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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风波乍起(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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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妃住处离王莹住处并不算远,只走得10来分钟的样子,便到了凤仪宫。
在凤仪宫外倒看不出什么不同,并没有王莹想象中的满是兵士的模样,王莹回头狐疑的看了玉宝一眼,玉宝一脸焦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王莹在心中偷偷的擦了擦汗,朝凤仪宫内走去。
到得先前吃早点的地方,只见淑妃悠闲的坐在石凳上打着扇子,武媚跪在她面前,晴儿等一干宫女站在旁边。她们不远处还站着一位看似将军模样的人。
王莹看着架势,根本不像玉宝口中说的什么淑妃带了人要捉拿自己和武媚娘,忍不住回头瞪了玉宝一眼,可玉宝正满脸关切的神色看着武媚娘,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责备。
淑妃见王莹回来,便站起身来,朝着她说道:“姐姐来得可真是时候,我还正准备派人去找姐姐呢!”
王莹坐到自己先前的位置,故意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问道:“你找我做什么?莫非是斗地主三缺一?”
淑妃自然不明白斗地主的意思,却也暗自理解为那不是好话,便道:“姐姐不用和我逞口舌之快,还是留着精力,去和大理寺丞解释吧~!”
王莹早上打击淑妃气焰的惯性还保持着,这会自然不甘示弱,笑道:“你不在你的淑景殿呆着,居然跑到我凤仪宫来耀武扬威,这会儿子还伸到了大理寺,管的,可真够多的!”
淑妃心中明白此次自己必胜无疑,听了王莹这句话,也不着恼,竟沉下气来,也笑道:“哎,本来我也不想来的,可今天早晨,皇上听见了一桩奇事,便下了旨,让姐姐和这个尼姑,去大理寺走一趟,恰好那个时候我在身旁,皇上便让我来告诉姐姐。我本来不想来,可怎么也拗不过皇上。要说这事儿都怪姐姐,谁让姐姐昨天夜里,非把皇上往我这儿推呢?大概是皇上从来没有在姐姐这里留到天亮过,所以姐姐你还不知道皇上最爱清晨起来的时候下旨吧?”
王莹听见是李治的意思,也没了话,想必是淑妃昨天在李治那里的枕边风吹的不错。李治耳根子软,王莹心中早有准备,可万万想不到这个耳根子软的皇帝,居然连她的最爱武媚娘也要一并送到大理寺。
淑妃刚说完这句话,立在远处的太监便见机跑了过来,朝王莹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请娘娘跟奴才走一趟吧,别让奴才为难!”
王莹撇撇嘴,走就走,大唐百日游,全当去大理寺参观了一趟了!
见王莹毫无反抗的就跟着太监向外走去,淑妃心中得意非凡,朝武媚娘喝道:“起来!还不快跟着你的主子一起去?尼姑就是尼姑,一点眼色也不长,怪不得在先帝宫中十年也不受宠,只得死皮赖脸的缠着皇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皇上能看上你?哈,哈~!”
王莹走得一半,听见淑妃的话,忍不住回头朝淑妃诡异一笑,道:“你最好对武媚客气点,也许,将来死的不会那么惨!”
淑妃见王莹说自己,重重的哼了一声,将下巴仰得比天还高,心中暗想,死木头,整天板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这次让你进了大理寺,就再也出不来!
王莹和武媚一离开,淑妃也立刻走了,匆匆穿过千步廊,来到自己的寝宫淑景殿内,淑景殿内,她的母亲吴国夫人早已在后院等候,吴国夫人一见她来,立刻问道:“怎么样了?”
淑妃得意的笑笑,说道:“睡醒了一觉,嘴巴变厉害了有什么用?还是那么蠢,这次可是人脏并获,大理寺那边也都打点好了吧?”
吴国夫人拍了拍胸口,道:“你放心吧,大理寺丞是我表哥,又和王家有深仇,就算是不打点,他也会尽心办理,何况……”
淑妃见母亲这样说,会心一笑,只觉得畅快无比,让人准备了游船,在自己淑景殿边上的湖中划桨唱曲儿起来。
王莹和武媚跟着太监一齐走,远远的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跟着,王莹奇道:“怎么到大理寺还有人押送?”
武媚道:“那个是御前侍卫,大理寺在宫外,他是负责保护娘娘的!”
“保护?我看是看守还差不多!”
来到大理寺,早有人准备好了,王莹是皇后,坐在舒服的椅子上,隔廉审问,武媚娘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的身份是个宫女,只得跪在地上。
大堂上坐着三位官员,看样子坐中间的那位留着胡子,面目冷峻,长脸铁青的人,应该是主审,旁边两个胖胖的人作陪,一个是发须花白老者,另外一个却是20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先向王莹行了礼,然后说道:“娘娘,下官奉旨审理此案,若有的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王莹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却听中间那个主审官又问道:“娘娘,下官斗胆问上一问,昨天您是否给每个宫中,都送了人参?”
王莹奇道:“是啊,怎么,送人参也犯法?”
主审官笑道:“这倒不是,只是昨天夜里,太医署的太医令前来报案,说是太医署上百株人参失窃,而今天早上,又接到皇上手谕,说是此事和娘娘有关联,故此请娘娘过来问上一问。”
王莹听了这话一呆,由于先入为主,本能的想到这是武媚娘想要嫁祸给自己,朝武媚娘看去,只见她跪在地上,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看不见她的表情。
主审官见王莹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娘娘?娘娘?”
王莹见主审官盯着自己,心中一片混乱。对付淑妃游刃有余,是因为她知道,淑妃并没什么了不起,可这事一换成女皇站在她的对立面,心中先就胆怯了三分,再加上这事情,不清不楚,她也不敢肯定,这些从自己手里送出去的东西,究竟是哪里来得,是以说话的时候,语气犹豫不定:“这人参是武媚弄来的,具体怎么回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主审官正是淑妃的表舅周济,他心中,因为之前的一件事情,一直怨恨王家,此刻受了淑妃的授意和李治的手谕,那里肯让王莹随便拉出个替死鬼,便继续说道:“娘娘不太清楚?皇上为了这件事情,可是龙颜大怒,齐、定等十六州洪水泛滥,瘟疫横行,太医署派出的医官在那里快马回报说治疗瘟疫的药物中,须大量人参,这个事情,今天早朝兵部尚书参上一本,更有太尉长孙无忌,右仆射褚遂良等人抓住不放,娘娘一句不清楚,恐怕下官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