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名著当夫人[综]》浮梁茶客

28、我在红楼当夫人

　　贾政争不过无赖的贾赦，又不甘心咽下这口气，甩下一句“走着瞧”，就拂袖而去。
　　贾赦嗤笑地望着贾政的背影，用嘴型无声道：懦夫。

　　躺在床上的史氏可能没想到，自己所出的两个孩子，连表面功夫也不做，关系竟然能恶劣成这样。
　　或许正合她意呢，打压大儿子，抬高二儿子，不就是让他们争斗起来，这样有什么事就能找她这个母亲做裁决。
　　可惜啊，久病床前无孝子，她才刚倒下，两个儿子为了爵位，把她这个母亲撇到一边。果真是——因果报应。

　　等时间久了，史氏自己收罗的那么多私房，都会被老太太和荣国公做主给收起来，美名其曰：“代为保管”。
　　你说，争那么多干什么呢？人生那么短，还不是争不过命。

　　*****

　　两位爷离去，丫鬟婆子收拾了下荣庆堂，然后就看见嫁到林家的四姑娘回来了。四姑娘在太太的房间呆了很久。
　　守在门口的丫鬟们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些哭泣声和说话声，都是敏姑娘的。

　　许久，贾敏从荣庆堂出来，眼睛红红的，她身边只有一奶嬷嬷和一个贴身大丫鬟，其他都被她打发了探听荣国府发生了何事。

　　沿着回廊慢慢走，上次来荣国府，还是在琏哥儿的满月宴的时候，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贾敏望着这相熟的景色，画眉鹦鹉在啼叫，芙蓉花还在院子花坛里，只是，怎么感觉这么陌生呢。
　　——母亲瘫在床上，不省人事。父亲对她少了以前那份宠溺，见到她，也只是嘱咐她好好做林家妇，不要学她母亲。

　　嫁出去的姑娘，如泼出去的水，少了母亲，贾敏这时深刻意识到，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悉心教导她如何讨丈夫欢心，如何孝敬婆婆，如何养育子嗣，如何对付妾室庶出……失去了指路的明灯，她以后只能孤身在黑暗里摸索前行。

　　“四姑娘。”周嬷嬷站在庑廊下对贾敏行礼，“你是来找奶奶吗？”

　　不知不觉间，贾敏竟然走到了东松院。

　　东松院井然有序，仆从各司其职，贾敏望着墙角已齐屋檐高的翠竹，生机盎然，完全不会因为缺席了个女主人而变得衰败萧条。
　　贾敏有些歉意道：“不知大嫂是否方便？”说完，她就想自打嘴巴一下，上次她就从母亲那儿知道大嫂命不久矣，怎么还要问这样的傻问题？

　　周嬷嬷神情伤感，道：“四姑娘过来看看我们奶奶，也不枉奶奶往日总是说四姑娘是个念旧情之人，今日看，奶奶果真没看走眼。”
　　把贾敏迎进屋去，一阵薄荷脑的气味扑面而来，她被呛得眯了一下。再往里走，隔着厚重的棉布帘子，就是大嫂的金丝楠千工拔步床。

　　贾敏身边的丫鬟正想掀开棉帘子，周嬷嬷止住她的动作，“四姑娘，别再进去了，若是掀开了棉帘子，冷风灌进去，奶奶的身体又要难受了。”
　　贾敏闭了闭眼，不忍心看到大嫂瘦骨嶙嶙的垂死模样，示意那丫头退回去了。
　　她对周嬷嬷道：“大嫂身边有嬷嬷你这样尽心尽责的忠心之人，也算成全了你们的主仆之义。”
　　“多谢四姑娘夸赞，奶奶会记着你这份情的。”周嬷嬷站在月亮门，安静地目送着贾敏一行人远去。

　　白日卞钟跟幸妖去了香烛铺，夜晚回来去荣庆堂一探后，在周嬷嬷一边帮“她”擦身子，一边絮絮叨叨中知道了白日的事，原来这敏四姑娘今天回娘家了，看来她也知道了史氏瘫痪在床的事。
　　卞钟估摸着时间，想到荣国府应该有其他品种的珍贵香料，正好备用一份送给幸妖。
　　想做就做，卞钟先去最近的贾赦的库房。

　　贾赦的库房里的珍宝琳琅满目，多数是老太太分给他的嫁妆，果然丰厚！卞钟随手打开几个小盒子，猜想香料应该装在这种盒子里，结果发现是一些前朝钱币、玉佩牙雕之类的。觉得这种寻找的方式太慢了，卞钟直接展开神识，把整个库房囊括其中。

　　犀角雕夔龙碗、深黄料螭纹水盛、白玉水牛牧童……红木雕灵芝纹桌椅、红木三门雕花衣柜……从小到大，一件件清晰映入卞钟的脑海中，她很快把几个装着香料的盒子收进袖里乾坤里，打算等她备份完，再还回去。
　　卞钟正想离开，突然，她听到一股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呼唤：别走，别走。
　　她仔细找了找，终于在一个玉兽首那儿感应到有灵识波动。

