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败英国绅士[综]》Sonata

9、第 9 章

　　虽然布莱兹有些好奇奥赖恩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不过既然奥赖恩表现出一副没什么可在意的样子，那他也跟着轻轻掠过不提了。
　　只是……该让他帮忙的还是要让他帮帮忙——
　　“哦——奥赖恩，我想我需要你的帮……”话还没说完，整理好自己仪表的奥赖恩就从镜子前大步走了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十分不耐烦地给他系起领带来。
　　“我想我得再向你申明一遍，伊斯特伍德先生，我既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也不是你的监护人！”
　　布莱兹选择充耳不闻，冲他扬起一个乖巧的笑脸，“至少在我学会之前，谢谢你！”
　　“…………”布莱恩的腮帮子狠狠地抽动了两下，咬咬牙压下了即将喷出胸腔的火气，皮笑肉不笑地说：“然而你看起来根本没有学习怎样用领带在你脖子上打一个结的意思。”
　　布莱兹眨了眨眼，颇为无赖地说：“你要知道，它太难了。”
　　“在我用这玩意儿勒死你之前，闭嘴。”
　　“哦好吧。”

　　两人急匆匆来到大厅时，已经有不少人吃完早餐离开了。
　　“说起来今天第一节课是什么来着？”布莱兹往自己的碟子里拿了一片面包。
　　奥赖恩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傻孩子已经没救了，“魔咒课，我希望你的脑袋没被浴缸里的水填满。”
　　布莱兹笑了一声，扭头又对他说：“哦，奥赖恩，帮我递一下你手边那瓶蓝莓酱，谢谢——”
　　“我——！”
　　“不是我的家养小精灵，是的没错我明白的。”布莱兹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请你帮帮忙，毕竟它离我太远了。你瞧，我也可以帮你拿这个。”说着他把手边的鹰嘴豆酱放到了奥赖恩眼皮子底下。
　　“……”他现在真想打死在列车上多管闲事的自己，不然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小混蛋。

　　“看起来你们相处得不错，男孩们。”吃完早餐的阿布拉克萨斯从他们旁边走过，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个假笑，“希望你们不会在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然后他领着四年级斯莱特林们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
　　“哦，奥赖恩，你看起来还不错。”走在阿布拉克萨斯身边的一个黑发女孩儿突然回过头，冲奥赖恩眨了眨眼睛，“一年级的魔咒学教室在三楼，城堡里的楼梯不算很友好，我想你们需要提前五分钟到达那儿。”
　　奥赖恩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起来你认识那个姑娘？”布莱兹咽下嘴里的面包，略带好奇地问。
　　“我姐姐。”
　　“哦——”布莱兹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牛奶，表情略带遗憾地说：“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她走在马尔福身边的时候，我简直就像看到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恶——”奥赖恩的脸色黑得有些难看，直接把手中涂了满满鹰嘴豆酱的面包片扔回了盘子里，压低了声音恼怒地对布莱兹吼了一句：“你就不能在餐桌边闭上你那张该死的臭嘴吗？！”
　　布莱兹笑了一声，把自己面前的蓝莓酱递给他，十分不走心地说：“我很抱歉。”

　　两人迅速解决完早餐，在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他们顺利地到达了魔咒学教室。因为来得比较迟，他们也就在后排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来。
　　一年级上的第一节魔咒课教授的是漂浮咒，这对于他们俩来说没什么难的，就是稍显无趣了些。于是两个人一边傻乎乎地跟着魔咒学教授的动作与其他同学一起挥舞魔杖，一边悄悄地开起小差来。
　　“你看起来就像个在舞台上进行拙劣表演的演员。”布莱兹对奥赖恩故意表现得像个刚接触魔咒的新手的行为表示了鄙夷。
　　奥赖恩不以为意，懒洋洋地说：“你已经为斯莱特林赢得十分了，亲爱的。就算我表现得再好，教授也不会再给斯莱特林加分，所以我又何必像个马戏团的小丑一样吸引别人的目光呢？”
　　布莱兹皱着眉，有些不高兴，“你说我是小丑？”
　　“哦，别这样，布莱兹。”奥赖恩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第一个与第二个完全不是相同的概念。”
　　布莱兹撇了撇嘴，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魔咒课结束之后有什么安排吗？”
　　“什么？”
　　“我是说直到午饭前我们有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会选择做什么？”
　　布莱兹毫不犹豫地说：“我要去图书馆。”
　　“……”奥赖恩用一种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的惊讶目光看着他，“你确定？”
　　“你有什么毛病——”布莱兹对奥赖恩的反应很不满意，“我想去找找某本对我来说可能有帮助的魔咒书，所以我选择去图书馆，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奥赖恩张了张嘴，想一想也确实。大概是这个小混蛋的娇纵模样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一时没想到他会像个乖宝宝一样在课余时间去泡图书馆。
　　“哦抱歉。”奥赖恩真心地对他提出建议：“如果你想阅读比较高级的魔法书，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在下课之后去找弗立维教授要个签名，你今天的表现不错，他大概会愿意在字条上给你签字的。”
　　布莱兹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

