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陈情之给你幸福》吴乐彤

134、青楼

　　这应该是个木工铺子，里面不少桌子，椅子，还有很多木料堆在墙边。
　　“有人在吗？”魏婴怀里还抱着鸭子，大声叫了一句，“老板，有人买东西来了。”
　　半晌一个老者弯偻身子慢慢的走出，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面色青黑，阴郁之色沉在眼底，嗓子嘶哑，“两位客人，看中了什么。”
　　温宁四处张看，“大爷，家里就你一个啊。”
　　那老人微微低落，“是啊，现在，就我一个了。”
　　魏婴举着手中的木头鸭子，“您的家中，这样的东西，还有吗？”
　　那老人摇头，苦笑，“这是我家小孙子玩的，可是，现在，他不在了。”
　　魏婴见他神情痛苦，说话间，眼睛都湿润了，上前扶了他一把，“老人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如果能帮上忙，我们也会尽一把心意。”
　　老人家看了两人一眼，不禁摇头，“唉，老夫姓李，人称李木匠，一辈子就会这个手艺，倒是能养活一家老小生活。可是，从去年开始，我家就连着倒霉，先是老伴带着我小孙子，出去买菜，可是，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一家人疯了一样，找了好久，可是，儿子媳妇他们，也接着没有回来过了。家里面，就剩下我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孙女儿。”
　　李木匠眼里有水光，“若不是孙女还在，我都想跟着一道去了，可是，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总想着，他们应该还在活着，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忘记了回来的路。”
　　“我可怜的小孙子，他才四岁半！他是我们全家的命，老头子一把年纪，早活够了，我宁愿去替了他去，只想换他回来。”
　　魏婴当下同情心大起，安慰了几句，对着温宁道，“阿宁，你看这样的事情，有点怪呢，不如咱们，帮帮他吧。”
　　温宁还在看着这家里的东西，点头，“魏哥哥，我都听你的。”
　　魏婴还抱着木头鸭子，轻声问他，“老人家，你家中可有什么异常？”
　　李木匠想了半晌，“若说有什么不大一样，倒是在过年的时候，儿子大牛回来后，神思恍忽好几天，大过年的，和我儿媳妇还吵了几嘴，隐约的听到什么不正经的地方，狐狸精什么的。只是两口子，哪里有不吵架的呢，我家大牛老实的很，平日里只知道埋头干活，哪有什么出格的事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天，你放了他们回来吧。”一边说着，又悲伤起来，“你们且随意看，我去后头躺躺，唉，一提起他们，我就想赶紧死了才好。”
　　温宁见这屋子不见阳光，黑暗一片，看着魏婴，“你不是想帮忙，那现在的话，要从哪里查起？”
　　魏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嗯，是没头绪，不过，这个事，一定得帮忙，让我想想。”
　　正好外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圆脸姑娘进来，惊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两只眼睛一见魏婴，脸都红了，带着水光的眼神，总是瞄着他，“小哥哥，你喜欢这鸭子啊，这是我弟弟的。”
　　她情绪有点低落，“现在他们都不见了，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不过，她抬头一看温宁，整个人都慌张起来，想回屋子里去，“买不买什么，不买就走吧，我们家，没人招待你们。”
　　温宁两只眼睛带着光亮，看着她微笑，“小姑娘，你这话有意思，你不是人吗，你也可以招待我们啊，，，”
　　小姑娘还没说话，魏婴却是一甩手走了出去，硬邦邦的道，“我先走了。”
　　温宁见他生气的样子，赶紧追上他，伸手去拉着他的手，“怎么啦，魏哥哥，一起啊，等下我。”
　　魏婴气哼哼的转过身，不理他，恼火的道，“你不是喜欢和人家说话，去说够了再来寻我。”
　　温宁这才明白，听他酸溜溜的话，又见他吃醋的表情，可爱极了，失笑起来，“我哪是喜欢和她说话！”
　　见魏婴低头噘嘴，赶紧搂在怀中，轻声在他耳边道，“那个女孩子不是人。”
　　“她身上的灵魂，是这家小姑娘的。”
