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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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两道风刃相接，一道宏大带着傲视群雄的霸气，一道细微精确却小小的劈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在缝隙出现的瞬间，风刃中的人影不见。
“晴雪！”
“小北……快！苏苏……”气喘吁吁的风晴雪说出这一句时，身边人早已不见。
……
瞬身而去的顾北，却在一颗巨树上停止了脚步。
他们？
顺着目光而去，那块熟悉的巨石上一龙一人。没有想象中那般，悭臾对于闯入者的咄咄逼人，而是奇怪的打量，那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探究之意。
百里屠苏戒备中带着茫然，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疑惑。
忽然，悭臾调转了目光看向顾北停留之处。他开口道：“是你，他呢？”
被发现身形的顾北，不得已瞬身出现在石上。避开百里屠苏探究的目光，她道：“让你失望了，只有我一人。也许，过一段时间他会来。”
悭臾双瞳倒竖，目光中带着几分严厉看向顾北，似乎想看出她心中所想，半响，他问道：“此子身上为何有吾友的仙气？那些记忆是他是如何所得？”他问的一句接一句，半点不给顾北空隙，那语气就像要顾北立刻作答。
“他……”
“……悭臾……”
顾北和悭臾同时看向百里屠苏……她知道百里屠苏梦中之事，但具体他知道多少，她一概不知，她从去不想他为何在没有太子长琴的命魂后还能依然梦到那些情景。眼眸转了又好转，她蓦然睁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长琴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唔……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你不做什么解释么？”悭臾前半句是对着百里屠苏，后半句绝对是在问顾北。
……
沉默，还是沉默。顾北真的不知这是为何，也许她已经大概可以想象得出这是一个怎样的计划，但究竟她不是长琴。如果，她的推测错了，那么是否会引起长琴和悭臾不必要的误会。况且，她不相信悭臾看不出……也许真的看不出……那些方法可能在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否则悭臾怎会那样说。
看着一句不言的顾北，悭臾压住怒气，双眼仅露出两条缝，用以隐藏他的滔天怒气。这个人不可能，看不出，她不是一直跟在长琴身后的吗？难道只是凡间那些粗浅的女子，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劝解，为什么……为什么要看着长琴一步步走下去……
既然，你不说，我来看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轻轻一挥，几道风刃破空而现，百里屠苏立刻侧身回护，堪堪避过一道，另一道已从身后袭来……
顾北眼神一变，她一动，几道风刃“唰唰”而至，每一道仅仅落在她的脚尖前。悭臾不打算一气解决，而是慢慢折腾，百里屠苏渐渐的每一步都行的困难，身形越来越来慢，有几道风刃甚至贴着他的颈脖而过，带出一连串的血珠。
“苏苏……”
百里屠苏眼神一变，一个恍惚间，一道风刃已拦腰袭来。
“苏……”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凄厉的惊叫，风晴雪拼命的向这里飞奔而来。顾不得她为何能够穿过迷雾到达这里，顾北身体凭空消失。
细小的灵力融入那道风刃中，只延缓了半点时间，也是这半点时间中，百里屠苏同风晴雪原地消失不见。
悭臾眼神凛冽，眼珠转了几转，一挥抓，几道灵力袭向虚空之中。眼神一暗，他再一次龙爪轻动，无数风刃含着雷霆之威破碎虚空消失不见。
“咳……咳……悭臾，你。”顾北身体在半空中出现，立刻向广袤的水域中跌落，她在落水前，单手快速结印。水中，是悭臾的天下，她更加没有胜算。也许不是她的能力问题，也许是她所学太多太杂，更有可能是她太少同人交手。要她在不伤害悭臾的同时，全身而退，她做不到。
眼前巨大的黑影袭来，顾北忍住身体的不适，强迫自己动用灵力离开。
“咳……你……”折身回落在巨石之上，顾北抬头看向悭臾。她真的想杀了这条该死的四脚蛇，非常想……
他是长琴的朋友，但从不是顾北的朋友；同样的道理，在悭臾的眼中，她顾北不过也是一个稍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否则，他怎会用那样的语气追问自己，不敢去问长琴吗？不想面对自己的好友吗？不想亲手打破自己千万年来的梦吗？
这有什么？时间中谁都可以改变，但长琴还是长琴，悭臾还是悭臾，你只需说还认不认这个朋友便是！谁都不亲手去打破这碎梦，小心翼翼的维持，却在转身后黯然神伤。
你们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不是，这样还不接受么？你们到底在追寻什么？到底想要验证什么？统统不管她顾北的事，她何须要去做什么？劝长琴，还是去劝少恭收手。
换做是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拉了所有陪她这种想法，她并不是没有想过……
不过没有能力罢了，不过没有机会罢了……
被人怨恨，也好过自己孤独于世。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悭臾声声逼近，语气严厉，他双眸中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抬头，凝视，嘴角挂起一丝嘲讽，顾北冷笑道：“你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肯定我能知道？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当面去问长琴。”
悭臾盯着顾北，半响仰天长啸，一阵龙鸣……
“你可知，那小子是起死回生之人，满身煞气，三份魂魄均残缺不全！迟早为邪煞侵蚀，迷失心智，成为一具行尸走肉。到底是何等邪术成就了此人，我不知。但他身负吾友的仙气，我一望便知。那其中一份魂魄隐藏的再深，我也猜的出是谁的……”
悭臾顿了顿，看向顾北厉声道：“我观你，对于灵力有异与仙魔的控制之力。那对于灵魂一途，你定是所知甚多。你敢说一句不知道？”
“原来你看出来了……我若说我也是刚刚得知，你又是信与不信？”顾北满口嘲弄，百里屠苏身上的魂魄却是三份，和她当初想的不一样，长琴隐藏的果然很深。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命途会同太子长琴一般么？
呵！长琴打的是什么主意？
悭臾冷哼一声，道：“信与不信自有我的决断，我现在告诉你，不论是谁？都是吾友，我……”
“我的选择早已决断，你回去告诉吾友，不必次次试探。太古时期到此，吾友从来都是吾友。我不想他在错下去了，让他收手吧！”
……
闭眼，睁眼，顾北收回冷冷的目光，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中毫无轻松之意，更多的是嘲笑和无奈。
“我会告诉他的，那么百里屠苏，你待如何？”
悭臾本已转身，闻言迅速回身看向顾北，冷冷道：“你自会保他一命不是么？”
广袤的水域恢复了平时的安宁，谁知道这水中竟沉睡了一条应龙呢？顾北注视着这同传说中瑶山分毫不差的景色，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闭上眼睛，压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试探感知那几人的方位，手指轻动。
巨石上空无一人，平静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原来如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