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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好大一个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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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若白也转头在“蛇精”耳边轻声说:“今天的事我录音了,不就是鱼死网破吗?”
“蛇精”冷冷看着田若白,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有你的。”
然后忽然抬起头来哈哈笑着说:“我竟然不知道,小田今天身体不舒服。刘总,我给您赔罪,连干三杯怎么样?”
显然刘总非常不满意,借着酒劲说:“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这姑娘脸太大了吧。”
“蛇精”表情也尴尬起来,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万一丢了客户,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眼下这般尴尬,还是另外有个客户站起来解围:“刘总你这么大买卖,跟这个小姑娘计较什么。我来陪你喝,咱们哥俩可好久没有喝酒了。”
说着拿起一瓶红酒走过来,给自己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蛇精”见状脸色大变,连忙陪了杯酒。
田若白站在那儿冷眼旁观着场面上的混乱,丝毫没有“给脸”的意思。
可能这个老总江湖地位挺高,刘总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来,又扬起虚假的笑容。
接下来的场合,田若白就被无视了。她也识趣的满桌端茶倒水,然后招呼服务员过来开酒清盘。
每次走到那个替自己出头的老总面前,对方都会特别地瞧自己一眼。
等客户们都喝得七倒八歪,“蛇精”又组织大家去夜总会进行下一场。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送走大家后,田若白这才像是瘫了一样,坐在椅子上。
因为她喝的酒最少,所以留下来打扫战场。有个酒量还不错的男同事,陪着她一起收拾。
“知道刚才帮你挡酒的那个老总是谁么?”同事问。
田若白摇摇头,其实也不想知道。
“他是咱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元州崇华房地产的秦开,秦董事长。”
谁管他是谁,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田若白拖着身体出去,感到异常寒冷。还没等打车,旁边跑过来一个男人给她披上衣服。
看了眼来人,田若白疲惫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方元灿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一股暖流冲入全身。
回到家里,田若白脱掉衣服,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这样写着:今天很高兴认识田小姐这样特别的女孩,如果有机会还请到我们公司坐坐。
谁?那个刘总?田若白不屑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想着今天“蛇精”今天竟然给自己挖坑,肯定还记得当时的仇。真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要干什么,复仇心这么重呢。
忽然想起什么,田若白给方元灿打了个电话,询问周文煌那件事的处理情况。
没想到方元灿一头雾水,毫不知情。
也是,就算要针对周文煌,也没必要非得赶尽杀绝,这不是方元灿的风格。报社这种地方也不是谁都能伸手进来的,否则当初也不必动用他母亲的关系了。
但,能不动声色地把“蛇精”调岗又报警告发曹小青的人是谁呢?
第二天到办公室的时候,田若白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虽然只喝了两杯酒,还是觉得头痛难忍。
沈柒端了杯咖啡晃过来,笑眯眯地看着她问:“昨天跟男朋友玩得太猛了?状态这么差。”
田若白无精打采地把昨天的事儿说了一遍。
“咱们社最有名的招商局你也敢去?”沈柒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她,“你还健全吧?没少个零件啥的。”
对于沈柒的调侃,田若白已经无力反击,于是趴在桌子上休息。
可是还没休息两分钟,袁晴在旁边叫她,说有人找。
是明艳动人、一笑倾城的莫君。
莫君过来是询问为什么这期不是自己的采访稿,田若白实在打不起精神,只懒懒解释他们不做虚假报道。
莫君不快地问:“哪里虚假了?你们要的不就是个故事吗?”
“都是故事,我们要真情实意。如果随便编故事就行,我们还要采访真实人物做什么呢?”
莫君冷哼一声:“早知如此还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我们的时间也是时间。”田若白有点恼了,可能今天身体不适,忍耐力就比较差,“您明明有三家宠物医院,可告诉我们身无分文。现在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流浪猫才选择放弃自杀。”
莫君“嚯”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头也不回地说:“也许现实比故事更残忍,有必要那么认真么?”
“认真是态度,也是我们做专栏的准则。”
真是讨厌的秋雨,寒冷随着湿气无孔不入地钻入人的体内。田若白大概是昨天受凉了,不停打着喷嚏。
像一只猫似的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睡觉。感觉像掉进冰窟,浑身冻得直哆嗦。
好在有人给她盖了件衣服,这才逐渐感觉暖和起来。
下班的时候,方元灿居然到办公室门口来接她。原本大家是知道方教授与社里有合作,所以并不意外。
可当看到方元灿与田若白互动中有丝不一样的感觉时,有人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听着大家起哄,袁晴指着田若白惊讶说:“若,你可不厚道。居然……居然瞒着我?”
