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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直播前的观众与章彧一样的懵逼,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科普。

      【你们还记得之前有人科普,姜哥的白月光季海的成名作,就是这个】

      【这……】

      【发白月光给暧昧对象是什么操作?】

      【姜哥看着不像情商这么低的人啊……】

      【我嗑不下去了】

      【我靠,姜也太渣男了!】

      赵奕涵进屋正看到一脸困惑表情的章彧:“我刚才从楼下上来,看偶像开车出门了,还不让节目组的摄像跟着,这么晚他有事?”

      章彧皱了皱眉,将刚才的事情对赵奕涵讲了一遍。

      赵奕涵是个母胎单身,搞不懂姜衍琨和虞汀之间的事,干脆打开直播间,寄希望从观众视角弄明白这俩人到底怎么回事。观众从直播中看到赵奕涵点进来了,便将方才的科普又发了一遍。

      “彧哥,你看。”赵奕涵将评论页面点给章彧。

      章彧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他一扭头,正看到被虞汀放在桌子上的书,忽然又笑了一声,喃喃自语:“小姜还没死心吗?”

      他原以为,坦白身份是虞汀一个人的事,姜衍琨早就随着季海的死而私心了,却没想到,他仍没有放下心中的怀疑。

      “去告诉你姜哥,让他去看看。”章彧支使赵奕涵。

      赵奕涵点点头,当即去了隔壁房间,对着姜衍琨复述了一遍方才的事。

      姜衍琨本沉浸在找到人的激动中,收到虞汀的信息更是多了几分喜悦,却被赵奕涵当头一棒——虞汀看起来情绪很差。

      理智回笼,姜衍琨这才想起来,虞汀为什么转行,为什么隐瞒身份,为什么一直对他避之不及。所有的疑惑,指向一个答案:虞汀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季海。

      自己带有明显试探意味的信息是否太唐突,让他生气了呢?

      姜衍琨来不及多想,立刻追了出去。

      姜衍琨将车开出去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去那里找虞汀,他们没带摄影组,也没说去处。但他知道,今天晚上一定得找到虞汀,要是放任他自己消化情绪,这一篇可能就被他彻底翻过去了。

      全凭十年前对虞汀的了解,姜衍琨驱车去了海边。

      晚上车很少,他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白车,那正是虞汀的。姜衍琨叹了口气,他找对地方了。

      虞汀原本的名字有个海字,或许受了这影响,他很喜欢大海,情绪不好的时候总喜欢到海边躺在沙滩上吹吹风。

      这次也不例外,姜衍琨停了车走进去,便看到闭眼躺着的虞汀。

      虞汀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姜衍琨。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只要不是节目组通缉,也就只有姜衍琨能找到他了。

      姜衍琨在他旁边躺下,一向伶牙俐齿的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姜衍琨回答:“一直怀疑,才确定。”

      虞汀有片刻的无语,他以为自己更早就露出了马脚,这才有的去日报大楼和送书,却没想到罪魁祸首是这本书。

      “我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想探究虞汀是不是季海,但奉劝你别跟我沾上什么关系,我身上还有一堆烂事儿。”

      姜衍琨闻言坐了起来,一点点俯下身去,直勾勾地盯着虞汀的眼睛,见他没有任何动作,眼底平静无波,便抱住了他,上半身压在他的胸膛上,头抵在他的颈间,低声说:“我找了你十年,但你骗我,说你死了。”

      这句话憋在姜衍琨心中太久了,季海失踪多久他就憋了多久,今天总算是吐了出来。姜衍琨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在这炎热的夏夜竟有一点颤抖。

      半晌,虞汀说不出一句话。

      姜衍琨先平静下来,他离开虞汀的身体坐了起来,看着浪涛拍打的大海,轻轻问道:“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良久,虞汀吐出一句话:“对不起。”在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之前,当年的事不该被任何人知道。

      姜衍琨轻笑一声,似是在自嘲,他又问道:“有什么事情是季海的身份做不了,而虞汀这个身份可以做的?”

