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是否真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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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不当外科医生了，却比手术刀还冷？”静默中，还是蒋醒率先打破沉默。
“你们怎么回事？不要都堵在门口。”护士看着林宝菱一行三人，皱着眉劝诫道。林宝菱挑挑眉：“我们探视一下就走。”
“那也不行！”护士眼角瞥见蒋醒，故意大声说道。白马王子近在咫尺，怎么能不好好表现一下？
这个时候的蒋醒已经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他也顾不上管古云淞了，快步走过来，对护士说：“这是我的朋友。”
朝中有人好办事，林宝菱冷眼看那小护士的反应。不出所料，那护士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堆起满脸的笑容：“是您的朋友啊，蒋医生，要不要我去护理台借几把椅子过来？”
沉浸在收音机里的任语没听见护士说的话，却从她的神情变化中看出了端倪。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势利小人！相比而言，那个殷雪兰虽然口出不逊，但至少光明磊落多了。
“不用了，一会有事我会叫。你先忙吧，值夜班很辛苦的。”蒋醒淡淡地说道，还不忘贴心地关照一句。身为医生，值班的时间没有护士多，也没有那么辛苦。可护士就不同了，尤其是夜班护士。护士很受用地点点头：“蒋医生，那我先过去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学弟，你的功力不减，还是那么招女孩子喜欢。”林宝菱用手暗暗捏了一下身旁昏昏欲睡的孟墨辰，调侃起蒋醒来。蒋醒懒得反驳，担忧的眸子向病房里望去。
像殷雪兰这样的临时病人，本来是不需要单独开设病房的。医院的床位一向有限、紧张得很，何况是像殷雪兰现在住的这个单间。可是蒋醒实在不放心让她躺在开放式的急诊大厅，便利用了一点特权，把她安置在这里。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蒋醒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他的兰儿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空气污浊不说，还影响心情。尤其是那个戴着耳机一直不说话的人，一看就很古怪，没准他就是咖啡店那个无良老板。要不是他，兰儿也不用受这份罪。
孟墨辰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猛然惊醒，一听这话，心里大喜。他忙不迭地将买来的矿泉水一股脑地递给蒋醒，拉着林宝菱就要走。
林宝菱轻轻摇着头，说：“我得留下。”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刚刚她注意到，就在蒋醒过来跟他们说话的功夫，古云淞已经悄悄走掉了。殷雪兰得多伤心啊，这不行，她一定得告诉殷雪兰古云淞来看过她！
“学姐！”蒋醒历来拿林宝菱这个学姐没有一点办法，只好退让道：“好吧，你留下，就你留下！”说着加重了语气，还特地多看了任语一眼。
摘下耳机，任语没什么诚意地说：“这事我多少有点责任，医药费么到时候单据给我，我给报销。”
瞪了他一眼，蒋醒没好气地说：“不用了。”然后催促道：“你们走吧。”孟墨辰扯扯林宝菱的手臂，哀求道：“要不我也留下吧？”林宝菱忍俊不禁：“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说着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件东西。
往掌心里张望了一眼，孟墨辰苦着脸：“小菱子，虽然出了点差错，可你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将错就错地收下吗？”林宝菱笑着摇摇头：“不能，等你酝酿一个足够让我心动的时刻再说吧！”
那边蒋醒的眼神已经在杀人了，孟墨辰很郁闷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埋怨：什么学弟，根本就是破坏分子！破坏他跟小菱子相处的机会！
“走了。”任语将手里的手机连同耳机一起塞进孟墨辰的手里，拽着他离开了医院。孟墨辰边走还冲林宝菱嚷：“小菱子，你等着，我一定……”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任语捂住。
笑意爬上林宝菱的眼角眉梢，她缓缓地收回视线，发现蒋醒已经推开病房的门，坐在病床前。
岁月是无情的，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许多事情在岁月的匆匆中渐渐改变，可岁月在蒋醒的身上似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或许一年的时间太短，短到还不足以发生改变？蒋醒叫林宝菱一声“学姐”，可事实上他比林宝菱还要大一岁。一开始，他并不情愿这么叫的。
