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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再见 ...

  •   不一时,面前出现二三个黑影子,走路慢吞吞的,身子僵硬,笨拙无比。
      后头一个吹笛子的家伙,一边走,一边吹,还不住的拿眼四下来看。
      魏婴灵剑一抽,“阿宁,我打吹笛子的。”
      他的随便带着灵力,挑到了那人面前,然而,那家伙竟然也有修为,像是也不低,挡了几下,便也抽出灵剑,两人战在一起。
      笛音一停,那些人便站住了,茫然的看着前方,动也不动。
      温宁只专心的看着魏婴出招,见他与那人打上几十招,却落在下风,便出言指点一二句,魏婴领悟极快,然后,形势便马上变得不一样了,他的灵剑,几次贴在那人的身上,把那人的衣衫,划得一缕一缕的,若不是腰带还在,怕裤子都要掉下来了。
      最后,自然还是落在魏婴的剑下,苦苦哀求,“别杀我,我也是修士!”
      温宁冷冷的道,“你是修士又如何,你与妖孽一处,早沾了事非阴私,便是再修千年,也是白修一场。”
      魏婴打出一个真话咒,那人只得说了实话,“有个妖力强大的狼妖,逼着我,给他捉人,用他们的灵魂之力,提升妖力修为。”
      魏婴冷笑,“说得可怜,你会白干?”
      那人便道,“他会给我一些灵药,让我实力提高。我本来资质低,悟性也差,修炼起来困难重重。”
      “我不甘心,受人白眼冷落,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脸,因缘际会之下,闯到了狼妖的身边,受他驱使,替他找人!”
      “我还给春风楼的一个妓子一笔银子,让她把人领到胡同里,我再带走。”
      “其实,我也不敢弄太多,怕影响大,有高人发现。”
      “这几人,也是我东村一名,西庄一个,弄到这里的。”
      “铁牛,就是那个妓子,给糊弄来的,结果,被他老娘给发现了行迹,然后,我便把他们一家五口都给弄到狼窝里了。”
      魏婴看着那人,“阿宁,怎么办?干脆一剑刺个魂飞魄散!”
      温宁见那人浑身哆嗦,鼻子泪的流了一脸,毫无骨气,便阻止了他,“不要沾这些因果,废了他的修为即可。”
      魏婴便听了他的话,废去了他的修为,“滚,再敢作恶,魂魄给你打散!”
      那人屁滚尿流的滚了,满眼都是恨,却无可奈何他们半分。
      魏婴又用符咒,解了这几个待宰割的家伙的迷障,送他们出了树林,怏怏不乐的道,“阿宁,你是知道的,便是打不过,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温宁叹息,“你的性子,我还有不了解的吗!”
      “要是你转身就走,才叫奇怪,可能就不是你了。走吧,一起。”
      魏婴抿嘴一笑,“阿宁,这次回去,我会把咱们的关系,直接告诉江叔叔与虞夫人,我们光明正大的,订亲,成亲吧。”
      “若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就这样一生,只要是和你一起就行。”
      温宁突然抱起魏婴,使劲亲了一口,然后,把人扔向了天空,“魏哥哥,好开心啊。”
      魏婴的心在半空中如花一样忽然放开来,他呜的叫了一声,“阿宁,我也开心。”
      “再扔高一点,这感觉,好痛快。”
      温宁听话的把他接住,却不舍得丢出去,反倒搂得紧紧的,“不行,别被那狼妖看到,再被你惊着了,提前跑了怎么办。”
      魏婴点头,两人收了气息,果然在山林深处,找到一个极大的空洞!
      那狼妖有些年头,修为也高,本不把魏婴的随便看在眼中,偏生遇上了温宁在此。
      “魏哥哥,喜欢哪里打哪里啊。”
      “哪里顺手就往哪里扎,没事的,他很温顺!不会伤害你的。”
      “对了,先把那套剑法从后向前练习一遍。”
      “还有气啊,把江家的剑法,也温习一回。”
      “还在呼吸吗,你就自由发挥吧,随心所欲点。”
      那狼妖拼命挣扎着说了一句,“好心人,给个痛快的死法,行不喽!”
