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42、第六幕 鸳鸯阁 第十场

　　第十场

　　阁上有高楼，直冲入云霄。烟云渺渺间，则留有佳人。徐徐姿态，包含笑靥如花……转眼一望，若似有娇娇儿多啼哭之状……再拔腿儿往上直走，且忍度荒燎孤寂的野原之地，探得到薄汗淋淋之外寒冷其心……
　　又一度嘻嘻哈哈的人间是与非，冷眼旁观。翘首企盼……
　　绮霞迤逦山河之状，突而，这一个女鬼儿立即掩面哭泣。撩拨着唢呐之声，凭栏东望西观，坐待客来……
　　鸳鸯阁上。
　　模糊薄雾远景如此，从而斐然姿态，得万丈悬崖高楼之上，弄痴心人一片一片。深情远迷离之所，二度从容。女鬼儿挽一身红衣又一次到来此地，这一次，非空手而来，妄造我徒然而回。我有痴情感动天，撼天地。多少浓浓的绵绵的知己情意，当不得断，忍不得离，呜啦啦……来场西窗独景，送野风刮的内心猛诀的荒寂，再一度强按。唢呐声啼吹惆怅入骨愁肠，还要唱……
　　天际之上白鸥争鸣，有唢呐声不休止……（女鬼儿一口儿酒酿，吹起唢呐声轰轰杂杂且不停。）
　　……啊啊啊啊……风景凉意袭卷求人面，腊黄儿脸。哪得个花冷枯凉有个温暖余地，飒是付东流西水，汩汩而动不知情。愁也知休，话毕时候莫谈秋瑾，寒心且对。人生不得意，犹不能自在，愁目相对，哀婉年华……
　　当即女鬼儿再一口含着酒水，抬头看看……
　　眼目昏花之上，宛若有图景。金光字闪，冲破雾障……女鬼儿一字一顿的念起，渐渐的也流出了眼泪……她那眼泪儿哗哗的流下……
　　字幕显现：
　　‘鸳鸯情缘天来定，露水楼台万丈空。明媚娇颜终成幻，痴男怨女云消散。‘
　　女鬼儿当前时候目光于字迹所在之地停留一瞬，又有一瞬苦笑起来了，后一瞬将酒壶扔了朝向金光之地，以为冲破，金光一哄而散。女鬼儿左右看望却是一片儿的空寂，黑幕幽深……
　　大吼一声，‘啊……’（有此声一长吼之状最终被二小童所听闻，仙童小天指向鸳鸯阁，‘小乐，听，她便是在那处……’）
　　仙童小乐以及仙童小天顺着脚下长廊急赶。
　　仙童小天（询问。）：鸳鸯簿已经在老祖的手中，女鬼儿还在那处作甚？
　　仙童小乐（忧心忡忡。）：不知。
　　二小童携手急急的赶向鸳鸯阁的地方。
　　此时鸳鸯阁内，女鬼儿面上苍白更白，容貌娇怜柔弱姿态。已经微醺酒醉，步伐摇晃。疯疯癫癫的女鬼儿总在胡乱说话，是要哭要笑的姿态儿，最后竟然果真又来哭又来笑了，喊着嚎着无休又无止……
　　紧接着看见女鬼儿顺着楼梯上走，踉踉跄跄的要爬到最高地方。回头望，楼下千层之地……
　　犹似时隔日久，回头一看竟然不知前世今生了。仰头探望，无可奈何情深清浅，莞尔一笑，且还看着：
　　华宇楼阁之上，拥万物皆醉，朦胧不清的雨景当中。是属于凄零零惨遭万物劳作之苦，鬼魅不从。红纱飞舞溅离之地，萎儿落花之地。是有繁荣，沉沦枯离。谁能知晓百年前景，不若今日惨怀苦造之地……天意如此耶……
　　女鬼儿嗤笑，在仰天长叹，‘如何你们相遇相知，独留我一个凄零零总不是个好下场……苍天如此，怎得就是这样的不公呀……’
　　当年笑说往事，多少初心落败扬州。而后误入重华，有蜂蝶乱舞，迷幻人眼儿，笑说深情不负两相知。也罢世事无常，惘误一片儿初晴雨歇，痴缠绵延意，一朝儿棒打，任命运随流。各个知休莫离，也分离。两地分隔，你知我情深自知你意，也执着。而今一梦华胥，道且相思未必相思……唉呀呀……谁知晓……
　　一派风景雨霏霏，落尽山烟雨阁中。曾里头儿望，也说雨里不离别，多增愁肠百结。然却背影婆娑，自有人瞧。朦胧天意说朦胧，一片苍茫笑沧桑，无奈山河之变……谁道胜败如何，从来不由人。更说相聚不逢时，也罢分离……
　　女鬼儿唱：
　　山水佳人兮哟，慢悠悠从于华宝之涧，从来不得入世俗冷清之最……女惑妍媚者中徒有虚名，向往感怀身世坎坷，也要下一点儿曲折？如何离奇不肖满天恩地贵，如此悖逆……咿呀呀，通向无忌之途，一命红颜旧路……漫漫西回迂之也罢……唉呀呀……
　　女鬼儿唱罢，曰：
　　‘都怎知晓物必有心，方能够得偿所愿。而今拼尽全力以赴，一无所获……如何不寒彻我心呀……‘
