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宰的幼驯染每天都在头痛》山蓼

315、番外三：首领26

　　太宰治悠悠哉哉的和太宰遥一起装饰家里。
　　他们先装饰好了偏院门口，接着慢慢散步到宅邸大门，摆好两个不大不小的门松。
　　“哇，门松很漂亮哦。”邻居笑着道。
　　太宰治转过头，开心的说，“嘿嘿，我和遥一起挑的！”
　　“哥哥，帮我看看注连绳有没有歪。”太宰遥回头喊。
　　太宰治便和路过的邻居一起观察起来。
　　邻居率先道，“遥君，还得再往左边一点啊！”
　　太宰治惊叹不已，“哇哦，粟野先生眼力真好！”
　　已经七十几岁的粟野先生得意的说，“哈哈哈，别看我这样，我视力可是非常好的哦。”
　　家里还有人等着吃饭的粟野先生没有久留，和他们聊了几句就溜达回去。
　　太宰治和太宰遥也装饰完毕，站在门外看了几秒。
　　“好看！”太宰遥心满意足的说。
　　太宰治也很满足，“嗯，好看！”
　　他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新年。
　　小时候没有期待过，长大了也没有任何感觉。
　　直到现在，他终于慢了很多拍的感受到对于“新年”的雀跃与期待。
　　太宰遥也是如此。
　　他也非常期待和太宰治一起度过的、真正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第一个新年。
　　经历了大采购，又装饰了家里，今天的行程还没结束。
　　吃过饭，他们便窝在客厅一起写年贺状。
　　这些日子以来关照着他们的邻居们，还有……
　　太宰遥想了想，“要不要寄给可可佩利大人？”
　　太宰治惊吓的扭头，“有住址？！”
　　“可以让其他怪物来取。”太宰遥笑着道，“有一种行动速度很快的怪物，可可佩利大人养了一群帮忙运送书信和物资。”
　　太宰治好奇的问，“有多快？”
　　“从这里到南美，大概只要二十分钟。”太宰遥道，“虽然速度很快，可是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好像很有趣！”太宰治眼睛闪亮亮的，“叫过来叫过来，我想看！”
　　“好啊。”太宰遥道，“现在就喊过来好了。”
　　反正对可可佩利来说，也没有什么新年不新年的概念，什么时候寄都没有关系。
　　还可以顺便寄几个横滨和青森的伴手礼过去。
　　太宰遥在怪物的频道将信使叫过来。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缘侧的透明障子忽然响了两声。
　　太宰治瞪大眼睛，凑过去看了又看，“在哪里？来了吗？”
　　“嗯，来了。”太宰遥先是给太宰治上了一层保暖的水膜，才把障子打开。
　　他在信使身上也加了层水，太宰治才勉强能看清它的模样。
　　那是约莫手掌大小，透明的、有点像棉絮的东西，在半空中飘来飘去，没有五官。
　　信使飘到太宰治面前动了两下。
　　“它在和哥哥打招呼呢。”太宰遥抿着唇笑，“它说哥哥很好看。”
　　“有眼光！”太宰治给信使比了个赞。
　　太宰遥笑的不行，把明信片和数个伴手礼交给信使，“辛苦了，送到可可佩利大人那里。”
　　东西一触碰到信使，就消失不见。
　　信使又上下动了两下，让太宰遥解开它身上能让人观测到的水，便一下子飞入高空。
　　“……好可爱。”太宰治忍不住道，“难怪会养一群，就像移动的棉花糖啊。”
　　太宰遥点点头，“每一只都长得不太一样，可是都很可爱。”
　　智商大概只有人类三岁小孩的程度，个性活泼又听话，很适合当宠物。
　　“遥不能养哦。”太宰治哼哼道，“遥已经养我了，不能再养其他的东西，猫猫狗狗还是人类都不可以！”
　　“哥哥怎么说的自己像宠物一样？”太宰遥扑哧一笑，摸摸太宰治的脸，“我只养哥哥一个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多看一眼。”
　　太宰治满意的微笑起来，奖励的亲了亲太宰遥的唇。
　　青森的新年总是伴随着厚厚的白雪。
　　这段时间金木町内依然有着不少游客，不过这里本来就只是一个供人短暂游玩的地点，景点很固定，基本上没有饭店或民宿这种事物存在，街上的游人相应的也不多。
　　大雪天里会出现在街上的居民同样没有多少，显得稍微有些安静。
　　不过，由于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新年装饰，看起来倒是很有年节的气氛。
