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王皇后》流光飘飘

13、囚笼奇遇（1）

　　“大人！”一直跪在地上的女皇陛下终于开了金口：“此事都是奴婢引起，与娘娘毫无关系，还请大人明查！”
　　主审官周济喝断武媚娘：“大胆！本官没有问你，不得喧哗！”

　　王莹看这阵势，知道主审官是准备抓住自己不放了，可自己的确不知道这人参从何而来，太医署又为何会失窃。
　　只见周济又面无表情的朝王莹说道：“娘娘仔细想想，想清楚了，自然就能够回答下官了！”
　　王莹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不太清楚，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就算是让我想上十年八年，我也还是不清楚！”
　　周济见王莹如此说，一时也不好怎么办了，既不能动刑，也无法拷问，只得转而朝武媚娘喝道：“武媚！本官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要想好了！”
　　武媚娘低低的答应了一声是，周济便问道：“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参，只有两株，怎么会一时之间，多出上百株？”
　　武媚娘答道：“娘娘体恤众妃嫔，特命奴婢寻来，送与宫中诸人。”
　　周济问：“何处寻来？”
　　武媚娘答道：“奴婢先父的一个朋友处！”
　　周济问：“那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何以为生？”
　　武媚娘答道：“此乃籍籍之辈，四处漂泊，先前长白山采参，最近定居长安，在长乐坊谋生，姓薛名宗。”
　　周济问：“你一直在宫中，如何与他相见？”
　　武媚娘答道：“昨夜娘娘曾下手谕，令我北出玄武门……”
　　武媚娘的话还没说完，周济便喝道：“胡说！长乐坊在宫城东南，你不走南边的长乐门，为何要往北边的玄武门？究竟有何阴谋？”
　　武媚娘忙道：“先父之友薛宗住在长乐坊，可他在城北还有一处别院……”
　　周济问道：“别院？你如何得知他必在别院？”
　　武媚娘道：“进来他新纳了小妾，长久逗留在那里！”
　　周济见武媚娘对答如流，重重的哼了一声，原本铁青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低着头想了一会，武媚娘的话中毫无破绽，仔细回想表妹吴国夫人今天早上带来的口讯，和武媚娘说的分毫不差，皇后是动不得，不过看样子，皇后对这个叫武媚娘的侍女，并不怎么袒护，只有从武媚娘身上打开缺口，看来，下一步着手处，应该是武媚娘口中这个叫做薛宗的人身上了！
　　周济朝左右道：“传薛宗~！”
　　立刻有衙役答应着走了，周济又朝王莹道：“娘娘，还请稍等一会！”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的样子，出去找薛宗的衙役匆匆回来，伏在周济耳边说了几句话，周济脸色微变，然后大声对那衙役说道：“把你刚刚说的，再大声的说一遍，与皇后娘娘听听！”
　　那衙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奉了大人的命令，前往长乐坊寻找一个叫薛宗的人，可那里的人都说，根本没有这个人，又前往玄武门外大人吩咐过的地方寻找薛宗的别院，也未曾找到，最后还跑了一趟户部，查找薛宗此人的来历和行踪，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特此回来向大人禀报，请大人示下！”
　　“什么？”跪在地上的武媚娘惊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个人？”
　　那衙役猛然一见武媚娘，呆了呆，脸上出现惊艳的神色，片刻之后答道：“小人确实仔细查访，周围的人都说根本没有这个人，而且小人还挨家挨户的调查过，那里每一个房子都有住户，就是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个人，后来又去了户部，户部根本没有记录，小人……小人……”
　　那衙役说着，脸上竟露出愧对武媚娘的神色，王莹在帘子后面暗暗称奇，相比是武媚娘姿色无双，这衙役一见之下大为倾倒，可自己所做的事情，显然让武媚娘失望无比，所以心中有愧。
　　周济坐在堂上，对那衙役喝道：“够了！你下去吧！皇后娘娘，你可都听清楚了，总不能让下官拿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向皇上和众位大臣们交差吧？”
　　王莹也是一肚子疑问，刚刚武媚娘惊诧之声，不似作伪，可那衙役所说，更是确实无比，两厢比较之下，还是女皇伪装的本事在王莹心中胜出。
　　王莹朝武媚娘说道：“武媚，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武媚娘跪在地上，听到王莹的责问，双肩竟微微发抖起来，强自撑住，对周济说道：“奴婢昨夜出城去找薛宗，他在别院内还曾和奴婢说话，今日忽然失踪，其中定有别情！大人，此事真的和娘娘无关，即便是太医署人参失窃，也是奴婢一人之事，万望大人扣押奴婢，随意审问，娘娘千金之躯，从小未曾吃苦，比不得奴婢皮粗肉厚，还请大人放娘娘回宫！”
　　武媚娘声音委屈中带着忠诚，眼中的泪花几乎就要夺目而出，王莹见她在地下跪了半日心中还惦记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软，随即便想到，女皇威武，不需要自己来同情。
　　更何况，女皇说话，是真是假谁知道？