      姜衍琨的声音很温和,这是他常年做记者采访养成的习惯。而另一个习惯是,当一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他就会曲线救国,迂回得提另一个相近的问题。

      这是他们这一行习惯的话术,虞汀听得出来,正因如此,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烦躁感,话出口也有些急:“你能别问了吗?我要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姜衍琨也不生气,他能想到,虞汀换了身份、转了行业、面目全非,定然是有万不得已的原因的,这其间的苦楚只有当年那个作出决定的虞汀自己品尝消化。

      如今姜衍琨能再见到他,能认出他,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了,他不想去管那张季海的查询证明,也不想对虞汀发脾气。他甚至该感谢虞汀,没有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直接退出节目,给了他发现身份的机会,让他这十年悬浮的心终于落了实地。

      只是,找到人了,他便不可能再轻易放过他。

      “你说你身上还有一堆烂事儿,不让我跟你沾上什么关系。”姜衍琨扭头,认真地看着虞汀,眼中汹涌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吞没,“可是我喜欢了你十几年,当年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又要把我推开,总得让我知道个原因,我不想做个糊涂鬼。”

      虞汀几乎被他眼中疯狂的深情吓住了,但他清醒地知道,自己不能接受这份感情,甚至不能让姜衍琨做个明白鬼。

      “我要做的事一旦失败,可能会身败名裂,可能会死,明白吗?你不是二十岁了,别那么幼稚,趁早换个人喜欢。”虞汀站起身来,不再理会姜衍琨,自顾自走向路边停车的地方。

      到底是当年心动过、暧昧过的人,即便过了十年,虞汀也必须承认,在理智的缝隙中,他又生出些旖旎心思。因此他只能快刀斩乱麻,不再和姜衍琨纠缠,省得什么时候心软,便可能会害了对方。

      这一次姜衍琨没有跟上。

      虞汀驱车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姜衍琨的身影,大约是被他伤得狠了,还在海边。

      出去两个人,只回来了一个,自然少不了人问虞汀。节目组好敷衍,反正姜衍琨会自己回来,但章彧就不是好应付的主儿了。

      章彧歪靠在自己床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挑明了?他什么反应?”

      虞汀没心思成全他看戏的兴致,摆了摆手,没答话,直接钻进了卫生间洗澡。

      这一次,一夜未归的是姜衍琨。

      虞汀夜里失眠了,他本以为,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和姜衍琨剖开坦白时,应当不会特别艰难。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亦或说,低估了姜衍琨的执念。

      在海边,姜衍琨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魔音咒语一样,回旋在他耳边,久久散之不去。一整宿,虞汀都在想那句:“我不想做个糊涂鬼。”

      让姜衍琨去见鬼吧,虞汀精神奕奕地在看到清晨的太阳时,如是想道。

      辗转到七八点钟,虞汀才勉强有了睡意,阖上了眼睛。

      很快,赵奕涵与章彧起床洗漱收拾的声音便让他再次清醒,好不容易俩人都出去了,虞汀半梦半醒时,手机又响了。

      虞汀压着怒气接了电话。

      “小虞,你快过来我家,你家小朋友找上门了。”赵全的大嗓门从电话里传出来。

      虞汀“嗯”了一声,挂掉电话,闭上眼睛想重新入睡,片刻后又突然睁开。

      刚才赵全在电话里说,他家小朋友找上门了。

      能找上赵全的还能是谁?只能是一夜未归的姜衍琨。

      虞汀一个激灵坐起来,他不知道姜衍琨怎么找到了赵全的住处,但要是姜衍琨真磨得赵全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便什么都完了,知道了一切的姜衍琨将再也摘不出去。

      他急忙洗漱换衣服,急匆匆地下楼,连早饭都没吃便冲了出去。

      虞汀鲜少这样慌乱的时候,看呆了餐桌上的一众人,赵奕涵瞠目结舌:“偶像赶着上班吗?这比我上早八课都着急。”

      章彧意味深长:“你偶像赶着还情债。”

      赵奕涵瞪大眼睛,嘴里一块面包没咽下去,含含糊糊问:“情债?”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章彧,没听说虞汀还有什么情债,已知他的情感动向,除了一个姜衍琨,也没别人了。

      “老姜昨天是不是没回来?”孙一铭捕捉到华点。

      一向温和平淡的庄辰都来了兴趣,小声问:“所以姜哥和汀哥真的又有发展了?”

      “指定是又搞一起了。”章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嫌弃地看了一眼门口,“你看他刚才出门的样子,赶着投胎似的。”

      【???我不懂了】

      【姜哥怎么又成大佬的情债了?】

      【所以姜哥不是渣男?】

      【重点是,大佬着急出门,是去找姜哥?】

      【大佬陷进去了,点烟.jpg】

      【令人迷惑的发展】

      【又搞一起了?他们之前暧昧不算搞一起吧……】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我总觉得姜哥和大佬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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