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56、为反抗旧制的联合

　　在菲利斯帝国的历史上，皇室、贵族与臣民、奴隶之间一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奴隶制还没有取消的时候，他们尚且可以把矛盾转嫁给那些奴隶，然而自从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宣布废除奴隶制之后，臣民与上层阶级之间的矛盾就凸显了出来。
　　在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执政的中后期，几乎每年都会发生臣民与皇室，或者是贵族之间的纠纷。帝国政府处理这些纠纷的手段也十分简单粗暴，把涉事的贵族叫过去训诫一番，同时尽力安抚民众的情绪。
　　很明显，帝国政府这样的做法并没有能够消除双方之间的隔阂，反而使双方的积怨越发深重。皇帝圣瓦伦斯十一世自知无法解决这场危机，于是他选择了无视，准备让自己的继任者来解决。
　　皇帝圣瓦格纳八世虽然站在皇室和贵族一边，但是面对帝国现在的困局，他也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继续和稀泥，毕竟和帝国的未来相比，那些皇室贵族的利益根本不值一提。
　　没有了封地贵族的掣肘，没有了帝国政府官员在一旁的监视，塔格曼和他的“银石”组织的行动顺畅了许多，按照麦斯特的估计，大概只需要五天时间，他们就可以结案了。
　　这两个案件中，巴尔德斯侯爵的案件处理起来最简单。在“银石”组织接手之前，在新任民治官多洛雷斯的努力下，这里的驻军和警察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局势。
　　塔格曼抵达巴尔德斯侯爵的封地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多洛雷斯，希望她能够配合自己的行动。
　　“塔格曼先生，皇帝的命令我已经接到了，”民治官多洛雷斯说道。“请您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您。另外这里是奥芬巴赫，不是克莱德巴赫，这里的人民爱好和平，他们是不会做出过激的事的。”
　　“揭发巴尔德斯侯爵的那个仆人在那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跟他谈谈。”
　　民治官多洛雷斯点点头，下令手下人去进行安排。当天下午，巴尔德斯侯爵的仆人，一个叫做艾尔莎的年轻女性就走进了“银石”组织的临时总部。
　　“艾尔莎小姐，我叫塔格曼，是‘银石’组织的成员，接下来将由我负责调查巴尔德斯侯爵一案。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塔格曼伸出了右手，希望能够与对方握手。
　　克里姆人艾尔莎似乎非常害怕塔格曼，她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也没有理会对方伸出来的手。“塔……塔格曼先生，巴尔德斯侯爵不会报复我或者我的家人吧？”
　　“这怎么可能？”塔格曼感到十分诧异。“请您放心，巴尔德斯侯爵已经被抓到帝都接受审判了，他不可能再威胁到您或者您的家人。”塔格曼说着，递给艾尔莎一杯水。“一切都会好的，艾尔莎小姐，喝点水，等您的心情平复下来，我们坐下来聊聊好么？”
　　艾尔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的情绪平稳了许多。
　　“艾尔莎小姐，我需要知道巴尔德斯侯爵在这里所做的任何事，我知道对您来说回忆这些事会很痛苦，但是请您理解，这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把巴尔德斯侯爵绳之于法。”
　　艾尔莎点点头，“您说的对，只有这样才能将巴尔德斯侯爵绳之于法。请您放心，我会把这里所发生的事全部告诉您的。”接着她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始了讲述。
　　菲利斯帝国的第六大城市奥芬巴赫市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城市，这里除了菲利斯人之外，还有克里姆人、夸雷克人，以及在大战之前还聚集了大量的维勒人。这些人中大多数都在充当贵族的仆人，他们每天只能得到仅能饱腹的食物和少得可怜的薪水。
　　现任领主巴尔德斯侯爵是他们这个家族的第八代家主，巴尔德斯侯爵一直对他这样的爵位，却只能得到奥芬巴赫这样一块封地而耿耿于怀。
　　自从当上家主之后，他想尽办法剥削那些少数族裔，逼迫已经获得土地的自由民以低价出售土地给他扩建自己的侯爵府。同时他还借助新皇登基的这个契机，大肆向包括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在内的朝臣行贿，希望新皇帝能够给自己更多的封赏。
　　艾尔莎和她的家庭世代都在为巴尔德斯家族服务，艾尔莎虽然是个克里姆人，但是她的美貌却征服了巴尔德斯侯爵，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封地领主强迫这个年轻人发生了关系。
　　然而这件事却并没有让艾尔莎和她的家庭处境得到改善。巴尔德斯侯爵为了取悦皇帝，他特意选择了一批美貌的女性准备送入皇宫，艾尔莎的妹妹克雷亚娜就是其中一员。
　　巴尔德斯侯爵的这一举动让艾尔莎忍无可忍，她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直接把领主告到了奥芬巴赫市所在大区的高等法院，然后就有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听完艾尔莎的讲述，塔格曼问到：“艾尔莎小姐，您所提交给高等法院的物证和证人证言我也已经看到了，感谢您的配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女仆艾尔莎走后，塔格曼又接连询问了几名巴尔德斯侯爵府上的仆人，他们的回答与艾尔莎基本一致，侯爵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他强占土地，强迫那些长相标志的女性和他发生关系，还到处搜罗女性，准备把他们进献给皇帝圣瓦格纳八世。