　　周济见王莹不答话，冷笑一声，喝道： “今天皇上已经下过旨了，要求彻查此事，并且还说，不论那人是谁，下官可自行处理！案情未明，岂可轻易放人？”
　　武媚娘尤不甘心，强辩道：“大人，可，此事和娘娘毫无关系……”
　　眼见周济脸上哆嗦，准备拍下惊堂木发飙，王莹心中暗叹一声，虽然明知武媚娘将来会把自己整的十分悲惨，可现在终究不忍武媚娘为了自己而在这里吃亏，便朝周济问道：“自行处理？大人准备如何处理？”
　　周济朗声说道：“如何处理就是下官的事情了，娘娘不用费心，只是要请娘娘移步到这大理寺，暂时委曲一两日！”
　　王莹看看武媚娘，武媚娘从早晨一直跪倒下午，都没有站起来过，此刻已是有气无力，双手撑地，双腿打颤。王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李治会这样对待热恋中的爱人，也许他根本不知道武媚娘在这里，或许顺带除掉武媚娘只是萧淑妃的主意，只要李治一见武媚娘，立刻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王莹道：“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周济一张脸始终铁青，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莹，答道：“皇上说过，此事未查清楚之前，他不想见到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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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莹还想张嘴继续说，却听见武媚娘跪在地上，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待似开口，又无法开口的样子，心想李治不喜欢自己，不管自己的死活那是正常，可他爱极了武媚娘，定然不会看着自己的爱人受委屈，便指着武媚娘说道：“那她呢？皇上也不想见她吗？”
　　周济冷笑一声，说道：“皇上连娘娘也不想见，娘娘身边的宫女，就更不想见了！”
　　王莹看着周济，心中暗想此人将来肯定out了，张口就得罪女皇，闭口还得罪自己，只是眼下自己和武媚娘都是弱质女流，自己又一个人也不认识，正在想办法的时候，却听武媚娘说道：“娘娘，皇上不过是一时气急，等过两天，气过去了，就好了！”
　　王莹看着武媚娘，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想，她跪了大半晌，言语之间还能顾及到我的心情，即便是作伪，也是难为她了，便走上前去扶起武媚娘，对周济说道：“要我呆在这里也行，你别再为难一个宫女了！”
　　周济说道：“是！”说完便走了出去，接着又有人将王莹带到一处房间休息。
　　周济口中说的客气，周围的人对王莹更是客气，房间也布置的华丽堂皇，虽比凤仪宫中的布置差了些，可比王莹在21世纪住的地方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王莹看着周围，苦笑了一下，在华丽的囚笼，也是囚笼！门口立着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推开窗户，窗户旁边竟也有两个衙役在看守，王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囚禁，只半日不到，便以毛焦火燎起来，武媚娘倒是沉得住气，还在一旁不停的安慰王莹，让王莹不由的感叹，女皇就是女皇，气度果然不同。
　　先不说王莹心中如何焦躁，却说周济审完王莹，回到内廷，远远的瞧见自己的夫人，想到还要办的事情，不由的神色越发难看。
　　周济的夫人迎上来，看见丈夫面色不善，知道他准是心中有事，也不去打搅他，只是给周济沏了杯茶，然后就扭着屁股退了出去。

