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之子》shawn何

57、陷入困境中的朝局

　　离开克莱德巴赫市之后，塔格曼没有停留，立即返回了圣者堡。与此同时，麦斯特整理的关于奥芬巴赫市的报告也已经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塔格曼看着他手里的两份资料，眉头紧缩。以这两个案子所提交上来的证据来看，无论是巴尔德斯侯爵还是曼努埃尔伯爵，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刑。
　　在菲利斯帝国的法律中，并没有皇室或者贵族可以免除死刑的规定。但是纵观帝国几千年来的历史，却从来没有一个上层人物被判处死刑。
　　如果塔格曼将这些证据提交给圣瓦格纳八世，新皇帝就必须有所表示，如果他继续从轻处理，那必然会让朝野上下不服。但是如果塔格曼不把证据上交，皇帝就会认为他办事不力，甚至于有可能怀疑他有私心，到那个时候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等人势必会借这个理由而发动攻击。
　　经过一番思考，塔格曼决定还是面见圣瓦格纳八世，并且把所有的证据都呈交给皇帝陛下。至于新皇帝会怎么做，那就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了。
　　皇帝圣瓦格纳八世也知道此事重大，因此他接到塔格曼的请求后，决定单独召见这位“银石”组织的负责人，召见地点不在御座间，而是皇帝的私人办公室。
　　两天前登基仪式给这位新皇帝带来的喜悦此刻在他的脸上还有所体现，塔格曼走进圣瓦格纳八世的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先给皇帝陛下送上了祝福。“陛下，很遗憾我没能赶上您的登基仪式，在这里送上我的祝福，祝愿您统治长久！”
　　圣瓦格纳八世笑着摆摆手，“塔格曼，你是先皇的老臣，咱们之间这些不必要的礼节就免了吧。我听说你这次的任务进行的很梳理，搜集到的资料在哪里？”
　　塔格曼递上两个案件的全部资料，圣瓦格纳八世一边看着，他一边向皇帝陛下解说他所了解到的整个事情经过。
　　看完这两份资料，圣瓦格纳八世的眉头也皱紧了。正如塔格曼所想的那样，无论他怎么处理巴尔德斯侯爵或者曼努埃尔伯爵，都有可能会造成一场风暴。
　　更重要的是，从昨天开始，由银河同盟所主导的谈判已经开始了，如果这个时候弄出乱子，很有可能被维勒人利用这个机会在谈判桌上发难，那样的话会更麻烦。
　　沉吟许久，皇帝圣瓦格纳八世说道：“塔格曼，你做得很好。你认为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新皇帝没有主意，很明显他是想把责任推给“银石”组织的负责人。
　　“陛下，我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对法律这方面不是很懂。不过我认为可以把这两个案子交给最高法院来审理，无论最终判决结果是什么样，这总算也是对朝野有个交待。”塔格曼知道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思，对于他来说这个办法是最好的。
　　“那就这样吧。塔格曼，还得辛苦你一下，把这两份资料移交最高法院。”圣瓦格纳八世也赞同他的这个提议。

　　菲利斯帝国的最高法院由十三名大法官组成，首席大法官是霍尔特曼恩公爵，他是皇室成员，按辈分来说，他是皇帝圣瓦格纳八世的叔辈。
　　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十二名大法官按照比例，分别由贵族、平民和少数族裔分别担任，每个阶级各有四个人。一般情况下他们各自负责自己案件，但是当帝国由重大案件发生的时候，这十三名法官会集体组成大审判团，这也是为了避免单独一方主持审判，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大陪审团开始了对两起案件的审讯。其实对于这几名法官来说，这两个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巴尔德斯侯爵和曼努埃尔伯爵也已经认罪了，所以审判只是走一个过场，最终的判决还是要等皇帝陛下来决定。
　　在押解两名贵族去法院的路上，遇到了很多举牌示威的民众，在法院门口也聚集了很多人。不过他们表现得非常克制，没有和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发生冲突。
　　审判的第一天进行的非常顺利，控辩双方进行法庭陈述，出示物证，听取证人证言，由于证据很多，所以当天举证质证阶段没有完成，第二天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在银河同盟的主持下，菲利斯人与维勒人的谈判也于当天在圣克莱尔堡举行。由于努内斯曼恩大使此时的职务是考尔沃·舍贝尔特使的副手，因此菲利斯帝国的谈判代表由外务大臣柯林斯担任。
　　针对维勒人所提出来的条件，菲利斯帝国决定给予一定让步，外务大臣柯林斯说道：“克雷格总统，截止到昨天为止，您共向我们提交了十个条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从第一条开始讨论？”
　　克雷格总统点点头。
　　“第一条，您要求将维勒共和国变成一个独立国家，并且要求我们将三号、六号、七号三颗卫星，以及小行星带的所有小行星作为贵国的领土。鉴于贵国已经实际控制了三号卫星和小行星带，我国对您的这个要求表示认可。至于六号和七号卫星，这两个地方都是帝国重要的农业产区，很抱歉，我国不能同意您的要求。”
　　“我们维勒共和国缺乏必要的农田来养活我们的几百万人口，实际上我们的所有农产品都来自这两颗卫星，贵国这两颗卫星上的民治官也默许了我们在这两个地方的商业活动，即使是在战争期间，我们之间的商业活动也没有停止。柯林斯先生，如果贵国不同意把这两个地方交给我们，一旦你们撕毁和平条约，禁止我们之间的农业贸易，恐怕我们就没办法在菲利斯星系立足了。”
