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绪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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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六晚上绪方老师凑巧经过丰石家后，整整一周，丰石没有再见到这个凑巧经过的人。恢复了挤公车独自回去，却总会在临上车前回头看一看，门口有没有出现耀眼的红色，丰石觉得自己有些怀念搭便车的感觉了。
生活继续着，却又有些小变化。在学校，那个所谓的海王中老大经常跑过来找他“联系感情”；在池田老师那，水墨画成了他的主攻方向；回到家，是一群熟悉起来的棋手朋友。
这天午休，丰石难得地有些精神不振，趴在教室桌上一声不吭。佐为以为丰石又遇到什么攻击了，紧张地左瞅右看，问东问西。
“丰石，有人找。”
丰石一听，懒懒地抬了下眼睛，正准备接着趴，一道人影已到了他身边。
“靠，老子找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听声音，知道来人就是暗恋优希前辈的海王中老大。
“有什么事？”丰石懒洋洋坐直，问。
“这里不方便，出去说。”
丰石还没答应，就被扯着出了教室：“什么事，那么神秘？”
“你给我看看我的画怎么样。”海王老大掏出一张纸塞给丰石。
丰石仔细看了看，拍海王老大的肩：“能看出来，你很用心地在画了。”
“是吗？”老大脸上竟然有些激动扭捏的神态，“那你觉得，这张画送给优希怎么样？”
“……你还没放弃拜前辈为师？”
“当然，碰到小打击就放弃岂不太孬了？”
丰石收好画，真诚地看着老大：“给你一个建议，换个追求方法。”
“喂，嫌我画不好就直说，犯得着绕这么大圈子吗？”
“虽然画得很用心，但你在绘画上真的没有天分。”
“……你也不用这么直接吧，至少给我留点面子啊！”
“请努力，我祝福奇迹降临。”
“……行了，我知道了。”老大一把抢走丰石手中的画，“跟你这种无情的人对话真麻烦。”
丰石挠脸，佐为，我无情？
怎么会？佐为瞪大眼看着嘟嘟囔囔的老大，这人口不择言，不用理会。
嗯嗯，丰石点头，无视了这个形容他的词。
老大见丰石不以为然，破天荒地开始解释加抱怨：“你小子肯定没谈过恋爱，我这么热情高涨，你都看到了却往死里打击，怎么看都没心没肺。”
“抱歉，我没料到海王中的老大这样经受不起打击。”
“懒得跟你说，走吧走吧，我再去想些招。”丰石转身欲走，突然又被扯住，“我的画真这么惨？”丰石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老大郁闷地撕了画纸，转向丰石：“走，我心情不好，喝酒去。”
“找其他人吧。”
老大的脸很颓废，望着丰石的眼很哀怨。
“……下午还有课，不能太过分。”
“知道知道，就你模范生！”
老大的酒品不算差，就是喝了后嘴巴不严实了，什么话都往外冒。拉着丰石，老大开始数落认识他后遭遇的种种恋爱不幸，搞得丰石以为自己是衰神；接着，老大揽着他的肩跟他讲恋爱心得，美其名曰帮他补习爱情课，一度让丰石的爱情观摇摇欲坠；再接着，谈论的范围广了起来，哪边的糗事秘闻都被“悄悄”告诉了丰石，让他了解到男人也可以八卦至斯；最后丰石实在不甚其扰，把他丢到了无人的美术室。
不过经他一搅和，丰石的精神也涨了起来。回到教室，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同学情绪都有些激动。
“怎么了？”丰石拉住一个同学，问。
“你不知道？”那同学看了眼丰石，“你同桌出事了。”
丰石看向伏在桌上哭泣的女生，有些奇怪。刚才出去的时候她还兴奋地跟人商量着假期去向，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她被隔壁班的东本骚扰，骂了东本却被隔壁班的人反骂。隔壁班骂得比较难听，我们去理论，结果他们就质问你同桌，说被骚扰有什么证据，敢不敢当场摆出来，不敢就是她自己倒贴上去结果人家不甩于是恼羞成怒什么的……”
……
下午放学时，丰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出校门，眼角瞥到一抹熟悉的红色时心情却突然好了起来。
绪方倚在车头朝他招手，丰石移过去，扬起笑：“绪方老师，北海道的对战结束了？”
绪方没回答，灭了烟道：“上车，我们去下一场。”
这回两人找了个最近的围棋俱乐部对战。又一次输后，绪方脸色竟慢慢平静下来。丰石看着绪方，怀疑其有被虐倾向在。和佐为说了想法，佐为一脸认同。
绪方送丰石回去的路上，攀谈了起来：“刚刚见到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
“没，不是我的事……”丰石晃头，见绪方认真在听的样子，又继续道，“是身边的同学出了事，跟着生气罢了。”佐为连连点头。
“什么事？”
丰石一五一十地同绪方讲了，绪方听后沉默了一会：“你隔壁班的同学说得也不无道理。”
“欸？”丰石与佐为两人同惊讶。
“没有证据的事情拿出来污蔑人也是有的。”绪方冷冷地分析，“不能因为那个女孩是你班级的就偏颇了。”
“但是，她的性格我们了解。”
“没有亲眼见到，都不一定是真的，即使亲眼见到了也许还会产生误会。”
“绪方老师。”丰石轻轻叫了一声。绪方转头，却看到丰石靠了过来，唇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转眼坐了回去。一瞬间的事，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唇上却还留着一丝感觉。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佐为张大嘴，瞪着双大眼，惊讶地结巴了：青，你……你刚才……是有亲他吧？
哪有？只是贴了一下而已。
快到丰石家的时候车停了下来，绪方眼镜反着光：“刚才……”
“嗯？刚才有什么事？”丰石一脸无辜，“老师是想说我亲你？没有的事。”
“……”
“况且，有证据吗？”丰石接着道，“没有证据的话可是污蔑人。”
绪方笑起来：“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眼睛直直盯着丰石，像在思考什么。
被绪方这样盯着，丰石有些不知所措：“我在这下车就行，麻烦绪方老师了。”下车，走出好远，丰石仍有被注视的感觉，回头，红色跑车静静地停在原位上，看不清里面人的神态。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绪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