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八爪九条命

13、CHAPTER 13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我无法抓住我思考中那个最重要的点。这种时候我格外地羡慕夏洛克可以迅速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该死！到底是什么？

　　按捺住心底的焦虑，我继续跟着夏洛克走回我们的住处。无论怎样，只要最终的目的依然能够完成就足够了。哪怕我自己在计划完成之前死去，事情也将依旧平稳地进行着，我的目标终究会被完成，而……距离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很远了。

　　只剩下半年了，除非我自己忽然大发奇想停止这项工程，否则又有谁能够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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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在这种时候前来，迈克罗夫特。”夏洛克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桌子对面，姿势十分不雅。这令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夏洛克，你是不是应该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迈克罗夫特是英国政府里的枢纽式人物，惯于发号施令。但是在面对夏洛克这个唯一的弟弟时，他的态度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和软下来，一向高高在上的口吻也僵硬地试图温和起来。不过很可惜，他有一个叛逆的弟弟，而对方从来都不愿意听从他的号令，哪怕有时候他仅仅是在建议。

　　“对于一个试图掌控我生活的人？”夏洛克挑了挑眉，语气很冲。

　　迈克罗夫特转移了视线，叹了口气，两手交叉在一起：“好吧，夏洛克。嗯吭……我想你已经猜到我这次前来的目的了。”

　　“为了约翰·华生？”夏洛克表情冷漠，盯着迈克罗夫特：“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地方。窃听器，监视器，雷斯垂德……你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是没使出来的？”

　　“夏洛克……”

　　“他是我的同居者，迈克罗夫特！”夏洛克提高声音，大声说道。迈克罗夫特一时失语，讷讷道：“问题不在这里……”他忽然又板起了脸，威严地道：“夏洛克，你根本就是在逃避问题！有关华生医生的资料我早就送到了你这里，难道你就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吗？”

　　当然有。夏洛克在心里说，然后摆出一副气愤的表情：“你究竟在怀疑什么，迈克罗夫特！约翰的履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他未免也太干净了！”迈克罗夫特压抑住自己怒吼的冲动，努力心平气和地道：“想一想，夏洛克，为什么偏偏在你寻找一个同居者的时候，退伍老兵约翰·华生出现了？为什么他一出现，你就和莫里亚蒂正面对上了？约翰·华生，他的履历的确十分的干净完整，丝毫没有令人怀疑的地方，但是……”

　　“我得说你的猜测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迈克罗夫特。”夏洛克冷冷地道，“约翰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会自己去判断。而且，最开始的时候，难道不就是你默许他成为我的同居者的吗？”

　　迈克罗夫特语塞，当初他一方面抱着让夏洛克多一个朋友也好的目的，一方面也是想着假如约翰·华生真的有什么不对，他弟弟也可以好好地监视他——偏偏迈克罗夫特忘了自己的弟弟是个极其护短的人。约翰·华生，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我这里得到了一些消息。”过了一会儿，迈克罗夫特说道，“‘金字塔’，听说过吗？莫里亚蒂所在的那个组织，国际有名的犯罪组织……他们在每个国家的人手都不多，偏偏神通广大，掌控了大多数黑手党的命脉。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莫里亚蒂就是他们传说中的那个首领，但是现在有确切的证据表明，约翰·华生才是那个组织的真正头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夏洛克脸色不豫，打断了他的话。

　　“听我说，夏洛克。现在已经不仅是英国政府的事了，这关乎着全世界甚至包括你自己的性命。”迈克罗夫特严肃地道：“我想你还记得那个姚素林？她所在的黑莲帮是中国的□□组织。我们前几天逮捕了黑莲帮的副帮主，那个人告诉我们，莫里亚蒂曾经对他们提到过，他的老板是个叫ＪＷ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在计划着一件毁灭世界的事情——‘金字塔’从五年前开始就在秘密控制各国的核武器力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约翰是个怎样的人，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迈克罗夫特。”夏洛克淡淡地道。控制核武器力量？金字塔？他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约翰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做的那个梦……该死，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或许迈克罗夫特这次的担忧是真的！

　　一条模模糊糊的线索展现在夏洛克面前。夏洛克闭了闭眼睛，又忽然睁开，怒吼道：“离我远一点！你在打扰我的思考！”

　　迈克罗夫特达成了目的，又有些无奈。他不甘心地站起来向外走去，看到夏洛克已经开始双手合十眼睛闭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了——哦，又是那个思维宫殿？

　　夏洛克睁开眼睛对他怒目而视：“你的脑电波严重打扰了我的思考！”

　　迈克罗夫特默默转身。

　　当我醒来的时候，夏洛克正坐在另半边床上，背后垫着两个枕头，手臂上贴着尼古丁贴片静静思考着。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晨露气息，就好像是独自在旷野中行走了一夜……我微笑起来。我猜得出他刚刚去干了些什么，也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一口气睡了那么时间又为什么会感觉太阳穴的跳痛……

　　“早上好，约翰。”夏洛克并没有看我，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的墙壁：“如果你要下去吃饭，麻烦帮我带一瓶红酒回来。顺便问一问有没有小提琴可以租借。不，你直接去找雷斯垂德。”

　　我心里有底，点点头起床洗漱。昨天晚上想必他已经和迈克罗夫特见过面了，这对兄弟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不过无外乎我究竟有多危险夏洛克该怎么去做的话。交锋了那么多次，迈克罗夫特怎么就不能明白？我是生是死对大局没有任何的影响作用。不过夏洛克的表现似乎是妥协了……不，假如真的是那样的话，事情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夏洛克给我提供了两条路子，我当然要选择更便捷的一条去执行。于是我出了门就给雷斯垂德打了电话：“早上好，探长。”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你好，华生医生。你是想找雷斯垂德吗？抱歉，他现在不在。”

　　“你好，露易丝。”我笑了一声，道：“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雷斯垂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的确很快。

　　“你好，华生医生。”雷斯垂德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手枪抵住了我的腰：“跟我走一趟吧。”

　　“探长，你真是像个劫匪。”我说。假如苏格兰场的警察都变成了雷斯垂德这种……大概英国的犯罪率就要大大减少了吧。

　　雷斯垂德一言不发，带着我向旁边走去。我没想到迈克罗夫特居然会选择一个距离我们房间这么近的地方……夏洛克一身的植物味儿，我还以为迈克罗夫特是约他在郊外见面的呢。不过想想也是，迈克罗夫特一向是那种自信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人，当然不会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