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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开棺验尸屡遭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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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的饭堂很大,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唯一特别的便是人很多,人多就意味着热闹,虽然是大锅饭,可却看着比两三人下馆子开胃多了。
“帮主你来了就好了,快来评评理,好叔是不是很偏心啊,每次都指给小白一个人开小灶……别人尝尝都不行。”一见萧齐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乞丐立马打趣道。
萧齐走上前去揽住他的肩膀问道:“也想好叔给你开小灶?那就去拜小白为师,让她教教你怎么哄人,你们这群臭小子,只知道吃好叔的,自己有好东西的时候就不见你们来孝敬好叔。”
“好想要好叔给你们开小灶?你们谁知道好叔最爱吃什么?”小白一张嘴就把众人问哑了,她摇了摇头大叫无可救药,从张大松手里接过一包东西,一脸谄媚的跑进了厨房。
她刚钻进去便探了个头出来,“大哥,麻烦帮我把金龟子取下来一下,好叔这次的可不是小灶,没有金龟子估计装不下。”
萧齐纵身一跳从横梁上拿下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抬手便扔给了小白,小白欢欢喜喜的接了过去,又钻了厨房里。
张大松傻眼了,僵硬的转过脑袋,迟疑的问段流域,“段大侠,我没有看错吧?刚才那个是金盆子吧!”
段流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碗的确挺大的……”
张大松见他答非所问,又求助的看向萧齐,萧齐找了空桌子招呼众人坐了下来,对他点了点道:“的确是纯金的……”
“丫的!这小白有这么大个金钵钵居然还给老子装穷,这也太不够兄弟了吧!”张大松两眼放光却一脸忿忿的瞪了厨房一眼,
方才那小叫花挤了过来,耸了耸张大松,神秘的说道:“我说这位兄弟啊,小白可是个小富婆,一般的金钵钵哪有她的金龟子值钱。”
张大松不明所以,“呃……金子不都是一个价吗?又不像玉器瓷器放久了还能变成古董。”
“这个吗,嘿嘿,小白出来了,你自个儿问她呗!”那小叫花可不敢当着小白的面谈论她的宝贝,连忙逃开了。
张大松转过头正见到小白抱着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金盆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连忙打听道:“小白啊,你这金钵钵很值钱吗?”
小白警惕的瞄了他一眼,“关你屁事!”说着便抱着金龟子跑到萧齐身边坐下。
张大松忙不迭的跟了过来,还想问,被小白狠狠地剜了一眼,他见到了凶光,吓了一跳,尴尬的笑了笑,眼神却还是往那金钵钵上瞄。
小白被他瞄的心里毛毛的,伸出腿踹了他一脚,“专心吃你的饭!”
张大松这人虽然贪财,不过胜在记性差,看到小白吃着金钵钵里的东西大快朵颐的立马就把这个绝世珍宝给忘了。
“呃,小白啊,你吃的那是啥啊?看起来挺好吃的模样……”张大松吞了吞口水问道。
小白瞥了一眼他那好吃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从碗里捻起一块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想吃吗?”
张大松诚实的连连点头,伸出筷子就去夹,突然小白的手腕不知道怎么一扭,那东西就凭空消失了,再见到时它已经平平稳稳的落在了段流域的碗里。
便听那人说道:“段大侠,我请你吃流金彩!”回头又对张大松呲牙,“无功者饭菜都不留!”
张大松出离了愤怒,架起筷子就往小白的碗里捞,小白哪能让他如愿,转身就开炮,两人你追我赶,一时间整个饭堂被他们搞得鸡飞狗跳,不过飞的是小白,气得直跳脚的当然是大松哥。
一屋子的人都笑眯眯的看热闹,唯有段流域低下了头,夹着那颗丸子送入了嘴里,皮又嫩又滑,像上好的汤圆,可是……里面的馅儿却不是芝麻花生,而是……鱼,对,确实是鱼肉,可是这鱼肉做的不带半点腥味,口感很细腻,也吃不出是什么鱼。
正想着边听着小白大声嚷嚷着给张大松炫耀,“啦啦啦啦,就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这可是好吃的鱼丸子,白色的是鳕鱼,红色的是鲑鱼,黄色的是鳇鱼,蓝色的鳗鱼,绿色的是鲟鱼,墨色的是黑鱼,这流金彩可是我一个人的。”
看来这彩色的鱼丸合起来便叫流金彩,段流域又回味了一下嘴里的滋味,哦,原来是鲟鱼,
……
吃完饭小白便嚷嚷着要去消食,张大松一脸惊恐的看着她,“刚才闹了那么久你还不累?”
