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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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纳都斯最近闲得很，除了每天将命运女神堆给他的工作做完之外便什么都不用做了。“我已经被封印了。”塔纳都斯大言不惭地说，一边用睡神的罂粟逗弄被他囚禁的蝴蝶。他还没有把握收服那两个圣斗士的心所以就一直将那两位比牛还要倔强的灵魂封印成蝴蝶的状态。
“如果你不确定的话就去问问圣斗士吧。”目前还用着亚伦身体的冥王在一边出着主意。冥王这一届肉身的体质格外单薄，被宽大的法袍一罩便显得更加羸弱了。
“圣斗士会说吗？”塔纳都斯对冥王的提议感到惊讶。他回头一见冥王只罩了一件法袍便在外行走便觉得胃里一阵痉挛，说：“陛下，您的鞋子呢？”
“很麻烦。”冥王淡淡地说。
因为麻烦所以就不穿了是吧。塔纳都斯嘴角一歪，从虚空里凭空摸出一双凉鞋跪下为哈迪斯穿上。冥王没有拒绝，继续先前的话题：“每一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的命运都如同神话时代那一对异父同母的兄弟一样。”
“就算化为永恒也是永不能相见的。”塔纳都斯将凉鞋上最后一个铜扣扣好，说，“一个在天空中为航海之人行走，一个与冥府内徘徊，次日交替，永不断息。这一代的双子座又出事了？”
“其中一位双子座很早就进了我的国土了。不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大部分圣斗士都没有善终的命格。见见图谋教皇之位的圣斗士会对你有好处的。”哈迪斯说着，伸出手。塔纳都斯立刻领悟这个举动的意思，俯身将冥王羸弱的身体包裹在怀里，说：“陛下，与其让我送你还不如好好保养一下这身体，比如穿上鞋子什么的。”
“下次吧。”哈迪斯觉得倦了，确切的说，哈迪斯的□□再也忍受不住冥王力量的摧残而暂时罢工了。塔纳都斯无奈，只得亲自将自家上司送回宫殿。下次让命运女神为陛下安排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身体好了，塔纳都斯心里想着。他哪里知道那些永远处于更年期的女神们会物极必反似地安排了一个身份超级棘手的肉身以至于哈迪斯嫌弃地连半分钟都不肯留在那里干脆直接穿着自己的身体出场了。
哈迪斯的话让塔纳都斯对那位双子座圣斗士生出了几分好奇，隔了几天便抽了个空去寒冰地狱去见那位因为谋杀未遂而死的双子座圣斗士。虽说这位双子座圣斗士身上的罪孽并不足以进入寒冰地狱，不过冥界里面还有条例——圣斗士在圣战结束之前必须全部锁在寒冰地狱里面直到结束之后才可以转世。所以说，寒冰地狱是天字号第一大冰箱也不为过。
塔纳都斯这般想着，兀然觉得自己也好似成了放在冰箱里面的一只牛排般。他不自觉地嗤笑了一声，殊不知他脸上的笑是睡神最想要收藏起来的，这一下被那么多圣斗士看着了也不清楚是好事还是坏事。
疯狂。这是塔纳都斯见到这位双子座圣斗士的第一感觉，接下来他便嗅到几分阴谋的味道。
“你是谁？”半掩在冰雪之中的双子座淡然地开口，被血丝掩住了清明的眼眸微睁，正对上死神空洞的灰眸。这两位都不能冠上“人”这一个字的存在微愣了一下，然后两位的嘴角都向上勾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在算计什么？”塔纳都斯开口说道。
“死神，你不也是在算计我吗？”阿斯普洛斯眯起眼睛说，口气里面一点恭敬之意都没有。塔纳都斯也不恼怒，只露出了一个毫无真诚可言的笑，说：“你想要什么？”
“教皇。”阿斯普洛斯说，看上去邪异至极的黑发在猎猎寒风中四散开仿佛一团无法消散的黑云一般。比起死神更像恶魔的圣斗士用充满诱惑性的语气说：“用教皇之位交换我的效忠。”
“圣斗士的效忠不值钱。”塔纳都斯笑了。圣斗士要是能反水，命运女神那几位老女人都思维正常了。“我要你的灵魂。”塔纳都斯的手指划过双子座的脸庞停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笑吐出一个非常具有恶魔风格的话。
“成交。”阿斯普洛斯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爽快，塔纳都斯原本以为会出现的讨价还价根本没有出现。被血色掩盖的眼眸一转，双子座说：“还有，没有尾巴跟在后面。”
“可以，不过违抗我的命令的下场你也清楚。”塔纳都斯慢条斯理地说，眼神里面闪烁出几丝兴奋。“是真正的魂飞魄散呦。”死神舔了舔自己被寒风刮得有些干燥的嘴唇说。
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同时露出一个充满算计的笑容，他们对视一眼把对方不怀好意的样子都记在了心里。脑子里兀然蹦出了一个不甚高尚的点子的塔纳都斯问：“你打算继续在寒冰地狱里面冷藏还是到伊利西亚去？”
