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3、第三章 无垢的新娘

　　今日阳光晴好，无愧于木叶繁茂的树林，叶片顺风飒飒作响自远方传来，车辙笔直留下印记，唯有在风撩起幕帘的短暂一刻可以窥探到车内的一角。女人正坐在车中，一动不动就好像最完美的菊子人偶，白无垢的白色大棉帽‘角隐’将脸孔近乎全部笼罩，只留给旁人引人遐想的白皙下巴和若隐若现的红唇。
　　水月和重吾少有的为了配合佐助也同样穿上了宴会用的和服，香磷则在车外，在他的不懈争取下赢得了为佐助走上红毯时撒花瓣的工作，只要是能够与她一同走上去见证佐助真正的幸福仿佛就心满意足般。
　　“今天的佐助看上去很不一样。”重吾没头没尾的一句感叹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水月歪着头理所当然回答：“那是当然了，毕竟谁也不会每天都把这么麻烦的衣服当便服穿啊。”
　　“大概是因为族服多半都是深色的吧。”
　　忽然间新娘子，宇智波佐助抬起头与重吾四目相对，斑偏爱漆黑宽大的族服，潜移默化间使得佐助下意识的总是在穿黑衣服。其实大蛇丸说得挺对，佐助穿白色很好看，水月的手无处安放只得拽着白无垢长长的下摆，平整的礼服留下了几道压痕。
　　不过佐助也只是放任着水月的胡闹，倒不如说她放松了不少，动作也不复方才那么拘谨，眯着眼睛小憩。各种各样的声音依然源源不断传进耳中，水月正无聊地拿指甲刮擦着木壁，重吾的小鸟们停在车顶的金饰上，车檐下对称装饰的镂空铃铛上镂刻着宇智波的家徽，而香磷的马正与她的车厢并行。
　　“总觉得车走了好远，还没到会场吗？”水月无聊地抱怨，从前这时她总会向佐助撒娇，不是要求休息就是想要去吃刨冰，一般香磷那个醋桶暴力狂会非常不耐烦地揍她一拳，但佐助会答应她的要求。忽然间鬼灯水月意识到，从今日往后她、重吾，亦或是香磷再也不可能如曾经一般肆无忌惮地和佐助在一起了，她就要变成五代目风影夫人了。真想吃有淋了果酱的刨冰啊，然后把沾满糖浆的冰送进总是一副淡然模样的佐助口中，换得她微微瞪大双眼的神情。

　　树荫投下的光晕从车窗不经意遗撒在佐助白服的膝间，她瞥了一眼窗外回答水月说：“马上就要到了，坐车肯定是比不上忍术的速度，不过小时候哥哥经常和我在这附近捉迷藏。”
　　“诶～那位不苟言笑的六代目火影大人啊……”她感叹，随即有了好主意般撑起身子靠近佐助说：“这样好慢，不如咱们自己赶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水月未说完的话随着她变成水的身体戛然而止，徒留香磷的猛拳在原地，“闭嘴笨蛋水月，你见过用自己的腿跑到婚礼现场的新娘子吗？！”
　　他隔着窗帘恨不得再揍她两下消气，水月凝结身体毫不示弱的反击，水遁与体术相接的前一秒宇智波佐助抬起头，“够了。”
　　瞬间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佐助却没有看他们二人，只是歪着头顺着掀开的帘子看向早早等待她的兄长的身影渐渐在远方显现，她喃喃到：“已经到了。”

