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照北川

60、杀回去

　　“我现在就去查定位，你收拾一下，我们赶过去。”冯澈拿出另一部平板电脑开始熟练地敲击代码。

　　唐榆反应极其冷静，“我要去找徐重山。”

　　“带着我。”他永远都是这一句话，他不会拦着唐榆，而是站在她身边，陪她去做他想做的一切事，哪怕出了事，他能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她身边。

　　“我会找一部分人去那个地址，陈元会带着一部分人跟着我们找徐重山。”冯澈握住她的手。

　　九天赌场

　　唐榆不知道，今天的人比往常还要多，荷官们大部分说着外语。

　　一眼望过去都是外国人，本地人能来这种高级赌场的，只能是有钱人，他们即使不会外语，能带翻译进来。

　　刚刚进到赌场，连设施都没看清楚只觉得吵闹，然后被一个女人引路带着走，徐重山早有准备。

　　到办公室时，徐重山不在，引路的女人没有让他们停留。

　　触发桌上的机关，随着一盆不起眼的散尾葵移动，面前的一块白墙旋转至九十度，出现一间密室。

　　明明冯澈一直在自己身旁，唐榆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听不到他的声音，转头一看，他不在自己身边了。

　　“冯澈？”

　　没有人回应，没有一点声响。

　　引路的女人说：“不用担心，他去了别的地方，他不会死的，你应该担心你自己。”

　　“如果他出了事，我们都活不了了。”唐榆来的时候，做好了读档重来的准备。

　　如果冯澈出了事，她会读档重来，先把这些人先砍一遍，再读档一遍做任务。

　　唐榆硬着头皮走下去，完全不知道走了多久，连外面是什么天气，都不知道。

　　唐榆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来到了类似监狱一样的地方，回头的时候，引路的女人关上了门，唐榆留在这里。

　　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眼里只有惶恐，其中有一个女人坐的离她们远远的，她看上去并不害怕，唐榆踩着地上的杂草走过去。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唐榆坐到她身边。

　　那人笑了，抬起头看唐榆，“是啊，你看到我放心了，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吗，这下你来了，我还怎么出去？”

　　是徐梓梦，她抗压能力是强的，毕竟被私生锻炼出来了。

　　“我来了才能琢磨出去的办法啊，你们身上编号是怎么回事？”

　　唐榆打量着这间房间，有两个出口，一个是被人看着的门口，一个高高的小窗口，人不可能钻出去。

　　“被叫到号的应该就是被卖的，反正她们没回来过，大概死了。”

　　一个女人抢话：“胡说！我姐姐才没有死呢……”

　　徐梓梦看向她：“那她为什么没回来？”

　　那女人气急败坏，要冲过来：“你……”

　　唐榆挡在徐梓梦身前，挡住“战火”，和那女人说：“哎哎哎，不要吵架嘛，团结才有力量，坐下。”

　　那女人没再说话，蔫头耷脑蹲下去。

　　徐梓梦咂舌，“不是，你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我快急死了。”

　　“其实在外面的人才急，进来之后反而心静下来了……”

　　只不过她有点担心白淳熙，冯澈那边是安全的，小李没有弹显示。

　　蓦然，门被人打开，门口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来。

　　“72号。”

　　只见那些女人每个人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数字，唐榆最先反应过来，抓乱自己的头发，把徐梓梦身上的数字贴到自己身上。

　　“我在这。”唐榆起身。

　　徐梓梦拉住她的手，唐榆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松手啊，姐姐，我不出去摸地形，怎么救你出去。”

　　唐榆甩开她的手，和那两个男人走。

　　这里的建筑设施让唐榆晃了晃神，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事业文的世界里的那段日子，经常坐牢吃牢饭。

　　头顶是那种老实电灯泡，周围都是铜墙铁壁，每一个门口都守着人。

　　路过一间房间时，熟悉的声音让她听了脚步，唐榆转头看去。

　　是白淳熙。

　　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她的周围是一些医疗设备，还有两个人在她旁边。

　　她脸色惨白如纸，腹部被人抛开，长长的一道刀口。

　　唐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即使她知道自己无法进去，抓住牢笼的栏杆，看着白淳熙，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唐榆看清楚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的脸，不敢相信地念出他的名字，“顾念忆？”

　　顾念忆没有理她，只是拿出器官后走了，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身后的两个男人刚要拦住自己，被屋内的男人叫住，唐榆望过去，识别人物为，徐重山，白淳熙父亲。

　　唐榆被放进来，她冲到白淳熙身边，她血止不住，床被她的血染红。

　　唐榆问小李：“她母亲有给她起名字吗？”

　　这是唐榆唯一能为她做的。

　　小李看了作者亲妈的解释，“魏雨明，她母亲不认得几个字，因为下雨天，她的“客人”少，没钱没办法养活白淳熙，为了雨后的光明，魏雨明。”

　　唐榆拉住她孱弱的手，“魏雨明，你的名字，是魏雨明。”

　　白淳熙用最后的力气点点头，无力地闭上眼睛后，再也没力气睁开。

　　“你怎么知道她母亲姓魏？”徐重山站在唐榆身后。

　　唐榆站起来和他对视，“猜得。”

　　徐重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到墙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榆只是笑，即使在这种下一秒会被他掐死的情况下，她还是在笑，仿佛被掐住的人不是她一样。

　　徐重山愤懑地松开手，唐榆摔在地上，“你不用担心，没人会知道这些事的，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都被你杀了，包括你的母亲。”

　　徐重山冷冷地看过去，“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唐榆嗤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半以上生意都被人砍了，你马上就要完蛋了。”

