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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灵位牌 ...
在尴尬的静默之后,我退出了西次间。
有些事情,多想无益。
还不如思考思考这过了一半的年节呢!
按道理,鸡鸣起于门庭前燃放爆竹,以辟邪恶。可苏国没这个习俗,三点以前仍然属于宵禁时间,所以爆竹这活动只得免去。
爆竹不能放,但年画还是可以贴的,而且要贴在大门口。
我走到大厅摆放简易博古架的一侧,取下中间格子里堆放着的年画。画是我画的,装裱是潘三拿去办的。
年画造型的五彩公鸡,以及桃木蟠桃,各种卷草花纹之类的;这个是小学美术老师和中学美术老师最爱叫我们画了的主题。我一向画得不错,所以每一届简主任带班的学生我都要去指点一下黑板报……这手活儿一直没撂下。
没想到就用在这里了!
屋里气闷得很,我不如索性去大门口挂画吧!
这是个好主意,我当下不假思索地抓起画卷,拔腿就往外走。
一打开槅扇门,走到天井里,就看到大门靠西倒座厨房那边的门大开着,十几双眼睛乌溜溜地盯着我,不说一句话。
鸭梨山大!有木有哦!
不!不能这么孬!
我抓紧了手中的画,挺直了腰杆,尽可能高贵冷艳地瞟他们一眼,不就那八个王府的文武主事,再加潘三夏阿大和王娃赵十二娘么!Who怕who啊!
但其实,我还是怕的。
尤其是之前我假装硬气对着荀睿发火含糊大骂的时候,我依然是怕的。
晋国,是一个皇权尊崇的时代。也是一个逐渐走向男子尊贵、夫权高尚的社会。我对着贵为皇子尊封亲王的荀睿出言不逊,实在是顶着巨大的风险的。
但问题是,人总有鸡血上脑的时刻。
我很懊恼自己在条件反射下,仍旧把荀睿当成祁志……
令我诧异并且谢天谢地谢菩萨的是,荀睿在“超级赛亚人变身”后——从贱籍一口气变成皇族——居然还保留了一点祁志的特性:对我的无规矩无礼仪,有一种就晋国人来说极其少见的宽容。
如果他是奴籍,那没啥可说的;如果他是良籍,那已经够宽容了;如果他是皇族,那么这事就有点诡异的离谱了。
不过事实上,他身上的离谱已经堆积得有点多了,多得都让我见怪不怪。
真的。
好吧,以金田一的观点来看,到处都是谜题。但在世界上,无论是什么样的谜题都是有其产生的根本理由的。
可惜的是,我现在不知道。
但愿,潘三他们在退下去之前,并没有听到我骂荀睿的言语;虽然当时我口齿不清。
我凌乱地思考着,脑中闪过千百个想法念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我正要抬手扒开门闩,却猛觉耳后衣袂拂风微动,一只大手已然先我一步按在左门扇上。
“履之,出,贴画于户。”身后传来荀睿异常清润悦耳的声音。
╮(╯_╰)╭我觉得再一次验证了老爸的理论:人果然都是一种犯贱的生物。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特别怀念当初祁志那沙哑难听的嘎嘎嗓音。祁志的嗓音,我一直以为是少年变声期的后遗症,难听是难听,可是我挺喜欢的。
眼下这个,好听是好听,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
夏阿大听到他的主子召唤,立刻从那一堆乌溜溜的眼珠子群里,带着刘沉香劈山救母的气势,分花拂柳地出来,雄赳赳地从我手中“夺”去了全部年画,抬头挺胸昂扬无比地打开大门,贴年画去……了……
而我,自然被看起来已经泰然自若的荀睿带回北屋。
反正这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也没其他新鲜的神秘禁地可以让人去“探险”。
接着就是祭礼了。
说是祭礼,可是在苏撒埃兰城,既没有荀家的宗祠,也没有简家的家庙;只能一切从简——对,没错,从“简”意即是从“简盼”我也!
我那些像是扮家家酒一样的牌位,统统摆放在北屋客厅正堂的博古架上,
第一个牌位:简含章。那是我曾爷爷。
第二个牌位:简柱铭。那是我爷爷。
第三个牌位:傅秀英。那是我曾奶奶。
第四个牌位:张瑞芳。那是我奶奶。
第五个牌位:曹涛。那是我曾外公。
第六个牌位:曾美。那是我曾外婆。
第七个牌位:曹南下。那是我外公。
第八个牌位:蒋建红。那是我闺蜜的老爸。
(修罗:我真的不是来骗字数的。~~~(>_<)~~~)
好吧,其实我爸我妈的名字比较可爱并富有时代特征,简超英,曹卫星。但素我不能介么不孝,把它们放上去。老爸老妈还没挂呢,应该活得好好滴。虽然貌似过去十年了……啊啊,坟蛋,这个不好的念头立刻给我消散!消散!囧。
很显然,我写的是简体字。
其实我并没有要求,但荀睿却同我一道正了衣冠,带领那一帮子王府的官吏,恭恭敬敬地摆了牌位,上了香。
然后王娃跟十二娘又在厢房摆了三张八仙桌,另开筵席。
这一次,大家不同席了啊?!
诶,按说不是应该按照长幼,全家共一桌子的么?
