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锦瑟年华与君度》M的马甲君

3、壹 掌门成仙双剑修

　　我名玉泱，乃昆仑天墉城第十二代掌门陵越真人之入室大弟子，亦为目前为止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师父在位已三十载有余，门派上下无不井井有条，诸人皆云师父开了天墉盛世，派中呈一片欣欣向荣的繁盛之象。

　　我乃师父继任掌门之位三载之时收入门下，自那时起，岁月已流经三十载的春秋变迁，到如今我已是派中的执事弟子，师父却再未收入室弟子。我作为掌门至今唯一的亲传弟子，派中艳羡者有之，不解者有之。我亦曾委婉询问师父我是否有幸得一师弟或师妹，师父却答正如当年师祖收他为徒那般，仍需机缘，他却难以再遇如他师弟那般天资过人的弟子。

　　关于师父口中偶有提及的“师弟”，即我的师叔，我却未曾有幸得见一面，我曾问师父那位在众弟子口中下山远游多年的师叔何时归来，得到的惟有师父的沉默与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至于我之师祖前代执剑长老紫胤真人，我倒曾有数面之缘，师祖自辞去长老一职之后便与两位剑灵古钧与红玉一道隐居在昆仑山中，偶有归来派中探望师父。而师父对师祖亦极为敬重，每有相见必行跪拜之礼。然每每言及派中虚位以待的执剑长老之位，师祖总会长叹一声道句“当真痴儿，多年来仍放不下执念”。

　　平素我随师父修习剑术，亦习学布阵与铸剑之术。师父常言师祖剑术天下无双，其中玄妙这多年来他仍只得一知半解，不及某人万分之一。然我则道数十载时光，天墉城之中师父的修为无人能及，已得道成仙，更勿论剑法道术，又有何人能够超越，师父则道“当为本派执剑长老”。只自我入门以来，竟至今无缘得见，心下遗憾非常。

　　却说师祖在离开天墉之时曾授予师父铸剑秘术，即人剑双修之法。师父尝于他人手中继承一上古邪剑，通体红色，剑刃断裂，名曰焚寂。师父曰焚寂中虽含邪煞之气，然既为上古通灵之物，若以昆仑清气并了水灵心法修炼，亦无需担心邪煞之气噬体，反能有助修为，终达人剑双修之境。我本不解师父本修习金土仙术，何以又修习水灵之法，可谓是南辕北辙，后方知是为抑制邪煞之气。如今不过短短三十余载，师父已修成仙身，虽发丝全白，然容颜却依如我初见他之时无甚改变，比之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更显年轻。

　　修炼焚寂期间，师父尝仿焚寂之形另铸一把通体红色的长剑，真真可谓是耗尽毕生之心力，名之曰焚躬。然这柄自出炉伊始便为合派齐赞的长剑却为师父封存不用，好奇之下我询问因由，却见他背对着我，半晌过去方道“斯人已逝，留下亦是枉然，不过睹物思人，黯然神伤”。

　　师父之发白，俱在一夜之间。我初入天墉不久的一日，师父独自一人静立于剑塔旁的玄古居中，玄古居虽空无一人，却多年如一日有弟子清扫。待师父修炼焚寂有成之后，更是将焚寂置于其中的剑架之上安放。那一日，师父在玄古居中面对石墙静立一夜，次日清晨待他出门，昔时的一头青丝，却已尽白。我问他是否是尊体不适，他仅答曰“只为思及一人”。

　　在师父修炼焚寂之前，师祖曾对传授师父人剑双修之术心存疑虑，师祖曰人剑双修虽可使人与剑同获无上之威力，亦可令修炼之人被剑气反噬进而迷失神志，尤其是师父欲修炼之上古邪剑。然师父云“那人曾常年为煞气所扰却从未迷失，如今的他又有何惧”。师父亦与我道曰焚寂之中住着一人的三魂七魄，修炼焚寂若能得偿他之心愿，他亦在所不惜。

　　三十载之人剑双修，师父以自身血液为契，以焚寂中煞气为引，欲重塑剑中魂魄之形体。

　　师父修炼焚寂之事派中惟几名长老知晓，剑灵成形之日我终身难忘。

　　当日师父提早打点派中各项事务，屏退剑塔周遭所有守卫弟子，惟命三位长老于玄古居周遭结阵，并令我守在门外，余他一人留于屋内。不知过去几时，只听屋内忽然传出一声剑鸣，伴随着一道红光从我头顶上方的石窗透出，正是焚寂的光芒。之后不久，屋内隐隐传出师父轻唤“师弟”的声音。我闻声一惊，只道是师父从未唤过派中长老或其余弟子“师弟”，即便是与他关系最为亲厚之妙法长老，师父亦是直呼其号。师父口中的“师弟”，难不成便是那位据说是远游在外而不得一见的师叔？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整被铺床声之后，师父自门中走出，面上竟露出少有的欣忭之色，对我吩咐道：“玉泱，你师叔尚需调息数日方能恢复行动。我已于屋内结阵，传我命令：自今日起，无我之令任何弟子不得靠近玄古居；派中所有具有摄魂与吸魂效用之法器、配饰等物，在这三月内必封存不用，如有违者，严惩不贷。”

　　我听罢忙不迭行礼称“是”，见我尚有疑惑之色，师父便解释道：“你师叔目前仅为魂魄状态，需待四十九日之后方能完全化为实体，期间稍有不慎俱会令他魂飞魄散，更无法抵御吸魂之力。你且将为师住处之物略作收拾搬入玄古居中，今后我需常于此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