小白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气虚体弱的……”一脚便把他踹进了大长老每日傍晚的特别训练营,跟着那些小弟子练武功来着。
张大松见到前后左右都是小屁孩,扑腾着要跟着小白一起出去,小白回头对着他笑道:“追的上你就来啊……”
说完便展开身法飞了出去,萧齐很久没有动手,有些技痒,便问段流域,“段兄有没有兴趣比试比试?”
段流域点头称好,二人便追着小白跑了出去,江自寒看了看三人的身法,知道自己追不上了,便拉着武垣质去问东西了,鸣不平向来孤僻便自己回房打坐了,王七见没事儿做,跑到张大松面前咧嘴,“要不要我帮你松筋骨?”
张大松哀嚎声从这个黄昏开始在丐帮总舵一鸣惊人……
段流域先萧齐一步赶到了丐帮后院外的小树林里,却不见小白的身影,可分明方才听见她是在此处停下的。
正欲四下打望,斜地里几块枯枝朝着他飞射了过来,却在半空中突然断裂,变成一节节寸长的暗器直取他周身几个大穴。
段流域起身飞退,暗器却穷追不舍,他运气于指,剑气便顺着两根手指飞了出去,一举扫掉了几节断枝,还没来得及站定,翻倍的断枝又朝他打来,他两首并用,四股剑气便朝着铺天盖地的断枝横扫,解决完断枝却没有停下,直朝着暗器发出的地方射了过去。
“兹”声响起,四条闪着银光的细丝便缠上了四股气剑,萧齐此时刚好掠着风声跑了过来,小白连忙从树上跳了下来,叮叮叮叮,四声连响,才见到她荡开了气剑。
“大哥啊,你当初还真是输得不冤啊!”小白拍了拍胸口顺气,好深的内力啊!
“看不出来你还有找高手比试的兴趣啊!”萧齐见她吃了明亏,揶揄道。
小白把银丝往腰间一缠,吐了吐舌头,“玩玩而已嘛!”
树林里这片地方没什么特别,唯一和别出不同的便是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大树被砍了之后留下了一截粗大的半人高的树干,小白摸了摸,挺平整的,便坐了上去。
她刚坐定便听到段流域问道:“白女侠到这里来应该不止是试探段某这么简单吧?”
小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跟你说话真是不费劲儿,带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方才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
段流域了然的点了点头,“特别是在大街上那会儿格外的明显。”
萧齐有些诧异,问道:“你是说这万行城里有人在监视你们?为什么啊?你们不都是今天一早才出来乍到的吗?”
小白叹了口气,看向萧齐,说道:“大哥,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高兴,不过,内奸的事情可大可小,说不定薛长老的死和这人脱不了干系!”
“你是说丐帮里有内奸?”萧齐有些动容,却又隐隐有些认同,如果真如小白猜测那般,薛长老的暴毙便显得不那么荒诞离奇了。
“嗯,如果只是单单跟踪我们任何一人还有其他的可能,但是今儿中午的时候,我和段兄在饭馆子里遇上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另一股被窥视的感觉,而且不是针对我来着,你也清楚,之前我和段大侠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小白把中午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番,萧齐听得眉头紧蹙。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所谓的内奸跟薛长老的死有关的话,可丐帮里并没有精通暗器的人啊!”萧齐还有些不确定,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白看着他,说了四个字,“里应外合!”
萧齐到底是老江湖了,听罢面色有些沉重,倒没有失了方寸,只是点了点头,“这的确是魔教一贯的作风,步落崖果真生了个好女儿!”
“不然!”小白摇了摇头,“虽然我没有跟魔教接触过,不过我曾经听人说过,魔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重男轻女,而且当初魔教避世的确是内部出了矛盾,步洁裳这人的能力一般,整合魔教这么大的动静她弄不出来的,我怀疑现在魔教的主事者另有其人,而且这人相当的恐怖。”
段流域点了点头道:“我也曾听一些前辈说过当初步落崖陨落后,魔教便开始四分五裂,那时候步洁裳年龄还小服不了众,不少高手为了争夺教主之位死伤惨重,不过残留下的长老护法依然不少,会不会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人力挺步洁裳为她出谋划策?”