　　调查进展的十分顺利，塔格曼决定离开奥芬巴赫市。他找来自己的副手麦斯特和民治官多洛雷斯，对他们说道：“奥芬巴赫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基本了解清楚了，多洛雷斯民治官，安抚民众的工作就交给你了。麦斯特，你继续在这里收集巴尔德斯侯爵有关的证据，然后形成最后的报告交给我。”

　　对于塔格曼来说，克莱德巴赫市现在的情况是最让他头疼的。也是他必须亲自前去解决的一个大麻烦。
　　不同于奥芬巴赫，居住在克莱德巴赫的绝大多数都是菲利斯人。这座城市由于靠近大海，自古以来就是连接主大陆与附近几个岛屿之间的重要港口。因此这里的商业贸易十分兴盛。
　　作为克莱德巴赫市的领主，曼努埃尔家族充分利用了这里的优势地位，组建了一支庞大的船队用来往返大陆和各个岛屿之间进行贸易。同时维勒打击竞争对手，他们还不断提高封地税，逼迫那些商人破产或者将自己的公司低价卖给曼努埃尔家族。
　　在菲利斯帝国的历史上，克莱德巴赫市领主与臣民之间的矛盾就十分突出，等到了现任家主曼努埃尔担任领主的时候，这种情况变得愈演愈烈起来。
　　最终克莱德巴赫市的民众团结了起来，他们先是策动了港口码头工人的罢工，在不出意外的遭到镇压后，这些人以一个叫做策伯克的商人为首，他们袭击了克莱德巴赫市的军火仓库，用缴获的武器装备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攻占了曼努埃尔家族所控制的贸易公司和克莱德巴赫港。
　　虽然皇帝圣瓦格纳八世紧急将曼努埃尔伯爵叫回了帝都加以训斥，但是这并没有能够阻止策伯克等人的进一步行动。他们继续在克莱德巴赫市制造混乱，在塔格曼感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占领了市政厅。
　　塔格曼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动用武力无疑会雪上加霜。所以他首先来到军营，希望能够劝说当地的军队放弃进攻市政厅的念头，避免与策伯克等人发生冲突。
　　“塔格曼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们之前也接到了皇帝陛下的命令，严令我们不得与策伯克等人发生冲突。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策伯克的手下不断向我们的驻地发动进攻，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我已经有几名部下受伤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很难保证能控制住他们！”说话的是驻屯军的负责人卡迈尔上校。
　　“卡迈尔上校，既然我来了，我就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次的冲突。请您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我和策伯克之间的谈判失败，您的部下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我绝不会干涉！”
　　卡迈尔上校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为了表示谈判的诚意，塔格曼只带了两名随从进入到克莱格巴赫市内。他注意到，现在的克莱格巴赫市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荣，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策伯克率领的“克莱德巴赫自卫军”构筑的工事，时不时还能看到翻倒的车辆，不用说那都是曼努埃尔家族的财产。
　　塔格曼三人驱车来到市政厅，门口站岗的卫兵把他们拦了下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有通行证么？”
　　塔格曼从兜里掏出一张通行证，这是他临来之前通过其他渠道搞到的。“这是我的通行证。我叫塔格曼，是‘银石’组织的负责人，我希望能够见到策伯克先生。”
　　那名卫兵看了看通行证，又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对同伴说了几句话，自己扭头进入了身后的市政厅。
　　没过多久，那名卫兵带着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塔格曼，然后说道：“你就是塔格曼，‘银石’组织的负责人？”
　　塔格曼点头表示同意。
　　“策伯克先生现在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我是他的秘书法尔纳，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但是你不能进入市政厅，因为你们没有事先通知我们。”
　　“法尔纳先生，关于这一点我需要先说明一下。我们之所以没有事先通知您，是因为你们切断了市政厅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没有办法与你们取得联系。另外不管您怎么想，我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来这里见策伯克先生的，我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这件事。”
　　“塔格曼先生，我知道你们‘银石’组织的能耐，但是很抱歉，这里不欢迎任何菲利斯政府人员。请你回去转告圣瓦格纳八世皇帝陛下，策伯克先生无意把克莱德巴赫市变成一个独立王国，但是我们也不会屈服于任何强权！从现在开始，这里由我们接管。”