      温宁看着魏婴在那左忽右突,上下翻飞,一把灵剑,舞得白光闪闪,“魏哥哥,玩得开心吗?”
      “如果没有玩够,我用灵气锁着,明天吃了饭,有了力气,咱们再接着玩啊。”
      狼妖听得几乎自爆,却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咆哮着,“有点侠义心肠吧,这样折磨我,有失江湖之人的风气。”
      魏婴听得发笑,灵剑几乎要脱出手去,“唉哟,没劲了,没劲了,算了,搞死算了,万一不注意,让他再给跑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的去,我真的没有劲了,多扎几下吧,免得夜长梦多。”
      温宁不在意的道,“我在这里,他只有噩梦。”
      魏婴挑出狼妖的内丹,扔给温宁,这才软倒在他的怀中,“阿宁啊,没力气了,抱我。”
      温宁背着人到了李木匠家门口,却见院子门紧闭着,“咦,这家人呢?”
      旁边有人路过,接了一句,“他们家人,早死绝了啊。”
      魏婴惊讶的道,“不可能吧,我们前天还来这里,,,”
      “阿宁,你看这小鸭子,都是符纸画的。”
      温宁点头,“那个女孩子的灵魂被一只小花妖给占了,不过,小花妖心思单纯,只是想帮他照看着祖父,并没有做什么恶事。”
      “那个李木匠得了修士的符咒,附身在一个槐木上,也想陪伴着他的孙女。”
      “他们心愿已了,应该都散了。”
      “不必理会,顺其自然吧。”
      魏婴怅然一会,把那小鸭子的符纸给燃了,成了灰尘,“希望,他家的小孙子,能够收到,他祖父的一片心意。”
      温宁见他情致不高,手在他的面前一翻,一只水晶做的透明鸭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喜欢吗?”
      魏婴惊喜的拿在手中,对着四周看来看去,突然,趴在他的脸上,响响热热的亲了一口,“阿宁,我好喜欢。”
      你喜欢,就好!
      马车又开始,慢慢的在路上驶着。
      温宁把果子一块一块的送到魏婴的嘴里,“怎么样,要不要去拜访一下聂怀桑!”
      魏婴有点不大好意思,“我们两人突然一起出现,你说他会不会吓着了!”他在云深不知处时,和聂怀桑的关系,着实不错。
      温宁轻轻的捏了他一把,“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家伙,猴精猴精的,就是他最先看出我的心事的,修为是不高,可是论心思,谁比得过他呢。”
      “他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如果你愿意,我们在清河多停几天。”
      魏婴想到毕业时,聂怀桑他临走前,对着自己,那叫个依依不舍,难过的跟没了男人的小寡妇一样,只不过他不是难过要分别,而是难过以后没有酒喝,眼泪汪汪的一个劲的挥着手,“魏兄,一定要记得兄弟啊,我在清河,我在清河等你来,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他笑着道,“这家伙,比我还喜欢喝酒呢。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大哥打断腿。”
      温宁与魏婴刚从马车上下来,聂怀桑就激动的大步迎接上来,“魏兄,魏兄,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里,盼星星盼月亮的,差点把眼睛给看瞎了。”
      他满眼喜悦,看来是真心喜欢看到魏婴,“温宁啊,你自便,我先和魏兄交流交流。”
      然后,便听到两人叽叽喳喳的,不时的发出哈哈,嘻嘻的笑声。
      “请,请请,往里面去,看咱们,一时激动,竟然就站在这里说起话来。好在,你们不是外人,知道我的心思。”
      正当他们进了聂府,经过一片训练场时,便听到有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婊子生的,也敢在我们参军面前耍横!”
      “撒泡尿照下自己的样子,别以为自己当了副使,就真了不得了。”
      一道弱弱的声音分辩着,“明明是我打的,,,”
      “什么是你,哪个看到是你出的手,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想贪功,想在宗主的面前争赏是不是!”
      “当自己是金家的儿子吗,可惜,人家不要,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是个私生子,还是被亲爹亲自踢下来的玩意。”
      “青楼妓子生的,一身的骚气,也配和咱们站在一起吗!”
