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八爪九条命

12、CHAPTER 12

　　第一眼看到夏洛克的时候，我并未意识到我将会为了这个人而付出多大的心力。但这世界就是那么的奇妙，在茫茫人海当中，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我想要得到他，并愿意为了得到他而付出相应代价。为此我放弃了不知多少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命令吉姆为我制定了计划。在我目标里的那个最终的时间来临之前，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浪费在感情上。我让吉姆为我封锁了记忆，用一个看起来履历毫无瑕疵的过去接近了他——然后，捕获他。

　　我和吉姆之间的关系，就连我们自己也分不清楚有多复杂。我从未真正信任过他，而他也未曾相信过我。或许正是因为没有这份信任，我们才无法如旁人所想的那样走到一起。但是——夏洛克就不同了。我有时甚至吃惊于我为何会对夏洛克倾注如此之多的心力和爱情，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种无法解释的事情。于是我也安然地接受了我爱上他的现实。

　　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渴望得到他，就有多希望能够从他手里得到救赎。我对整个世界犯了罪，唯独不愿意把这罪孽增添到他的身上。

　　该怎么去形容呢？我想起了纳博科夫。他养成了他的洛丽塔，他的同居人；而我也将效仿他，去养成我的夏洛克。

　　吉姆曾为此狠狠地嘲笑过我。“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华生。这是个只比你小两岁的男人，他有着聪明的头脑和优越的家世，你凭什么去养成他？哦，这个词太新潮了。我想你其实已经成功地把我养成了。”

　　我承认我的行为里有冲动和幻想的成分，但我无法遏止这种思想的产生。我渴望能够和他厮守在一起，将只存在于精神世界的美好纯洁的恋情延伸到□□上来，所谓“灵肉结合”。我渴望他，正如我曾经如此地渴望公平的存在；我决定得到他，正如我决定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不公。夏洛克的一切在我眼中都变得必然起来，他的一切都被我所接受，而我也是那么的期望他能够接受我的一切——而假如他选择不，选择了与我对立的一面，我也满不在乎。我情愿把我自己献给他，哪怕破坏了原应有的事情进程。我知道无论怎样吉姆都会贯彻执行我的命令，因而我才会放心地投入地去爱他。

　　我卑劣又自私，狂妄又自大。但我是决定这一切的人。我才是决定世界未来走向的那个人。

　　因此，夏洛克，必将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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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想想，夏洛克，迈克罗夫特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吧。”我说道。我的头脑并不像夏洛克这样天生聪颖，然而近十年来的领导生涯也让我不至于连这些都分析不出来。

　　夏洛克坦然承认：“迈克罗夫特从和你见面之后就调查过你，把你的所有资料都送到了我的面前。”

　　作为夏洛克的哥哥，迈克罗夫特虽然没有他弟弟如今那么的出名，但在政府的工作当中，他甚至可以被称作是最重要的中央枢纽。金字塔和英国政府的暗中碰撞不止一次两次，我们两个也曾间接地交手过，彼此都了解对方的风格。想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已经在怀疑我的履历了，却放任我呆在他弟弟的身边……或许他的确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但他无法预料到失去我的金字塔竟然还能在莫里亚蒂的运作下与他对抗那么长的时间。这也许就是原因。

　　我早就明白，一个合格的组织首领并不一定要总揽大权，而迈克罗夫特却总是把一切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其结果就是只要失去了他，英国人就会乱成一团。

　　迈克罗夫特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而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从来都不会是你的爱人。我有时候甚至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爱上他或者吉姆，但是……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夏洛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也不看地把手机按掉接着关机了。我看着他：“你不接吗？”

　　“雷斯垂德打来的。”夏洛克说道，面无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渗人。

　　我微笑了一下：“现在算不算是开诚布公了，夏洛克？”

　　“约翰。”夏洛克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咖啡杯：“你在做无用功。”

　　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作为当事人，我拼斗了十年，如何不知道我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强大？但是现在我手中握着更多的筹码，我完全不惧怕自己会发生什么意外。即使那个最终的目标没能顺利完成，其后果也不是迈克罗夫特、或者那些所谓的上等人负担得起的。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雷斯垂德正穿过马路朝这边走来。“我和你赌……唔，五英镑，我一定会成功的。”

　　其实我很想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夏洛克分享，他一定不会感到无聊的。但是还不到时候。我痛恨自己没有那个决心在计划好的时间到来之前就把事情告诉夏洛克，但是他如果执意要问，我还是会告诉他的。

　　雷斯垂德推门而入。夏洛克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莫里亚蒂和你的关系。上次在游泳馆的时候，他眼里的杀意不是骗人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杀掉我，可惜出了岔子。黑莲帮，嗨，探长。我想你也听说过黑莲帮的名头吧？这个来自中国的□□最近在英国惹了不少麻烦。”

　　“哦，是的。你好，夏洛克，华生医生。”雷斯垂德说道，并没有和我们握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们猜想他们背后一定有人给他们支招。黑莲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莫里亚蒂。”夏洛克说道，眼睛看着我。

　　“早就听你提过他的名字了，夏洛克。不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狡猾的人。我知道你们没有他的任何资料，所以很多人怀疑过我是不是在虚构这样一个人物来抬高自己吧。”夏洛克沉着脸说道，眼睛依旧看着我：“假如你对此有什么怀疑，大可以发邮件去问迈克罗夫特，雷斯垂德探长。”

　　他毫不掩饰自己话里的讥讽，倒是让雷斯垂德有些脸红。“好了，”他说，“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问问奈特先生的失踪案件的。华生医生，那天晚上你也在场吧？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我把现场完整地留给了你们，推测不出什么东西只能说你们智商不够。”夏洛克冷冷地道：“早就把事情全权委托给我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

　　雷斯垂德说道：“这次请你帮助我们……”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探长。奈特先生本来就是我的雇主，我当然要想方设法地把他救出来。”夏洛克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得回旅馆拿点东西，约翰。”

　　雷斯垂德看起来大松一口气。

　　就这样？迈克罗夫特不会不采取什么动作的……但是为什么不告诉雷斯垂德？假如只是为了保护无关人等，又为什么会让他过来？我可不相信什么巧合。我微笑着跟在夏洛克后面向外走去。

　　其实奈特先生在整个计划里的地位并不重要，所以只要夏洛克愿意，现在就放掉他又何妨？不过可以预料的是，吉姆一定会对此提出反对意见的。他和夏洛克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天生的冤家对头，从看到彼此资料的第一时间起就对彼此有了深刻的印象。两个高功能反社会者的对抗有多精彩，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出来的。但是很可惜，夏洛克已经是我的了。

　　“那么，”行走在嘈杂的马路上，夏洛克忽然说道：“摩提莫医生是怎么回事？”

　　“哦，你是说露易丝。”我平静地说道，“她可不是我的人，也不是金字塔的什么合作者。其实她的身份很简单，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猜到的。”

　　“是——什么？”夏洛克挑了挑眉。

　　“她是雷斯垂德的老婆。”我说，并欣赏到了意料之中的夏洛克的精彩表情。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夏洛克只是知道雷斯垂德结婚了，却从未关注过他的老婆是谁。

　　夏洛克歪了歪嘴，表情又恢复如常：“那么奈特先生呢？”

　　“假如他没有一个在猎犬计划中死去的父亲，或许这一次他完全不会被牵连进来。”我说道。不过事情真的很奇怪，吉姆并没有来得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愿意接手黑莲帮这个大｜麻烦……不，等等，黑莲帮和亨利·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