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
比留间奏多进去剧场的时候，最近网上很火的某四字角色正在和围了她一圈的小朋友互动，粉色的大尾巴在身后一摆一摆的。奏多的眼睛都亮了，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个角色。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他迫不及待地想拉着人过去。
太宰沉默了一会儿，成熟的小孩子决定今天放任幼稚的大人了。昨天他看比留间奏多刷推特刷得起劲，就知道这人今天一来迪士尼，肯定首要目标就是要直奔这里。
自认为已经长大了的男孩对看这个没有兴奋，借口说要去卫生间，暂时离开了这里。
完全没有察觉的比留间奏多凑过去，近一看发现那只粉色的大狐狸布偶，比视频上看上去还要可爱。他兴奋地扯着旁边人的手，“你看看，她还会害羞诶！太宰，你……咦？”
他这才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夏油杰，而他正强行拉着对方的手，放在半空中晃悠着。
夏油杰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比平常多了几分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活力。
帅气的少年跟他对上了视线，好像没怎么在意比留间奏多突如其来拉手的举动，反而揶揄地朝他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原来比留间你喜欢这些东西啊？”
“啊……是有点。”比留间奏多尴尬地松开手，“就觉得，挺可爱的。”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夏油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笑了，突然说了一句，“以前都没发现，是挺可爱的。”
“啊？什么？”
“——夏油哥哥应该也是觉得这些布偶很可爱吧！”
晃悠回来的太宰治插在两人中间，也不知为何，就蓦地有种被人偷家的感觉。
他一脸不愉地牵住比留间奏多的袖子，眼里的敌意一闪而过，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我说的对吗，夏油哥哥？”
感觉到了来自眼前这个还没他大腿高的小不点身上传来的敌视，夏油杰微微一愣。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那股强烈的敌意又已经不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失笑道，“确实。也多亏了奏多这么兴奋，不然我以前的确没注意过，迪士尼这些毛茸茸的角色真的都挺可爱的。”
在太宰刻意的误导下，他把刚刚在看比留间奏多时的那股莫名的冲动，错认成了是自己受后者情绪影响的结果。
比留间奏多佯装不高兴地板起脸：“夏油，你这是拿我打趣的意思吗？”
“你也是。”他伸手捏了捏太宰的脸蛋，手感不错，又多捏了两下，“拿我开玩笑，你最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窝柴……么有……”太宰吐字不清地说着。
看完剧场表演，三人又去玩了几个项目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时候比留间奏多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被他们给忘了，于是掏出手机，发现在最开始的时候五条悟给他们打了一连串的电话。
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的奏多，完美地错过了这么通电话。
说起来，他们当时只是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走了，根本就和五条悟，还有家入硝子说要分头行动这件事啊。在那两个人看来，他们这俩人外加一个小孩子，就像失踪了一样。
比留间奏多内心“腾愣”了一下。他看了眼夏油杰，发现对方也遇到了差不多一样的情况。
两人忐忑地回了个电话过去，五条悟倒是没有他们这么没有良心，很快就接了，语气听不出来是好是坏。
“我当是谁呢。”五条悟的语气十分平淡，说的话却活像是被抛入冷宫的失宠妃子，“你们两个还知道回电话呢。”
都没看见人脸，比留间奏多的脖子就缩了一下，“这不是……没听到铃声嘛。”
“都中午了，你和硝子玩得怎么样？要不然我们一起碰个面，先吃个午饭，其他的等见面了再说吧。”
“行啊。”五条悟懒洋洋地说道，“那就在鬼屋旁边的汉堡店吧，我和硝子就在这附近。”
比留间奏多：“好的好的。”
“快点来啊。”电话对面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等着你们两个，好、好、解、释呢。”
“好了，悟。不要玩了。”夏油杰把电话接了过来，“你再说下去的话，我估计比留间就要羞愧地当着你的面土下座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快点来吧。”被夏油这么一说，五条悟可算是恢复了正常。
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在汉堡店碰上了头。
一见到人，五条悟的戏就又开始演上了。他叉腰的样子好像恋人和别人私奔，而自己被抛弃那样，带着怨气，“你们两个，原来还能记起来今天我们是一起来的啊。”
“我和硝子还以为，我们不是一路来的呢。”
“抱歉抱歉。”比留间奏多双手合十，“因为当时你和硝子正吵着呢，我们就忘了告诉你们想分头行动了。”
五条悟怨念地看着他：“忘了当面说，后面也忘了打电话吗？”
“唉。”他越演越上瘾，主要是看眼前俊秀的少年满脸愧疚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我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主动打电话都没有人接。果然大家都说，竹马都是赢不过天降的……”
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夏油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踢了一下他的膝盖窝。