　　太宰遥托信使寄去了年贺状之后，隔天就收到可可佩利的回礼。
　　除了口信之外，就是两个由玛瑙和各种珠宝串成的手串，材料奢侈又低调，审美非常好。
　　“是可可佩利大人送我们的礼物！”太宰遥很开心，拉过太宰治的手，给他戴上一串，“这个对身体很好，还有防御护身的效果哦。”
　　太宰治举起手看了看。
　　莫名有种被岳父认可的感觉。
　　“我会好好保存的。”太宰治郑重的说，“去见岳父的时候要带些什么好？”
　　太宰遥被他的说法逗笑，“是呢，该好好想想才行。”
　　当然是开玩笑的。
　　就连结为伴侣可能都还得好一阵子，其他的晚点再想也不迟。
　　“我帮遥戴上。”太宰治带着虔诚的心情拿起手串，替太宰遥戴上，接着有点委屈的说，“我们还没有交换信物呢。”
　　第一个类似信物的东西，竟然是岳父送的手绳。
　　太宰遥想了想，“结为伴侣之后，我之前换下来的鳞片就会给哥哥带着。”
　　太宰治不太满意，“可是那还要好久，而且只有我有信物。”
　　他又没有鳞片可以给太宰遥。
　　“那……”太宰遥看了看两个人手上同款的手串，又想了想衣柜里大部份都是同款不同尺寸的衣服。
　　……总觉得信物已经很多了呢。
　　“那些不够。”太宰治思考片刻，“等结为伴侣那天，要给遥戴戒指才行。”
　　“对戒吗？”太宰遥弯起眉眼，“好呀！”
　　太宰治兴致勃勃，“我自己设计！”
　　太宰遥瞬间想到他的画作，停顿一秒，还是笑着道，“好呀，我会期待的。”
　　因为是哥哥设计的，所以就算是宛如可可佩利大人或洛夫克拉夫特大人的本体那样恐怖的外观，也是世界上最好的设计！
　　太宰遥这么想着，也开始满怀期待起来。
　　…
　　很快就来到了除夕夜。
　　太宰治在厨房里跟着太宰遥一起动手做杂煮和荞麦面。
　　当然只是负责打下手。
　　不然做出来的料理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效用，实在很难说。
　　“要加蟹肉！”
　　太宰治趴在太宰遥肩上，快快乐乐的探出头，“蟹肉荞麦面！”
　　因为太宰治的口味实在太好掌握，太宰遥早就准备好了。
　　“要加很多味精！”太宰治又快乐的说。
　　太宰遥笑眯眯的拒绝，“不可能。”
　　太宰治很委屈。
　　太宰遥很坚持。
　　太宰治嘟嘟囔囔的，“……好嘛。”
　　太宰遥摸摸他的头，“哥哥先把荞麦面端上桌吧。”
　　太宰治乖乖从他背上爬起来，把已经做好的两碗荞麦面端走。
　　杂煮也差不多完成了。
　　用昆布汤做底，加入了一些两个人都喜欢的食材，味道非常鲜甜。
　　加入蟹肉的荞麦面也很好吃。
　　太宰治看着热腾腾的食物飘散出来的白烟，不自觉地弯起唇角，“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荞麦面和杂煮。”
　　太宰遥得到他的高评价，心情特别好，“哥哥喜欢就好，我会继续努力的。”
　　只有两人份的食物很快就吃的干干净净。
　　“哥哥今年的厄运和荞麦面一起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太宰遥带着点天真意味的说，“接下来一定会好运连连。”
　　太宰治轻笑着道，“那么多人在吃年越荞麦面，怎么可能每个人的厄运都去除？”
　　“哥哥的一定会去除。”太宰遥鼓起脸，“哥哥别在大晦日说丧气话啦。”
　　“咳。”太宰治心虚的咳了一声，戳戳他的脸颊，“嗯，厄运会去除。”
　　能与太宰遥重逢，就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即便今年也有发生过不好的事，但对他来说也是非常幸福的一年。
　　不过，如果真的能去去厄运也不错。
　　太宰治想起前几天去横滨时好像不管走到哪都会遇到熟人的运气，也跟着默默祈祷起来。
　　他们今年没有打算在深夜初诣。
　　吃过了年夜饭，就进客厅里休息，等待附近寺院的钟声。
　　没过多久，厚重悠远的第一声钟响，便在小小的金木町中响起。
　　会敲响一百零八次的除夜之钟。
　　“每次听见钟声，就会让心灵非常平静呢。”太宰遥窝在太宰治怀里，轻声道，“想起以前坐在这里听除夜之钟的记忆了。”
　　小时候无法参与新年活动，即便是新年，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同。
　　只有夜里的除夜之钟，能让他感受到一年的结束与起始。
　　太宰治环抱着恋人，低头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浅淡甜香味，慢慢闭上眼。
