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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买奴 ...

  •   肖尘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恨到极致,就没有感觉了,连带着这个人,他也不愿记起,偶尔想到以前的快乐,一快乐就悲伤。。。。。。

      他在舞阴闲逛了数日,尽量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避免那群家伙趁虚而入。

      又一日,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更加散漫地再舞阴走走停停,往人少的地方走,这让他猝不及防地捞着了好东西。

      本来肖尘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最终的目标是找到冥魇,可悠悠九州,他一个要找到猴年马月。情报,对,他需要情报,他所进入的情报网越大越好。

      奴隶市场比比皆是,但这个,绝对是最大的,嚎叫声永无止境,肮脏腐臭的气息充斥这方天地,有不入耳的脏话,也有听不懂的地方话,还有异族人的独特语言。

      一个挨着一个的大铁笼子露天摆放,中间留有一条极宽敞的道,奴隶贩子或坐或站,身后的奴隶或悲或恨。

      来买奴隶的大多是大户人家的家丁,眼高手低地这瞧瞧那看看,晃得人头疼。

      肖尘转身欲走,无意间瞥见一个无人问津的奴隶贩子,在角落里垂头丧气。

      那人看有双脚径直向他走来,立马兴奋地站了起来,像个迎接圣驾的妃子。

      肖尘看着他,淡淡道:“哪里来的?”

      “银丘,银丘,上等货色。”

      奴隶贩子殷切地引他近观,但也告诫他,莫要靠得太近了。

      银丘之人善戎马,虽地方小,然兵强马壮,个个好勇斗狠,连马儿这温顺的动物都有竞技赛。地方小的好处是,人民团结,异域小国多如此,银丘也不例外。

      往外偷银丘的人,就是在挑衅它。银丘的奴隶一旦逃回本国,奴隶主将万劫不复,除非他也坐拥一个国家。

      银丘人还有一个特点,女子美丽不可方物,男子俊美如铸,且都有一缕蓝发,每年向大夏进贡的美人中,银丘的总是最扎眼。这样解释的通了,这奴隶市场里暂时还没有一个能承受银丘怒火的人物。
      那笼中足有四人,只一女子,余下的皆为男子,其中还有一张者,闭眼凝神,不似其他三人那样如狼似虎的盯着外面、盯着肖尘。
      “这么多”

      肖尘疑惑,银丘的奴隶少之又少,这一下出现四个?莫不是异域又出事了

      奴隶贩子唾沫横飞,讲着他这一路回来的所见所闻,多数不可信的,关键在于:萘凉攻打银丘。

      肖尘此时不得不感叹消息闭塞,连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

      萘凉,当初唯一能与大夏通婚的异国,它此举,怕是想吞下银丘。但银丘人善战,正面难攻,这奴隶贩子或许是受人指使,将银丘的人运到别国。这样的爪牙必然还有很多,萘凉是想:挖空银丘。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肖尘只知银丘之人极难遇见,那既然让他遇见了,就却之不恭了。只是他们这桀骜不驯的眼神,有点棘手呢。

      奴隶贩子只当碰到了个没见识的有钱人,所以在肖尘询问价位时,他给出的数字比其他银丘贩子的高出了五倍不止。肖尘虽不懂商道,却也了解小贩的伎俩,知晓自己是被当做肥羊来宰了,他也不说话,目光空洞的面向奴隶贩子,这人惊得一身冷汗,自己开始压价。直到要亏本了,他哭丧着脸说:“这位爷,真的不能再低了。”

      肖尘不缺银子,他手下的那间赌馆每年的进账可以养活一城人,他只是不愿被人当成傻子,任意揉搓。
      待肖尘付了钱,这人就一溜烟儿跑了,像是甩掉了个大麻烦。

      肖尘想把这些银丘人收入麾下,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盘坐在地上的老者。

      另外三个人或许感到了肖尘很强,所以即便眼里有憎恶,也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者才睁眼,慑人心神的光从他眼里发出来。

      没多久,那人眼角崩开,似是承受不住这压力,老者缓缓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白茫茫一片,像是瞎了。

      肖尘在那人第一次睁眼时,便收了眸光,变的空洞无神,然后再见老人白色的眼仁,这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人,是银丘的国师三悟。