“别闹了，天天演这些，你也不觉得烦人。”
“烦人？什么烦人？”五条悟不敢置信地指着他，指尖都带着戏瘾一样微微颤抖着，“你居然觉得我烦了？”
夏油杰：“……”
就离谱。
一旁的太宰治听不下去了，他垫起jiojio，拉了拉比留间奏多的手。
“怎么了，太宰？”奏多的注意力果然在转眼间就放在了他的身上。小朋友内心止不住地得意，果然在奏多的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其他的都算不上什么。
他以退为进：“我饿了，奏多哥哥。我能先进去吃东西吗？”
比留间奏多依旧是毫不犹豫地踩进陷阱里头，当即就说，“饿了啊，那我先带你进去点东西吃吧。你有没有想吃的？”
“嗯……什么都好。”
看着当事人之一的比留间奏多都走了，五条悟演戏的欲望也就消失了。他看了眼夏油杰，手比成了一个八字，托住了下巴，“不对劲。杰，你很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和奏多关系这么好了？一起玩也就算了，还不带着我。不带着我也就算了，还帮他说话。杰，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和谁认识的时间长了？”
夏油杰无语：“……我也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一直以来对你的脑子都有些误解。”
两人拌着嘴进去的时候，比留间奏多已经陪着太宰点完餐了，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家入硝子就坐在他们两个人的对面。
五条悟和夏油杰随意地点了一份汉堡套餐，也走了过去。
＊
游乐场过后，大家都各自忙碌了起来。可能是几次任务下来，比留间奏多证明了自己的确有独自完成任务的能力，后面他再去祓除咒灵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再有五条悟或者夏油杰的陪同了。
那两个人还是在一起搭档的时候，能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力量。遇到一般咒术师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个由两名特级咒术师组成的小队伍往往是高专的第一考虑。
偶尔有危险系数不是很高的任务的时候，比留间奏多还会叫上太宰跟自己一起去。学校里的老师们倒是没什么意见，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么小就住进高专的太宰未来也会成为咒术师中的一员。
比留间奏多对此表示沉默，他当然更希望太宰长大了以后能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只是有的时候，这些话不适合由他说出口。他保持缄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保证太宰治可以继续和自己生活在高专。这一方面是他的任务，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他早就把这个孩子当成了自己弟弟，自己的家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四月份。
高专新的一学年开始了。
比留间奏多某一次偶然听五条悟说，高专的一年级来了两位性格截然相反的后辈。一个性格沉稳好像成年人，另外一个性格活泼开朗，据说还是夏油杰的迷弟。
因为任务的耽搁，比留间奏多已经在校外待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他还没能来得及见到，这两位新来的学弟。
今天是回程的日子，坐在新干线上，他递给身边的太宰一些小零食，自己则看向车窗，好像在游神一样。
【小八。】比留间奏多在心里呼叫系统，【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快半年了。有关任务的事，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嘟。】
【宿主请说。】
【你说过，我的任务就是阻止未来太宰自杀，防止世界的崩坏。但是具体的，我到底要做些什么？就这么带着太宰一起生活就足够了吗？这样足够保证他不会接触到世界的秘密了吗？】
这段时间以来，比留间奏多越想就越发地想不通。
系统说，有关太宰未来经历的大部分悲伤的事情都是在横滨发生的。所以他想着，只要将人带出了横滨就好了。可是事实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命运是一种很玄的东西，有的时候不是人想躲，就能躲开的。
他把太宰带离了他原本应有的生活轨迹，可谁又能知道，命运会不会为了纠正轨迹而主动去促进那些事情的发生？
到时候，他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可以抵挡住命运的狂潮吗？
【……您果然很聪明。】长久的沉默之后，系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的确是会发生您猜测的事情。事实上，早在和您绑定之前，我曾经自己试图用过一些方法，特意去更改太宰治既有的命运轨迹。比如说，在他小的时候给他找一个收养家庭，让他成为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普通人。】
【结果呢？】
【结果当然就如同您猜测的那样，不尽如人意。无论我做了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会变成他得知了世界的秘密，然后亲手策划了自己的死亡。】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您的存在才是必须的。】
【我是机器。机器只能做经过程序严格推演出来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事情一定会有对应的破解方法。但是您不同，您是人类。】
【人类，可以创造奇迹。】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