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4、第四章 战场

　　忍者的耳朵好得不得了，合上双眼渐渐能够一米又一米地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推进，空气中传来熟悉的味道，血的腥气高密度地弥散在空中，虽然敌我不明但宇智波佐助潜意识认为这里是战场。
　　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原地保持移动状态，她下忍般的体型实在是久违了，佐助努力奔跑起来期间努力回忆着六七岁时自己的身体掌握了什么忍术。
　　血液鼓动的节律下，咚咚咚的心跳终究流露出来，她无法继续掩盖气息了，所幸根据地形她移动的方位正好靠近森林，有树叶的地方木叶出身的她也感觉亲切了不少。隐秘身形的宇智波佐助像夏蝉一样依附在树上，所谓战争绝不缺少在夹缝求生的普通平民，她在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年轻的妇人正战战兢兢地挖着野菜，不知何时就会被卷入忍者大人的战斗中，他们为此只得保持小动物般的警惕性，看着她不时左右环视的视线，佐助叹了口气跳至对方身前使用了写轮眼。
　　“这里是哪里？引发战争的是谁？”
　　“雨……忍村，火之国和风之国的忍者大人……正在交战。”
　　妇人口中的雨忍村与佐助记忆中的雨忍村完全不同，斑直属的佣兵团晓统治的村落好像就叫雨忍村，然后木叶和沙隐正在交战，但刚才感知到的查克拉似乎也有岩隐的影子，由此宇智波佐助得出结论。
　　这里并不是她的世界。
　　带土阿姨还真是带她见识到了不得了的世界啊，她想。不知道哥哥和我爱罗究竟怎么样了，当时波风君又为什么插手呢，这些问题困扰得她眼睛隐隐作痛。
　　由于十尾的原因天生开眼的她从不在意身体负荷使用着眼睛，旁人只知道宇智波佐助瞳力超然，却并不知道她过度使用眼睛每每头痛欲裂却被尾兽霸道的查克拉以及植入的柱间大人的细胞强行愈合的痛楚，血管裂开的同时新生的细胞补全缺口，周而复始。

　　有那么一刻她真切怀疑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可能是被这非人的痛苦折磨出来的。

　　六岁的宇智波佐助才刚成为下忍，第二年波风鸣人追逐着她的步伐也从忍校毕业，记得斑对此偶尔会流露出伤感的表情，原因无非是因为柱间大人吧，他们称呼彼此为天启，想要创造一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成长的地方，那便是木叶。
　　可惜终究孩子们早早步上自己的忍道。

　　想去看看这里的木叶。想法一旦扎根便如影随形，宇智波一直都是顽固的一族，她完全没有想到之后自己二十年来形成的观念会有被无情粉碎的日子。六岁的下忍哪怕有血继限界加持在这乱世也只是沧海一粟，宇智波佐助带着家族教育下的冷淡游荡在雨忍村境内。

　　在宇智波佐助的世界，写轮眼是珍贵的能力，问鼎忍界的斑，吞并水之国的带土，以及为了日向家的问题差点踏平云隐村的鼬都为写轮眼的传说增添了无数可信度。佐助面朝着雨忍村某个不知名的河流发呆，她想念南贺川，小时候斑还拉着她在那里捞石头，一边捞一边说柱间刻的字有多难看。
　　和写轮眼相比，佐助觉得木遁着实不够看，虽然强大，但斑老爷子会，带土阿姨也会，鼬偶尔还能催生出一两个盆栽。这里她便陷入了误区，在原本的世界里写轮眼远比木遁要出名的多，所以在她决定隐藏写轮眼而使用木遁来作为防身手段时就体现到她年轻缺乏经验的缺点了。
　　就在佐助怀念南贺川的水流时，身后不远位于村落大门的位置传来一阵嘈杂的尖叫。啊，是属于沙隐的查克拉，佐助拍拍已经有些破烂的衣服站起身，原本身边的温泉浴池里的客人大概也听到了爆炸声，纷纷慌乱地逃离了现场，有的浴衣还松松垮垮吊在身上。
　　她长叹了一口气，战争于平民而言就如同车轮对蚂蚁，富岳对佐助讲述在她出生前斑应用绝对的武力震慑这个世界时，她曾回答：“有统治就有和平，斑只是选择成为道标而已，也许爸爸和哥哥能进而衍生出更精明的方式，但开拓和平的人终究还是斑。”
　　既然想做那便去做好了，佐助双手结印，面对复数的忍者选择直攻，“木遁.扦插之术！”
　　这不是柱间大人教给她的术，带土阿姨在发现体内流着柱间血液的她理所当然催生出第一棵树苗时，就一时心血来潮把自己自创的扦插之术结印方式教给了她，倒是非常有带土特色的忍术。
　　只不过对敌人残忍也无济于事，佐助有她自己的行事方法，原本穿透敌人四肢的木刺并不再继续生长，避开了要害的忍者们大部分已经因为失血问题意识渐渐丧志。
　　佐助不想再停留下去，刚想转身，却和一个白发的男人撞了个正面。这个人很强，起码不是她能够全身而退的敌手，于是佐助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充满惊讶诧异的眼神扫遍全身。
　　“孩子，你父母在哪里？”他大概不带有恶意，佐助的第六感很准，现在这个男人心中对她很复杂却不想要她的性命，倒不如说隐隐有期待的成分在里面。
　　“爸爸妈妈在别的世界。”想到还在婚礼现场的父母，佐助照实回答，她也许知道这句话的歧义，但为了伪装就不再出声。
　　战争孤儿吗，男人眼神变得苦涩，他蹲下身与佐助视线平齐，她能感觉到他试图让自己放下防备，之中也许有安抚小孩的意味在其中，“你叫什么名字？”
　　“……佐子。”

