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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破产姐妹和巴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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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惠券真是太逊了，”康斯坦丁把优惠券叠起来当扇子，说，“就凭这个，今晚你也别想分享我的枕头。”
罗杰斯很不自在，用力咳嗽一声。
但当他看见康斯坦丁随意的态度，脸上的羞涩顿时化为严厉：“恐怕我不能欣赏你的笑话。”
“约会时带着优惠券才是你欣赏的笑话？”
“我们没在约会。”罗杰斯语气平平地回答，“何况，我不认为你会在意这些事。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在你面前没什么好装的，因为你自己就不打算成为正经人，也不把别人看得有多伟大。”
“瞧这家伙表扬别人的样子…”康斯坦丁撇撇嘴，自言自语。
“两位爱情鸟儿，你们有心情点单了吗？还是你们喜欢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旁边放个店长发光发热？”
穿着明黄色制服、戴着围裙的黑发店主，拿着笔和本子，不耐烦地说。
“我们没有……”罗杰斯尴尬地解释。
“稍等，”康斯坦丁把优惠券摊在桌子上，“我要好好算算这些东西。它们有指定商品减免，有买一送一，有第二件半价……”
店主翻个白眼，不客气地走开，毫不掩饰地喊：“卡洛琳，你该看看那边桌子上的两个奇葩，他们在研究优惠券。”
“哦，真有趣，上一次看见这个画面还是在我的叔叔那里。顺便一提，他一辈子没结成婚，年过古稀时因无人照料暴毙在家，被野猫咬烂半张脸。”
卡洛琳大声应和道：“从那之后，父母就开始教育小孩：不要用优惠券，否则这就是长大后的下场。”
“别担心，队长，尽管用吧。”康斯坦丁淡定地翻着优惠券，“你这辈子都别妄想年过古稀。”
罗杰斯用一只手捂住脸，这才知道什么叫做“三个女人一台戏”。
“就，点吧，”他无力地说，“我会搞定账单的。”
“我很想点头，但你知道的，甜心，优惠券来都来了。”康斯坦丁转过头问，“劳驾，卡洛琳宝贝，这里有计算器吗？”
“给我点时间劈柴，我们能给你做个算盘出来的。”黑发店主嘲讽地笑道。
“看，我早说过，像我这样的普通女孩，纽约至少有十万个。”康斯坦丁转向罗杰斯。
米国队长叹了口气。
“我们那个年代姑娘们都不是这样的。”他哀伤地说。
“哪个年代？”黑发店主嚼着口香糖问。
“束腰的年代。”康斯坦丁淡定地向她伸出手，“我叫约翰，你呢，黑发美人？”
“麦克斯，顺便一提，套近乎也不能减少小费。”
“哦，”康斯坦丁收回手，“那算了，很高兴认识你，黑发小妞。我要杯子蛋糕，咖啡，还有你们这里其他特色甜点。”
麦克斯笑了：“我们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特色’。你呢，大胸肌肉性/感男？”
“跟她一样。”
“别害羞，在这里能看到的帅哥寥寥无几，所以我们总是无差别调/戏。”麦克斯微笑着说，“如老话所说，宁‘调’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她做了个飞吻，向蛋糕柜台后走去。
“你喜欢的女生不会这样奔放吧？”康斯坦丁问。
“什么？”罗杰斯没反应过来。
“既然咱们之间不能‘更近一步’，干脆作为好友聊聊天呗。”康斯坦丁摊开手。
这时，麦克斯把装着纸杯蛋糕的盘子放在他们中间的桌面上，单手叉腰对罗杰斯道：“嘿，猛男，既然她没机会了，你看我怎么样？”
“选你和选我，有什么区别吗？”康斯坦丁反问。
麦克斯想想，气馁地走开：“我还真以为能想出来呢。”
康斯坦丁拿起纸杯，咬一口蛋糕。
罗杰斯决定把话语权抓回来：“既然你要聊，聊聊养老院的事。”
“别担心，那个恶魔已经被我解决掉了，‘约尼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恐怕不是。”罗杰斯严肃的说，“我在帮忙的时候，发现很多老人面色灰暗疲倦，睡眠不足，我去问了护士，她们都反应这些老人这种状态很长时间了，他们睡不安稳。”
“嗯哼。”
“所以我们今晚要住在那里，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嗯？？？”康斯坦丁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和院长谈过，他答应了。”
“没门，我才不要睡进养老院，有老人在的地方挤满死灵。”康斯坦丁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罗杰斯伸出手叠在她的手上，诚恳地注视着她：“我也和调查员谈过，如果你能帮忙解决养老院的事，可以抵消你接下来的社区服务。”