      “就是,凭着自己的脸蛋,取悦宗主吗?宗主才不会吃你这套。”
      聂怀桑听着不像,上前去看,看到大哥身边的副使,孟瑶,满面通红,眼中带着水光,张口无言,“怎么回事?”
      “孟副使,你过来,有话,到大哥的面前说。”
      那个参军大人,慢吞吞的走到聂怀桑的面前,礼没个礼,安没有安,“二公子,这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事。”
      聂怀桑平日里,很少理会,可是,碰到了,怎么会不管,“那你觉得,哪个才能管得了?”
      那参军傲慢的抬着下巴,“二公子,这可不是买只鸟似的,那么简单好玩。”
      “这个孟副使,想霸下我手下兄弟的功劳,我身为他们的上司,自然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说着,手下一班兄弟,果然叫嚷起来,满面不平的样子,弄得孟瑶眼底一片悲凉,“二公子,不必管了,此事,算了。”
      然后,对着聂怀桑一个拱手,难过的走了。
      魏婴站在一边想说话,“明明是那些人欺负那个副使,怎么还成了他的错。”
      “太过份了,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参军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温宁拉着他的手,“不要理会,这是人家聂家的事。”
      魏婴气哼哼的,“聂兄,这人真是太过份了,你是聂家的二公子,他的眼中,居然一点也不给你面子。”
      聂怀桑的眼中,闪过难堪与难过,“我修为低,大哥不在跟前,他们便不把我放在眼中。”
      只是天赋如此,他也不能如何!
      等到他们去拜见聂明玦,发现孟瑶低头站在门外,“宗主在里面,心情不大好,二公子,你小心说话。”
      即便是他刚挨了骂,他还是关心的交代聂怀桑几句,“不要顶撞宗主。”
      聂明玦是个强壮,高大的男人,他其实年纪也不大,留着胡子,看起来威武又稳重,只是,他眼中带着暴戾之气,脸上带着不耐烦。
      “我听过怀桑说起过你们,谢谢你们在云深不知处,照顾我家不成器的弟弟。”
      “和怀桑一起好好的玩上一段时间,他没有什么朋友,难得你们来看他。当家里一样就好。”
      聂怀桑这才带着魏婴两人回去自己的院子里,“我有好多收藏给你们看一看,让你们开开眼。”
      温宁却松开了他的手,“你们先去玩就好。我有些事情,请教聂宗主。”
      魏婴刚要说话,聂怀桑便催促不停,“肯定是修炼上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呢。走走,给你看我新买的鹦鹉,说话特别逗。”
      聂明玦听得太阳穴直跳,所幸还是给弟弟还留着几分面子,只好咬牙忍了,“温公子,可有什么事情。”
      温宁看了眼他的霸下,“有件事,关乎聂宗主的身家性命。”
      聂明玦惊讶的看着这个少年,还有他手中的珠子,“净化灵珠!”
      他心灵一荡,霸下的反噬,越来越严重,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前些日子,蓝氏的宗主,他的好友,为他弹奏了几遍清心音,他怕早就心魔缠身,命归西天。
      他死不要紧,他的弟弟的呢,怀桑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修为又低,这清河里外,有几人能让他活着!不活活吞了他!
      弟弟是他一手带大的,就是他的命啊。
      “怀桑从小到大,没做过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情,唯独交友,交得对,交得好,他与魏公子能成为好友,真是他最大的福气。”
      若不然,这个温家的少年,也不会出手吧。
      他接过珠子,小心的放在怀中,扬声叫着,“孟副使,你进来。”
      门外的孟瑶,听话的进来,还没有行礼,便听聂明玦道,“马上收拾东西,去岐山!”
      孟瑶脸上的笑还没露出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去岐山?”