　　魏婴惊讶的不行，哪里还去拈酸吃醋，扭脸看了眼那间屋子，“怎么会？她莫非是什么妖精？”
　　“我们要不要抓她起来，会不会害了这家的老人啊！”
　　温宁见有人过来，不方便多说，“反正这姑娘有古怪，老头也古怪，正好咱们两个也没事，不若咱们寻探一番如何？也不白让你吃回醋来。”
　　魏婴在他胳膊上咬了他一口，“哪个吃醋，我才不管你找哪个，被女鬼迷走才好。”
　　温宁在他脸上一捏，“我不怕见女鬼，有你在，女鬼也是先喜欢你。”
　　“本来想带你骑马玩，现在有事做了。”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一条暗巷，看到两个小泥猴一般的乞丐，正在那里捂着肚子，流着口水，没精打采的晒太阳。
　　魏婴手里头，拿着两个白胖大肉包子，香气冲鼻，“谁要是说得有用，这大包子，里面包的全是肉馅，吃一口就香到心底里去，那就是谁的！”
　　一个黑泥糊脸的伸脖咽了口水，“那个，我，我看到了，大牛进去过，不过不是他自己想去的，那天，我正在门口等着张大财主丢两个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脸小小的，胸大大的，胸脯白白的露一半在外面的姐姐，又是笑，又是拉的，把大牛拉进去的。”
　　他见魏婴点头，喜出望外，一伸黑手爪子，得到一个大包子，顿时顾不其它，大口的咬了上去。
　　香味馋得旁边的孩子不住的吸溜着口水，他突然眼前一亮，“两位哥哥，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过年后没几天，我看到了大牛从猫耳胡同那个小院子里出来，手里还有个香帕子，他一边走一边闻还不住的笑。对了，那小院子里以前都是空的，我和狗头爷爷有天还翻进去住了几天呢，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连个破床都没有。”
　　两个孩子满足的吃完包子，“好心的哥哥，我们看到小牛和他奶奶来过这边的胡同，不过，后面就不知道了。”
　　魏婴给他们一把铜钱，又给他们两个大馒头，他们抱在怀中，宝贝一样，笑着跑走了。“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温宁笑他，“哄孩子，你就是高手，干脆到时候，咱们也弄两个孩子玩。”
　　魏婴脸一红，接着又发青，头发一甩，愤愤不平的道“哪个会生，你找哪个去。喜欢孩子，就找个能生的呗。”
　　明知道人家是男的，偏要朝我的心上扎刀，混蛋！
　　温宁的眼睛都被他的头发弄出泪来，委屈得不行，“故意的是吧，弄瞎了你就开心了不成。真是个小醋坛子。”
　　魏婴自然不高兴，俊面紧板着，和江澄的模样差不多了，“说什么孩子，孩子的，我是男人，你什么意思。想要孩子的话，赶紧走，我现在回去，谁也不用理谁就是。”
　　温宁嘿嘿直笑，“你个小傻瓜，咱们姐姐是谁？”
　　魏婴不解，“你傻了啊，当然是温姐姐啊。”
　　温宁笑眯眯道，“江澄娶了她，咱们是什么关系！”
　　“她不是最疼我的么，将来，让她生个五六个孩子，咱们俩个抱几个到跟前来养活。就当成你生的，我保证爱如亲生。”
　　“谁养的像谁，你多操点心，一定像你十足十。”
　　“我非爱到骨子里头不可。不行，不行，装不下，就你一个，就满足了。”
　　魏婴心里甜了，俏脸通红，“不要脸，什么时候了，想这些事情。查案不查了，成天乱想。”
　　“哪个给你养活孩子，像不像我，你敢不疼一下试试！”
　　抬眼见前面的招牌，“春风楼！”
　　就是这里了吧，“嗯，阿宁，咱们这样进去，会不会，，，”
　　他长这么大，虞夫人对他与江澄在女色上，管教得非常的严格。他还真没有见识过这种地方，心里有点不踏实，眼睛看着身边的人，“这样进去的话，会不会出事？”
　　温宁转脸看对面一个茶楼，“魏哥哥，要不然，你去对面坐一会，听书，喝茶，再吃顿饭也成。”
　　“我去里面问一问，有了线索，我再告诉你就好。”
　　魏婴抬起下巴，“那怎么成，说好两人一起查的，刚才我吃过了饭，吃饱了，你当我是猪不成，哼，还是想一个人风流快活，想得美。”
　　温宁在他腰上一捏，调笑一句，“好哥哥，你是不是怕我被别的女人吃了？”
　　见魏婴要发火，赶紧道，“我的好人，有了你，我看哪个女人都是一样，跟我脚下踩的泥一样的感觉，硬不起来。我只心悦你一个，喝三斤春药都没用。”
　　“我发誓，我真的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就只喜欢你，不管你啥样。”
　　魏婴啐了他一口，“还不走。”脸红得发烧，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害怕。
　　温宁鬼鬼崇崇的四处看，故意挡着脸，“真是丢人，头回进这种楼子，居然是和老婆一起。”