　　“很抱歉，克雷格总统，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在领土问题上我们绝不会退让。不过我们可以向您保证，和平协议签订之后，我们的农产品将会以优惠的价格出口到贵国，而且不会加征关税。另外，贵国要求成为独立国家，这一点我方表示同意。”
　　克雷格总统笑道：“既然这样，柯林斯先生，关于这一点的谈判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讨论那两颗卫星的归属问题。”
　　柯林斯外长继续说道：“第二条，释放战争期间所有被抓起来的维勒人和夸雷克人，并给与每人十万夸雷克金币的赔偿。克雷格总统，这件事在谈判开始之前，皇帝陛下已经下令释放部分无罪的维勒人和全部夸雷克人。剩下的那些维勒人需要经过我方的审判，然后再决定是否释放。”
　　“柯林斯先生，您所谓的那些有罪的维勒人，他们无非是为了这场战争在进行服务。如果贵国认为他们有罪，我们会深感遗憾。我希望贵国能够尽快释放所有的在押人员，为了以示诚意，我保证这些人在回到我国境内之后，不会再做出危害贵国利益的事情。”
　　“克雷格总统，您的心意我会转达给皇帝陛下。但是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贵国要求的每个人十万夸雷克金币是否太多了？我国的财政情况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确实负担不起这么一大笔钱，是否可以减少到每人一万夸雷克金币？”
　　“对不起，柯林斯先生，这笔钱是支付给被你们迫害的人的赔偿款，具体数额是我们的国民议会开会决定的，我无权擅自进行更改。当然了，如果贵国觉得数额巨大的话，可以先支付一部分，等你们有钱了再支付另一部分，就像贵国购买战斗机器人那样。”
　　克雷格总统的最后这句话明显让外务大臣柯林斯感到十分不高兴，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克雷格总统，既然您这么说，关于这一条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舍贝尔特使，请您记录在案，关于第二项条款我们持保留意见。另外，克雷格总统，请您注意，我国还没有追究贵国在战争期间走私战斗机器人这件事，请您注意您的言行！”
　　考尔沃·舍贝尔特使将这件事记录在案，另一边的克雷格总统向外务大臣柯林斯举手示意，表示抱歉。
　　谈判继续进行，维勒人提出的第三个条件，是将楚尔太空站改为两国共管。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太空站是进出菲利斯星系的唯一通道，如果继续被菲利斯人所控制，维勒人就无法做到经济独立，没有经济独立，就算他们是一个独立国家，也没有办法维持太久。
　　关于这件事外务大臣柯林斯表示同意，将楚尔太空站一半的所有权移交给维勒政府，菲利斯帝国不仅可以获得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还可以平摊太空站的日常开销以及扩建所欠下的债务，另外还可以借此打击走私活动。
　　谈判第一天上午就这样结束了，双方对取得的进展都非常满意。当天下午，谈判继续进行，双方就维勒人提出的战争赔款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从这场战役的最终结果来看，维勒人取得了胜利，他们以三号卫星为诱饵，调走了菲利斯帝国最精锐的皇家舰队，成功实施了机器人的空降作战。虽然机器人部队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阿尔米恩”一号、二号、三号小行星的出现，却也给了菲利斯人足够的压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维勒人仍然向菲利斯政府索要巨额的赔偿，他们的这一举动激怒了包括圣瓦格纳八世在内的菲利斯高层，外务大臣柯林斯明确拒绝了这个条件。
　　克雷格总统还想和对方进行讨价还价，但是再次被外务大臣柯林斯所拒绝。菲利斯人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想要赔偿，维勒人就必须先把外环轨道上的三颗小行星推走，同时也要对等的向菲利斯人支付赔偿金。
　　双方围绕第四条的争论持续了近一个小时，考尔沃·舍贝尔特使看不下去了，他制止了两个人，说道：“二位，你们所代表的都是各自国家的利益，既然无法在具体某一个条款上达成一致，不如我们先把它放在一边，先讨论后面的条款？”
　　外务大臣柯林斯表示同意，克雷格总统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双方跳过了第四条款，继续进行谈判。
　　维勒人所提出的第五条款，是与菲利斯人签订贸易协定，从菲利斯帝国出口到维勒共和国的所有商品，特别是必要的生活用品，一律减免税费。
　　在此之前为了遏制维勒人的发展，凡是从菲利斯帝国出口到维勒控制地区的商品，全部会被征收重税。而高昂的税费势必会转嫁到商品的价格上，这对于还没有完全建立起自己的工行和农业体系的维勒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关于这一点菲利斯人也有所准备，他们同意把税率降低至原有的一半，同时对农产品免征所有税费，用外务大臣柯林斯的说法，这已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
　　然而这并不能让克雷格总统感到满意，经过一番争论，最终双方同意将税率降低至原来的百分之三十，同时对农产品免税。
　　双方就第五条达成一致后，第一天的谈判也就结束了。作为东道主，外务大臣柯林斯希望在圣克莱尔堡设宴宴请克雷格总统和考尔沃·舍贝尔特使等人，但是遭到了维勒人的拒绝。
　　“很抱歉，柯林斯先生，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能赴宴了。我想您的这顿宴席还是等到我们的和平协议达成之后再请比较好。”

　　一切正如克雷格总统所计划的那样，在谈判开始的第二天，也就是大陪审团开始审理巴尔德斯侯爵两案的第二天，菲利斯星上的几座城市接连发生了暴乱。
