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许焉一记刺拳当面袭去,力度不大但速度极快,自知力量占不到优势,许焉转而速战速决,方才牵制他的墙壁此刻成了禁锢江周的壁垒,迫使他躲过许焉的勾拳的后不得不接下接踵而至的前迴踢。 膝弯被对方坚硬的胫骨踢中,江周膝盖以下的部分瞬间失去了知觉,他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刚要提膝反击,一阵脚步声却凭空响起,不远不近,恰巧从两人身后的转弯传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他们所在的巷子极窄,不可避免地会被来人看见。许焉瞥了一眼江周,对方一只胳膊脱臼,颈间的伤口流着血,脸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从对方的瞳孔里的人满身血迹斑斑,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倘若这副架势被人看见,轻则引发骚乱,重则对方报警,无论哪个都不利于眼下的形式,一番权衡利弊后,许焉率先抽身,朝小巷更深去跑去。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果断地离开,但追上去显然是自找麻烦,江周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与许焉相反的方向,和脚步声的主人打个照面。想到这儿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希望在对方惊诧之余迅速离开。 日光向西侧偏移,原本明亮的小巷一时被阴影一分为二,墙壁上血液溅成的花被笼上冷色调。转过眼前的急弯,江周猛地刹住脚步,挡在他眼前的不是误闯进来的平民,而是身着正装的两人。东南亚的午后酷热难耐,他们却衣着笔挺,系着规整的领结。 墨镜的后视线从江周身上的血迹扫至他垂在身侧的胳膊,从他手上的擦痕到他颈前的刀伤,最后落在他染了血的脸上,其中一人从口袋里掏出照片比对着看了看,最后操着不标准的口音说:“江周?” “?!”江周的警戒心瞬间提升至极点,刚刚松弛下来的肌肉瞬间绷紧,他防备地看着眼前两人:“你们是谁?” 对方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两指一夹将照片“啪”地对折,说:“Take him away。” 电流声和触电的麻痹感几乎同时从背后传来,江周挣扎着想回头,却被身前的人一脚放倒。电流通过全身引发阵阵剧痛,他本能般极力弓起身体,在丧失意识前看见身后手持电///击///枪的人。 身前的男人睨了昏倒在地的人,比起江周身上的伤口,刚才的电///击///枪的痕迹简直不值一提,他扶了扶墨镜,嘟哝了一句:“I don't know who did it, but it helped a lot。” 剩下两个与他相同装束的男人则架起地上失去意识的人,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开着车门停在巷口,等三人抬着江周上了车,就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