　　由于克莱德巴赫市靠近海边，此时又到了雨季。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时候，零星的雨点开始掉落到地上，不远处的乌云预示着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降下来。
　　“法尔纳先生，如你所见我们都没有携带武器，今天我不是什么‘银石’组织的负责人，我只是来和你们谈判的。另外现在马上就要下雨了，难道你想我们在雨中进行会谈么？”塔格曼和他的部下展开双手，让法尔纳看清楚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法尔纳思考了一下，最后他闪开身，冲塔格曼几人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将他们带进了市政厅的前厅。
　　策伯克的自卫军现在已经扩大到了数千人的规模，他们以市政厅作为基地，因此这座不大的建筑物里人满为患，就连前厅都已经住上了人。
　　法尔纳指着左侧的一块空地说道：“你们可以在这里等到雨停，但是我先说好了，你们只是进来避雨的，别想动歪脑筋！”
　　塔格曼笑着摇摇头，他走到法尔纳指定的区域，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了下来。他的两名随从想要在一旁护卫，但是被塔格曼给拦住了。“策伯克他们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记住，你们现在是这里的客人，不是我的随从。”
　　两个随从听到他这么说，便也席地坐了下来。这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短时间内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塔格曼叫住一名路过的士兵，“对不起，能不能给我们弄点水喝？”
　　那名士兵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用托盘给他们送来了三杯水。就在那名士兵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塔格曼注意到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疤痕，从他的脸部来看，这名士兵似乎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塔格曼一把抓住了她，“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眼睛下面的那道疤痕是怎么回事？”
　　那名士兵显得很惊恐，她奋力挣脱了塔格曼的手，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跑去。
　　就在塔格曼感到很惊讶的时候，法尔纳走了过来，他非常生气的说道：“塔格曼先生，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你们可以在这里避雨，但是不能惹事！”
　　“不好意思，法尔纳先生。我并没有恶意，我看到刚才那名士兵的脸上有一道伤痕，我只是想关心她一下，没有别的意思，请您不要误会。”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塔格曼先生，你想知道那个士兵为什么会手上么？正好现在我有时间，可以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你。”说着，法尔纳也席地而坐，向塔格曼讲述起来。
　　那名眼睛下面有伤痕的士兵叫做奥利菲亚，她的父亲是克莱德巴赫市一名小小的货船主。她家里原本有三条货船，虽然不能算是富裕阶层，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
　　这一切都在奥利菲亚十六岁那年发生了改变，由于接连几次海难，她的家族无法再承受领主所要求的巨额封地税，不得已之下，她的父亲卖掉了所有的货船抵债。
　　然而曼努埃尔伯爵并没有因此放过奥利菲亚一家，他以还有利息没有还清为由，派出自己的私人部队强行闯进奥利菲亚家，在混乱中杀死了女孩的父母。奥利菲亚侥幸逃了出去，但是弹片擦伤了她的脸，造成了这个伤痕。
　　从那以后，奥利菲亚变成了游走在克莱德巴赫市内的一个小乞丐，由于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她逐渐丧失了语言能力。直到策伯克找到并收留了她，这个女孩子才算是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当听完法尔纳的讲述，塔格曼半天没有说话。“塔格曼先生，你觉得这个故事很悲伤么？我要告诉你的事，我这里的很多人都有和奥利菲亚相似的经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只会说漂亮话，用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来麻痹自己和民众，你们又怎么会知道发生在下面的这些事！”
　　塔格曼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打断了。他循声看去，一个中等身材，头发花白，戴着一副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楼梯上，他正在训斥法尔纳，“法尔纳，不得对我们的客人无礼！您就是塔格曼先生吧？欢迎光临市政厅，我就是您要找的策伯克。”

　　塔格曼与策伯克的交谈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克莱德巴赫市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在这一刻也停下来了。塔格曼走出市政厅，看着不远处缓缓升起的朝阳，转身对送他出来的策伯克说道：“策伯克先生，今天真的是一个好天气。”
　　“您说的没错，希望从今天开始，克莱德巴赫市的每一天都是好天气。”