　　汪海阔专门培养了一个组织，该组织不受警察的管制，汪海阔在官场打好了关系。

　　这个组织半路杀出来砍掉徐重山一半的生意，而且是突然袭击好几处窝点，不是一点点磨掉。

　　他现在只能靠赌场养着这么一大帮人。

　　只是有一点，徐重山想不通，“怎么可能有人初来乍到镇海就在镇海扎根呢，告诉我，你背后的靠山是谁，等我查出来……”

　　“等你查出来，你就离死不远了……呃啊”唐榆的脖子被他用刀划了一道。

　　位置不致命，要有多熟练刀法，才能把握的这么准。

　　徐重山懒得这种人再聊下去，“把她送到瓦干那边，卖给谁都好，别再让我看到她。”

　　唐榆被蒙上黑色头套，身边坐着两个人看着自己，前面一个司机开车。

　　上了车子，唐榆出奇的安静，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下个路口是村庄，BUFF准备好了，为你规划完美逃生路线，你准备……”

　　绳子早就被她解开，摸到身边人腰间的枪，给司机肩膀一枪，方向盘抓不稳，车子开始乱晃。

　　抓住身边一个人头撞向玻璃，那人晕过去，又给另一个人肩膀一枪，用最快的速度窜到副驾驶，和司机抢方向盘。

　　“找死是吗，大顺，踩刹车啊！”中了枪的男人和司机大顺说。

　　抓住方向盘向左转，对着逆行车道，直面一辆大货车。

　　大顺用一只手把方向盘向右转，“哥，不能停啊！停就撞上了！啊啊啊啊！”

　　唐榆极其镇定，“另一条胳膊还要吗，松手。”

　　车子拐弯下道来到一片湖泊前，大顺见状不对，打开车门锁打算跳车，“哥，快跳车吧！”

　　大顺跳下去，车上其他人没下车，车子直直开进湖泊里，大顺想要报警，后来想到自己的工作，只好给同事打电话，叫他们来。

　　后来叫村民帮忙，但村民都没来，当大顺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女人出来了。

　　“你！”大顺说不出来话了，怎么会有人那么快从水里爬出来，水鬼吗？

　　唐榆掏出手机，发现手机进水了，拿过大顺的手机，准备报警。

　　“不能报警……”

　　唐榆抬头看他，“他们死了也无所谓吗？”

　　大顺没有说话，唐榆拨通电话说了具体位置后，把手机还给他。

　　小李会为水里那两个人拉生命值，只要原书中没死的，小李可以用BUFF救回来。

　　自己走向一个村民家里，小李指定的，拿着冯澈进密道前给自己的一块手表，和村民换了一辆车子。

　　还好这村民家里有读过书的，知道这表值钱，开着一辆破敞篷小卡车，杀回去。

　　在脑海铺开整个工厂地图，办公的地方和关押人质的地方相隔较远，小李算出安全距离，和油桶最佳放置点。

　　“总觉得徐重山那么聪明，不会上当，调虎离山这一套太老套了。”唐榆悄无声息迷晕几个放哨的。

　　“你拖延时间就好，有援兵。”小李在地图上看有救兵朝这边靠近。

　　唐榆把一个油桶慢慢滚到没什么人地方，拿出打灰机，准备点燃。

　　“想起一本事业文里的暴乱时期了，那场面，到处都是战火，为了活着上街拿刀砍人，然后，我被砍死了。”

　　小李颇为无奈，“再次声明，那次是误入，那是个战斗本。”

　　“哦，怪你。”

　　烧的地方在库房旁边，油桶洒在地上，汽油味令人掩鼻，唐榆面无表情地扔下一个打火机，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眼睛里倒映着跳跃的火焰，唐榆远离这里，因为马上要炸了。

　　“砰！”巨大的爆炸声。

　　火势蔓延凶猛，大部分人来救火，唐榆在废楼上走廊走着，迎面碰上徐重山，他身边没有打手，估计去救火了。

　　徐重山看向唐榆的眼神，带着欣赏，“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芽芽要和你一样聪明，或许我就不会杀她。”

　　唐榆表示不认同，摇头，“聪明也没用，除非你没有肝衰竭，也不对，你会杀她，迟早都会。”

　　徐重山的拿出腰间的手枪，“我想，我们如果是生意伙伴的话，我们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真可惜呢，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过腻了。”她的语气越到后面越冷，唐榆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和小李借的。

　　徐重山在她的眼前把枪里的子弹倒出来，“给你一个漂亮的死法。”

　　火烧的越来越旺，火焰越来越高，两人的半边脸都感觉被火烤着一样。

　　唐榆走到他面前，想起了徐梓梦对自己说的话，于是说：“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吗？”

　　一共五发子弹他扔掉四颗，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他拿着枪对着他自己的太阳穴快速地开了三枪，是空的。

　　徐重山把枪递给唐榆，唐榆笑着接过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变了脸色，把枪口对准徐重山的额头。

　　“没新意。”这种游戏唐榆真是玩腻了。

　　真想一枪崩了他，如果他没拿着他的刀抵着自己喉咙的话。

　　唐榆需要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同归于尽的时候。

　　“冯澈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之前见过他几面，本来是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和你一样聪明，他不愿意，只能用些别的方法，毁掉……”

　　唐榆笑着甚至身子都跟着颤抖，“那样的一个天才，你毁不掉。”

　　徐重山看中冯澈在计算机上的本事，冯澈不跟他，所以徐重山杀了他母亲，让他被冯世安接走，再也学不了计算机。

　　刹时，徐重山的刀擦过唐榆的脖子，唐榆后退朝他开枪，他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