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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

  •   江岳将眼一扫,见展昭与白玉堂皆剑指自己,心知以武取胜已是很难,况自己又赤手空拳。于是捏了捏手中仅剩的一只兔皮囊袋,道:“你们莫要自认手中有剑就算是占了上风。”然后特向白玉堂道:“方才你也见了,这虫子吸了血胀得这般大小,其实它们还未算吸足。”说着,眼梢一瞟展昭,“若是得了展护卫的血,相必它们还会再大上一倍!展昭,你自恃武艺了得,可有把握敌得住这百只血虫?”
      白玉堂闻此言,道:“江岳,你休要故弄玄虚。方才这虫子已然放出来过一次,而你我皆无恙,明摆着它们许是根本不饮人血。如今你垂死挣扎中,却还拿这一套来吓唬谁!再说,就算展昭真被那虫子喝了点血也死不了人,余下我更是必要结果了你才罢休!”
      江岳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若你二人联手,我或许还会存这三分小心,若仅有你白玉堂,呵呵,武功如何,当我江岳是没见识过的?”
      此言一出,白玉堂登时面皮紫涨,大喝一声,挥剑而上,只想着一剑挑了他再说!
      江岳轻功卓绝,白玉堂接连几式都未伤及他,但展昭却只冷眼旁观,并不出手相助。虽然白玉堂不记得从前两人是如何应敌的,但就现在而言他却也真不希望展昭出手。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想亲自擒了这江岳出一出心中恶气,且即使不能取胜也应知道能耐相距多少,但无论如何,以多胜少他是不屑的。因此这放手一搏倒让他心中大为快意。而展昭虽未出手,但无时不在审时度势,恐白玉堂闪失了去。其实他十分了解白玉堂,想着若不先任由其酣战一番宣泄愤意,其心中必不能痛快。
      且见,在白玉堂凌厉的攻势下,那江岳不住地闪转腾挪,却只守不攻,几个回合下来,其手中的兔皮囊袋也未曾抖开。但展昭看出,江岳似有意地引着白玉堂远离自己。而白玉堂全心只想着制住那江岳,倒似不曾留心这一点。
      神女祠殿下石室颇为宽敞,打斗起来倒是不甚拘束,因此不多时,白玉堂与江岳远离了展昭已有十丈余,但展昭只守在门口并不动。
      而就在这时,却见江岳冷不防寻出一个空隙将手中兔皮猛一抖,登时一团火红冲出,一大群刚饱饮了白狐血的赤红大虫嗡地皆冲向展昭!
      白玉堂见状忙挥剑向那虫阵一扫,霎时倒是斩落一片,但大半还是冲过去直奔展昭!
      而展昭竟神态自若,并不慌疏躲闪,只待那虫近前后,忽然将剑一挥!冰冥幽冷的光瞬间绕成一张浑圆如盾的剑屏,冲在前面的几只刹那被封冻,之后掉落在地噼啪作响。
      而江岳见状却口角噙笑,因为他只待展昭的剑挥第二周时,那后继的血虫就会趁此间隙冲过防御将其咬伤!江岳心中自得算盘已成,因此仅拭目而观。
      其实,他方才所说的这血虫吸血未足皆是诓话。那些血虫吸完白狐的血后已是极限。而当它们再次附着一活物之上时,就会将之前吸的血尽数注到那物体内。本来,江岳今携了这些血虫来是为了助自己取白狐血完成炼蛊的最后一关,不过现在看来又要不成了。但如今他却心想这也无甚要紧,大不了用人心抵了五年之内再做道理,但今天若能要了展昭的命,绝对算大有所得!只待一会儿白狐的兽血骤然灌到展昭体内,让其血爆而亡!即便当时不死,两血相杂,也撑不过一时半刻,且只会死得更为痛苦和难堪。
      而就在江岳全心等着目睹这一幕时,却惊见展昭第一番扫出的幽蓝色的剑盾竟并未消失!怎么可能!那不过是剑挥一周所现的残留幻影,怎可能剑止而象不消?难道,他展昭能将冰冥的阴寒之气凝住?这得是怎样的内力?
      这时只见展昭又将左手一推,掌力霎时彻过冰冥的剑屏冲出一股寒风,那些正飞冲向展昭的血虫恰被风迎个正着,瞬间止住,继而全部掉落在地!正如摔碎一把琉璃,登时皆尽爆碎,那残血迸溅出来散落了一片,好似下了一场红梅花瓣的碎雨。白玉堂看得一怔,继而不由大喜而赞:“展昭,好是厉害!”
