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卫何何早

13、第 13 章

　　蒹葭忙活一会儿，家里已是肉香四溢，宋灼牛皮糖一样黏着她，让等着也不过去。
　　“脖子难不难受，给你按按？”
　　“去洗澡不好么，非要捣乱。”
　　头发松了，他想帮她扎好，奈何越弄越乱：“什么时候能吃？”
　　“算了，还是帮我按吧。”
　　大手热度力度刚好，由一点传遍全身，舒服地闭上眼睛。两人呼吸相闻，静默相对，耳边烤箱滴滴答答的声音，猝不及防停止。
　　她倒在他怀里，两个人都没去管烤箱。
　　总有这一天，她放松身体，总是会发生，悲哀又庆幸，还好是这个男人，她可以不那么抵触。
　　预料中的拥抱和一切没有来，他一手搂她一手拉开烤箱，夹起热气腾腾的食物放她嘴边：“瘦得像排骨，来，多吃点排骨。”
　　明明是他吵着要吃，结果喂她嘴里。
　　资料没有显示他喜欢胖胖的女人，蒹葭心疼这些生蚝，得了白烤，这人是不是有病，莫非真的不行？
　　她可不像他，送到嘴边还不咽。两人大快朵颐，饭后一步不想走，窝进沙发看电影。这总该发生点什么了吧，空间这么小，贴得这么近，结果一回头，人家呼吸平稳快睡着。
　　就是今天，她不想也不能等，再耽搁下去整个计划泡汤，动弹几下：“口渴。”
　　他让她别动，起身拿水。
　　“冰汽水。”
　　“这么燥，年轻人注意身体，别等老了后悔。”说是这么说，还是纵容地去厨房拿了来，电影正在放字幕：“完了？”
　　“也不看你睡多久。”趁他闭上眼睛假寐，她放下备好的药：“老头看电视，关上睡不着。”
　　他非说是老头老太看电视，什么都得拉上她一起似的。
　　水递到嘴边，喝几口透心凉，他问：“后来死了没？”
　　“男主得知女主骗他，撕心裂肺，疯狂报复，哪怕自毁前程也不让她好过。本来好好一个人，变得疯子一样，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女主不是有苦衷吗？”
　　“那怎么说给他听呢，从何说起，很小的时候，还是后来生活所迫，说来话长，时间宝贵，身世和遭遇说给别人听就能解决问题，满大街都是拿着童话书讲故事的人。”
　　“背叛就是背叛。”
　　“背叛就是背叛，对不起的只好对不起，事难两全，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花好月圆。”
　　“可他应该想一想，人与人之间不是你对不起我，就是我对不起你，折磨心爱的人，自己何尝快乐。”
　　她用脑袋拱他胸口：“如果是你呢？”
　　“哈哈，我做不到，单纯说说别人可以，切记我没那么大度，气都气死了，必须不顾一切报复回去，只是不会要死要活太没出息。”他狠狠揉她头发：“别想跑，我这人占有欲强，不知道什么叫放手。”
　　“没看出来，这不坐怀不乱吗？”
　　“乱不乱你都是我的，急什么……”声音渐渐微弱，上一秒还开着玩笑，这一秒直接睡去。
　　这药神了，见效快，时效长，宋灼这一觉不到日上三竿缓不过来，蒹葭有条不紊取好指纹，书房没有门禁，上次直接进来了，电脑正常开启，加密文件放在不同区域，只有编码，工作这么久一眼便知什么意思，这些都不是她要的。
　　一堆密件里唯独这份没有编码，只有几个字母，人名缩写？她试着拼一下，就是它。
　　潜伏这么久，就为它。
　　一份文件也是一份档案，区区十多页，各大情报公司争抢的重要人物，谁掌握他最后藏身地线索，谁在新政府那里炙手可热，一跃而成情报公司翘楚，地位举足轻重，飞黄腾达就靠这一次。
　　蒹葭默默做好收尾工作，走到楼下，把昨天买来的食材收拾出一桌早饭，看看时间还多，研究拼不完的城堡模型，哦，这里不对，这块用错地方，难怪了，有一个地方不对下一步都不对，只能拆了重来或是不玩，总之不能半途而废，不三不四立在这里。
　　她对墙上的狗狗照片说：“再见。”
　　宠物死了主人怀念，爱人跑了只剩恨吧。有情有义的宋灼，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