      聂明玦发现,灵珠一近身,头脑便恢复了几分清明,那阴气环绕的,脾气躁动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心中喜悦压制不住,“不用担心,我会派人,把你安全送到的。”
      温宁递了块玉佩,看着孟瑶青白不定的脸,眼中的无可奈何与黑暗,微笑,
      “我已经传了讯过去!你安全到达,会有人来接着你的。”
      “二哥哥看到这块玉佩,一定会给你安排好的,你不必担心。”
      孟瑶有点犹豫,但是,聂明玦都发了话,他知道,清河,他已无法再呆下去。他其实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正打算辞行,这里的人,处处看不起他,羞辱他,他只恨自己无能为力,连累着母亲,一同受辱。
      “仙督的身边,缺少个管理事务的总管,孟公子,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孟瑶的耳边,还响着少年的声音,清亮,悦耳,莫名的就让人信服。
      “好吧,反正,这天下,也没有我的家,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岐山温氏,仙督身边的总管,总好过四海漂泊,唉,其实,到哪里不是受气呢。”
      直到后来,孟瑶在岐山仙督的身边,如鱼得水,地位早不可动摇,连金宗主亲自来示好,他都没有理会,但是,却始终对这个看着绵软,单纯的人,恭敬有加。更是对他的宝贝爱人,充满着感激。
      清河的环境不错,一眼看不到边际的草地,魏婴骑着马,发丝与发带一起飞舞在脑后,奔驰在天地间,“聂兄,快点!”
      “前面有只獐子,看谁先到手。”
      聂怀桑苦笑,“这还用说吗,我要是能捉只兔子,今天这日子,都可以当清河的纪念日了。”
      魏婴听得乐不可支,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聂兄,你,,,唉哟,把我笑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聂怀桑也乐了,“当然没有一点好处,魏兄,我希望,你活得长长久久,开开心心。”
      温宁看到他从马上下来,兴高采烈的飞奔过来,不由得一笑,“跑得舒服了吗?”
      魏婴接过他递来的水,“过瘾,很过瘾,这里打猎,真是爽,你看到了吗,我箭法如何,百发百中吧。”
      温宁自然是夸奖几回,他笑得满面风华,“唉,玩了几天了,也要离去了。”
      聂怀桑正好过来听到,当下哀嚎,“不要啊,魏兄,再住一段时间,半年如何,要不然,三个月也成,实在不行,一个月!”
      “不能走啊,好不容易见个面,咱们话还没有聊够,鸟也没有给你介绍完,我的收藏,还有大半没有给你展示,还有,酒,我还没有喝过瘾呢!”
      温宁抱着魏婴上了马,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是你媳妇还是我媳妇,死缠烂打的,看着心烦。
      魏婴听得聂怀桑叫得可怜,心里不落忍,只好扔下个袋子,“都送你啦。”
      聂怀桑接过来一看,转悲为喜,马上笑逐颜开,“谢谢魏兄,放心,等你成亲,我会包个大红包的。”
      大漠落日,星河渐落,黄沙扑面,西风烈烈,魏婴豪情满怀,“阿宁,这就是西北啊!”
      两人牵着马,并排走着,大风过后,天空如同一面镜子,洁净得跟水洗过一样。
      “这座山过去,便是蛮荒之地,那里妖物横行,阴物猖獗,总想越过界来!”
      “仙督大人,便集结了一个军队,驻扎在这里,挡着妖物,保护着天下的百姓。”
      魏婴对仙督的印象,有些转变,“那咱们也去帮上一把。我的随便,好久没有出来见过阳光了。”
      “一定要多杀死几个妖魔,为天下的百姓,出份力。”
      温宁自然应允,两人便在一处高山脚下停了下来,“婴宝,别看雪大,山高,路又滑,上面可是有好东西。”
      “有种果树,三十年才开花结果,结出的果子,灵力充盈,味道鲜美,,,唉,别急,我带你上去找。要是赶上好时候,你的口福就到了。”
      魏婴穿着件大氅,鹿皮靴子,长到膝盖处,十分暖和,他一路手脚并用,突然,惊叫一声,“阿宁,你看有血。”
      “奇怪,怎么会有血呢,闻着似乎是人血。”
      “走,一定得看个结果出来,万一有人受伤,这满山雪地,只能等死。”
      “碰上咱们,只要能救,就不能不理会。”
      温宁护着他,踩着积雪,顺着血迹,找到了一个雪窟,里面,正有两个男人,却是仙督与温逐流。
      “温宁?!”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上了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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