康斯坦丁瞪着他，片刻，坐下来道：“这才是你请我吃甜点的目的？”
“好吃吗？”罗杰斯的眼中流露一丝笑意。
“给我来一套这里最贵的。”康斯坦丁喊道，但她没有抽回手。
当晚，罗杰斯得到一个最里面、紧靠窗户的床位，很少有老人选择这里。
外面的风声会让这里变得很吵闹，更别提现在还在下雨。
老人们都已经安睡。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罗杰斯有些担心，也只能假装睡着。
一颗小石子砸在窗户上。
他马上起床，打开窗户。
康斯坦丁双手撑着窗台，提高身体，和他平视，假装萝/莉音：“嘿，罗密欧。”
为了防止打湿，她将头发裹进高礼帽里，雨水顺着帽檐和风衣高领不停地滴下来。
“你像个魔术师。”罗杰斯看着她的帽子评价。
“你就是我从帽子里拎出来的金毛犬。”她回敬道。
“快进来。”
康斯坦丁轻巧地滑进窗户，水从她的风衣上滑下来，在地上汇成一滩，她摘掉帽子，甩开金发，将帽子抛向桌子。
罗杰斯从她的嘴唇上捏开一缕发丝：“走吧。”
夜晚的养老院里聚集满死灵，他们都曾在这里住过，在这里去世，在孤独中无法离开。
他们围在康斯坦丁四周，喃喃地对这唯一能听、能看见他们的人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们提到梦。
“听起来是你的管辖范围，老兄。”康斯坦丁斜眼看着睡魔。
“我并不知情。”睡魔很坦然。
“你在跟谁说话？”罗杰斯问。
“我才不会夹在中间帮你们传话。”康斯坦丁说，“马上你就会知道。”
白天的时候，罗杰斯已经观察到脸色最难看的一位老人，现在，他打开那个老人所居住的房间的门。
室内非常宁静，老人沉沉地睡着，几乎连呼吸声都没有，对走到床边的三个人浑然不觉。
康斯坦丁搓搓手，看向睡魔：“你有办法帮我们进入他的梦里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能让同伴动手的事，康斯坦丁为什么要自己做？
可她没有实话实说，而是恭维道：“拜托，你可是强大的梦境之主，我又何必班门弄斧？”
“这件事结束后，我希望你能在梦之沙上多用点心。”睡魔说着，轻轻挥手。
片刻间，康斯坦丁和罗杰斯都倒在地毯上，陷入昏睡，他们的梦境和老人的梦境连在一起，互相贯通。
这是一片战场。
轰炸机飕飕飞过头顶，脚下焦土瓦砾，寸草不生，身旁是军营，几辆车停在前方，远处延展开一片苍茫森林。
睡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边，罗杰斯惊愕地看着他：“你是谁？”
“快来报道，队长。”军营里有人探出头，用喊声打断他们。
“他是来帮忙的。”康斯坦丁说。
于是，罗杰斯没有再问。
他们走进军营，一个穿着军装的黑发青年开心地迎过来：“等你很久了，队长。”
康斯坦丁发现，他和罗杰斯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
“巴基。”罗杰斯喃喃地说，“怎么会……”
“怎么了？”年轻士兵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同伴的脸上为何出现这么多的悲痛。
罗杰斯一把将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康斯坦丁退到一边，看着这军营，里面不仅有照片上的黑发青年，还有许多士兵，在热烈地领取武器，讨论战斗和防御。
“队长，”巴恩斯拍拍他的肩膀，“要来不及了，发表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带我们走向胜利吧。”
“好。”罗杰斯欣然领命。
“嗨，我叫约翰·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趁机向黑发青年伸出手。
“我是詹姆斯·巴恩斯。”对方友好地回应，握住她的手，“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康斯坦丁从他的手中竟感到温热，和皮肤相贴时的触感，他就像个活人，这一切都具备着真实感。
“我不该来吗？”她问，两根手指并起，指向罗杰斯，“那为什么他可以？”
“因为他是领导者，”巴恩斯回答，“他是战士。”
“他是谁？凭什么来领导我们？”士兵们围过来，抗议道。
“你们瞎了吗？他是米国队长。”巴恩斯不耐烦地说。
“不可能，我们只看见一个来到战场，却连军装都没穿好的年轻人。”他们抗议，“他的盾牌在哪？制服在哪？”
罗杰斯不禁看了一眼康斯坦丁。
他什么都没带，没人会想到会从养老院一步跨到战场。
“没关系，”他好脾气地说，“我愿意作为二等兵，和你们一起战斗。”
“等等，你们在和谁战斗？”康斯坦丁问道。
刹那间，梦境里的人们露出恐惧、恐怖、恐慌的神情，似乎她提了一句错得不能再错的禁忌。
“恶魔。”终于，巴恩斯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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