      相传国师善御人,而这个“御”不是普通的“御”,而是控制人的心神。据说他能同时控制几十人,只要跟他眼神对上,便会成为这人的傀儡,但这功法不可多用,不然是真的会失去眼睛。

      “你想怎么样?”长者在三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白色的眼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是。

      肖尘不确定他现在可否看见自己,这人会大夏官话,这就好办多了,他无波无澜地说:“跟我,或者死。”

      那是三人听不懂他说什么,没有过大的反应,但那老者只以高亢的声音说了句“银丘子民决不屈服”,那三人便一阵哄闹,更加凶狠地盯着肖尘。

      “你是三悟”肖尘无所谓的问了一句。

      那老者点头。

      “银丘此次在劫难逃了吧,连国师都被送出国了。”见三悟想反驳什么,肖尘又接着说,“你就算能回去也于事无补了,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三悟沉默了,是啊,现在王上王后不知所踪,银丘腹背受敌就算再有骁勇善战的好男儿,也挡不住萘凉的轮番攻城掠池,他此时回,去也只是殉国罢了。

      其实肖尘并不清楚现在两国的战况,不过看三悟的神色,想必国之将亡矣,这为何不成为他能利用的机会?

      他在等,等三悟低头,这期间他也没打开笼子放他们出来。

      至于出来这一事,还得靠他们自己,奴隶贩子武功平平,但却能治住各式各样的人物,有趁人之危的成分,但更多的应归功“陈留”,但他们所用的“陈留”是劣品,比不上给红月的那种,可对付普通人仍是绰绰有余,银丘之人也不例外。一剂“陈留”下去,不说昏上十天半月,也要精神混沌两日,浑身绵软无力,像重了“蚀骨散”一般,所以方才三悟这个傀儡术才没能持续很久,所幸药效快过了,开个铁笼子毫无问题。只是能走得那么轻松吗?肖尘花了银子,可没打算做个圣人,这些人,要么乖乖跟着他,要么,被他杀死,反正舞阴已经习惯了死亡。

      三悟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他想保存银丘人的气节,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憧憬银丘的光复,他身后这些人皆是银丘王室,个个人中豪杰,是光复的希望,他不希望他们白葬送在这儿,他有些哀伤的看向身后人的假装倔强。他们近日来受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白眼,他们原本是那么骄傲的啊!可如今却只有依附他人,他虽于心不忍,却必须告诉他们。

      “王子公主们,我们现在,唯有依附那人。”

      “为什么?!国师大人,我们大可一起杀出去!”银丘公主瞪大双目,极其愤慨地要拒绝他的提议。

      两个王子也收回了盯肖尘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国师,惊得说不出话来,但他们的意思也明了:不愿意。

      三悟虚弱地眨了眨眼,白茫茫的一片,他说:“老臣我暂时无法使用‘青眼’了,而你们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确实知道肖尘很强,但他们从小受过的教育不允许他们屈服,于是银丘的二位王子悲壮的笑了朝者,故国所在之所,行了银丘最隆重的礼节,然后扯断了蓝发,蓝发连心,拔出时血肉模糊,但他们连眼皮都不颤抖过,那么坚定,银丘公主紧随其后,但只是束起了长发,缺了刀具,否则这一头秀发,免不了要被剪掉。

      “那便效死于前!”三人说着,向故国深深鞠躬。

      “胡闹!”

      三悟看着心痛,这些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落到这地步,他也罪不可赦,没有护好他们,于国于君,他都深感自责。

      而此时,他们一定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银丘人的气节,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但,银丘已亡。
      他说:“银丘回天乏术,但你们是银丘的血脉,只要你们活着,银丘就活着。老臣求你们了,为了银丘,活下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心里在犹豫。国师已然如此说了,在再殉国似乎显得他们目光短浅。其他国人下落不明,若此时丢了性命,再想光复更加艰辛困苦,生存与死亡,已摆在了他们面前。

      三悟一直躬着身,似是在向故国忏悔。王子公主们把他扶起,叹了口气说:“国师大义。”

      如此,便是同意了。

      肖尘是个慢性子,不介意他们磨磨蹭蹭的。

      三悟眨眨干涩的眼睛,问他:“你能救银丘”

      “不能。”

      “那你凭什么让我们跟着你?”

