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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诡异的乌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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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十子——小十——十子——小十——”
睡意朦胧的人方十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但声音却是忽远忽近,使他分不清是谁在叫自己。
只能在潜意识中告诉他要醒来。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冲进人方十的耳朵,迫使他一下子醒来了,在这一刻他意识到那是乌鸦的声音。
果不其然,人方十一睁开眼就看见一群乌鸦站在他们旁边的树梢上,发红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看。
人方十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捂住了嘴,言清行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将他往旁边的帐篷里推。
两人进入帐篷后,言清行快速拉起拉链,呼出憋了好久的气。
“阿言,外面什么情况?”人方十悄悄拉起帐篷的小窗,往外面打量着,那群乌鸦不是一般的诡异。
真是邪门,周围乌鸦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就跟恐怖的动漫里一样。
“我怎么知道,一大早就被这些鸟吓到了。它们除了盯着人看,就偶尔会扑一下翅膀吓人。”言清行搓着浑身的鸡皮疙瘩抱怨着,他一起床就看见这种毛骨悚然的情景,现在整个人都处于精神紧绷。
“它们聚在这里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是昨晚我已经将食物收起来了啊。”人方十瞥眼看向外面的背包,那群乌鸦的视线也没有看向那里,反而追随着他们所处的地方看。
人方十咽了咽口水,放下窗帘布往后缩了缩。
“它们不是因为食物来的,我刚刚用牛肉干引过,它们没反应。”言清行早在吓到后,从口袋里掏出昨天还剩的牛肉干,但是那群乌鸦一点反应都没有,言清行将牛肉干扔出去也不去吃。
“这里不会是它们的巢吧?”人方十又去掀起窗帘布,往外探视着。
“你看见鸟窝啦?”言清行也伸头去看,但是两人看了一转也没有发现半个鸟巢。
‘哇啊——’乌鸦群忽然嘶叫了一声,尖锐嘶哑的声音吓得两人往后一缩。
“到底怎么回事啊?”人方十嘀咕着又往外看去,他恍然间发现乌鸦的眼睛有些湿润,再加上刚刚有些悲切的鸣叫,就好像它们包含着委屈和痛苦。
这使得人方十想起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隗息漪害怕哭泣时也是这样的,微微发红的眼睛蕴含着泪水。
这样想着,人方十猛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往后看去:“等等,隗息漪呢?”
“什么?”被吓了一跳的言清行拍拍胸口,莫名其妙地看着人方十。
“阿言,刚刚这个帐篷是开着的?”人方十回想起刚才言清行是直接将他推进来的,也就是说隗息漪早就不在里面了。
“对啊。”言清行点点头,他话音刚刚落下,两个人后背一凉。
“糟了!”人方十大叫不好,急忙拉开拉链往外跑去。
“等等十子!”言清行慢了一步,没抓得住人方十的衣服,只好一同跑了出去。
两人一股脑的往外冲,没几步就来到小溪边。凹凸不平的石头路使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他们发现乌鸦并未追上来,也就停下回头望着那群诡异的乌鸦。
那群乌鸦也正盯着他们。
言清行被乌鸦盯得浑身发毛,脚下不由得往后挪着,只听一声‘咔嚓’像是踩碎了什么。
“哇啊!”
与乌鸦对视的人方十被言清行的叫声一吓,连忙回头看他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十子,骨头!”言清行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指着下面大叫着。
人方十低头一看,只见石头上是被踩裂的碎骨,和一些啄食过的骨头。再往小溪看去,小溪边的石头缝里卡着大大小小的骨头,昨天太晚了没注意到。
“别大惊小怪的,可能是什么动物的。”人方十一边厌恶着昨天在这里洗的脸,一边没好气的要拉言清行下来。
言清行连连挥动着手臂,使得拉住他手臂的人方十一时之间没站稳,啪的一声趴在了石头上。
石头硌得人方十骨头疼,人方十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揉着胳膊 ,对着言清行就是一脚。
“以前打架露骨也没看你那么胆小!”人方十毫不客气的将言清行踹了下去,随手擦去手臂磨破冒出的血。
言清行背对着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人方十正奇怪着,就见这小子转身哭丧着脸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了自己。
人方十下意识的接住,看了一眼就扔了回去。
“我靠!你扔回来干嘛?”言清行接住那颗头骨,双手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又扔给了人方十。
“那你扔给我干嘛?”人方十拉住衣角,兜住了言清行再次扔过来的头骨。
“你是警察啊。”言清行迅速往后退,理所当然的说着。
人方十脸一黑,碍于不好将别人的头骨扔来扔去,只好用眼睛瞪回去:“你小子现在也是!”