　　历时一小时的魔咒学课程很快就在两人偷偷开小差的过程中结束了。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奥赖恩对抱着书准备去图书馆的布莱兹说，“你还得替我写一周的作业。”
　　“哦，当然。”布莱兹记得这回事，之前他们在车厢上遇到的那个棕发男孩儿确实如奥赖恩所说地被分进了赫奇帕奇，按照赌约他会替奥赖恩写任何一门学科的作业一个周。“所以你已经决定让我帮你写魔咒学的作业了吗？”
　　奥赖恩点头，“看起来你在魔咒学上很有心得，交给你不能让我更放心了。”
　　布莱兹眉头一挑，抱着书转身离开，“中午见。”
　　“中午见。”

　　弗立维教授对今天第一个完成漂浮咒的布莱兹印象很深，听他说想要去图书馆借书来了解更多关于魔咒的知识更是觉得很高兴，于是十分好说话地在布莱兹给的字条上签了字，还告诉他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去找他。
　　布莱兹谢过后便拿着字条兴冲冲地跑到图书馆去了。

　　到达图书馆之后布莱兹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奥赖恩的作业给写了，而他自己的话，在漂浮咒上面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想将这些想法写下来与作业一起交上去，希望能得到弗立维教授的意见和批注。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一本书来佐证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那本书他其实看过，但是有些细节他实在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布莱兹在书架间来回寻找，花了一些时间他总算是在最里面的书架上找到了那本他需要的书。不过那本书放得太高了，以至于他踮起脚尖都不能碰到那本书的书壳。
　　“哦——”他正打算抽出魔杖用漂浮咒将那本书拿下来的时候，他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匀称修长的手，将他看中的那本书拿了下来。
　　“平斯先生不喜欢看到学生们对这些书使用魔法，哪怕是漂浮咒。”黑发男生笑着把书递给了布莱兹。
　　哦，这可真是该死的有缘，不是吗。
　　布莱兹认出了他，是昨天在列车上被两个格兰芬多高年级找茬的斯莱特林学生。
　　“谢谢。”
　　“不客气。”男生笑了笑，挥了挥自己手中拿着的另一本书，“介意我和你一起拼个桌吗？”
　　“不介意。”
　　布莱兹抱着那本有些重量的书就往自己之前选好的位置走。

　　一坐下，布莱兹根本就不去管周围坐着什么人，又或者是在做什么了。他无比熟悉地将书翻到了某页，开始一边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一边开始在另一张空白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列出自己需要解决的问题和一些可以用上的讯息。
　　不过在快写满整整一张羊皮纸的时候，布莱兹突然停下笔，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他回顾了下自己之前写的部分，越往前看眉头就皱得越紧。思考不过几秒，他就将这张羊皮纸揉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这倒是引起了坐在他旁边的黑发男生的注意，“我能看看吗？”
　　“请便。”布莱兹头也不抬，继续在下一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不过这次他写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下了笔，正准备揉成一团，却被男生伸手拿了过去。
　　反正也是废弃不用的，布莱兹也没管他。
　　“你在研究漂浮咒的魔法运作机理？”男生在第二张羊皮纸上扫了两眼，结合之前在第一张羊皮纸上看到的，一语道破布莱兹想做什么。
　　“……”布莱兹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想改良它？”男生实在是有些好奇。从这两张羊皮纸上看得出，不同于其他的一年级，布莱兹在魔咒上的确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但如果真的要做到改良一个魔咒，他所了解的那些东西也还远远不够。而且——
　　“漂浮咒作为一年级新生最先接触的魔咒，按理说已经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你想把它往什么方向改良？让它具有攻击性？还是大范围实施？”
　　布莱兹双手抱在胸前，说出了让男生更加惊讶的话，“我只是想研究它为什么可以这么简单。”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