      “你们想死的话。”肖尘说着,手腕微动,银丘公主束起的长发便落了下来,连带着栓头发的绶带也被割得粉碎。

      银丘公主面皮抖了抖,没料到那人有这一手,反应过来后,脾气火爆的她就想冲出去与肖尘决一死战,但被三悟拦下了。

      三悟心里清楚,肖尘的意思是,再废话,下一刻就是她的脖子,此时她若是出去了,等待他的就是死亡,还要连累余下的三人。银丘公主也是聪明人,被国师拦下后就想明白了,心里憋屈,却只得沉默。
      三悟屈服了,丢了气节,却保了王室血脉,他言:“好。”

      肖尘把钥匙踢到笼前,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他们还不能打开笼子。却让王子公主们心里的怒意更盛,寄人篱下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肖尘虽然买下他们,却没打算让他们干伺候起居的活计,物,一定要尽其用。或带去“人和”赌馆,管着那群心怀鬼胎的人,或发展其他势力,各尽所长,银丘之人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语言不通,便取学者肖成是不可能将就他们的。
      名字不知道,那就用代号吧。

      子、丑、寅、卯,十分随意,沉默的人依然无声,只能默认,这四字的归属,内部消化。

      二位王子是双生子,之前靠那一缕蓝发的位置还能辨别,这会儿却是只有彼此能确认对方了,一子一丑,面面相觑,也是不理解此二字所谓何意,银丘公主失了长发,愈显英气,与男子也不遑多让,唐寅之名加于其身,切莫让它失华,国师三悟看得透彻,既归了他人麾下,便安心静待光复之日,此前得个代号也无妨。

      隐姓埋名之人大多幻想过,有朝一日名扬天下。

      又休整了好几日,等到“陈留”的影响完全过去,肖尘又带着他们去奴隶市场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遇见银丘的人。

      可惜的是,快要走出奴隶市场了,肖尘他们也没见着银丘的人,这会儿他们又被人流堵住了,市场新进了个奴隶,这本是稀疏平常的事,围得水泄不通,是把皇帝绑来了吗?

      绑谁也不关他的事,但前面人山人海,后面的人也凑了过来,一时不察,肖尘进到了人流中心。恶心感让他想杀人,周身仿若风霜凝结,他把右手臂向前伸直,远望出一条道。眯了眯眼右手向右一挥,这条道上便立刻宽敞了,只不过右侧摊了一片哀嚎不断。可舞阴城里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便有向那条道上靠去的趋势。

      “去。”肖尘说,他得学会命令手下了。

      子、丑黑着脸,上前赶人,
      。不得不说,银丘王室是十分不赖的,这功夫一顶一的好,行云流水,眼花缭乱间又倒一片。

      这边的动静丝毫不能影响人们对那奴隶的热情,只有往来的女子频频回眸,对二人暗送秋波。

      “那女孩儿好可怜啊。”寅虽然脾气不好,但心不坏,看见笼内情景,忍不住感叹一句,但她的话并没有起一点作用,因为周围的声音都是——

      “这个好,这个好,嘿嘿。”

      “这小娘们嘿嘿。。。。。。”

      “这个我买了!多少钱!”

      围在周围的男女都有,尽是淫邪,笼中人只一块遮羞布,遮了上面却露了下面。她慌得流了满脸泪水,只得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乌黑亮丽的秀发铺满了美背,头深深地埋下了。这种新生婴孩般的姿态,激起了又一轮的淫辞艳语。
      奴隶贩子靠着铁笼,滑稽地笑着,不焦不躁地等人欣赏的差不多了才说:“各位也都看见了啊,绝品,小弟出个保底价,一千两,各位请吧。”

      在奴隶市场,奴隶贩子一般都会带些打手,以防有人硬抢。这人身后便站了黑压压一片,凶神恶煞,震慑力极强,冷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心。

      肖尘侧身躲过被撞飞的一个人,不可避免的看见了笼中女子,莫名的有些眼熟

      他回身,径直走了出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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