“我还没有正式领证呢!”言清行又后退了几步,强词夺理的说着。
“滚!全部办好了,就等你回去带着了。”人方十忍不住的拿起一块石头朝言清行砸去,正中脑门,还吓走了乌鸦们。
......
言清行顶着又肿又红的脑门抱腿坐着,鼓起的嘴巴表示着对人方十的不满。人方十挑着昨晚烧焦的树枝,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旁边石头上的头骨。
“你说这么小的头骨,会不会是孩子的,如果是那会是多大的孩子?”人方十用沾了灰的树枝在言清行眼前晃了晃。
言清行没好气的挡开树枝,白了人方十一眼,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缓缓吐出了白烟:“白痴哦你,那么小一看就知道是一两岁的。”
“行,你厉害。那麻烦你告诉我,这是男孩女孩?”人方十用树枝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了泥地,继续问着。
言清行深吸一口气,抿着嘴强颜欢笑道:“你是要我通个灵吗?要不要顺便问问姓甚名谁,家有几人,怎么死的?”
人方十摊出手晃了晃,一副‘请’的模样,言清行气得要吐血地捂着胸口。
“好了,别闹了,我们顺着河流往上看看。”人方十扔掉树枝站起,不再气言清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两人顺着小溪往上走去,一路上多多少少会看到一些骨头,偶尔会看到一些小头骨。
“十子,你说不会真的像我昨天讲的那样吧?”言清行往人方十的另一边走去,尽可能的离小溪远一点。
“祭祀还是重男轻女?”人方十仔细的避开那些骨头,尽可能的不踩到。
“照这情形可能都有。”言清行不像人方十那么脚稳,只好拽着人方十的包小心翼翼地走着。
“昨天的案子还没说完,失踪夭折的不只是女孩,还有男孩。但奇怪的是在女人的父母报案前,并没有人报案或者立案,失踪也是后来来调查的人判定的。”人方十踩着石头之间的缝儿,稳当的往陡峭的上坡走着。
“那这件案子为什么就这样搁置了?”言清行诧异地看向人方十,他不懂失踪量那么大的案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具体档案里没有写,尚思也没说。”人方十耸耸肩,随后停下脚步,望着野草丛生的地方,“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什么势力压下了这个案子。”
“这还用说,那么多父母丢了孩子都不报警,一定有问题啊。”言清行也停下脚步,拍拍旁边石头上的灰,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人方十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山间传来的声音。
流水潺潺,鸟声相鸣,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响。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美,但是在这情景下却隐藏着死亡的气息。
纵然山水再美,也让两人无心欣赏,那白骨还掩映在地面上呢。
沙沙——沙沙——
树丛间传来的声音惊到了两人,言清行紧张的四处张望,人方十循着那声音看去,恍然间看见对面有一抹的紫色晃过。
“有人!”人方十跨开步就追了上去,丝毫不在意溪水沾湿裤脚。
还坐着的言清行就这样懵懵的看着小伙伴跑了,站起想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人方十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言清行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感觉到身后有眼睛在看着自己。
言清行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打颤的内心,他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大白天的,没事的。]
这样想着,言清行慢慢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向后看去,但还没完全转去他就猛然闭上眼睛跑了。
......
人方十追寻着那个身影一路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那个身影不见才停下脚步。人方十喘息着调整呼吸,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忽然他睁大眼睛看着前方。
他居然在树林里看见了一个大水缸!
想起言清行昨晚讲的故事,人方十的心里一阵慌乱,他犹豫的抬起脚往前挪去。
越是往前,人方十就越是紧张,他微缩着身体挪着步子。
处于精神紧绷的人方十完全没发现后面有人,那人静悄悄的在他身后靠近,对着他的背后伸出了手。
就快要接近了,还差两步。
“啊————”拖长音的惊叫声吓了两人一跳,后面的人急忙收回手跑开了。
人方十听出是言清行的声音,回过头去看怎么了,就见一脸哭相的言清行朝他狂跑过来。
等等,跑偏了!
人方十就看着言清行往他的右边跑去,然后拽着一个人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