　　两个人挥手告别，塔格曼带着他的两名随从直接坐车离开了克莱德巴赫市，回到郊外的军营。此时的卡迈尔上校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等待他的归来。
　　“塔格曼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如果您再不出现，恐怕我就要派军队进攻克莱德巴赫市了。”
　　“卡迈尔上校，请不要担心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塔格曼挥了挥手，表示他一切平安。接着他讲述了自己与策伯克会面的整个过程。
　　现在的“克莱德巴赫自卫军”指挥官策伯克原本是一位很出名的律师，他致力于为那些被逼破产的企业家和穷人而奔走，十几年来，人们视他为克莱德巴赫市的英雄，而贵族们则视他为仇人。
　　就因为结怨无数，策伯克曾经多次被关入监狱，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直到新皇帝继位之前，一直以来在克莱德巴赫市民众之间积聚的怨气开始爆发，他们在策伯克的领导下，组建了现在的自卫军。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反贵族势力，策伯克等人的要求非常简单，那就是撤销曼努埃尔伯爵的封地领主，解散封地的私人军队，将克莱德巴赫市改为中央政府直接管辖。同时当地的民治官由策伯克来担任，在达成以上这些条件之后，自卫军自动解散。
　　策伯克不愧是律师出身，他在反抗曼努埃尔伯爵的同时，注意搜集整理自卫军中每个人的遭遇，以及他们所能找到的一切证物，准备在中央政府派人来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将这些证物提交上去。
　　所以塔格曼在市政厅里的这一晚上，策伯克详细向他说明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所收集到的证物。临走的时候策伯克交给他一个存储硬盘，里面详细记载了曼努埃尔伯爵在克莱德巴赫市期间的所有罪证。
　　当塔格曼把这些事告诉卡迈尔上校的时候，上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作为军人，他原本从不介入地方政务，对曼努埃尔伯爵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很清楚。卡迈尔上校没有想到，自己防区内的领主居然是这样的人。
　　“塔格曼先生，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策伯克把这些事收集整理起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我这就返回帝都，交给皇帝陛下来处理这件事。另外卡迈尔上校，在皇帝陛下没有下达进一步的命令之前，你一定要管束好自己的部队，不要让他们对策伯克他们发动进攻。”
　　“我明白您的意思，塔格曼先生，我一定会约束好自己的手下。”

　　此时在帝都圣者堡，银河同盟的特使考尔沃·舍贝尔和他的副手努内斯曼恩大使，对维勒人的谈判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谈判地点选在了圣者堡西南方十公里的圣克莱尔堡。
　　圣克莱尔堡是菲利斯帝国的第十任皇帝，圣克莱尔一世在位时所修建的。在维勒人迁徙到菲利斯星系的时候，当时的菲利斯皇帝圣约翰六世就是在这里与他们签订的第一份和平协议。
　　对于将谈判地点选在圣者堡附近这件事，克雷格总统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他从小行星带运过来的三颗小行星还在外环轨道上悬挂着，这样的威慑力，比带来多少军队都有效果。
　　按照约定，双方可以各自带五百名卫兵前往圣克莱尔堡，但是只能驻扎在城堡外围三公里的地方。在抵达驻地后，克雷格总统在自己的驻地设宴招待考尔沃·舍贝尔特使两人。
　　宴会结束后，克雷格总统带着三分醉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秘书跟了进来，递给他一杯水，“总统先生，看您样子，似乎今天的宴会很成功？”
　　“你说的没错，”克雷格总统结果水杯。“努内斯曼恩大使很难缠，但是舍贝尔特使作为少数族裔，我感觉他还是倾向于我们的，这样的话以后几天的谈判对我们来说就有利了。先不说这些，我给你的任务进行的怎么样了？”
　　“总统先生，我们派了十几个人潜入奥芬巴赫，那里是少数族裔的聚集地，虽然有民治官多洛雷斯在那边控制局势，但是在地下一直有一股抵抗势力在活动。我们的人已经与他们取得了联系，近期就可以动手了。”
　　“其他地方呢？”
　　“克莱德巴赫市是目前菲利斯星上最混乱的地区，当地有一个叫策伯克的律师带领数千人的自卫军对抗菲利斯政府，他们已经占领了市政厅，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我们的人伪装成码头工人潜入克莱德巴赫市，与自卫军中的一些人成为了朋友，那些人与策伯克走的很近，他们也很同情我们的事业。”
　　“这两个地方是目前这场风暴的中心点，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给我们争取更大的利益。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进展？”
　　“根据伊斯特会长所提供的情报，菲利斯帝国现在至少有五个地方的民众准备反抗当地的领主，或者是中央政府指派的民治官。伊斯特会长的人在那里已经经营了多年，和地下反抗组织之间的关系很好，现在只等我们的信号，他们就可以一起行动了。”
　　“很好，”克雷格总统摇晃着手中的水杯。“菲利斯人以为在他们的星球上进行谈判，我们就没有胜算了，可惜他们想错了！这次的谈判会期是五天，前几天先给菲利斯人制造些假象。你去通知伊斯特会长，两天后开始行动。”
　　秘书转身离开了房间。克雷格总统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他也摇晃着走出房间，盯着夜幕笼罩下的圣克莱尔堡看了许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