      展昭淡淡一笑,将剑收势,向江岳道:“你还有何看家本领,尽管都抖出来吧。”
      江岳也是个极有见识的人。见方才展昭之所为,决不是仅凭冰冥一柄寒刃能做到。换句话说,凭那种功夫,今天无论其手中擎得什么,都可能有这般效力。这背后的内力修为当真让人有些骇然。
      而思量之后,江岳竟忽然狂笑起来。白玉堂见之不由纳闷。之后江岳止住笑声,道:“都说我江岳草菅人命,展昭,你原竟也不比我强到哪儿去!原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你与你那师父了缘竟真都暗地里修炼了那修罗剑!我还道为何之前管什么毒虫草药对你皆不管用,原来你竟是有这般功夫护体!”
      忽然,江岳停住,又自语道:“不对不对……之前那峨眉尚老太的魂归草分明对你管用,且也就因为它的原因,你起初才没有中那绛嫣粉的毒,后来我给你解了魂归草……”说到这儿,江岳忽然抚掌大笑,“这就是了!你必是从白玉堂失忆后,破了修罗之戒!我道是那穆云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忽地死的那样快,其实,乃是你摄了他的真元之气!”言至此,江岳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还奇怪穆云他怎会对你那样依赖,相必,你们也是没少干那丧人伦的事儿吧?”
      江岳的一番话将白玉堂听得呆住,只怔怔地盯向展昭,却见展昭面无表情,只是一张脸白得煞人!
      白玉堂疑惑道:“展昭,他在说什么?什么修罗剑?什么摄真元?”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似乎欲言又止。
      见此状,白玉堂眉头不由皱起,“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江岳抢道,“可惜你失了记忆不知道,眼前这个貌似君子的人,其实人面兽心!为了成就自己的武学不择手段,什么黑心烂肠卑鄙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
      “闭嘴!”白玉堂忽然喝将江岳喝断,继而却又努力平静了下,道:“他也不是我什么人,你大可不必费如此力气去诋毁。再说空口无凭的事爷从来不爱听。”
      闻此言,展昭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但也仅是一瞬,就冷笑向江岳道:“相必,你此时很后悔让白玉堂失了记忆吧?否则其对你的话或可能听进一二。可惜了,他如今却被你说得一头雾水。而你做的事情,玉堂可是件件清楚!”言至此,展昭略放缓了语气道:“穆云在世时,凭着刘道通与楚王的前因,你假借刘道通之面目,让植了楚王记忆的穆云对你大为信赖。藉此,你掌控大半个巫山这许多年!后来,你的假面被揭穿,穆云终因被蛊噬尽心血而亡,孙月梅及其二女拼得一死摆脱你的挟制,你落得手下无一兵一卒可支配。其实盘踞巫山这许多年,你原不至此,谁想你行事诡秘生性多疑,用过的人不是取用了心血炼了虫子就是焚毁或封冻,抑或是如对陆素贞般百般迫害让人寒了心,终致身边无一可用之人。你已如孤魂野鬼般无所依靠,就只好阴魂不散地使些魑魅手段,当真让人不齿!展某从未自诩君子,也未必不如你说的那般黑心烂肠卑鄙下作,但却还真不敢与你相比!”
      江岳听完展昭的话将牙一咬冷笑出声:“好个展熊飞,只道你武功厉害,没想到一张嘴也是这样了得!果真是衙门口儿待久了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本事竟是这样厉害,几件事儿被你左右一缝,倒跟个全的似的。几句话说得我江岳竟跟个寄生的蛆虫一般!”说着,江岳又笑了笑,“只恨当日白玉堂被你击昏后,你我那‘院中小叙’他竟是没有听到!若是听到,他就会知道,即便今天你等杀了我,回到京中,也依然是要面对无穷之后患!那时,他就会知道,我江岳当真是易与之辈?此外,至于你方说到穆云的事儿,我还真不得不多说几句……”说至此,江岳饶有深意地看向白玉堂,“你且想想,那展昭会使什么样的手段,能让一个人,弃下救赎自己出轮回的恩师道长,而倾向于一个年轻男子?”
      闻此言,白玉堂果有瞬间的失神儿,继而看向展昭,却见展昭铮铮地立在那儿竟如铁水浇铸一般,见白玉堂看向自己才略露一抹温柔,之后,沉下脸将冰冥指向江岳,冷冷道:“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都必须了断在这里。但可怜你手无寸铁。好,展某赏你个公正。”语罢,展昭将手一松,冰冥啪地一声丢落在地。江岳一怔的功夫,就见展昭已腾身而起,空拳直取自己而来!而江岳此时两只兔囊皆毁,也是赤手,于是也抖开身架,全力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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