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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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把我推进屋里，就关上了门。我走过去坐在迈克罗夫特的对面。夏洛克上次想必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的？不过他是在半夜过来的，我却是在白天，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直射着我的眼睛，感觉很难受。于是我又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关上了百叶窗。对面有一闪而过的亮光，真是眼熟。不过对付我一个人而已，就用这么大的阵仗，迈克罗夫特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我重新走到他对面坐下。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也不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对方，但是以敌对的方式面对面地这样坐着看着对方——的确还是第一次而已。
“初次见面，金字塔的BOSS。”迈克罗夫特审视着我，面无表情地道。我按了下刺痛的太阳穴，笑了起来：“的确是初次见面，迈克罗夫特。”
“约翰·华生，８５年生，身高１７０，国际犯罪组织金字塔的最高领导人，危险程度五Ａ。曾服役于前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左肩曾中弹，动手者为吉姆·莫里亚蒂。有一个姐姐哈莉叶·华生，因为父母去世缘由而彼此关系僵硬……”迈克罗夫特声音平板地报出了我的资料。
我低下眼睛，看向桌子的边缘。迈克罗夫特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古板又正经。我听着那些我曾经希望从夏洛克口中听到的分析由他而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一种古怪的感觉袭上心头。空调运作的轻微声音和钟表的滴答声是除了他的声音以外这屋子里听得最清楚的，我瞟了他一眼，打断他道：“不必再念下去了，迈克罗夫特。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能推断出我的过往由来，但你无法阻止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迈克罗夫特脸色很难看：“你在乎夏洛克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他是为了夏洛克才来这里坐着而不是直接让人逮捕或者击毙我的。看样子为了夏洛克，这位可敬的兄长大人还可以牺牲更多的东西——只不过他总能把自我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调节到最好，因此那些上位者也十分的信任他甚至胜过她自己。
“我当然在乎他。”我说，“但是，迈克罗夫特，他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对他产生爱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当初在作出决定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爱上仇人的弟弟。”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我阻止了他：“得了吧，迈克罗夫特，为了英国的安全以及世界和平，我劝你早点把我抓捕归案。你不觉得在老对手面前玩这种把戏十分无聊吗？”
“听着，华生先生。我知道你因为你父母的罹难一直对政府不满，但策划了那起袭击事件的人是莫里亚蒂，而不是……”
“但不可否认的是，女王陛下首肯了间谍驱逐计划，所以才会有人把抽奖券送到哈利的手上，最后导致我父母的死亡。”我微笑起来：“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吗？英国政府里有人早就知道了那场袭击，却残忍地放任了一百二十三个人投入了死神的怀抱——我知道你们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件事情，就像上次做的那样，难道你们就不能秘密调集一些尸体来代替活人、甚至是改变航班吗？不，你们没有。你们只是冷漠地看着那些人被夺走了生命，然后为了其中一些人的死亡击掌相庆——多么伟大的英国政府啊，多么无私的官员们啊！”
“你的目的根本不是女王。”迈克罗夫特紧盯着我。
“没错，不是她。假如真的想要那位女士的性命，我随时都可以做到。”我承认了他的话。太阳穴跳得越来越厉害了……怎么回事？纵欲过度的后遗症竟然是在隔了一天的早上才显示出来的吗？
门外忽然出现了对话声。我清楚地听到了夏洛克的声音：“雷斯垂德，你得让我进去。”
“夏洛克，你不能。”雷斯垂德说。
“我当然能。坐在里面的是我哥哥和我的同居者，我怎么不能？”夏洛克的声音扬高了一点，忽然又低了下来：“不，抱歉……没错，我得赶紧见到迈克罗夫特，否则会酿成大祸的，你懂吗，雷斯垂德？”
我看了眼迈克罗夫特。我敢保证雷斯垂德会让他进来的……
果然几秒钟之后，夏洛克就推开了门，露出了一个轻松愉快的笑容：“今天天气真不错。”然后他转身关上了门，走到我们的桌子旁，在我们两个中间撑下手弯下腰，左右看看：“看到你们两个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什么？”迈克罗夫特皱了皱眉。
“夏洛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把一只脚伸到我的脚边，用力狠狠踩了一下，我差点就叫出声来。
“啊，”夏洛克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詹姆斯·莫里亚蒂……老把戏了。他又开始这一套了。唔，迈克罗夫特，你不介意我把约翰带走一段时间吧？我想我得让他弄明白一件事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用力踩了我一脚。
我头痛欲裂，呻|吟道：“不，夏洛克——”
迈克罗夫特露出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的表情，抿了抿嘴板着脸站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说道：“你们两个……算了，没什么。”然后便走了出去。
我看着夏洛克，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想干嘛，夏洛克？”
“巴斯科尔维尔，神经毒气实验——当然。我猜你的‘金字塔’在这里有一个实验室，负责人就是莫里亚蒂自己，对不对？”夏洛克风衣下摆一扬，在我对面坐下。我困惑地看着他，伸手揉了下脑袋：“当然。”
“吉姆·莫里亚蒂是个疯子。”夏洛克看着我说道。
“什么？”我更加疑惑了。夏洛克到底要说什么？
夏洛克脸上露出了些许歉疚的神色，眼神漂移：“um……啊……你还记得前两天吗，约翰？那瓶防晒霜——OK，表面上是防晒霜的小瓶子，那里面的东西有问题。我猜莫里亚蒂一定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所以……”
“什么意思？”上帝……我早就知道莫里亚蒂不会留下什么好东西。不过那个时候夏洛克又没有和我一样被药物控制，以他的能力又怎么会辨别不出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个发现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头痛似乎也减轻了。说起来，今天我居然会这么频繁地头痛，难道就是那天吉姆药物的后遗症？
“他给你我都下了药，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昨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被人转移到了医院，约翰。我猜想你认识那个女医生，对不对？如果是按照你的意愿，我绝不会在第二天被送到医院当中、又被放任离开。所以这是莫里亚蒂的手笔。他对你做了催眠。”
“停——等等，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诧异，隐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夏洛克不会以为我现在的性格并不是我本人吧？这个想法令我有些不快，如果他不能够接受真实的约翰·华生……等一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催眠……药物……莫里亚蒂……
“你可以试试自己现在还能不能联络到以前的手下。”夏洛克观察着我的表情，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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