“不可能。”小白还是摇头,“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当初魔教便不会退隐江湖了,魔教那几个堂主都是性子孤傲的人,功夫旗鼓相当,服不了彼此的,而且我总有一种感觉,现在魔教的幕后那人心思缜密,尤甚步落崖。”
“会不会是步洁裳的儿子?”萧齐突发奇想的问道。
小白突然笑了起来,“大哥,你什么时候对这些秘辛这么了解了?不过如果你真猜中了,我们应该就是面对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超级天才。”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三人见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头绪,便打道回府了。
不过均觉有些沉重,似乎疑点很多,可疑点后面的疑点更多,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最重要的敌暗我明,心里堵得不痛快,三人没有再用轻功飞奔回去,而是想趁着这段夜路稍微整理一下思绪。
走着走着,小白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段流域问道:“差点忘了,中午帮你解决了难题,你还没还交换消息给我呢。”
段流域愣了愣,反问道:“你是想问欢颜花的事情?”
小白点头,“嗯,你似乎有些眉目。”
段流域想了想,“也不算是什么眉目,是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说,传说欢颜花并没有灭绝,有一处地方还藏着,不过那里好像是被一个家族所管理着,祖训便是不得外泄,至于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的那地方在哪里?”小白问道。
“苗疆……”段流域刚说出口便听见兵器交接的声音,抬头一看他们已经回到了丐帮,后院便在眼前。
萧齐首先回过神来,循声听了听,“好像是从江兄的院子里传来的……”
三人相视一眼,起身便往那院子扑去。
一进院子只见江自寒的厢房门户大开,而他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王七正和一个黑衣人交手,不过他的武功明显比黑衣人差了一大截,频频落了下风,只是那黑衣人仿佛使得是不趁手的兵器,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了他的命。
那人听到了风声,知道人赶来了,挽起了一个剑花刺向王七,王七只觉周身大穴仿佛都被封住了,一个趔趄跌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短剑却脱手而出,飞射像了江自寒的心房,小白随手抓起一样东西便扔了出去,在江自寒的身子前撞飞了那短剑。
那黑衣人一见失手,连忙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往地上一扔,众人立觉烟雾弥漫,等冲出迷雾的时候,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这时,便听到王七大喊道:“快去看看小江,他中毒了。”
小白一惊,连忙跑了过去,一搭江自寒的脉搏,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剧毒。”
说着鼻子突然动了动,她脸色一沉,转过头来,对段流域说道:“是中午我们遇上的那个人,这应该是他惯用的毒药。”
段流域和萧齐此时也走了过来,萧齐先扶起了王七走了过来,王七脸色不是太好,看到江自寒的比他脸色更差连忙问道:“能解毒吗?“
小白摇了摇头道:“没有解药,估计他自己有办法解,不过看样子他现在也没办法了。“
“那怎么办啊?”王七焦躁的问。
“应该可以用内功逼毒。”小白想了想回道。
“那事不宜迟啊!”王七说着就毛躁的伸手去抓江自寒。
萧齐给挡住了他,“王兄伤重不宜动真气,江兄受袭也是我丐帮的疏忽,还是让我来吧……”
“不行!”小白和段流域同事否决,愣了一愣,看了对方一眼。
小白对段流域点了点头,便解释道:“大哥你的内力太过刚猛,长春门擅长施针练得是阴寒的功夫,而且江兄的底子太寒且弱,经不起你的内力折腾。”
萧齐恍然大悟,差点忘记了刚柔不兼容这一茬,又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便有些的看向了她。
小白摇了摇头,“我这辈子最不擅长的便是内功,估计毒还没有逼完,我自个先力竭了,那样更危险。”
“还是我来吧……”段流域蹲下身子扶起了江自寒,“我的逍遥游应该能派上用场。”
小白听罢一喜,“逍遥游的确是最适合的,就这么办,大哥,你去帮我们准备一个房间,我在里面帮他们把风,你也找些人守在外面,我怕那人去而复返!”
“嗯!”萧齐连忙下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