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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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
伊娜丝通过许原给她的地图成功混入总部大楼，她从通风管道里出来，随便打晕了一名员工，并且换上了对方的工作服。
这是一名黑人女性，175左右，卷发，额角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疤痕，显然是用激光修复过的，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两分钟后，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已经完全变成这名员工的模样，相貌和身材都找不出一丝破绽，就连那道疤痕也完美地复刻出来了。
这便是她作为顶级杀手安身立命的本领，可以暂时改变自己的相貌，不过这种异能有个缺点就是只能改变毛发、皮肤与一部分皮下组织，并不能改变骨骼结构，所以她才选择了这名身高和她差不多的员工。
此时大楼里到处都是警报器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爆炸声和枪响，安保人员和部分员工急匆匆地在过道上跑来跑去，看来许原的袭击果然给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凭借着从那名员工身上找到的通行证，伊娜丝成功乘坐电梯来到负一层，不过这张通行证的权限也就到此为止了，这里还不是她的目的地。
负一层看上去是储藏室和档案室，堆积的都是些陈年旧物，伊娜丝在角落里看见一枚响尾蛇导弹，着实震惊了一把，谁会把这玩意儿丢在地下室里，以上面的灰尘判断，起码在这里放了十多年。
除了这枚导弹外，地下室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说航母模型，半个人高的地球仪，报废的电报机等等。
考虑到许原说这栋大楼修建于冷战时期，她不禁开始怀疑，它原本应该是作为一座军事要塞而存在，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历史遗物，而那枚导弹也应该只是个模型。
从几个存放纸质档案的柜架穿过，伊娜丝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扇门从外表看来十分朴实，甚至有一个钥匙孔，但是伊娜丝知道所谓的钥匙孔只是摆设而已，能够打开它的只有许原交给她的那张权限卡。
在门框边找了好久，她终于看见隐藏式卡槽，于是掏出权限卡，插进去。
“滴”地一声，机械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权限卡编号：00003，认证成功，阿瓦隆开启。”
“阿瓦隆”是凯尔特神话里的地名，相当于希伯来神话里的伊甸园，它是极乐之地，也是亚瑟王的最终归宿。
伊娜丝作为世界顶级的杀手，她执行过的任务包括且不限于在某场小规模战争里暗杀一方阵营的将领，再惊心动魄的场面她都经历过，可是之前任何一次都没有现在心情激动。
在克罗宗半岛的酒店里，许原告诉了她这次的任务目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由于始终难以忘记那名要去找哥哥的女孩，他从地狱之城出来后就开始疯狂地收集相关资料，终于发现十年前苏联的某支科考队曾进入过那个地方，并且带回来相当重要的研究资料，一度被列为最高级别的国家机密。
直到苏联解体，原来的研究团队在濒临解散的时候受到了国内寡头波戈洛夫家族资助，而波戈洛夫家族同样又是这个组织的主要出资人。
所以，当年的研究资料，包括从地狱之城里带出来的东西也被送这栋大楼里，许原需要她来偷的就是其中一样。
如果他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这样东西则是完全颠覆她想象力的存在。
伊娜丝按耐住紧张又隐约有些不安的情绪，推开门，走进隐藏在冰岛地下的极乐之地“阿瓦隆”，刚进去双目就被强光刺痛，这里的灯光比档案室里更加明亮，灯管几乎铺满了天花板，明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是宛如科幻电影一般的场景，宽阔的过道两旁树立着大小不等等玻璃展柜，绝大多数都是密封里，里面的东西从古瓷器到刻有卑文的石板，再往里走就是一些畸形的人体骨架和标本，有成年人的也有婴儿的。
伊娜丝并不确定自己要找到东西究竟是什么，直到她来到道路的尽头，看见一座足足三米高的玻璃柜，准确地来说它更像是水族箱，里面装满了某种液体，而它的正中央漂浮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在看见这个人的刹那，她都无法用任何言喻来表述自己的心情，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某种东西都被唤醒了，目光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深墨色的长发一部分在舒展在水里，一部分缠绕在身上，与浅色的皮肤形成强烈又相得益彰的对比。
他的面庞安详又沉寂，闭着双眼，就连睫毛的弧度都是那样完美，五官更是美得无可挑剔，而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也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过的似的，每一部分都恰到好处。
