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败英国绅士[综]》Sonata

10、第 10 章

　　布莱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想知道它为什么可以这么简单，有什么问题吗？”
　　男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为什么不可以？”布莱兹皱着眉看他，“低级魔咒与高级魔咒的区别就在于他们的难易程度和危险程度，低级魔咒对应的是简单与无害，而高级魔咒对应的是困难与危险。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样的界线，这条界线到底是什么——我很想知道，不可以吗？”
　　“……”男生似乎没想到布莱兹考虑的是这样的问题，稍微有些惊讶，“所以你从最简单的漂浮咒着手？”
　　“不然呢？”
　　男生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很抱歉，但是男孩——”男生抽出魔杖在两张羊皮纸上点了点，那两张羊皮纸瞬间就变成了两个手工木盒，只不过一个是一层的，另一个则是双层的。
　　“你想知道单层和双层区别的界线，光盯着单层的盒子是没有用的。”男生拿着那个单层的木盒，打开盖子示意布莱兹观察一下，“他是完整的一个个体，如果你想要知道他与双层区别的奥秘，不如把双层的盒子一起打开来研究一下？”他又拿起双层的木盒，拆开之后给布莱兹看——一个插销结构的挡板出现在他的眼前。
　　布莱兹懂他的意思，但是……
　　“首先我想知道制造单层木盒的工具是什么。”
　　“嗯？”
　　布莱兹挠了挠头发，稍微组织了下语言说：“就比如，我们都知道，施展一个漂浮咒，我们需要一根魔杖，一个能够使用魔力的巫师，一句标准的‘Wingardium leviosa’作为咒语引导魔力，以及正确挥动你的魔杖——当然无杖无声咒告诉我们其中一些条件不是那么的必要……”
　　男生眼神温和地看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能让一个物体‘漂浮’起来？是魔咒直接影响了物体，还是影响了物体周边的空气——甚至是风？”
　　“……”男生沉吟了一会儿。“听起来的确是个有趣的问题。”
　　“对吧？”布莱兹苦恼地拖着腮。
　　“但是——”男生话音一转。
　　“但是？”布莱兹不解地看着他，等他说出后续。
　　男生手中的魔杖一挥，变成木盒子的羊皮纸又恢复成了原状。“学习和研究的确需要我们深入地去思考一些问题，但那不是让你去钻牛角尖，男孩。”
　　布莱兹鼻子一皱正想反驳，却被男生打断：“别急着反驳。你思考的方向或许没有问题，但是对于现阶段的你来说，这样的思考方式却不太合适。”
　　“……什么意思？”
　　男生合上自己之前在看的书，收拾收拾准备起身离开，“在没学会阅读之前，你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话的。”
　　“…………哈？”布莱兹皱着眉仰头看他，“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会想明白的。”男生并不打算多做解释，迈步就往图书室大门走。
　　一头雾水的布莱兹下意识地开口问：“喂——你是谁？”
　　男生扭过头温和地做了自我介绍：“斯莱特林三年级，汤姆·里德尔。”
　　“布莱兹·伊斯特伍德，一年级。”看看时间，布莱兹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了，“等我想清楚答案了，我会来找你的，你给我等着吧！”
　　“随时恭候。”里德尔笑着说完，扭头离开了。

　　“嘿——男孩们！这里是安静读书的地方！如果你们再发出任何吵闹的声音，我就要请你们出去了！”图书管理员平斯先生推了推眼镜，吹胡子瞪眼地做出了警告。
　　布莱兹吐了吐舌头，抱起收拾好的书和作业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

　　在回地窖的路上，布莱兹的脑子里盘旋的依旧是里德尔说的那些话。以至于一路上他都没怎么留心周围的人和事，当他抱着书和作业通过公共休息室被奥赖恩叫住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布莱兹扭头看向他，发现他正和几个四年级坐在一块儿——他姐姐和阿布拉克萨斯也在。不过他也就是坐在这几人的边缘，看起来并没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
　　“我是说，我们一会儿就得去吃饭了，你赶紧放了东西下来。”
　　布莱兹点了点头，刚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倒了回来。抬手就将奥赖恩的那份作业扔到了他怀里。
　　“这是什么？”奥赖恩对他这粗鲁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当他展开羊皮纸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的作业。”
　　“我的老天——”奥赖恩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羊皮纸，“这么快你就写完了？”
　　“啊，顺带一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是用自动羽毛笔写的。”布莱兹提醒了一句，“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自己抄一份。”说完，布莱兹头也不回地往宿舍走。
　　“哦——”奥赖恩拿着自己的作业起身去追，“嘿，布莱尔，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以后的魔咒学作业都……”
　　“休想！与你打了这个赌已经足够让我后悔的了！”

