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总之先当火影》Greenfrost

5、第五章 千手家式的爱

　　“既然自来也都亲眼确定过，那千手家的孩子就应该由千手家定夺，”垂垂老矣的男人非常有指向性地瞥了一眼三代目火影左侧后方的天花板，猿飞显然也意识到了对方顾虑的对象，‘根’的成员正在待命，很显然对方对团藏充满了戒备，“况且如果这孩子真的和柱间拥有相同的素质，我们这些快入土的老一辈也会打起精神教她些看得过眼的术。”

　　老人，也就是千手定吉说完朝默默不语的三代目点头，牵起佐子告辞。感觉两人查克拉越行越远，三代目苦恼地叹气，对自来也说：“千手家看样子是想要培养新生代了啊，自来也依你来看那个孩子状态怎么样？”
　　他沉吟许久，最终也看向自己的恩师，“佐子是个好孩子，即使是战斗也不曾赶尽杀绝，她体内庞大的查克拉的确和千手的感觉相似。”
　　“本来应该落在绳树肩上的重担吗……”由于战争丧命的年轻孩子，正是因此三代目出于情理也不能对佐子的指导权插手，这也算是他对千手、对纲手浅薄的补偿，“那就要麻烦你多教育下那个孩子了，就像你对皆人那样。”
　　说的倒是简单，波风皆人可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仅温柔长得也和他一样帅气，但佐子，自来也分析着这半月来她所表现出来的资质。
　　平时总是一个表情，即使旅途中被牵扯进忍者间的战斗也没有情感的波动，这种人除了心怀大义不为外物动心的人格外，就是另一种情感淡漠的人格，不论哪一种都棘手到他想拔头发啊。
　　不过佐子心里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存在，自来也笑起来，她继承了初代目的木遁，与此同时那双正直的双眼也会希望看到初代目想要见识的风景吧。

　　佐子被千手定吉拉着走过这个木叶的长街小巷，她充满疑虑地想是千手一脉得到了火影之位，那么为什么一路上没有看到千手的家徽呢。明明斑恨不得连邮戳都换成家徽的模样，当然最后泉奈大人阻止了他，任她怎么推敲，千手都是一副没落了的样子啊。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按照仙人体的素质，千手远比宇智波要长寿。
　　思考突然被停下的脚步打断，佐子仰起头，匾额上刻印着森之千手的家徽，她又望向定吉长老。
　　“这是你的家，佐子，以后你就是千手佐子。”

　　这一刻被冠上千手之名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带土阿姨每次嘟囔着‘会被斑剥皮’的危机感。
　　“好的，定吉长老。”

　　屋外是祥和的春景，时值日轮当头，樱花树吹得飒飒而响，鹿惊蓄满了水惊走了池塘边的麻雀，唯剩水滴声持续不断。屋内却是相反的凝重，空气里带着灼人的紧张，千手定吉身边正坐的老妇人便是千手桃枝，他们二人虽然顶住了忍界从混沌转变为安定，从战争周而复始，但却抵不住衰老的侵蚀，桃枝抬起眼问：“能确定是哪一脉流落的血脉了吗？”
　　她的声音缓慢沙哑，具有压迫感，年轻一辈无不感觉到了压力，恭谨地回答：“已经送样本去比对了，虽然母系那边毫无线索但她血液中特有的查克拉与……柱间大人很相似，我斗胆预测，佐子很有可能是柱间大人的血脉。”
　　经历过那段群雄割据历史的桃枝回忆着柱间那小子，不知不觉连扉间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看样子他在与漩涡水户结婚前还真是干了不得了的事啊。
　　终归是千手家的孩子，桃枝看向被留在屋外花园里的佐子，随后吩咐道：“把‘千手佐子’的名字添进族谱，木叶失去木遁有多少年就被别国压制了多少年，柱间怕是大概完全没想过没有写轮眼和木遁压制的尾兽对木叶是多大的威胁吧。”
　　他们之间的对话完全没有避开佐子的意思，就任她在池塘边待着，桃枝长老说到最后时她竟有点感同身受起来，果然不论那个世界的柱间大人都没放弃过分配尾兽来平衡世界天平的和平主义想法呢，区别就在于斑这个初代火影姑且算是称职，不然她小时候就不仅仅要维护一尾和九尾的查克拉了。

　　大人之间又开始了新的话题，无非是围绕着木业高层的政治倾向，这样下去就会像宇智波家一样被排挤在外。千手佐子穿着崭新的浅色和服，背上印着森之千手的印记，感觉颇为新奇。

