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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被黏住 ...
沈琅站在门口,惊疑不定。
他本是担心儿子醉后举止僭越,没想到看到骇人一幕。
“沈公莫怪,我们……早已坦诚相见。”闻人雅主动开口,“只是我之前不好,惹他闹了别扭。”
“坦诚相见……是什么意思?”沈琅惶惑。
“我知他腰窝处……有个小山状胎记。”闻人轻声道。
沈琅如受当头一棒,愣在原地。
*
越明灰溜溜立在一旁,刚刚面皮被块冷帕子狠狠一通擦拭,现在眼睛终于能睁开了,只是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沈父负手站在他面前,脸色难看:“你跟侯爷,是什么关系?”
越明莫名:“就……认识啊。”
“没有其他?”
越明大脑缓慢转动了下,“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沈父脸色更黑了:“你对他知道多少?”
“哦,那可太了解了。估计谁都没有我了解他。”对这一点,越明自信满满。
沈父:“……”
“你们……已经坦诚相见?”似是极艰难才吐出了这个词。
嗯?越明有些糊涂:“算是吧……”上一轮基本可说是打明牌了,这轮也被早早看穿,现在只是硬撑,怎么不算坦诚相见呢。
沈父咬紧了后槽牙:“所以你推三阻四地不愿跟他走,其实是在故作姿态?”
什么姿态?越明晕晕乎乎,但还是秉持着有问必答的原则:“那,当然要摆出姿态,我可不是能被随意拿捏的。”
沈父深深倒吸一口气,拂袖而去。
*
第二日,越明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来到正厅,却发现沈父、沈母、闻人已端坐其中,气氛严肃,沈父脸色尤为阴沉,沈母则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越明捏着印堂,愁眉苦脸地坐下。
“如此,你便跟着侯爷走吧。”沉默半晌,沈父开口了。
越明顿住,手指慢慢放下,不可置信地转头——“如此”?如的哪样?
“可是……”
“好了,既然木已成舟,你也不要再扭捏作态了。”沈父疲惫地挥一挥手,打断了他。
“木已成舟……什么意思啊……”越明一脸莫名。
“两个男人……!”沈父似是忍无可忍,涨红了脸,“真是……怎么说得出口!”
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是不是闻人雅威胁沈琅了啊?为了把他囚在身边监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越明“噌”地一下站起,“噔噔噔”几步跨到闻人面前,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是不是你跟我爹说什么了!”
沈父看这小子一身恃宠而骄的劲,彻底深信不疑了。立时拉住越明道:“休要放肆!即使侯爷他宠……信于你,你也要不骄不矜,好好地……侍奉侯爷!”
……
一觉醒来天都变了,不知今夕是何年。
那边沈琅还在絮絮地跟闻人雅告罪,“小儿脾气骄纵,浑不懂事,还望侯爷多多包涵”云云。
闻人雅只是喝着茶,带着笑,偶尔矜持地点一点头。
越明呆立一旁,欲哭无泪。
*
来时兴高采烈,走时垂头丧气。
越明跟着闻人雅回到了暌违已久的侯府。侯府的下人们开始还没发现不妥,只当府里多了个夫子,可是很快,他们觉出了不对——
侯爷好像真的爱上了男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
管家林伯第一个觉察到异样,他发现侯爷对这个新来的西席似乎过分好了。
明明是给宝儿小姐请的夫子,讲的都是《孝经》、《尔雅》、《说文解字》之类稚龄学童修习内容,侯爷却有事无事便要移步旁听。
支颐含笑,宝儿小姐望着夫子,他也望着夫子;宝儿小姐得了夫子送的竹蜻蜓,他也缠着夫子再做一个;宝儿小姐给了夫子一个亲亲,他也……一脸歆羡?宝儿小姐下了学……他却从不跟着离开。
府里如今都是那沈公子爱吃爱玩的,虽然他的喜好……倒是颇有些像那姓越的小子,可,越小子救了侯爷两次,甚至为侯爷丢了性命,而这位沈公子有什么,不过是一张招人的面皮、一幅风流的身段罢了。
也有曾与那越小子玩在一处的两人为他打抱不平,出言讥讽新来的沈公子,沈公子倒是嘻嘻哈哈浑不在意,侯爷却发了好大一通火,便要将那两人罚去思过,最后还是沈公子出面才劝住不提。
难道真是新人易觅,旧人易弃。
唉,左右他是个闲散侯爷,自那越小子……走了之后,侯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
宝儿觉得这位新来的夫子有些奇怪。
虽然他面上一本正经地之乎者也,可眼里总是透着狡黠顽劣。
不怪宝儿多疑,实在是这种神态,让她有些熟悉。
她总觉得沈夫子这一刻还在摇头晃脑,下一刻就要掏出两只手举成拳凑到她面前问:“猜猜铜钱/珠子/头绳在我哪只手里?”
只是碍于侯爷爹爹时刻在旁监工,才花了力气隐藏起来罢了。
这天宝儿问他:“夫子,我听说隔壁刘家娘子又生了个儿子,把那刘家郎君打得直哭。林伯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为什么‘咸蛋人’和‘怪物人’还要帮助可怜的人呢?”