　　首先是奥芬巴赫市，由于这里有太多的少数族裔，一直是帝国最不稳定的区域之一。尽管在发生巴尔德斯侯爵一案之后，在民治官多洛雷斯的安抚下，那些少数族裔的情绪逐渐得到控制，但是在维勒人的鼓动下，暴乱接二连三的在奥芬巴赫市爆发。
　　由于无法控制局面，民治官多洛雷斯不得不求助于军队，而军队的介入又助长了民众的不满情绪。发生在克莱德巴赫市的一幕在奥芬巴赫市重演，只不过这里表现的更加激烈，他们占领了市政厅，杀死了民治官多洛雷斯，并且宣布建立独立的奥芬巴赫共和国。
　　与之遥相呼应的，在菲利斯帝国的其他五座城市也爆发了骚乱。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地方只有两座城市是属于领主管辖，剩下的三座城市，都是由中央政府委派的民治官来直接管辖。这种公开挑衅中央政府的方式，无疑是对新一任帝国政府的严峻挑战。
　　除此之外，风暴的中心克莱德巴赫市也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原本策伯克的目的只是占领市政厅，建立由自己担任民治官的地方政府。在塔格曼的劝说下，驻守在克莱德巴赫市郊外的卡迈尔上校也同意不发动进一步的进攻。
　　就在谈判开始的第二天早上，几个喝醉酒的码头工人“无意”间来到卡迈尔上校的军营外面，他们的行动让原本就精神紧张的士兵感到非常不满，双方爆发了小规模的冲突。
　　谁都没有想到的事，这一起小规模的冲突激怒了那些码头工人，到了当天中午，数以百计的工人聚集到了军营外面，要求严惩发生冲突的那几名士兵。
　　卡迈尔上校当然不会纵容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命令士兵持枪在军营外面警戒，那些愤怒的码头工人看到军队没有让步，他们也没有退缩。随着码头工人的队伍一步步逼近军营，不知道是谁扣动了扳机，一名工人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那些码头工人，他们虽然没有武器，但是却有一副强壮的身体。他们一窝蜂冲了上去，用拳头或者是一切可以攻击对手的方式向那些士兵打过去，很快就冲破了军营的大门。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卡迈尔上校，按照菲利斯帝国的法律规定，擅闯军营是死罪。他没有再犹豫，下令自己的士兵对那些码头工人开火，他们仅用了大约三十分钟，就平息了这场暴乱。
　　另一方面，在得到军营事件的报告之后，自卫军的首领策伯克还想依靠自己的威信安抚克莱德巴赫市的民众，但是他的手下已经丧失了理智，他们在下层军官的带领下，软禁了策伯克，然后拿起武器，发动对军营的进攻。

　　第一天谈判的顺利让皇帝圣瓦格纳八世非常高兴，虽然大陪审团那边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但是不管怎么说，继位以来他总算是要办成第一件大事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来自各地的坏消息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皇帝圣瓦格纳八世的办公桌上。新皇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他紧急召见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和“银石”组织的负责人塔格曼。
　　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率先开口，“陛下，我曾经提醒过您，对这些平民不能太过于放纵。贵族制度才是我们统治的根本。我建议立刻调动军队进入这几个城市，恢复和平。”
　　“阿连德，你的意见太过于偏激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塔格曼怎么还没有来？”圣瓦格纳八世询问内侍，“银石”组织的负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皇宫。
　　“陛下，刚才塔格曼先生传来讯息，他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过一会儿才能来觐见陛下。”
　　“那就先不去管他了。阿连德，我认为出动军队去镇压暴乱的民众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你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陛下，如果您觉得这种做法太过于偏激，那么至少我们应该派驻军队进入这些地方，接管当地的政务，并替代警察维持治安。这些地方毕竟是帝国的领土，我们开展有限度的行动，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另外还要再加上一点，那个叫策伯克的律师被他的部下软禁起来，这个人我们要救出来。我这就授意组建一支特别小分队，让他们来执行这个任务。”
　　“陛下，我还有一个建议，如果要营救策伯克的话，最好不要用我们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因为一旦失败，只会加剧我们和暴民之间的隔阂。”
　　“阿连德，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听说楚尔太空站上有很多雇佣兵组织，这些人的口风很严，只要我们的价格合理，他们就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我有几个朋友和这些雇佣兵有着不错的关系，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由我来出面雇佣他们。”
　　皇帝圣瓦格纳八世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阿连德，你错了，这件事是帝国的国家事务，如果要雇佣，也应该是以帝国的名义！”他的声音十分严厉。