　　得偿不能所愿，苦愁续。
　　女鬼儿一踏轰咚咚作响，有此当为酒深不醉人人各儿自醉……执起长柄，唢呐声听。痴痴地笑，眼泪儿还流……
　　且有絮叨，‘果真是个……是个负心汉……如何轻易放得过你……’
　　此一情则不愿罢休，怨意满腔楼。那这时候楼阁之上，‘噼里啪啦……’作响之声……
　　女鬼儿上头……
　　二仙童来也……相互对视……（鸳鸯阁上的晶灯光暗，红扉黯消，这一幕实乃是‘两生灯灭’。）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齐声，摇头晃脑。）：适才发生了动静，是为何故？
　　实则二小童竟然是如此的紧张不安。仙童小天问：如何灯光暗，鸳鸯阁从未如此过……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又一次齐声。）：我等先去查探情况，再去禀报老祖。
　　二仙童睁得眼光发亮，摸着跟前路。仙童小天缓缓上前，哆嗦着腿脚。仙童小天又问，‘定然不会发生可何事？’
　　仙童小乐（点头。）：是极。
　　二仙童又向前，直到顶楼，点亮油灯。
　　已经看见女鬼儿醉卧正在东墙角。
　　仙童小乐（靠近女鬼儿的地方，询问。）：你怎么醉酒了？（些许关怀。仙童小天看着仙童小乐与周端端的互动，眉关深锁。他的内心不安，左右还看周围，乱糟糟，故而检视。）
　　女鬼儿最终迷糊精神之态，未醒。
　　“天呀……”仙童小天大喊一声，仙童小乐则看到他面前一块腐烂之地，升起红烟。“这是……”仙童小乐看向仙童小天。
　　仙童小天：昨日的两生灯必是被仙娥放置在翘台上，且女鬼儿胡乱将其打碎了，遭矣……（仙童小天猛的突而抓着自己的头发……）必定要被老祖严惩……
　　仙童小乐：只怕两生灯灭，人间百态之人有被执念所阻，姻缘错乱……想必是要大乱了……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看向东墙角落的女鬼儿，互视一眼则齐声说，“如此，如此精怪的有所求得偿所愿了……
　　是以两生灯牵引前世因果，深造就女鬼儿执念所缠，鸳鸯簿也无可奈何两生灯的机缘。如此被女鬼儿打灭。以其愿力可造就，一世孽缘。
　　一柱香以后，仙童小天端来一杯凉茶，仙童小乐接过将女鬼儿一把泼醒。
　　周端端（醉意似乎消散了些许，看到仙童小天讽刺的眼神，看到仙童小乐担忧、焦急的眼神。周端端明白自己闯了大祸了。顿时，她像个小女孩一样不知所措，可怜汪汪的眼看着无声的请求着两位仙童）：我……我……
　　仙童小天（冷哼一声，指责。）：她打碎了两生灯。
　　仙童小乐（直视女鬼儿。）：为何你好偏要惹此大祸？
　　女鬼儿：我应该如何……
　　仙童小天（问周端端）：于在情天老祖的地盘上饮酒闯祸，必定要去老祖那儿请罪去，勿要拖累我兄弟。
　　周端端：看来此事确是我的过错。（转眼睛内含抱歉，仙童小乐）定然全部承担我的责任。
　　仙童小天：哼。
　　女鬼儿起身跟随，正要去云虚洞府的大殿。
　　仙童小天（一声叹。）：两生灯灭。
　　仙童小乐（两声叹，）：孽债已成。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齐声。）：带去见镜主……
　　“慢。”突然女鬼儿一声惊喝，且此时急急的想要拦住仙童小乐、仙童小天。
　　仙童小天：如何了？（看向仙童小乐。）
　　仙童小乐：哼，不过是一只不入流的精怪，你要如何了？（看向女鬼儿。）
　　仙童小乐、仙童小天（齐声，看向女鬼儿。）：好一只女鬼儿，你要作何？
　　女鬼儿（一下子语顿，不知何为。）：我……（眯起眼睛看望。）
　　“两生灯？”女鬼儿疑问。
　　仙童小天：是两生灯……
　　仙童小乐：以为两生灯灭，你当得到入世机缘。
　　‘入世机缘？’女鬼儿面上一喜，念叨了好久。再抬头的时候，连忙跟随在仙童小乐、仙童小天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