　　周济心知这案子难办，毕竟要真往大唐律上靠，皇后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可是周济心中是决意趁着这个机会将皇后拉下马，要把一件小事弄大，最后闹到不可收拾皇后德行有亏的地步，虽然难以置皇后死地，也要让她再没了当一国之母的资格，就算整不跨王家，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
　　周济在这里思来想去的，一个个计划从他脑袋中滑过，又一个个的流产，当真是越想越烦恼，越想越觉得前路渺茫，心中烦躁，顺手拿起周夫人沏的茶，喝了一口，便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再也按耐不住，在房中对着空气发泄怒气，想要大吼，可也不敢当真吼大声音了被自己夫人听见了去，只得低声小气的怒吼：“上不得台面也就算了，就算是沏茶，也沏不好！真不知当初为什么我就娶了她！”房间中空空荡荡，这句怒骂声虽小，可也听得清清楚楚，在房间中回荡后又传到周济的耳朵中，他想起自己连骂个人都不敢大声骂，全然是因为畏惧老婆身后的王家势力，让他不由的就禁黯然神伤起来。
　　伤神了片刻，周济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幅铁打不动的铁青脸，走出门去，来到大理寺的一处亭子中，亭子中，早有那个胖胖的发须花白的陪审官等着他。
　　周济坐在那陪审官的身边，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无人，便压低了声音说道：“淑妃娘娘果然神机妙算，料得那人会去找薛宗，你可做仔细了，千万不要让人瞧出些什么来！”
　　那老者咧嘴一小，脸上的五官挤成一团，道：“放心吧！咱大理寺想要个吧什么人消失，那还不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周济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人！这次恐怕还得花上些功夫！许大人，这可全靠你了！”
　　那姓许的老者露出更谄媚的笑容，道：“薛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商人，当然敌不过大人和淑妃娘娘的妙计！”
　　周济依旧是一张冷脸，看着姓许的老者，心下鄙夷，说道：“我说的不是薛宗，而是……”
　　说着，拿手在石桌上写了个王字。
　　姓许的老者会心的点点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厚厚的眼皮旁的皱纹，跟着他的笑容一起哆嗦起来。
　　“大人准备下一步怎么办？”姓许的老者问道。
　　周济想了想，道：“区区人参的事件，根本板不到那人，得给她想个更大的罪名才好！”
　　姓许的老者笑道：“大人说的是！”
　　周济心中暗骂了一声老家伙，然后问道：“依许大人的意思，你看什么样的罪名才能扳倒那个人呢？”
　　姓许的老者想也没想，就说道：“王家乃是士族大家，就算是先帝，也得让他们几分，一般的罪名，恐怕统统没用，只有谋逆之罪，才……”
　　还未等那姓许的老者说完，周济便打断他的话，道：“许大人果然妙计！”
　　姓许的老者心中一悬，自己不过是说出周济心中所想，可周济现在如此说，这污蔑皇后的罪名自己可是牢牢坐定！转念一想，此处就只有自己和周济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更没其他人知道，悬着的那颗心又落回了肚子里，拿胖胖的两根手指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笑道：“大人谬赞了！只是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周济伏道姓许的老者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最后，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此事如果成功，许大人可是立了头功！淑妃娘娘定然不会亏待大人！”
　　姓许的老者在心中暗骂了周济一句老狐狸，脸上却是堆出满山遍野的笑容，说道：“多谢大人提拔~！”
　　说完这句后，两个人相视而笑，姓许的老者告辞出去，周济见姓许的老者走远，便朝身后的一株大树上喊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绿袍的精壮男子从树上跳下来，朝周济行礼，周济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对那男子说道：“你跟着那姓许的老东西，按计划行事！”

　　王莹在房中，看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中间只有一个小丫鬟进来送了两份饭，此后就再无人进来。
　　王莹几次想要出去，也都被门口的衙役给拦了回来。
　　那两个衙役不论王莹开口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始终面无颜色，连头都不曾转动一下，想必是周济挑了自己的心腹前来看守王莹。

　　等到王莹吃了饭，越发的无聊起来，平常的日子，这个时侯不是在上网看帖子，就是在玩游戏看电影，或者出去逛街，或者看肥皂剧，最不济也能抱着本穿越小说看看，此刻自己成了穿越小说的主角，一切活动都没有，只得和武媚娘闲聊，心中自我安慰道，就当是在做名人专访好了！

　　“媚娘，别站着了，来，坐这里，我们来说说话好了！”王莹拉过武媚娘，先前她处处维护自己，此刻又温柔的安慰自己，心中的警惕和敬畏去了大半，反而生出点点亲切之感，未来的危险尚不可见，然而眼前的媚娘却是温柔体贴，心胸开阔，让人一见就心生信任之感。王莹原本就对武媚娘没什么恶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小崇拜。来到唐代之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于武媚娘的感觉，至多是在原先的那点崇拜之后，加上了些许恐慌和防备而已。

　　然而那些恐慌和防备，面对着武媚娘的温柔和曲意逢迎，现在却也淡化了不少，此刻见武媚娘站着，便对武媚娘笑道：“过来一起坐吧！”
　　武媚娘见王莹邀她同坐，低了头答道：“奴婢不敢！”
　　王莹推让几次，见武媚娘执意要站着，也就随了她去，问道：“你平常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呢？”
　　武媚娘笑道：“不过是念经敲木鱼打发时间而已。”
　　王莹摇头道：“不，我是问你，以前在宫中的时候。”
　　武媚娘叹了口气，道：“还能做什么？不过是看看书，写写字，盼望能得到先帝的垂青，只可惜奴婢资质平庸，先帝从来没睁眼瞧过奴婢。”
　　王莹全然没想到武媚娘居然说得如此直白，她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朝武媚娘看去，只看见她双眼微垂，神色间带着一丝寥落之意。定然是遇到这种事情，李治对她不闻不问，她心中难过，王莹便也安慰武媚娘道：“那是先帝没眼光，我看你就很好，当今天子喜欢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提到李治，武媚娘凄然一笑，心中似有无限委屈，王莹见了武媚娘这样子，心想，还是不要提李治，转移话题好了，便问道：“你喜欢看书？平常都看些什么书呢？”