　　木叶有条很不起眼的小溪，那天鼬被困在火影楼批改公文，她坐在河边等待哥哥从必经之路一起回家，波风鸣人不知为何也偏执地坐在她身边，佐助忘了他问了什么，只对自己的回答记忆犹新。如果父母取了个女孩子气的名字，大概会叫‘佐子’吧，她这样回答。

　　“是吗，佐子，真是个好名字啊。”白发的男人笑眯眯地抚摸着她的头，“佐子的其他家人呢，有回去的地方吗？”
　　宇智波佐助……现在要叫佐子了，她摇摇头，说起来面前这个男人倒是和大蛇丸很像，在佐子的印象里君麻吕就是被这样捡回去的。语言的魅力吗，她说：“爸爸说要去木叶。”
　　白发男人的笑容很勉强，甚至不能被评论为笑容，只是不协调肌肉留下的颤抖罢了，他说：“我是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要跟我一起回木叶吗？千手家会很开心找回流落在外的孩子的。”
　　女孩微微笑了下，含蓄柔美就像《古事记》中描写的传统女性一般，和纲手真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啊，自来也牵起佐子的手心里感叹，他掌心里残留的冷汗是他见识到传说中的木遁时留下的证据，没想到千手家不惜族内结亲也要留下的血继限界却在木叶之外的地方发芽。
　　这样下来，村里高层的风向又会几经转变吧。

　　这之后的奔波中自来也愈发确定佐子千手血缘的真实性，无论是查克拉的量还是自愈能力，以及偶尔使用的怪力都体现着她的血液因缘。但佐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相比之大蛇丸在自己训练时投来的视线，她似乎对此早已免疫了。
　　“你还真是个怪小孩啊，普通会有对目的地都不发问的孩子存在吗，你的好奇心呢？真是的，难得我准备了一大堆木叶风光的介绍，你都不打算问的吗？！”
　　这个世界的自来也大人，这么多话的吗？佐子有点意外但没有表露出来，仍是那么一副平静的样子，记得和大蛇丸站在一起的自来也大人是非常正经的男人。
　　佐子摇头，“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就好了，不过……”她环顾四周离开雨忍村境内，越是靠近火之国境内违和感越是强烈，她只好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实感，“感觉是个温柔的地方。”
　　果然，无论是哪里的木叶，斑大人和柱间大人都是怀抱着同样的情感创立的。

　　“是吗。”自来也望向木叶的大门，也露出了稍微安心的微笑，这个孩子说不定，和皆人一样会成为改变忍界的人。

　　佐子放空心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自来也和不是镜的三代目火影谈论自己的事情，她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印在火影楼上的家徽呢，火影岩上的脸呢？！从出生起就牢牢烙印在心里的故乡的模样，哪怕带土阿姨几次嘲讽自己毁容的脸在上面雕得一点都不好看也丝毫没有影响她，但上面现在明明是柱间大人的脸！
　　佐子抿唇，总与斑纠缠不休的所谓‘天启’，无聊时只会在家做卖不出去的盆栽的柱间大人，是初代目火影？
　　然后没等她理清思绪，三代目猿飞大人便停止了交谈，眼神看向佐子，她也与年长者对视，礼节性的垂下头，“猿飞大人。”
　　“佐子，等下你在木叶的家人也会过来，检查过身体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三代目口中的检查，恐怕是山中一族的探知术吧，毕竟现在战况吃紧，忽然冒出来能够使用木遁的小孩，木叶也要考量间谍的可能性。谢谢你自来也大人，佐子在心里感谢道，她方才有听到自来也语句里为她反驳的成分，这就足够了。
　　宇智波的身份不能暴露，究竟要如何骗过情报班的术，佐子现在飞快地分析着利弊，与此同时，象征着下一批来客的开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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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和原著助区分，性转助虚构假名没曾想弄巧成拙，以后连姓都变了。
晋江审核太可怕了，我第三章已经审核四天了，在这么下去我就去lof更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