“你说呢？”阿斯普洛斯一边动手把自己从冰块里面挖出来一边不羁地对着死神翻了一个白眼。这种鄙视对塔纳都斯而言如同水落鸭背一般不痛不痒，反而让他萌生了去找治红眼病的药水给阿斯普洛斯点上的冲动。
“要谋取教皇之位，你有没有想好去怎么去做？”赛奇在迷蒙之中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这般说到。他想去看到底出了什么，可是眼前出现的除开黑暗之外还是黑暗。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赛奇听到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并不大但在赛奇的耳中比晴天霹雳还要震耳几分。阿斯普洛斯！这个名字在赛奇的脑海中响起。在同一时刻，他也想起在迷蒙之中听到的说话声是谁的了。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双子座会和冥界勾结起来的状况。赛奇感到心若火焚可是又无计可施。他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听着死神和阿斯普洛斯在那里“密谋”着颠覆圣域的计划。没过多久，让赛奇心焦的谈话声逐渐减弱还原成一片寂静，只是赛奇的心却无法恢复为先前平静的状态。
“你在利用我。”阿斯普洛斯盯着被塔纳都斯捧在手里的灵魂口气里带着几分恼怒之意。
“你不也是在利用我吗？”塔纳都斯坦然地说，“我给你准备的身体还不错吧？”
“不是只有冥王才能让人复活吗？”
“这在学术意义上不能算成复活。”塔纳都斯将手里的灵魂送进袖子里护着，然后平静地说，“这一具身体是摸不到心跳的，也不需要吃东西，真的要伤到也不会流血。你说这算活着还是死了？”塔纳都斯不理会阿斯普洛斯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的神色，挥了挥手说：“你在地面上只要不找冥斗士麻烦就随便你折腾了……”他还没有说完，阿斯普洛斯便扯开一个空间离开了。
“如今的年轻人真没有耐心。”塔纳都斯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果然还是我家的小螃蟹可爱一点啊。”要是这话被赛奇听见了，他八成会再一次拼着魂魄破碎的危险也要把塔纳都斯塞进圣柩里面闭门思过上二百年。
“我怎么不知道巨蟹座和我们尼克斯家族有渊源啊？”没有平仄声调的说话声从塔纳都斯身后响起。塔纳都斯被突然出现的说话声吓得打了一个寒噤，转过头，看见自家兄长面无表情的俊脸。
“只是开玩笑的啦。”塔纳都斯知觉背上一寒便清楚自己又招惹自家兄长生气了，可是他想破了脑袋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惹得修普诺斯天天炸毛。
“过几天我要去海界。”修普诺斯看着塔纳都斯一脸不解的模样心里更是苦楚了几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仅仅是顿了顿便说出了来意。
“哦。”塔纳都斯呆呆地应了一声，看着修普诺斯不清楚应该说什么好。他傻愣了半晌，直到修普诺斯耐不住离开的时候才生硬地从嘴里挤出一句，“游泳完了之后要擦干头发才能睡觉的……”他说着说着觉得怎么听都不对劲，到了最后他连说话的勇气都丧失得一干二净，像被扔到砧板上的鱼一样傻傻地重复着张嘴闭嘴的动作。
“你是在关心我吗？”修普诺斯不怀好意地问。刹那间，塔纳都斯长年保持苍白的脸刷的成了艳红色。
“谁……谁关心你了！”死神格外不坦白地说。他强自镇定地修普诺斯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硬挺了几分钟，最后还是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了。
这晚上，一项沾枕头就能打呼噜的塔纳都斯不明不白的失眠了。他缩在柔软的床铺上，抱着自家的活体山羊抱枕数着山羊，一直数到了好几千只都没睡着。越数山羊越精神的死神郁结了，咬着被子念叨：“修普诺斯你这家伙好狠，我哪里招惹你了？偏偏就让我失眠。”想到过几天修普诺斯就要去海界了，塔纳都斯突然觉得心头好像被谁挖了一个洞似地，仿佛自己弄丢了什么重要事物一般。
“修普诺斯是混蛋。”塔纳都斯干骂了一句。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混蛋一定要快去快回，不然地话就再也不理他了。”死神动情了吗？大概吧？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