　　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自知失言，他急忙说道：“陛下，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皇帝圣瓦格纳八世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你的好意，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由你出面来找雇佣兵，然后把他们带到皇宫来，我要和他们见一面。”
　　这时“银石”组织的塔格曼和皇帝的秘书官一起走了进来。秘书官在圣瓦格纳八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皇帝的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一头雾水，他凑近圣瓦格纳八世，“陛下，发生了什么？”
　　“圣克莱尔堡那边传来消息，维勒人的总统克雷格无限期暂停了谈判，他要为克莱德巴赫市死去的那些码头工人进行祈祷。”
　　“舍贝尔特使那边是什么意思？”
　　“银河同盟的考尔沃·舍贝尔特使支持了维勒人的这一行动，他说如果我们不能妥善处理好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谈判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对于菲利斯人来说，这次的谈判最重要的是取得银河同盟的支持。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很明显银河同盟是对帝国的现状感到不满，如果他们再不尽快解决这场危机，很有可能就会进一步失去银河同盟的信任。
　　圣瓦格纳八世没有再说话，他挥手让国务大臣阿连德曼恩和秘书官离开了御座间。当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塔格曼两人的时候，新皇帝无奈的说道：“塔格曼，现在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陛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度过眼前的危机。”
　　“阿连德提出的那个让雇佣兵介入的方案我赞同，但是我们不能把帝国的命运交给那些雇佣兵。我要求你立刻派人进入这几座城市，不论你用什么方式，尽力平息这场风波。”
　　“陛下，我总有一种预感，这次发生的暴乱，它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推手。而且这个幕后黑手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陛下。所以我想请您允许我的人进入皇宫担任护卫的职务，一方面暗中保护您，另一方面也便于查找这个幕后黑手是谁。”
　　“塔格曼，你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皇室内部的人与外人进行勾连，想要推翻帝国政府？”圣瓦格纳八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不能随便猜测，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混乱。”塔格曼岔开了话题。
　　“你说得对，好吧，也是我多心了。塔格曼，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在你调查期间，我允许你动用一切资源，无论有什么情况，你都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暂时被停止一切职务后，杰克·斯纳尔和他的三个好朋友感觉特别不适应，一下子闲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在刚开始的几天，四个好朋友整天泡在酒吧和咖啡馆里，准确来说是杰克·斯纳尔和菲尔娜·塔莉两个人整天泡在咖啡馆里，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比之前又进了一步。
　　但是时间一长，他们也忍耐不住了。趁着有一次在酒吧聚会的时候，克里夫·劳伦斯提出，“我听说科尔曼饭店将于明天开业，这将是圣者堡最豪华的一家饭店，我们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菲尔娜·塔莉摇摇头，她至今也忘不了发生在魔鬼之星上的那些事。“我就不去了，克里夫，我不想见到科尔曼那个人！”
　　听到菲尔娜·塔莉不愿意去，杰克斯纳尔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就连想来喜欢凑热闹的“将军”也明确表示了拒绝。克里夫讨了个没趣，他接着说道：“伙计们，我们总得找点事做吧，难道你们想就在酒吧和咖啡馆里度过这一个月？”
　　“听说圣者堡周围有很多古迹，但是菲利斯帝国现在的局势这么动荡，我们也没办法到处走走。”菲尔娜·塔莉无奈的摇摇头。
　　“伙计们，我有个想法，”“将军”说道。“听说明天皇家舰队会抵达圣者堡，我们要不要去一睹那些英雄们的风采呢？这总比整天待在这里要强吧！”
　　他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三个人的赞同，他们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就在他们讨论明天的活动时，从酒吧外面走进来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个人带着吉伦贝尔人标志性的面具。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要了啤酒，然后低声谈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