　　这个玉兽首一张凶相脸，约莫食指长，整块都是黝黑黝黑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卞钟把玉兽首握在手心里，摇了摇，用神识问：“你还在吗？”
　　等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在……好晕……”

　　卞钟左顾右看，觉得在库房说话不安全，就把玉兽首揣在兜里。因为还不清楚它的来历，卞钟不想把它放进自己的袖里乾坤里。
　　走到一半，想到既然贾赦的库房有这等灵物，其他人的库房应该也有吧？于是卞钟就去了荣国府其他主子的私库走一遭，毕竟她时不时用神识笼罩整个荣国府，府上主子们的私库在哪她一清二楚。

　　幸运地是，她在荣国公的私库找到剔红开光龙凤碗一对，在史氏那儿找到紫砂冰心壶一只，以及在王氏那儿找到犀牛角心佛珠一串。

　　拿着这些东西，卞钟开始沉思。
　　为什么荣国府会有这么多开了灵识的物件？会不会宁国府甚至其他家族也是这种情况？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容易助死物生灵？又或者是，这些灵物是从某处流落出来的……有好多问题需要卞钟去验证。
　　只是这次找到的四件古物，灵识都非常虚弱，如果不是卞钟这次临时起意，这些灵物可能会重新变成死物也无人能知。

　　回到东松院，床上的“自己”已经被打理得清清爽爽，闭眼沉睡的模样仿佛真人一样。周嬷嬷已经离开，耳房有初篁和斑筠值夜。卞钟给两人施了让人沉睡的法术，然后把古物放在桌案上，调动周围灵气蕴养它们，只是效果不佳，毕竟荣国府方圆百里的灵气太少了。

　　想到什么，卞钟一袖把四个古物卷起，然后瞬移到通教禅林。
　　果真，这次用灵气蕴养，效果明显多了。那个玉兽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可以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了。

　　卞钟问它：“你什么时候就有意识的？”
　　玉兽首答：“这个朝代的太/祖攻进皇城时，我就已经有了点意识，一百五十年后，我已经能脱灵而出，只是去了那个地方，我就一直昏昏沉沉，如果不是你，我差点就这样睡死过去了。”

　　卞钟又问：“你知道有多少古物跟你一样觉醒意识了吗？”
　　玉兽首顿了顿，才答：“我记得很多，很多……那些兄弟姐妹都消失不见了……”说完，语气低落下来。

　　卞钟继续问：“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玉兽首冷漠道：“若是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为兄弟姐妹报仇！”

　　见状，卞钟也不好再问什么，看其他三物都沉默不语，也不清楚它们是不是醒来了。卞钟决定为它们奏一曲《伏天》，这首曲子是卞钟自己创的，非常短，专门用来催眠的，只要重复重复地演奏，催眠效果和时间就能成倍增长。

　　四件古物都陷入睡眠，卞钟去找幸妖。

　　卞钟朝幸妖招招手，小声道：“清慧大师睡了吗？”
　　幸妖亦小声道：“睡了，只是睡的不安稳，真希望我能快点把佛佑香制出来。”
　　卞钟拍了拍她的肩，对床榻上的清慧大师施展了一次《伏天》，只见大师眉头舒展，应该是沉入了梦乡。
　　幸妖感激地抱住卞钟，“张姐姐，你真好。”
　　卞钟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

　　“那些人找荣国府的人打听的怎么样了？”贾敏问贴身大丫鬟。
　　贴身大丫鬟道：“国公府的奴才都说国公爷封了口，不能谈那些事，不然就连同家人一起发卖出去。”
　　贾敏心里更奇怪，不过她也不是好奇心强的人，她找人去问那些事，也是为了万一，万一自己哪天不小心碰了娘家人的禁忌怎么办？所以她要预防一二。

　　“岳母怎么样了？”林如海换了身常服，与贾敏一并坐在美人榻上。
　　贾敏注意到贴身大丫鬟的视线飘到自家相公身上，林如海却对秋波视而不见，她心情不佳地打发人下去。

　　见到妻子哀愁的模样，林如海心疼的搂住她的腰，把下巴放在贾敏的肩上，轻声问：“岳母的病很严重吗？”
　　贾敏把身体靠进林如海的怀里，微微蹙眉道：“这次母亲伤到脖颈处，一直昏迷着，看到母亲那个样子，妾身非常难过，希望有朝一日母亲能醒过来……”
　　“有敏儿诚心祈祷，岳母总有一日能如你所愿的。”说完，林如海抱起贾敏，贾敏惊呼一声，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林如海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贾敏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然后，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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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猫咪一直不吃东西，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