　　远远地，等待许久的宇智波鼬瞬间捕捉到了朱漆的车顶，他望着车缓缓靠近停在他面前，一只手不等红发的男人动作便撩开了车帘，白皙泛着珍珠母色的圆润指甲在鼬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下意识伸出手去，两人的手交合在一起，他掌中的手比之小时候纤长了不少，冰凉的手指仿佛永远无法复温，想让人永远握在手中般。
　　“佐助。”鼬唤着妹妹的名字，牵着她踏出马车，身后跟着的人完全入不了他的眼，鼬的眉眼柔和下来不再是平日里冷淡的样子，佐助听他叫她，微微扬起头整张脸被阳光覆盖，笑意直达眼底，“哥哥。”
　　总有人赞叹宇智波族长家的兄妹眉眼间是如出一辙的美丽，鼬对此暗中不知在心里反驳了多少次，佐助是不一样的，他想，无论是小时候把她背在背上，还是牵着她沿着有丸子店的小路回家，与他相比妹妹像是会发光一般。
　　不是十尾的人柱力，也不是宇智波斑的弟子，更不是融合了宇智波和千手基因的造物，佐助就是佐助，他独一无二的妹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如果早早传达过去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用婚姻试探何为幸福了？
　　“哥哥？”
　　“嗯？怎么了？”
　　“不，总觉得哥哥在想事情，眼睛很累吗？”佐助的关心溢于言表，宇智波鼬感觉仿佛有蝴蝶在胃里打转，忍不住在她此刻还属于自己时承诺：“佐助，原谅我没能去接你，今后只要你需要无论我在哪里都会赶过去。”
　　谁知她只是摇摇头，再抬头时双眼已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模样，“那你接受我的眼睛吧，鼬，用我的眼睛去守护家族……”
　　“……是斑教你说的吗？”语气中带了慑人的愤怒，跟在他们身后的水月动物般地打了个冷颤。
　　佐助掩唇轻笑，表现出种‘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的气氛，她轻轻挽过鼬的手臂，体温隔着衣物温暖着彼此，佐助半阖着双眼说：“不，是我想给你的，我想把写轮眼给你，哥哥。”
　　如果宇智波佐助知晓鼬心中真实所想，一定会扶额感到不可思议。她将自己定位在‘怪物’的身份上便是因为十尾人柱力的身份以及融合了创设木叶那二位的细胞而存活的身体，她的笑容并非来源于她自己，而是与鼬一同才能使佐助的虹膜泛出莹光。

　　对话到这里便结束了，按照礼节牵着妹妹的宇智波鼬已经陪她走过了最初的红毯，等在尽头的是富岳，宽大的黑色和服上绣族徽的丝线正熠熠生辉。
　　宇智波佐助随即松开了与宇智波鼬相合的手掌，他徒留在原地手指几次开开合合，徒劳想要驱散指缝盈满的寂寞感。

　　“父亲，斑和泉奈大人已经坐去主位了吗？”
　　“啊。”他点头，面上分辨不出究竟暗藏着什么情绪，富岳无疑是深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但大儿子近乎偏执的和平主义以及女儿至今对幸福的不确定又侧面说明他的失败，最终四代目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在离将女儿的双手交给那个男人前说：“佐助，我以你为豪。”
　　她的猛地看向父亲，眼中带着惊讶，随即回答：“我明白，父亲。不过，偶尔也稍微和鼬这样说说话吧，虽然哥哥爱木叶胜过家族，但您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说完，她向前多走了几步，握住了我爱罗的手，与他碧绿色的双眼四目相对，红发的男人想要弯起嘴角却露出了个不伦不类的怪异微笑，佐助也不介意偏过头回以微笑，就在两个人走向最前方时她偷偷回头朝富岳做了一句口型。
　　‘再见，爸爸。’

　　两人相较于忍者的身份走得很慢，但却谁也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我爱罗少有地视线四下游移起来，除了最初的对视，他借着身高优势不敢再看向仿佛眼睛会被灼伤的未来妻子。佐助并没有感到不解，他们作为朋友相处了太多岁月，有那么多的并肩战斗被铭刻在记忆里，她挽着他的手臂，在来宾中忽然注意到了与他相仿的红发。
　　于是佐助暗中拉扯下我爱罗的衣袖，也不管他欲盖弥彰似的羞涩，小声道：“罗砂大人也到了，马基老师也在。”
　　我爱罗骤然攥紧了她的手，薄唇抿紧，大概因为他总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旁人并没有觉得风影大人情绪有所起伏，两人都是优秀的影级忍者，脚步依旧平稳。
　　“即使你不原谅他也没关系，我爱罗。”最终，宇智波佐助这样说，“四代目风影的确对做了使你痛苦的事情，即使他是你的父亲，不原谅也无所谓。”
　　“不，已经没关系了，佐助。因为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事情。”他朝父亲的坐席点头示意，随后对身边人这样说。

