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141、第六幕 鸳鸯阁 第九场

　　第九场
　　（再次求情。）

　　云虚洞府上。一派情景并未休：
　　若是剑拔弩张有机时，你来我往争名夺利未必赢。当时休且意外，能得珍惜一二三，错以为深情款款。最后抬头仰望，是故迷惘不知路，一心执着。
　　情天老祖嗤笑，鄙夷看待她。
　　女鬼儿身着一身红衣，当时也战战兢兢。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则有不安之感。
　　‘横度天涯共此明灭当时，天地与我共鸣，则是大义……‘于是惹来女鬼儿的哈哈大笑的声音，情天老祖听闻有此大笑不止，于是暗自叹气。他看着女鬼儿说，“你应该走了……”
　　女鬼儿：是。（却是一动也不动，单着她的盈盈水光的双目看望。）
　　女鬼儿不走。
　　情天老祖：嗯。（左右仙娥几乎要闻风而动。）
　　即已经下此逐客令，当得以各取其道，各有所安。谙晓主人达意，理应如此说，如此做。
　　女鬼儿依旧不走吧……
　　仙童小天、仙童小乐已经等不及来了这样一个目送如此，且看待她的背影蹒跚，方得偿所愿。
　　一度料不得如此境地。
　　女鬼儿泪眼婆娑，许多伤心失意。而后冷傲孤独以及寂寞，正当是天地正义明了横度山川时候，咦呀……
　　此时此刻的情天老祖内心徒生怜悯，他心想，‘她一心执着未了情恩仇怨，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将心一比心，容开大恩。而女鬼儿已经凝泪而出，实在伤心欲卒的模样了。
　　于是，当下情天老祖收敛威严气息。
　　情天老祖：还有何事？
　　周端端（屈身行礼，形似哀求。）：我想要查看一人姻缘？万万请镜主成全。
　　情天老祖（反问。）：你这个痴儿死心不改。私心重，如何能渡劫成仙？
　　周端端（再求。）：请镜主成全。
　　情天老祖：可是果真值得？
　　周端端（低眉顺眼，且僵硬的语气回答。）：情难断，恨难消，七情六欲轻易去不得。
　　情天老祖（凝望周端度许久以后再回答。）：鸳鸯簿管这天下人姻缘，控不住人心痴念。
　　“是。”周端端如此回答。
　　情天老祖：未必尽如你意……你该如何是好……（周端端则回想锦槐仙子最后魂飞魄散时说，‘为吾一心所愿，无怨无悔。’
　　其上仙童小乐看着女鬼儿冷哼了一声，二小童对视。
　　周端端（沉着冷静以后再来回答。）：我愿意成全与他。
　　情天老祖：呵呵……（冷笑声。）
　　周端端跪下，低头。
　　座上情天老祖则一手拂过面前，飞起一道红光到了女鬼儿的双手上，是玉蝶，正是鸳鸯簿。周端端翻看时候，发现……（一目空茫茫……）
　　“如何了？“二位仙童皆好奇不解，却听闻周端端‘嘤嘤嘤……’的哭泣声。
　　情天老祖冷哼，仙童小乐以及仙童小天则立即抬头。
　　情天老祖：看来鸳鸯簿里头没有你要的答案。（那玉蝶一下飞离了。）
　　周端端（含泪抬头，询问。）：怎么会？
　　情天老祖（解释，无奈的叹气声。）：鸳鸯簿只记载两情相悦的情侣，其余不录。他便是无情，方才没有记录。
　　周端端（面上一喜，欣慰声音。）：他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又有所迟疑。）那……那上辈子呢？他必定是喜欢我的……（怔怔的眼神看着情天老祖。）
　　情天老祖两手间继续一画，玉蝶飞起，情天老祖说，‘这便查看他前世的心中所属。’
　　而玉蝶的彩光一散，似有红光弥漫，随后尽散，归于一片荒寂。查探不出。又有这时候，聂子树的名字与容佳玉的名字红线相牵。原来事已至此呀，情天老祖果真有些儿同情她了。
　　女鬼儿问：如何？
　　情天老祖（两手一摊，拂尘是这时候一甩，回话。）：无。你看这上头空荡荡，他的心只属于自己……然而……
　　女鬼儿：什么？（怀就期盼的眼神看着情天老祖。）
　　情天老祖：他已经成婚了。
　　女鬼儿（惊异大叫声。）：什么？
　　情天老祖：聂子树，容佳玉。
　　女鬼儿（再一次发出了惊叫声。）：是她？为何又是她？（形如奔溃的模样。）
　　大殿里头，呼吸声渐歇。女鬼儿摇头，无言中。
　　情天老祖（劝说。）：如此，你还是回答情恨天境吧……
　　周端端（不知不觉间满脸泪痕。）：如此，我上一辈子究竟算什么呢？我的死又算了什么呢？真不甘，我不甘哪……
　　二位小童慌忙对视，收起玉蝶。
　　情天老祖（询问。）：你待要如何？
　　周端端（捂着脑袋大叫的声音。）：我不信，我不能够信它。而他竟然与我的仇人再续前缘了……
　　情天老祖哀叹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不如回去，情恨天境方才是你的归属。”
　　女鬼儿则一下显现出一派漠然眼神儿，她有些儿心情不朽之状，而女鬼儿的脸面上现在则显得难堪极了。
　　女鬼儿：我不回去，我不从有此命，天地亦不能够奈我如何……（气势汹汹。）
　　而情天老祖见她如此模样一直摇头不止，再一次唉声叹气。‘你……’
　　女鬼儿捂着脑袋飞离奔走，当即那仙娥上前阻拦的时候，被女鬼儿的一簇鬼火萦绕周身所阻拦，女鬼儿转身面对情天老祖。看见情天老祖立即站起，而后坐下。女鬼儿双目迷茫……
　　情天老祖（双目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听闻有仙娥哀鸣声，立即拂袖。）：退下，尔等敌不过她……（就连我，也未必能胜之。）
　　仙童小天（疑惑，并且作战姿势。）：老祖？
　　情天老祖（回望仙童小天，大喝一声。）：《焚天诀》？
　　“是。“女鬼儿倒退几步。在一转身，赤足正在身旁环绕仙娥空隙当中一跃奔其，来回穿梭，也就几个周转以后。女鬼儿消失不见了……
　　仙童小天（请求指示。）：老祖，那可恶的精怪……
　　“奈何不得她……“情天老祖此时一声回话。仙童小天话头由此一梗，与仙童小乐相互对视。
　　仙童小乐，仙童小天（对视。）：老祖，那个女子好似已经跑远了。
　　情天老祖（浅浅低吟。）：那又如何？总归还是会回来的……（便让二位仙童交出玉蝶。只待得情天老祖收好玉蝶之后，一度冷笑，眸眼犀利之状……）
　　情天老祖（吩咐两书童）：她痴心不改，必定会逗留在我的鸳鸯阁中。
　　仙童小天：她未必能懂的……（被打断。）
　　情天老祖（斜一眼看向仙童小天。）：万万不可大意，去，到那鸳鸯阁里守株待兔，不可令她惹下大祸……以至于连累我云虚洞府遭殃……
　　仙童小乐、仙童小天齐声回应：是。
　　二小童告别。
　　情天老祖坐在殿内许久，许久以后叹息，‘总算如你所愿了。’他便眼睛直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