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归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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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般的眩晕，使得顾北的步伐显得有些摇晃，视野中似乎有两个人影在晃动，听到耳边风晴雪的呼唤，她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小北，你怎么样？那是龙吗……祖州怎么会有龙？其他人呢？”风晴雪几步跑到她身边扶住顾北，担心的问道。
“晴雪！让小北，休息一会……”百里屠苏冷静安稳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去含有几分别样情绪，但他掩饰的很好，或者说压抑的太过。无论他的表情还是声音都难以听出同平素的不一样。
靠着风晴雪坐下，顾北闭上眼睛，感到眩晕稍稍好些，才开口道：“刚才的事，能先不要说吗？”
……
风晴雪明显的皱眉，很快她摇摇头道：“小北说不说，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不说就是。苏苏，也不说的，不是么？”她转头看向百里屠苏，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舒心的一笑。仿佛不久前，那场几乎要去他们性命的事情，已变得微不足道。
“这件事，我想屠苏一定有很多疑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回去的路在在问好吗？”见两人答应了她的请求，顾北很快提出另一个。而这件事，她不说，百里屠苏依然还是会问，不如由她提出，算作一个人情。
“我知道了。”简单干脆，很是他的风格。
休息了一会，顾北缓缓站起来，靠着灵力在空中的波动，向另几人的方向而去。
果然，他们都焦急不已，见到三人的出现，明显舒了一口气。
三人的失踪，被百里屠苏轻描淡写了过去。众人，开始采摘仙草。尹千觞一边大摘特摘，一边感叹他的酿酒仙草还未寻见。
归途很平静，没有在遇到来时的风浪，漩涡一类。
“你来了。”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顾北没有转身也能知道是谁。
“你……”想问的太多，反而不知道从何开始。顾北出现之前，悭臾同他讲过那么一小会。这应是看在他身上具有他的友人，那传说被贬下凡的仙人太子长琴的仙气。
他为何会有太子长琴的记忆？为何会有他的仙气？为何悭臾说他不该存活于世……还有，顾北究竟是谁？还有，悭臾说他在哪里？那个他是指太子长琴吗？
那么太子长琴又是谁？
“悭臾说你的魂魄并非单单属于一人，你……你应是……你体内煞气可能同此相关，这样下去，迟早会……”顾北抿了抿嘴唇，亲口告诉对方这种你就要死了的话，她还真说不出，换做他的亲人也可以啊！
心里叹了叹，她没有转身，依然背对着百里屠苏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回应她的是意料中的沉默，百里屠苏此人当真很会隐忍。
“……我明白了。小北，有什么办法可以……”
顾北转身看向他，眉轻蹙，想了想道：“天下间奇人异士不在少数，你还未到最后一步，不要放弃……”
“那么……可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去后，不知变成一个……”怪物，不，他绝不会成为那样去伤害身边的人，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没有办法，那就在这一切发生前，由他亲手来结束。
“你不可！晴雪那么，那么……总之，你不要想太多，没到最后，你能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就不要放弃。会有转机的也不一定！”顾北语速很急很快，像是要立刻掐断他那些想法一般。
“……我知道了……小北放心，我不会做那些事。”百里屠苏转身离开，得到的，不如不知道，但他还是接受了。最后，会是怎么样？没人知道，他不想最后失去心智化为一个，一个怪物。
走了几步，他停住了，转头问道：“小北，这世间可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你们的这里，并不是没有……但前提是魂魄并未离去。我想，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想要救的人，也许……”她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你不要相信少恭，那些个鬼话。
何况，百里屠苏不会放弃的，他还是会去试试。
到底要多大的执念，才能让人执着于违反常理之事。
百里屠苏终还是一句话为说，离开了。
回到安陆客栈中，才知道少恭同长琴一起去了衡山青玉坛。因着前面对这个门派的不良印象，众人急匆匆的向衡山赶去，到了方知不过是一场误会。
少恭言道，开炉炼药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有余。让百里屠苏留下，其余人自可离去，但众人却愿留下陪百里屠苏。
青玉坛的桃林，此时已非春季，桃林早已绿树葱葱。
沿路而行，顾北眼角扫到一席红衣飘过。她转过身看去，红玉悄然无息的走在她身后不远处，见她看来，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红玉？”顾北顿了顿，又道：“你也来这桃林闲逛，可惜现在不是初春，不然满树桃花，倒是可以好好观赏一番。”
红玉莲步轻移，走到顾北身边道：“妹妹这话说的不对，四季分明，花开花落，不过常理，难道姐姐会是悲春哀秋之人吗？”
抬头看了看，入目之处无不枝叶繁茂，虽然没有春季的花似云霞，倒也的确是生机盎然。顾北笑了笑道：“红玉当然是洒脱之人，看的多，为人处世自然也有你的见解。”她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而行。
“小北，你真的相信，这世间有起死回生之法？”听着身后传来红玉的追问，顾北脚步微微一滞，很快又迈了出去。
她道：“世间无奇不有，或许有，或许没有。红玉在这里见得比我要多，可曾见过吗？”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风中飘来一句叹息，顾北回头看去，红玉似乎融在风中，在这绿成一片的桃林中，格外耀眼。
“我也从未见过……但，屠苏还是会去试，他……”顾北的声音很低，不注意就难以听到。显然红玉的耳力很好，她目光一闪，柳眉轻蹙。
百里屠苏不会放弃这个可能，他还是会去试试……
桃林深处，男子听见脚步声，面上闪过一丝温柔。看向林中隐约可见的身影，温和的声音传去：“小北，回来了。”
顾北看向那里，快步过去，站在长琴一步之遥，她抬起头舒展了笑容：“我回来了。”下一刻，她紧紧抱住长琴，闭上眼睛，呼吸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静静的享受这半刻的安宁。不去想，转过身的阴谋算计。
那些，悭臾让她转达，暂时让她忘记一会。
长琴愣了愣，在他的记忆中顾北很少这样用这样的动作。但只是片刻，他伸手回抱住她。
轻扶着顾北的背脊，忽然，感到怀中之人微微的颤抖。长琴眼神一暗，轻轻拉开顾北的一只手，握住手腕。
“小北，发生了什么事？”
察觉道怀之人的细微的僵硬，他很快轻轻拍着顾北的背道：“没事，以后再说。先休息会，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缓缓推开长琴，顾北看了看他道：“阿琴，我遇到了一条角龙，她很喜欢你的曲子呢？你看，也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你了。你该开心些！”
拉着顾北的手将她牵到古琴前，长琴伸手摘去她发间的树叶，笑道：“有小北在，我一直都很开心。”
“你……”说谎，明明琴曲里，我都听得出郁郁，你是在意悭臾的。这个心结，你要怎么解。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归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