伊娜丝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虽然从生理特征上看他是个男人，但是他的美已经超过了性别的界限，无论从何种角度看他身上的一切都完美符合人类刻在基因里的审美观念。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有令人着迷的神秘感，伊娜丝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幅挂在教堂里的油画，而他就是画里尊贵圣神的天使。
不知维护，她脑海里又响起了许原对她说过的话。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女孩的哥哥一定是在那个时候被科考团队带走的，”许原凝视她的眼睛，神色尤为肃穆，“能被神明如此亲昵称呼的，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一定也同样是……神明。
太平洋，白色城堡地下。
陈倦靠近漩涡的时候，所有围绕着乌利尔高速旋转的东西都将目标对准了他，而且都带着旋转时积累的势能。
但是这些东西只要靠近他超过十厘米就会被另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撕毁，崩溃成齑粉或者是烟尘，出乎陈倦预料的是，即使是构解成再细小的东西同样也能被对方操控，而且杀伤力虽然减小了一些，却更难躲开。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磨砂纸狠狠地刮了一下，第一次还不觉得疼，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他的皮肤在反复摩擦中终于见了血，细小的伤口遍布全身，可他没办法停止使用异能，因为比起这种东西，别的东西对他来说更为致命。
只能速战速决了。
他用最快地速度冲过去，将迎面而来的所有东西都构解，于此同时大量细小的尘粉疯狂地划过着他的身体，像是钻入荆棘遍布的花丛一般，原本细小的伤口此时也被扩大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
包括脸上。
不过此时他也来不及想会不会毁容这种事了，眼看已经很接近目标，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乌利尔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
“你叫乌利尔是吧？”陈倦问道。
此时的乌利尔已经是个看上去五岁左右的孩子，陈倦身上的血滴落到他稚嫩的面庞，乌黑的眼眸里映出一张鲜血淋淋的脸。
“比起加百列来说，你真是太弱了，”陈倦盯着他说，“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也想杀死我？”
乌利尔没有说一句话，仍然操控着物品攻击陈倦，完全不在乎自己也在攻击范围内。
陈倦一边分解着那些东西，一边继续对他说：“我会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但不是现在，别伤害其他人，好不好？”
三秒后，乌利尔终于张开嘴，说了一句陈倦熟悉的中文。
“好。”
所有疯狂运动的东西都停滞在了空中，然后慢慢落下，包括被陈倦分解出来的尘粉。
陈倦松开手，慢慢站了起来，许嘉上第一时间冲过来，看见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双手都在颤抖。
他凶恶地盯着乌利尔，扼制不住暴虐的冲动，电光噼啦啪啦地在指间闪过。
“没事了，”陈倦摁住他的肩膀，轻声说，“先去仓库里给我找点药，不然我该毁容了。”
许嘉上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容，关节都捏响了，最终还是依他所言，往仓库的方向跑去。
陈倦看向乌利尔，问：“你会讲中文？”
“我的数据库里有这门语言。”乌利尔回答。
陈倦略微歪头：“你是人工智能？”
乌利尔摇头，说：“我是天使。”
陈倦：“……”
他俯身，扯了扯乌利尔的小翅膀，触感跟鸡翅膀差不多，只是羽毛更为光滑一点。
“加百列呢，她也是天使吗？”陈倦吐了个小槽，“我看她也没有翅膀啊。”
乌利尔翅膀一抖，唰地一下收了回去，一本正经道：“我也可以没有。”
随即，他又补充道：“加百列是一代天使，我是第二代，我比她更强。”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好面子的。
陈倦牵起嘴角，故意说：“没看出来。”
“因为我的本体已经死了，”乌利尔面无表情道，“我是他留下来的克隆体，只保存了数据库和一小部分力量，但是我拥有他的基因，以后可以变得跟他一样强大。”
陈倦听到“本体已经死了”时愣了一下，心底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他想起刚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记忆，身负白色羽翼的少年凝望着他，用许诺一般的语气说：“哥哥，我一定会杀死你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说这么恐怖的话？
“你的目的是杀死我，”陈倦正对着乌利尔问，“加百列呢？”
“天使被创造出就只有一个目的，”乌利尔回答，“在世界末日降临之前，杀死你。”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