办公室的人围过来,满是惊讶的表情,大家议论纷纷,各种羡慕。
田若白明白方元灿是有意过来官宣的,心中漾满了甜蜜。
正在众人嚷嚷着要方元灿请客时,“蛇精”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大家都在,不阴不阳地说:“以前也没见你们这么勤奋,到点还不下班?”
褚云舒赶忙走过去说:“上次你说错了,他俩才是一对呢。”
“蛇精”脸色有点尴尬,赶忙说要找钟主编,就走开了。
想到昨晚的事儿,田若白警惕地看了眼“蛇精”,总觉得她来没好事。
等人群散去,也没看到沈柒的踪影。田若白心里有点小失望,感觉自己这件事还应该谢谢他的。
晚上又没去学习绘画,看田若白太累,方元灿带她去汤泉解解乏。
两个人学着韩国电视剧上情侣的样子,把毛巾裹在头上,像两只羊角。
“我跟你在一起感觉自己年轻好多。”方元灿皮肤保养得真不错,好多女生都不由多看几眼。
田若白赶忙拿了个毛巾挡在上面,故作生气状:“注意检点,我们家的东西都被别人看光了。”
方元灿只微笑地看着田若白,感觉幸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于是一只手搂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耳畔坏坏地说:“不给人家看,今晚我们回去看?”
田若白脸红起来,低着头说:“你哪有教授的样子,假正经的。”
方元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
好让人害臊的情话,田若白被撩动了心。于是拿起手机给田自成发了个短信,说今天晚上和同事到郊外别墅轰趴,所以不回去了。
就像是要做件什么大事一样,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换了衣服开车回家。
刚进屋关了房门,便热烈地黏合在了一起。然后从客厅到卧室,再从卧室到床上。仿佛分开一秒都是浪费。
田若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色,如此贪恋异性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两个人在爆炸中交付彼此。
躺在床上,田若白娇喘微微,方元灿一点一滴地吻去她身上的汗珠。
两人都没说话,或许感觉这才是最好的方式。可电话铃声的骤然响起,打破了暴风雨后的宁静。
田若白用被单裹着到处寻找电话,好容易从客厅的沙发边上捡到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有点奇怪,迟疑了下还是接起来。
方元灿此时已经穿好裤子,拿了床薄被搭在她的身上。
电话那端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是有些醉意,说:“小田你好,我是崇华的秦开。”
谁?!田若白想了下,忽然明白那天短信是谁发的了。
“秦董好,请问有什么事?”
秦开干笑两声说:“我不能找你吗?帮你挡酒的事儿忘了?”
虽然田若白的手机质量很好,可架不住周围特别安静,而且方元灿就在她身边,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田若白皱了皱眉头,强打精神回道:“当然不能忘,多谢您当时帮我的忙。”
秦开打了个嗝儿,说:“既然没忘那就今晚还上吧,我在‘玛士撒拉’,你过来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田若白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玛士撒拉?田若白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要去么?”方元灿是征求意见的口吻,脸色却非常难看。
“你说呢?当时有个老总为难我,他帮我挡的酒,没想到是个更恶心的家伙。”
方元灿搂了搂田若白的身子,轻声问:“身体吃得消吗?”
啥意思?还没等田若白多想,方元灿就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走吧,今天就去解决他,否则将来还会骚扰你。”
等车开到“玛士撒拉”的门口时,田若白顿时醒悟过来,这就是方元灿要转给自己的那个会所呀。
看是老板来了,服务生赶忙毕恭毕敬开门迎接。
“今天几桌?”
服务生赶忙说:“今天全满了,不过已经走了两桌。”
“崇华秦董在哪儿?”
“在三楼的‘剥桉’。”
方元灿拉着田若白在旁边沙发处坐下,然后说:“给你们二十分钟把三楼客人清空,除了‘剥桉’。”
服务员不明所以,但从没见过老板这么严肃,自然也有些怕。赶忙编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清退其他房间的客人。
田若白有点担心,小声问:“你要干嘛?”
方元灿黑着脸冷冷地说:“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