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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孤注一掷(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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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孤注一掷
(邱家)
邱渊渐渐想唱歌了,钢琴弹奏,或者边听伴奏边用麦克风录下自己的声音,玩偶也会一直陪着他工作。
四十多岁的保姆偶尔会在旁边听着。她虽然听不懂,却觉得很好听。
“你为什么待在家里唱呢?不想出去唱吗?”
“我也想啊,可要是去街上唱,又该爆出新闻了。上次凭空给我捏造女朋友就够扯了,还是安静地待在家里少惹事情吧。”
“我猜也是。夫人说了几次让你带女孩回来,也没见你带过。什么‘神秘女郎’,那些人真可恶。”
“谢谢。”
“嗡~嗡~嗡~”
手机响了,保姆赶紧地拿着抹布离开了房间,给邱渊空间接电话。
邱渊接通电话,“喂?”
经纪人冷冰冰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这些天休息的怎么样?冷静下来了吗?”
“好些了,也冷静下来了。”
“公司那边下来了决定,让我通知你。”经纪人停顿了一下,“我们和你的父母商量后,觉得这样决定最好。如果你在巡回演唱会开始前,还无法唱歌的话,我们就不会再给你安排任何活动,也不接受你的续约,并且你要赔偿我们一定金额。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赔钱?是你们不让我上的,还要我赔钱?”
“但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的原因,合同上写着呢。数额不会很多的,以你家的条件,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如果我能参加巡演呢?”
“那就一笔勾销,继续该怎样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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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渊穿上外出的衣服,下楼去等车。
邱夫人正在客厅跟丈夫打电话,听到儿子下楼的步伐,叫住他,“儿子!等一下!你爸的电话,说想跟你谈谈。”
“我没话跟他谈。”
“邱渊!拦住他!”
邱夫人叫保姆拦住邱渊,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快接。”
邱渊犹豫了一下,按了扬声器键,“有什么事?”
父亲的声音一样冷冰冰的,还有种无法拒绝的严肃感,“我传给你几份公司的文件,在我回去之前看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邱渊一脸愤怒地拿过手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公司打过电话,我还不一定不干呢。”
“那你又有多少胜算呢?”
“……”
“你的公司不帮你伸腰,你的粉丝骂你给他们丢脸,你队友的粉丝骂你连累他们,你自己又是个惹事精,演唱会日期逼近,你说呢?”
“我会恢复的,我会证明给你看。”
邱渊把手机还给母亲,转身出了门。
“那我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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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渊坐着出租车来到市区的一家快餐厅,点了几瓶子酒,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看夜景畅饮。
【“你的公司不帮你伸腰,你的粉丝骂你给他们丢脸,你队友的粉丝骂你连累他们,你自己又是个惹事精……”】
“X!”邱渊猛地喝下半罐子啤酒,心里烦得要命。
【“但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的原因,合同上写着呢。数额不会很多的,以你家的条件,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邱渊摸着玻璃窗,真想一头撞烂它,然后跳下去。想死!想死!为什么唱不出来啊!我!为什么这么没用啊!我!
【“歌唱地烂,part倒挺多。”
“碍事碍事!冉鸣光的part都被他压少了,烦死了!”
“瞅那模样就想吐。”
“恶心。”】
“咳咳!”邱渊喝地太猛呛着了,“咳咳。”
【“真费事,明明不是主推,还占了那么多练习时间。”
“我才是,跟他不熟,老板出事了还要骂我。”
“跟谁都隔阂不好,说明是他自己的问题。”
“挣的钱不多,事倒不少。”】
“闭嘴!”
【“你怎么又错了!?这个音太慢!你想毁了一首歌吗?”
“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矫情。”
“仗着父母就了不起了?”
“邱渊同学,你根本就没有音乐的天赋……”】
“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就老老实实放弃,跟着爸爸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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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凡来了之后,看着这一片狼藉,还有趴在桌子上休息的人,心情很复杂。
旁边的服务员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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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森公寓)
邱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剧烈的头痛,还有酒精气息,使邱渊确定他昨晚是喝醉了。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他在蓝森公寓的房子。
应该是谢雨凡吧,邱渊还记得昨晚他快醉的时候给谢雨凡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真是没用。
走出卧室,邱渊发现谢雨凡还没走,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没那个能力,却还这么努力,天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心。
一种错落感油然而生,邱渊没有出声,转而走向厨房。
“感觉好点了没?”
邱渊倒了杯水,喝掉,“不,宿醉的感觉很糟糕。”
“我真搞不懂,你又不缺钱,你父母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钱人,你有什么可自卑的?”
“你说我有什么可自卑的?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钱买不来的东西?你家不富裕,但你没必要因此看不起我。”
“你说什么?”谢雨凡合上书,“我有看不起你?”
“我是有钱人的孩子,所以我就必须优秀,我就要和你们不一样。是啊!我什么都不缺,就缺天分而已!你开心了吧。”邱渊突然两眼一黑,晕头转向,靠在厨台上,扶着疼痛的额头。
“老天啊,你怎么了?”谢雨凡跑过去,把邱渊扶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出什么事了?”
邱渊侧躺在沙发上,两眼泪水汪汪,看起来似乎要哭出来了,但又拼命忍住。
“为什么老天爷给我欲望却不给我天赋?”
谢雨凡握住邱渊的手,另一只手放在额头上。说不出话来。
邱渊躺平,腾出一只手紧紧抱住衣服,不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一幕。
谢雨凡默默地反省刚才自己说的话,虽然酒精的味道不好闻,那份不甘更加让人难承受,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希望现在能再延长延长,直到痛苦消失……可惜时间从不为任何人停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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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柠檬工作室)
楚言明面对邱渊真人,持续震惊了十分钟,最后还是回过神,“你们想知道我的建议?”
谢雨凡摊手,“如果你能给的话。”
工作室现在只有三个人,其他工作人员刚下班去睡觉了。他们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楚言明因为接到谢雨凡的电话,勉强撑了一会儿。
但楚言明还是不敢置信邱渊居然会来找自己帮忙,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你们知道yips?一种很多运动员都得过的病,身体无法做出所想的动作。我想邱渊现在情况就类似yips。”
邱渊点了点头。
“引起yips的原因有很多,生理上、精神上的。大球队的队友,定期都要接受心理检查,球员之间的嫉妒啊、巅峰过去后的焦虑啊、私人关系的混乱啊等等都有可能引起yips。从邱渊在录音室的状态来看,100%是精神面的问题,可能巡演累积下来的压力有关系,最好休个假或者进行一些音乐外的活动减轻压力。”
“我已经休息很长时间了。”
“我说的休假是让你忘记音乐,纯粹作为一个人生活。我打赌你就算休息也会想那些事,根本不算休假。”
“……”
“也不用太紧张,就我知道的,有不少歌手都出过这种情况,你不是唯一的。”
谢雨凡听到楚言明这么说,轻松了不少,“但现在时间不多了,他的公司要求在巡演之前就要治好。你有什么办法吗?除了休假之外。”
楚言明问邱渊,“你有多长时间没唱过live了?”
“去年巡演之后就没有了,电视表演都是对口型。”
“为什么不唱live?”
“公司担心再发生巡演时的事,已经有很多粉丝对我不满了。”
“越不唱,就越害怕,不能这么下去……你想不想在玫瑰天堂唱个试试?唱我写的歌。”
“玫瑰天堂?”
“类似赫尔玛弗洛,一个餐厅。当然你最好穿女装,再戴个面具什么的,这样大家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就算唱烂也没关系,大家都很友好,我也会和你一起唱,就当去玩一玩。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