呃,话说回来,那一堆官吏下人神马的和荀睿也确实算不上一家人。
北屋和厢房的门窗都大开着,纵然不同屋子,却也丝毫不减热闹。
好在午时太阳正好,就算是冬天,也不太冷。今天又刚好没冷冽的寒风。我估计就算把饭桌搬到露天去,也不会太糟糕。
只要桌下鉴缶内炭木煤柴不断。
荀睿笑着立身在堂屋的桌边主座,举了椒柏酒,又端了桃汤,再按次序起屠苏酒。这便算是示意他们底下那几桌也可以依次饮酒开席了。
当他再次起筷夹菟髌后,那边也热热闹闹地开始抢兔肉。
这时,他微笑着目视厢房方向,一边优雅款款地坐下去,一边低声同我说道:“吾不明,尝从大父口中知:简国公之亡父名讳上宝下寅,先祖父名讳上义下宣。然则阿盼所写者何也?”
早饭太早,之前跟荀睿磨叽了这么久,肚子早饿了;我正抛开一切烦心事、兴致勃勃地夹了一块兔肉去蘸五辛盘内的葱蒜辣椒姜丝,冷不丁听到荀睿的问话,含在嘴里的一口桃汤就当场喷了出去。
坐在我左侧的荀睿不可避免地被“池鱼”了。
他泰山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动地从襟怀内掏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溅到的右手,仍旧保持着完美的微笑面向众人,同时问我:“简?含章?简?柱铭?”
剩余的一点桃汤被他这六个字直接呛进了我的气管,我开始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见状,荀睿赶紧朝着他的属下歉意而风姿优美地颔首,示意他们转头回避,不要看我这么无状出丑的样子;然后他就抬手给我拍背。
从我获得视觉开始,不,其实是早在我获得听觉的时候;我就隐隐了解到,晋代的字同中国古代的繁体字是一样的。
事实上,和我们大陆内地的人们可以基本无障碍地认出常用的四五千繁体字的情况类似,台胞、港澳同胞也都能连猜带蒙地识别大部分最常用简体字的意思。现在,这一点进一步在晋国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得到再度验证。
繁体的简字不过是那个门多了几画,繁体的铭不过是金字旁多了两点;其余的几个字,简体繁体完全一般无二。
话说那个牌位神马的,我写刻画的认真程度完全是和中学时代雕刻书法课期末大作业等同的。当时,我并不晓得祁志是荀睿。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
待我咳嗽稍止,荀睿依然在笑望着我,不屈不挠地问:“简公含章,简公柱铭,何人也?缘何吾未尝得闻此二人?”
为什么我没听过这两人呢?荀睿问我。我心里大声地回答他:你这不废话嘛?!这是我穿越前亲人的名字,你要是听过那才叫灵异事件呢!不知道就对了!
呃,很显然,我不能把心里话说给三皇子殿下,咱们的思王爷,我的挂名夫君听。
于是,我只好在那里假装牙疼,皱着眉头捂着半边脸,就是死不开口说话。
此计一如既往地奏效。
荀睿果然凑上前来,关切问道:“阿盼有不适?患痛何处?”
“牙骤疼。不能忍。”
我托着腮帮子含糊其辞。
“食菟髌罢。天运之气自来。食毕再饮一杯椒柏酒,含在口中数刻,而后咽下,可略缓痛楚。”
荀睿很体贴地为我夹来一块兔兔的膝盖骨,不容分说地塞入我的嘴里。
嗯,没错,这菟髌的真身就是那天被他用一个铜板打坏了鼻子脑袋,死得一塌糊涂的那只母雪兔。现在,它躺在桌子上,混在鸡肉里,装成一盆调弄得很美味的佳肴。可能还有四分之一或二分之一的躯体在厢房那三桌上。
我冲荀睿笑着,嘴里细细地咀嚼着菟髌,心里莫名的滋味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
王娃把兔子炖得很软很烂,连骨头都要炖化了的那种;又带了浓浓的鸡汤香气,鸡腹与兔腹内都塞了五辛,既用来吊味又用来祛邪祈运。羹汤内还添了冬笋同煮,鲜味更加四溢,入口芳香满颊,涎水顿生。
可是,我吃得很不是滋味。
还没等我咽下菟髌,荀睿又将椒柏酒递到我的口边。
我丝毫不作反抗,乖乖张口喝入嘴内并含住。
荀睿反倒有些微诧,赞我道:“今日阿盼很是乖巧,大善。嗯,是否因那雪兔死状甚惨,故此不爱幼兔?久不见你与之逗玩矣。”
呃,看来他自己也晓得自己下手比较狠辣这回事了。我抬眼看了看荀睿,很快又低头。
唉,那几只小奶兔……可见我就是个没长性、喜新厌旧、心血来潮的主儿。自打带回来后,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就托了十二娘照料它们。确实有点叶公好龙的味道。
不论是幼兔,还是母兔。
我都很叶公。
真令人悲哀。
大约是看我面上露出悲色,荀睿颇觉呐呐然,一时倒也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忽然开口:“祁氏同荀氏,源出远古姬姓女,各分为族。千年来渊源深厚,联系紧密。数百年来荀氏子弟但出京都,必伪作祁氏。我自称祁氏,也不算欺了阿盼。”
呃,新年到,大家好!
大家好类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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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有都丢来!
修罗胃口大滴很!
统统可以吞下去!
吼吼吼吼吼吼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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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灵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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