选择心理学，是源于林宝菱从小的爱好，也是她的一个心结。林宝菱一直如鱼得水地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却惟独摆不平青梅竹马的邻居。为了想知道这个人的心思，在挑专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心理学。
可是林宝菱一直认为，她做的这个决定绝不是因为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心思那么简单，她只是纯粹地对这个专业感兴趣，顺带解决一下自己心里的疑问。
在林宝菱攻读心理学的时候，认识了蒋醒。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是来辅修的，却比任何一个心理学的学生更好学。林宝菱的美丽和聪颖让蒋醒很快注意到她，并上前搭讪。
那个时候，关于林宝菱，有一个传言：林宝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所以没有人敢对林宝菱展开追求行动。心之向往是有的，可为什么不敢，只是因为林宝菱有个与外表极不相称的外号“大力士”。外表纤细却有着比男生更大的力气，就冲这一点，许多人望而却步。
再加上，林宝菱一向对人冷淡疏离。所以，她的身边鲜少有异性出现。蒋醒打破了这个例外，当然，这跟蒋醒独特的男性魅力有关。说实话，蒋醒对林宝菱不是没有想法，可是，很快，他改变了策略。
论聪明、论才智、论交际手段，蒋醒和林宝菱可以说是不分上下的。但在某些方面，林宝菱却要远远超过蒋醒。换种角度说，林宝菱天生就是学心理的料，她独特的直觉和第六感常让蒋醒自愧不如。
这也是蒋醒为什么后来肯屈就叫林宝菱一声“学姐”的原因，在专业素养上，林宝菱绝对比蒋醒要高出一截。而事实上，林宝菱确实也比蒋醒高出一届。
太聪明的女人是不适合当老婆的，一向识时务的蒋醒很快就将自己从追求者的角度换到了“蓝颜知己”的身份，同时冠上“学姐”的称呼。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两个人不会有进一步的深入。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纯粹的男女友谊？蒋醒不知道，林宝菱也不知道。自从蒋醒出国留学以后，他们就渐渐失去了联系。而再次出现的时候，彼此身边都已经有了人。
“人生若只如初相见”，林宝菱默念着纳兰词里的句子，对现在的局面有些感慨。她一向欣赏蒋醒，可发生在殷雪兰身上的事情，让她清楚一点：蒋醒若想要抱得美人归，恐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三个月前，林宝菱刚刚辞去工作，开了一家别具特色的心理诊疗所。几年的临床经验告诉她，殷雪兰的固执来源于她大小姐的脾性，而这种性格，与自己当初执意要追逐那个人和那个人要追逐虹影是一个道理的。
这样心理下支配的感情未必是真正的爱情，但经过岁月的考验和洗礼，又未必不会转变为真正的爱情。而蒋醒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分水岭。要么将这段奇怪的感情来个了断，要么让它发展地更为炽烈。
左思右想，林宝菱下了一个决断，等殷雪兰醒了，她一定要对殷雪兰做一个全面的心理治疗。
带着柔情的眼神，蒋醒温柔地替殷雪兰掖了掖被子。这个场景让一旁的林宝菱看得极为担忧，蒋醒毕竟也是辅修过心理学的，怎么事情临到了自己头上，却变得如此执迷不悟？
“她怎么样？”林宝菱指指快要滴完的输液瓶，问道。蒋醒小声说：“看起来好些了，一会把剩下的几瓶滴完，估计很快就没事。”
“嗯”林宝菱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地问：“你们怎么会认识的？”话刚出口，就见蒋醒懊恼地拍了一下后脑勺。
林宝菱知道，她又抢了蒋醒的台词。以前就是这样，他们常常要说一样的话，而几乎每一次，林宝菱都比蒋醒先说出口。
两人对视一笑，一时间，时光似乎倒流，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无话不谈的过去。
“唔……”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哼道。蒋醒忙拿起床头柜前的水杯，小心地替殷雪兰润了润唇。殷雪兰歪了头，咽了一口水，很快又昏昏睡去。
翻滚间，有一样东西从床上滚落。林宝菱眼疾手快地捡起，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我向你要了多少回你都不肯给，想不到你竟送给她了？”
那是可以放在掌心把玩的小不倒翁，林宝菱见它第一眼就向蒋醒讨，蒋醒不肯。过了些日子又讨，还是不给。林宝菱反复讨了几次，就恼了，说：“你留着要当棺材本吗？”
那时候的蒋醒神秘兮兮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我不但要留着当棺材本，还要拿来当老婆本。”一个小小的玩偶，本来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被蒋醒这么一说，林宝菱倒不好讨要了，她当时便说：“行了行了，不就一个玩偶，还上升到老婆本，至于么！”
那不过是句戏言，是蒋醒不肯割爱的托辞，但却也表明了蒋醒对那个玩偶的重视，而如今……林宝菱望向床上沉入梦乡的殷雪兰，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是否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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