　　他们两人站在所有坐席的中央，有樱花顺着暖风飘进酒杯，接下来该由新娘的至亲讲话了，这个人只可能是鼬，斑原本都偷偷准备好了稿子，打算为嫁去沙隐的后辈震慑下像千代婆婆这类上了年纪的顾问，但在这问题上鼬出奇的坚持，流露出一种老祖宗想要抢下这份工作必须踏过他六代目火影尸体的觉悟。
　　他缓缓走近这对新人，带土的眼神也顺着鼬的脚步移动，她刚刚和身边的卡卡西赌气喝了不少清酒，眼睛一抽一抽的疼。但佐助这小鬼打扮起来真是漂亮啊，她感叹一尾人柱力的好运，换做是她心爱的妹妹被突然夺走，哪怕搭上两只万花筒写轮眼也要让一尾褪层皮才行。
　　原先在家里，斑总是说带土是个口是心非的乌鸦嘴，口是心非特指关于旗木家的小鬼，他就没见过倒贴外人一颗眼球的宇智波，乌鸦嘴则是指所有从带土嘴里脱口而出的坏事，几乎都成真了。
　　首先发作的人是鼬，拔地而起的须佐能乎的虚像瞬间打破了形成防御的沙壁，佐助被推至一边，香磷为了防止因为她的插手而激化任何一个人形尾兽使用了金刚封锁之术，八条暴起的查克拉锁链牵制住了一时间慌乱的佐助，他心里大大舒了一口气，换作平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不相信虚假的幸福，也同样不相信这个男人能够为佐助带来幸福，尽管世间对宇智波鼬大多都是褒美之词，实际上他的的确确是个偏执坚持自我男人，如果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哪怕是至亲之人他都可以挥刀相向。
　　正在此时，沙尘与火焰纷飞，只见斑额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地膨起，想要插手的忍者大多因为这是超乎水准的战斗而无从下手，场面混乱不堪。就在这时，又一股强力的查克拉裹挟着攻击，流星一般横插进两人之间，形成了微妙的缠斗。

　　“风遁.沙霰弹！”

　　“火遁.豪龙火之术！”

　　“螺旋丸！”

　　“真是够了！”斑在这风沙漫天的场景下猛地锤下桌子，宾客无不慌乱躲避忍术余波的场景下，他们这一桌镇定的姿态反而很突兀。
　　大概是被宇智波斑教育了太久，带土下意识地站起身打算为小辈收拾烂摊子，带土一直以来的信条‘他们打得昏天黑地倒无所谓，但斑绝不能出手’发挥着作用。
　　三方忍术即将撞击在一起前刻，带土对着战场使用了神威。富岳在一旁扶额，面前的酒杯早已尽数碎裂在地上，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和新郎决斗，女儿的青梅竹马也突然横插一脚的复杂现状令他头昏脑涨。
　　庞大的查克拉团消失在异空间的夹缝下，香磷利用自身优势以锁链牵制住了鸣人的九喇嘛和我爱罗的守鹤，止水立刻瞬身上前压制了鼬的动作。
　　“等等！佐助去哪儿了？！”忽然香磷诧异地瞪大双眼看着原本链接佐助的金刚封锁之术徒留锁链在原地，斑分给带土一个眼神，令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被炖成寿喜锅的牛，她马上解释：“可能是被带进神威空间了，我马上找！卡卡西你也来帮忙！”
　　说着，半身消失在空中，卡卡西无奈也只好探身进神威里寻找着自己的学生。

　　这里，好像不是木叶吧。宇智波佐助从半空中猛地坠落，体术优异的她反转身体原本想稳稳落地，可却意外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下。她左右环视四周，原本熟悉的景象全部消失了，再看向自己，为她亲身定制的白无垢现在就像是偷穿大人衣物的孩子似的。

　　带土阿姨究竟把我丢到哪里了啊，宇智波佐助苦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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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原著世界线要努力开创事业的性转助，以后为了和原著助分开她会自称佐子的。
按照原著鼬的性格其实是可能的，毕竟他为了自以为的和平真的灭了族，并且还想用别天神让佐助强行守护木叶，是真的偏执到听不进去话。
我爱带土阿姨，宇智波受气包。
修罗场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