　　“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真不错不是吗？”卢克丽霞挽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胳膊，就像没骨头似的将自己大半的重量倾了过去。
　　“亲爱的。”阿布拉克萨斯偏头看着他，语气十分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似乎你在上个假期过得挺不错的，以至于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又沉了些？”
　　“哦！”卢克丽霞气得脸颊绯红，立马从阿布拉克萨斯身上爬起来，瞪了捂嘴偷笑的自家姐妹一眼，一边理自己有些乱的袍角，一边很不高兴地说：“老实说，你这张嘴真令人讨厌。”
　　阿布拉克萨斯挑了挑眉，“可是你亲吻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卢克丽霞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有这回事吗？”
　　“你狡辩的样子真可爱，甜心。”
　　“哦，或许吧，你这个小混蛋。”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一声，绅士十足地托起她的手，牵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一缕铂金色的长发从他的耳边滑落下来。“怎么？就好像我面前这位漂亮姑娘不喜欢混蛋似的。”
　　卢克丽霞凑上去为他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然后亲吻了他的面颊，“听起来真是该死的糟糕。”
　　没错，阿布拉克萨斯他就是个混蛋，一个几乎让整个斯莱特林的姑娘们都欲罢不能的混蛋。

　　……

　　另一边，布莱兹和奥赖恩回到了他们的寝室。
　　“嘿，奥赖恩——”
　　听到布莱兹叫他，刚把魔咒学作业放到桌上的奥赖恩立马扭过头来看着他，“你改主意了吗？”
　　“……”布莱兹翻了个白眼，“不，绝不。”
　　奥赖恩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将东西收拾好，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离开地窖去大厅吃饭。
　　“我是说，如果有人告诉你‘没有学会阅读之前，你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话的’——你会怎么想？”布莱兹把这个问题抛出来说给奥赖恩听，“你会不会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差不多。”奥赖恩点了下头，见布莱兹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他就明白这家伙估计是被什么问题给困扰住了。他又补充道：“事实上我更会觉得他在说废话。”
　　“嗯？”
　　“我不知道‘阅读’代表着什么，但至少我知道，我们在学说话的时候并不是从说话的原理开始学起的。”
　　“……咦？”布莱兹觉得脑子里闪过了些什么，但他还没抓住。于是他抓着奥赖恩的袖子，一双清澈的蓝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要求他：“你再说说！”
　　奥赖恩略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也没甩开布莱兹抓住他衣袖的手，继续说：“我觉得就是指在识字之前，你无法探究‘说话’的原理啦。”
　　布莱兹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依旧没放开奥赖恩的袖子。
　　“……大概就是说，在没学会如何吸纳新知识之前，也无法深究平常之事的原理吧？”
　　布莱兹高兴地蹦了起来，猛地一把抱住奥赖恩，“就是这个！哦——奥赖恩你真是个天才！”
　　“…………”奥赖恩浑身僵硬地任由布莱兹抱着，不过布莱兹很快就松开了手，扭头就准备他们来的那个方向跑。
　　好在奥赖恩及时反应过来，在已经冲他们挑起眉的格兰芬多级长的眼皮子底下一把拽住布莱兹，“你想把你今天刚挣的十分被扣光吗？！理由就是你在走廊上像只四处乱窜的小耗子似的跑动——”
　　“去你的小耗子。”布莱兹对他这个比喻感到很不满，抬脚踹了下他的小腿——虽然没怎么用力。
　　“踹一下就再给我写一天的作业。”奥赖恩不平不淡地这么说。
　　“你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奥赖恩把布莱兹拽回来，拉着他一起去大厅，“现在让我们去吃了今天的午饭——别急着反驳我亲爱的，无论你接下来要忙着去做些什么，你都休想让我帮你带吃的回寝室——我不希望提供休息和睡眠的卧室闻起来像个餐厅或者厨房，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那只需要一个魔咒——”
　　“是的是的，可是你也别指望我像你的家养小精灵似的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你真讨厌。”
　　“我认为我的理由正当且充足，不是吗？”
　　“哼。”

　　被奥赖恩拽着去大厅的路上，布莱兹的注意力突然被从天空中一队排列整齐的、不知道什么名儿的白鸟吸引了。
　　在碧蓝的晴空下，它们有力地扇动着洁白宽大的翅膀，毫不迟疑地朝着未知却又明亮无比的远方飞去，很快便化作一个个小黑点消失在布莱兹的视线范围中。
　　“布莱兹？你发什么呆？”
　　“嗯？没什么。”

　　也许他答应爸爸来霍格沃茨上学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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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莱兹（一脸艳羡）：渴望飞翔。
阿布拉克萨斯&奥赖恩（一脸怜悯）：可是孩子，你是鱼啊。
下章开启时光飞逝大法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