　　魏婴哼了一声，“这次特殊情况就算了，以后，若是你敢进来，看我还理你不理，我的随便，不扎了你的那个玩意，也砍了你的两条腿！”
　　温宁吓得赶紧保证，“绝对不会踏进这种腌臜之地半步，否则，断腿断脚！”
　　魏婴听得反倒心里不忍，“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盯着你的。你先进？”
　　温宁被他推到前面，只得昂然而入，随手拿出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大爷有钱！”
　　“哟，两位高贵的公子，这个时候，来得早了些，我们姑娘都还没起床呢。”一个两眼放光，满脸脂粉，全身香气逼人的四十多岁的老妈妈迎接上来，笑得红唇大开。
　　温宁见魏婴低头在身后躲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摆着手，“那个谁，你站远点，我受不了这味。”
　　他又挡在魏婴的前面，一脸老练的样子，把银子亮晶晶的，重重的拍出一大块出来，“我们兄弟二人有的是银子，你现在赶紧找几个胸大，脸小，长得美，性子够浪的姑娘过来。”
　　那老妈妈笑得白粉直掉，远了一点站着，大声道，“看不出来啊，两位公子，还道你们刚到年纪，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没想到竟是个中老手，好好，我马上去安排，胸大，脸小，长得娇的姑娘，我们这里多得很呢。”
　　她一迭声叫了一个灵利干净的小丫头过来，“最好的房间，把干净的果品，最醇的佳酿都拿出来，用心招待着。”
　　她一个转身，带着一股香风，边跑边叫着，“姑娘们，梳洗啦，有贵人到啦。”
　　魏婴的眼睛四处溜达，在他耳边轻声抱怨，“到处都是胭脂水粉，到处都是轻纱飞舞，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温宁心下好笑，“我的魏哥哥，能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正经的。正经人，也不会来这里。”
　　“咱们俩个可不算啊，我们来办正经事的。咱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来取乐寻欢的，咱们两个与他们是一点也不一样，自己带着老婆。”
　　果然见一个醉汉，像是刚起来一样，上身全无一线，精赤着身体，光着脚，手里拿着一只轻纱透明的袖子，大声的叫喊，“臭婊子，你别跑，老子付了钱，你敢不侍候我。”
　　他前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衣衫不整，一脸的泪，跌跌撞撞的在前边跑。
　　魏婴调皮，轻轻的一弹，那赤身男人，啪叽一个跟头，瞬间磕出两管鼻血，“唉哟，磕死我了。妈的，老子把你们春风楼给拆了。”
　　四五个下人一起来扶他，还在那骂骂咧咧的，抬头一看，那个姑娘早没有了影子。“晦气，赶紧给我找个脾气好的姑娘，大爷我来这里，净受你们的鸟气。”
　　“磕得浑身疼，让你们妈妈过来说话，不好好的说话，我赔不死你们！”
　　温宁看到，轻点着他的额头，“不许捣蛋。”
　　魏婴噘着嘴巴，“反正我看不下去，就会出手。”
　　温宁伸手点赞，“不错，正直侠义热心肠啊，好个英雄儿郎。”
　　“只是，这些草包，让你出手，怕是脏了你的手！”
　　“再说，这里就是那种场所，没有正经事。”
　　魏婴听得一乐，“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怕事。”
　　两人才坐下，魏婴见桌前摆着酒杯，有温宁在，他也放心，便要端着酒来喝，温宁拦了下来，拍了他的手一下，“这里的酒也敢喝。”
　　“你这样的公子，喝下去，清白还要不要！”
　　魏婴讪讪一笑，“我闻一闻，不喝。”再说了，不是有你在么，有你，我怕出事个屁。
　　他身上的袋子里，装了不少酒呢，哪里喝得下去，不过是温宁在，他心神都松了，一时给忘记了。
　　温宁轻声笑他，“酒里有那种药，你要是硬了，一会我只能找姑娘来给你灭火，你要胸大的，还是屁股翘的。”
　　魏婴一伸舌头，“我才不要呢，什么样的都不行，恶心。”他不喜欢姑娘，可以确定的讲，他真的天生就不喜欢姑娘。
　　温宁捏着他的脸，霸气的道，“我也舍不得呢，叫她们碰了你，我非杀光了她们不可，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吃了，竟喂了她们肚子里，不是要我的命吗！”
　　说着按着魏婴的脑袋，两人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舌头伸进去，探索一番，品着味儿，色色的道，“宝贝真甜！”
