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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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挣了下手腕，等衣袖把痕迹盖住后，小声道：“擦了的，可能是它恢复的慢吧。”
“别乱动，再把伤处撕裂了。”
江烨文松开他，拉开柜子，从里面翻出那瓶在原处几天未动过的药膏。
打开盖子，果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我帮你擦药，过来。”江烨文坐在床边，拍了下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林栀还想说什么，发现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指尖捏着袖子，迈小步挪了过去。
江烨文抬起自己胳膊前后看了看，在小臂上找到了处刮伤。
许是蹭到了哪里的尖端，刮出了几指长的伤口。
胳膊上的伤口，数它是最新的，恢复程度和林栀手腕的差不多。
将药抹上去，凉凉的，并没有感觉到痛意。
“药膏抹上去很疼吗？为什么不想上药？”江烨文托起他的手腕，问道。
林栀把左手悄悄往身后挪了挪，放开揪住的衣袖，喏喏道：“前几日嗜睡，到晚上只顾着睡觉，忘记抹了。”
江烨文表情柔缓下来，挖出大块药膏，用指腹打转抹着，
“这是祛疤的药，得勤抹才好的快。”
“我记住了，谢谢少爷。”林栀闻言，蒲扇般的睫毛颤了两下，加了些力气，想收回自己的手。
“我自己来便好，少爷早些休息吧。”
江烨文同未听到，手掌向上移了两寸，换了个抓他的地方，继续仔细上药。
“另一只手。”江烨文帮林栀把衣袖挽上去，露出白如莲藕的细肉，放在他的膝盖处，方便晾药。
“少爷我自己……”林栀让他大腿的温度烫了下，刚抬起，又被他按了下去。
“躲什么？”
江烨文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抗拒上药，抓过他藏在身后的左手，“困了先闭眼休息会，等药晾干再睡。”
林栀听话的把手臂搭在他腿上，身体僵直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低着头，视线停留在他肌肉鼓起，单薄衣服下，隐隐显漏出的流畅线条。
又一次咬了咬刻出牙印的唇。
江烨文以为他在闭眼休息，手上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左手衣袖挽好，腕骨处的红痣晃在江烨文眼前。
它长在白皙的皮肉上，就像是茫茫沙漠里唯一的一潭清泉，蛊惑着人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等江烨文回过神，他的手指已经落在了上面。
林栀因他的动作，猛地抬起头，往后缩了缩。
“抱歉，按疼你了？”
江烨文尴尬地笑笑，眼睛仍盯着红痣，问他：“我怎么觉得它比我上次见，颜色深了点？”
收回不是，任他接着观察也不是，林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是不是颜色越深，代表运气越好啊？阿栀是我的招运小夫郎，有你在都不用买招财猫了。”
江烨文语气欣喜地说着，没有注意到林栀脸上闪过的错愕。
“所以说啊，阿栀更得好好保护身体了。明天开始多吃些饭，喜欢什么和我说，我出去买给你吃。”
收好药膏，他拿起扇子，将林栀两只手臂皆放在他腿上，卖力扇着。
“你知道年画娃娃吗，抱着鱼那个胖娃娃。”江烨文一边扇着，一边问他。
林栀回想了下他以前过年的情形，摇了摇头，“我母亲不喜欢那些，家里没买过。”
他每次认真思考完问题，回答前，乖巧的点头或者摇头时，江烨文看了，都手心发痒。
想揉揉他的小脑袋。
“难道是因为伯母不喜欢年画里的胖娃娃，所以你长大了，这么不爱吃饭？”
江烨文思维顺着他的话发散了一下，居然还能解释通。
“不是的。”林栀否认道。
“他们说，我母亲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被一个穷酸的书生拐跑，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镇。”
“结果生下我没多久，书生借口上山砍柴，再也没有回来。临走前，留给我母亲一堆字画。”
“说等他功成名就，能买下座比我母亲家还大的宅邸。”
没等江烨文开口问，林栀忆起往事，眼底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主动道：
“穷酸的书生是我父亲，他走后第四年，我母亲便得了失心疯，见不得任何字画。”
江烨文语气添了心疼，“阿栀……”
安慰的话没说出口，被林栀打断了。
“少爷，手腕上的药干了。我有些困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林栀脱下鞋子，爬进床里，钻进了被子里。
江烨文看着他瘦削的肩膀，不由得想象着他过去生活的艰辛。
吹灭油灯，为他掖了掖被角后躺下了。
他的阿栀，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上次的贫民巷以及今晚偶然提到的过去，林栀讲述时，语气平淡的都同在讲别人的故事。
却让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泛疼。
外面沥沥拉拉下起了雨，拍在窗上，响声杂乱无序。
直到一侧胳膊压的发麻，江烨文才堪堪有了零星的睡意。
一道闷雷打下来，他看到床里侧的人身子轻微地抖了抖。
手伸过去，打算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一拉，半夜别着凉。
刚拽起被子，林栀像应激般贴向冰冷的墙壁，嘴里念叨着什么。
江烨文凑过去给他盖被子，听清他念叨什么的刹那，怀里扑进来个满是香气的小人。
“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别丢下我们……”
林栀整个人缩成团挤进他的怀里，双手还在往他的胸膛上蹭。
“阿栀你。”江烨文感受着胸前乱动的手，又不敢大声喊他，只得欲言又止。
“不是我错的，不怪我……”
怀里人还陷在噩梦里，委屈地嘟囔着。
胸口忽然染上湿润，怀里人带着哭腔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们。”
江烨文听的心揪了起来，顾不得其他，立刻哄道：“怎么会是你的错，不会是我们阿栀的错。”
摸到他发凉的后背，掀开被子，大手一搂，将他揽进自己被窝。
林栀得了个寒颤，往热源钻去。
没了被子的阻隔，两人之间仅剩单薄的里衣，肉贴.肉的传递着热量。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心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