　　耳边是因为距离和建筑房屋的阻隔，而稍显虚无缥缈的钟声。
　　太宰遥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面对太宰治，郑重的说，“接下来的每一年，都想和哥哥一起过。”
　　太宰治轻轻笑了一下，“遥总是逮着机会就告白呢。”
　　“这是真心话。”太宰遥环抱住他，“想和哥哥一起听每一年的除夜之钟。”
　　“遥是在向我求婚吗？”太宰治抓紧机会问。
　　太宰遥想了想，觉得这确实与求婚一样，毫不犹豫的承认下来，“嗯！”
　　“遥还真是……”太宰治忍不住笑起来，“害羞的情感消失的真干净。”
　　以前还是人类时的遥很容易害羞。
　　即便也能直白的诉说爱意与夸赞，但是在面对某些比较隐私的事情上，若是明白其中含义的话，就会害羞的浑身通红。
　　太宰治当年虽然给他灌输了点奇怪的知识——比如兄弟之间可以亲亲摸摸之类的——还是很喜欢用其他的事情来逗他。
　　喜欢看他羞涩的表情、软乎乎的模样。
　　太宰治抬手捧住太宰遥的脸颊。
　　虽然现在成为海妖的遥，已经几乎没有害羞时可爱的模样可以看了，可是还是很喜欢。
　　因为是遥，所以无论什么模样都很喜欢。
　　无论是容易羞涩的，还是不会感到羞涩的，他都很喜欢。
　　“以前会害羞。”太宰遥歪歪头，“现在不会了，长大了？”
　　太宰治爱怜的亲亲他的唇，“嗯，遥长大了。”
　　“那哥哥愿意吗？”太宰遥不气馁的问，“哥哥愿意和我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每个新年吗？”
　　太宰治的胸口满满当当的，填满某种温暖轻软的情绪，应答的声音又轻又坚定，“愿意。”
　　太宰遥眼睛闪亮亮的，露出明朗的笑来，撑着太宰治的胸膛直起身，“好开心！”
　　“这么开心？”太宰治笑着扶住他的背。
　　“开心！”太宰遥把太宰治扑倒了，在他颈边胡乱的蹭。
　　“可是我之前已经答应要成为遥的伴侣了呢。”太宰治握着他纤细的腰，轻笑道，“只是换个说法而已，遥怎么这么开心？”
　　“唔……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就是不一样。”
　　太宰遥稍微撑起身体，注视着太宰治俊美的脸庞，“哥哥愿意和我一起活下去，我很欢喜。”
　　太宰治愣了一下，似乎也才意识过来自己刚才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答应下来的。
　　“……嗯。”他朦胧的笑起来，原先总是堵在喉咙口的话语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想和遥一起活下去。”
　　“最喜欢哥哥了，好喜欢——”太宰遥又扑上去，窝在太宰治胸口上蹭蹭。
　　太宰治紧紧抱着他，声音很轻的说，“我也很喜欢遥哦。”
　　钟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夜色宁谧。
　　太宰治揽着太宰遥坐起身，“先去洗漱吧？”
　　“嗯！”太宰遥弯弯眉眼，心情特别好，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帮哥哥洗头搓背！”
　　虽然太宰治很想把太宰遥抱起来走到二楼浴室，可是他目前还没办法游刃有余的抱着太宰遥走那么远，只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浴室里弥漫着浅淡的白雾。
　　太宰遥熟练的给太宰治洗头，随意的和太宰治聊着天，“明天要去哪里初诣？”
　　“去八户。”太宰治打了个呵欠道，“八户有青森的热门初诣地点，我们去那里看看！”
　　当然，除此之外，八户也是港口城市，还有很多海鲜可以吃。
　　太宰遥瞥了眼镜子里睡眼惺忪的太宰治，突袭般的问，“哥哥是要去吃海鲜，还是要去初诣的？”
　　“当然是吃海鲜。”太宰治脱口而出，接着轻咳一声，赶紧改口，“是去初诣，顺便吃海鲜。”
　　“哥哥喜欢横滨的原因之一是不是海鲜好吃……？”
　　太宰治羞涩的挠挠头，“嘿嘿，有一点啦。”
　　他说着说着，目光不由自主挪向太宰遥细白的双腿。
　　太宰遥默默道，“哥哥，我不是海鲜哦。”
　　“是呢，遥是海妖。”太宰治反手握住太宰遥的小腿，手法有点暧昧的摩挲起来，“变尾巴吗？”
　　太宰遥被摸的有点腿软，抓住他的手放回原位，“先洗完头再说。”