　　那个领他们进来，端茶送酒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见这两个神仙一样的男人，竟然互相搂着缠缠绵绵的亲起嘴来，手中的茶壶差点砸在脚面上。
　　只是，她到底在青楼里见识多，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退了下去，到外面，还拍着胸口，“这般风流美貌的公子，玉人似的，太可惜了，居然不喜欢女人！”
　　“怪事，不喜欢女人，为何来青楼里？”
　　还叫这么多的姑娘！真是怪人，真是怪事。看来，还是躲远一点才行。
　　一排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不时的飞着媚眼，卖弄着风情，搔首弄姿，□□，“两位公子，你们看出来什么没有？到底喜欢哪个姐妹啊，放心吧，我们的胸，都是最大的，摸着跟馒头一样，又白又软，不信你来摸就是，姐姐把衣服先脱了。”
　　“小公子，要是选不出来，不若我们姐妹一道陪你们兄弟二人啊，唉哟，要是能和两个公子睡上一夜，不用公子来掏钱，这般人物睡一睡，我的人生也值了。”
　　“对啊，两位公子，干脆别选了，我们姐妹一心，一定把你们两人的小兄弟侍候得醉倒在这里，都不愿意回去了。”
　　魏婴眼睛不敢看，只觉得，香气扑鼻，甜腻腻的脂粉伴着说不清的体味，让他晕眩，心中恶心欲吐。“阿宁，我，，，你扶我一把。”
　　“唉哟，我的宝贝，小心。”
　　温宁揽着人，掏出一个药包，塞在他的怀中，一股清新凉味，解了他的难受，魏婴缓了会，在他耳边悄声道，“你自己也要注意，这些女子，都不简单。”
　　温宁听得她们说话越来越不像样，指着一个不作声的姑娘，板着脸，“行了，行了，这个留下，其余的都赶紧走，我兄弟不喜欢你们的味道。”
　　那几个姑娘嘻嘻哈哈的，“哟，原来公子兄弟两人是这样的口味，下次换个口味来找我啊，我叫小桃红。”
　　“公子记得我啊，我叫小飞蝶！嘴上功夫很厉害的。”扭着屁股，摆着腰肢，总算是人都退了下去。
　　留下来的姑娘叫小云珠，她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有几分疑惑与不安，“两位公子，咱们是先喝酒，还是先做事，我们是在床上，还是地上？要不窗户边，桌子上都可以的。”
　　魏婴嘿嘿一笑，“小云珠，大牛还记得吗？”
　　小云珠面不改色，娇声妖气的道，“小公子，你是来寻人，还是办事的，姑娘我的生意这么好，每天扑在身上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老的少的，黑的白的，什么样的都有，我哪记得什么大牛小牛，反正只要给银子，我就脱光了在他身下睡，就是叫铁牛咱也得听着。”
　　魏婴又慢慢的道，“猫耳胡同。”
　　小云珠有点乱，尖声，“你们到底说什么，我不知道听不懂，若不是来睡觉玩姑娘，我可走人了，姑娘我的时间可不能白白的浪费。”
　　她收起帕子，转身就要走人，冷不防，一根雪亮的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你是嘴利，还是我的刀子利。”
　　“别指着我们会对你这样的女人起什么怜惜之心。”
　　汗水顺着胭脂流了下来，红唇咬得出血，又高又鼓的胸脯，波浪一般起伏，“你们，想干什么！我就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什么也不懂啊。”
　　刀锋很利，轻轻的一压，一道红线出来，“要不要说？”
　　温宁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样子，让魏婴看得两眼直冒星星，“不说，就把刀放她脸上，这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两道才更好看呢。”
　　小云珠的泪都下来了，哭得好不可怜，“我就，就收了人家一包银子，别的，都不是我做的。”
　　“那人，我真不知道是哪个，看都没有看清楚模样。”
　　“我看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就，就想着白得了这包银子。”
　　乌漆麻黑的树林，冷风阵阵，魏婴缩在他的怀中，四处看了下，“怎么这么黑。”
　　温宁笑他，“这么大还怕黑。”说着，把人搂得更紧一些，趁机还咬了他一口。
　　“有我在，再黑，也没有谁敢来抢你。”
　　魏婴搂着他的脖子，吃吃一笑，“坏蛋，我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