　　相比于雨忍村战况胶着的空气，木叶村内部倒是看不到战争影响的影子，佐子独自游荡在街上权当是散步一般，其实仔细看她与千手一族的感觉相差甚远，她学不会柱间大人那样宽厚的心胸，终究，她骨子里还是个桀骜的宇智波。
　　宇智波的高傲分为很多种，拿斑做举例，他是因为自身无法比拟的强大才对任何状况都平静应对；带土的话，在面对她在意的人之外，据说非常不近人情，；至于鼬，佐子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枉顾家族意愿时，那坚持和平主义信条的表情。
　　于是她开始奔跑，尽管细微的地方与她的木叶不同但就是觉得能找得到，抱着这样的感情，佐子不停下脚步向前冲着，远远能够目及点点波光她稍微放慢了步子，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那条不知名的宽河。

　　是一样的，她脚下的木屐感受着地面草坪的柔软，和服的一角飘扬着，面前被晚霞侵染的川流是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景色。佐子笑起来，她小时候总在这条河边等待家人，不知何时起波风君也知道要在特定的时间到河边找佐助玩。

　　宇智波家在混沌时期前是贵族出身，曾经镜和泉奈为了向大名争取拨款时附和贵族于是也对和歌得心应手，但带土和鼬就没什么这方面天分。佐子那时不仅要接受斑和柱间名为修炼的严厉课程，还经常被镜拉着教导和歌与俳句。
　　“短短芦苇节，难波满海滩。”佐子吟出半首和歌，本以为会消散在滚滚河水中，谁知有人竟哈哈大笑起来，听起来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佐子看向笑得甚至流出泪的男孩，戴着一副奇怪的护目镜的他好不容易平复气息，对她说：“你简直就像我家那些老头老太太一样啊。”
　　“我也这样觉得，”没想到佐子会认同他的说法，男孩一时呆愣在原地，“说到底，和歌也好，俳句也好，都是和平时期才有闲情逸致吟诵的东西。但也正是因为向往和平的时代，才更不能丢弃。”
　　“……你，”她本以为对方会有感而发些有关乱世的想法，而完全没想到，“想太多容易长白头发，我有个同学大概就是因为脑子里面总想些有的没的才会是白发吧。”
　　佐子重新审视着这个男孩，她有个不得了的想法需要验证，尽管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也许他生来就是白发呢？”
　　“不可能！”他盘着腿笑得开朗，“卡卡西绝对是想太多才……”
　　“我想太多什么了，带土？”
　　他被突然插进来的话语吓得一抖，赶忙欲盖弥彰似的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带土阿姨啊！佐子眼睛不可抑止地睁大，带土支棱着的头发渐渐与已经成为火影的带土阿姨重合。
　　卡卡西看了眼佐子背后的家纹，那个千手一族居然还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吗，不过转瞬间他便失去了兴趣，继续对带土说：“明天的毕业典礼，不要忘了，笨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地，徒留带土一个人像起爆符炸裂开来，又因为想起什么而渐渐偃旗息鼓，嘴里嘟囔着：“我一定会成为火影……让你和琳刮目相看的……”
　　“我相信你。”佐子说。
　　“诶。”带土猛地抬头，两人对视着。
　　“我相信你能成为强大的忍者，能成为火影。”佐子歪头温柔地笑着，“加油哦。”

　　直到那人身影也快要消失在路的尽头，宇智波带土才反应过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充斥着他的胸腔，被当做宇智波家的废物，在学校一直吊车尾的他还是第一次被这样诚挚地相信着，肯定了他。带土大声喊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她转过头，用正好他能听见的声音回话，“千手佐子，再见了带土君。”

　　回到千手本家的佐子只解释说自己在附近的街道逛了逛，脑子里回想起带土的模样，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带土是个稍微有点聒噪的类型。千手桃枝见她笑出声，便问：“今天出门遇到了很好的事情吗？”
　　“是的，桃枝长老。”
　　佐子也爱笑，但和柱间那种豪放爽朗的笑容不同，她总是抿着唇勾起嘴角，是个略显冷淡的笑容，唯有笑意真诚。桃枝点点头，继续讲解着初代目和二代目留给后人的秘术卷轴。有些东西氏族是不会交给村子的，如果终有一日森之千手的威名消散在木叶，秘术的卷轴也会随着他们的死而消失，这便是‘一族’的真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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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能想象得到以后佐子当了火影，顾问要是宇智波，暗部队长要是宇智波，还要给警备队无限拨款。
我只要吹起宇智波还真是耳清目明才思泉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