　　“遥在海里都生吃海鲜吗？”太宰治有点跳脱的问。
　　“对呀。”太宰遥露出微笑，手指不自觉地捏了捏，“抓住、撕开，然后大口吃掉！整个海洋都会被染红哦。”
　　太宰治眼睛闪亮亮的，“好帅啊！我想看！”
　　“……骗哥哥的。”
　　“我知道。”太宰治笑着转过身，抓住太宰遥的手，“遥心虚的小动作总是改不过来呢。”
　　“那哥哥还说想看！”太宰遥鼓起脸，“要冲头发了，哥哥快点转回去。”
　　“配合一下气氛嘛。”太宰治再次转身，乖乖接受冲洗，“遥就算只抓小鱼吃也很帅哦。”
　　太宰遥觉得要解释一下，“海妖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吃大鱼，小型的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是呢，遥的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太宰治若有所思的说，“抱起来刚刚好。”
　　他跨进浴缸里，趴在边缘欣赏太宰遥弧度曲线都宛若精雕细琢艺术品的模样。
　　然后。
　　因为在热腾腾的水里泡的有些晕呼呼，他的脑中不由自主浮现某些主世界的记忆。
　　比如海妖柔软的肤、能随意摆弄成各种姿势的身体、可爱的喘息，以及眼尾潮红、湿漉漉的犯规表情。
　　太宰治思考几秒。
　　或许是真的泡晕了，也可能是刚才的求婚对他来说也有着特别的意义，太宰治没有打算清空头脑，而是继续若无其事的和太宰遥聊天。
　　浴缸外的太宰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毫无危机意识的冲完身体，跨进浴缸里，接着把尾巴变出来。
　　长长的尾巴落了点在浴缸外。
　　太宰治揽着海妖的腰肢，将他拉近自己，声音有些哑，非常直白的要求，“我想看看遥的泄殖孔。”
　　太宰遥眨眨眼，低头看了太宰治有些兴奋地身体一眼，“哥哥今天怎么……”
　　“都是遥害的啦。”太宰治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鳍，“遥突然求婚什么的，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哦。”
　　太宰遥配合的把手伸下去，却被太宰治中途拦住了，“我也想摸摸遥。”
　　太宰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哥哥要摸……”
　　“嗯。”太宰治准确的揉按起太宰遥腰侧脆弱的地方，“要摸。”
　　太宰遥被揉的腰一软，几乎跌进太宰治怀里，乖乖把尾巴递给他，“哥哥轻点摸。”
　　他的鳞片锐利又坚硬，即便是准伴侣也没办法真正上手摸。
　　虽然不管是轻轻摸还是重重摸，他都不会有生理反应，可是触碰他的人是太宰治，就会让太宰遥心理上感受到愉悦。
　　原先只是纯洁的舒服感，就会有点变了味。
　　太宰治轻轻的抚摸着。
　　就算太宰遥已经尽力让鳞片顺服，依然让太宰治的手指感受到些微刺痛感。
　　也让太宰治有点发热的脑袋慢慢冷静下来。
　　不、等等，我在做什么？
　　如果真的摸了，代表他们这方面的进度就会更进一步。
　　虽然遥软乎乎的样子很可爱，可是这样下去，接下来还没结为伴侣的这段时间，两个人都会感受到无法结合的煎熬。
　　太宰治停顿片刻，默默把手换了个位置，改放到太宰遥腰上。
　　太宰遥同时会过意，忍不住扑哧笑出来，一边笑一边道，“哥哥好可爱。”
　　他笑的身体都在颤抖，滑腻的肤无意识的蹭着太宰治抵在他腰上的东西。
　　“遥别笑，我是替我们的未来着想哦！”太宰治浅浅抽了口气，拉着太宰遥的手覆上自己，“遥用手就好了。”
　　“哥哥真的好可爱。”太宰遥笑的手都有点软，差点握不住手中坚硬的东西，好不容易努力动作起来，小小声的说，“哥哥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我知道。”太宰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过来亲了亲。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克制。
　　已经有主世界的前车之鉴，他不想重蹈覆辙。
　　他想更有耐心、更珍惜的对待他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