越明不以为然:“当然是这话不对啦。硬将罪过推到可怜之人身上。人的可怜并不都由可恨造成。人这么脆弱,天灾、人祸,生老、病死,都能带来苦痛。像那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婴儿,何罪之有?又像那刘家郎君,是他想生的儿子吗?他也身不由己呀!怎么就成了他的可恨之处呢?若要硬说可恨之处,应该是人人都有才对。”
“你知道‘咸蛋人’”?闻人雅猝不及防地发问。
“知……不知?其实是不知。”“不过不妨碍我理解宝儿姑娘的意思。”好险,差点说漏了嘴。越明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
闻人雅哼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
越明感到无奈,为什么非要揪出他呢,这一轮他兢兢业业地撮合男女主,只要闻人雅不从中作梗,他也不想招惹可怕反派,何不放下过去,一泯恩仇。
说起来,闻人雅真是很久没有作梗了。按原书剧情,他这时应该在男女主间挑拨离间、兴风作浪才对。
然而看着圆满结局概率步步攀升,越明就知道易灵徽和段景升的感情正在稳定升温,毫无阻滞。
到今天,这个数字已经有70%。
可是闻人雅的心疾却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有时在院中,他看着花田沉思时;有时在假山后,他与长乐议事时;有时在餐桌上,他就猝不及防地发作。但越明猜更多的是在夜里,他常看到小厮急匆匆地端着水盆和帕子进出闻人雅的房间。
这种发作从一开始的十天半月一次到后来隔三岔五就要发生,越明眼看着闻人的脸色一天天变得苍白。
他有些忧心,不知闻人得了什么病。可是问起府中的人,连林伯也说不上来,只道从前并未发现侯爷有此症状,在越小公子出事那天才见侯爷发过一次。
其实如果闻人放弃了那些手段,越明觉得他……也不失为一个好侯爷、好家主、和好爹爹。
*
府中新进了一个男子,自称谢棠,据说为医治侯爷怪疾而来。
谢棠一双花哨的狐狸眼,眼睫长而浓密,嘴角天生上扬,总是未语先笑,显得妩媚多情。
他摇起折扇来才叫风流倜傥,倒比越明更像个翩翩大少,看得越明自惭形秽,再也不碰那破扇子了。
只是这情态,跟越明印象里的医师相去甚远。
越明当然知道不该以貌取人,但,他好几次看到谢棠和闻人靠在一处,斜睨着他,总是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一种挑衅。
他想谢棠或许像初入公司的愣头青,患得患失,害怕他们这些老员工的排挤,才先发制人地亲近老板,想要独得器重。
唉,真是杞人忧天。治病这事多有技术含量,谁能跟你抢呢。
餐桌上,闻人雅左手边是宝儿,右手边是谢棠——那本是越明的位置,只是今天被谢棠占了。
谢棠说要好好照顾侯爷餐食,什么多吃,什么少吃,由他把关。闻人看了一眼越明,似是在等他说话。越明却未置一词,默默地后移了一位。
闻人雅不悦地抿了抿嘴。
谢棠给侯爷夹菜,总是时不时地筷箸相碰、手肘相贴,温声软语、媚眼如丝,桌上弥漫着暧昧缱绻的气息。
下人们侍立在旁,偷偷交换眼色。林伯担忧地看了眼越明,就见越明果然忍不住出声:“哎——”下人们齐齐看来,他继续道:“那个、那个猪心,也给我留点啊!”
众人大跌眼镜。
谢棠笑眯眯道:“以形补形,沈公子难道也有心疾吗?”
“以形补形完全是无稽之谈,胆固醇高倒是真的。”越明不以为然道。
来了来了,针锋相对还是来了。众人又竖起了耳朵。
“沈公子不认同我这个大夫说的,看来有独到的调理之法。”
“没有,我不知道对的方法,但不影响我知道你说得不对。”
好……浓的火药味!
“沈公子这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这就无理取闹了吗?”越明一愣,“好吧,那我不吃了。”
从小爸妈就告诉他做人不能无理取闹。
桌上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没必要非盯着猪心。
他将筷子转向其他战场,正要大快朵颐,猪心却被无声无息地推到面前。
抬头,闻人雅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笑。
众人:这一局,是沈公子胜了!
到了晚间,临泉匆匆跑来越明住处道:“谢棠公子说需要一块月魄石制针,为侯爷疏通穴位,查了查府册只在你这有一块,让你速速拿去!”
月魄石?好像是有这么一块东西,似乎是息平王赏给闻人雅,而闻人雅又随手给了他。他只知道这东西好看,不知道还这么稀罕。
他连忙翻了翻,找到后递给临泉。
临泉摆摆手:“天黑了我视物不清,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敢拿,万一磕了碰了上哪赔去!还是你亲自拿去吧!”
临泉平日跟他熟稔,有话直说,也不客气。
越明点了点头,便向闻人房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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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