　　武媚娘答道：“也不过是些老庄之类的书而已。”
　　王莹对老庄之学毫不感兴趣，便又说道：“那些书有什么好看的？唐传奇挺好看的，你看过没？”
　　武媚娘答道：“听说过一些，不曾仔细看，老子的《道德经》虽然有些气闷，不过庄周的《南华经》倒是很有趣！”
　　王莹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曾学过几篇庄子，比如《逍遥游》《庖丁解牛》之类，此刻见武媚娘喜欢，又见她神情颇为黯淡，心中想引她多说两句话，便故意说道：“那庄子也真可笑，说什么大胜小，无胜有，大是自然胜小的，可无如何胜有呢？”
　　武媚娘笑道：“一件东西，再大再强，始终是有尽头的，可若根本没有，达到虚空的境界，便无止境，深远辽阔，自然是有止境的所无法比拟的。”
　　王莹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就是讲的一个人，剑法高超，胜过天下剑客，因为天下的剑法都有招式，可那人学了一套厉害无比的剑法，毫无招式，只根据敌人的破绽，随意出招，达到了无招胜又招的境界，打败了实力比他强许多倍的人！”
　　王莹讲的是金庸小说中《笑傲江湖》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王莹讲的是金庸小说中《笑傲江湖》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武媚娘自然没有听过，却也觉得新鲜，说道：“天下还有这种奇怪的功夫，只是那人真到了那个境界，也根本不会在乎是否天下第一了~！”
　　王莹见武媚娘来了兴趣，暗自高兴，又继续说道：“其实那个人的故事也很有趣，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我讲给你听如何？”
　　武媚娘笑道：“这个故事定然十分有趣，娘娘讲一讲罢！”
　　王莹见武媚娘催促自己讲故事，心下更加高兴，正要开口重头讲起，门外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呼喝声，她和武媚娘对望一眼，一齐走到门口，只听那女子似乎来势汹汹，门口的两个衙役都快要顶不住了。
　　“哼！什么朝廷要犯住这么华丽的房子？让我进去！张来，你居然敢挡住我？你可要知道，就是当今天子，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难道比当今的天子还要大么？”
　　那个叫张来的衙役似乎异常为难，强自挣扎的说道：“夫人，老爷吩咐了，这里谁都不能进去！”
　　那门口的女子正是周济的夫人，她见周济心事重重，定然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眼看着周济出了门，便在家中勘察，发现此处不同寻常，想要进来瞧瞧，又被两个衙役拦住，心中疑惑重生，以为周济故伎重演，便想要强行进门。
　　只听周夫人又喝道：“谁都不能进去？这里面到底又藏着哪个狐狸精？你们少替老爷打幌子，你当那些事儿，我一点都不知道么？今天张家的小姐，明天李家的丫鬟，香的臭的都往房里带，你们跟着老爷，净干些为虎作伥的事情，张来，你还不让？仔细你的皮！”
　　张来已经被周夫人闹得有气无力，勉强挤出一句话：“夫人，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这里面，关押的，真是朝廷重犯！大人吩咐了，特别是夫人您不能进去，若您这么进去了，小人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周夫人怒道：“你当老爷杀得你，本夫人杀不得你吗？”
　　只听得啪啪两声，想必是叫张来的衙役被周夫人扇了两个耳光，又不敢违拗，只得捂着脸死守门口，不让开半步。

　　王莹在房内听见这幅光景，心中讶然，周济看起来一副铁面无情的样子，不想他的夫人，如此厉害泼辣。活该！

　　武媚娘听到这里，喜道：“娘娘，我们有救了！”
　　王莹一脸茫然，实在不知道这个泼辣的夫人如何搭救自己，却见武媚娘笑嘻嘻的上前一步，吱呀一声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夫人，身材富态，满头珠翠，手腕兀自停留在半空，白皙的臂膀上，翡翠镯子也跟着一起愤怒的发着光，一个衙役果然捂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站在门口。

　　那周夫人见门开开，愣了一愣，忽然看见武媚娘的花容月貌外加妩媚灿烂的笑容，心中怒极，反手又给另外一个衙役两耳光，骂道：“什么朝廷要犯，明明是个狐媚子，居然敢哄骗老娘？反了你了！”
　　一面骂，一面张牙舞爪的朝武媚娘冲来，一副要将武媚娘这个狐媚子撕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