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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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奇想起自己的兄长白礼曾经开玩笑的问过他：睡醒之后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仇人倒霉一点还是看见死神更倒霉一点？当时他们还年轻，对这种玩笑似的话语从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偏偏是一语成谶，如今大喇喇地坐在他面前不是死神还兼职他的仇人的塔纳都斯还是谁？赛奇一时间觉得五味陈杂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冷冷地瞪着坐在他面前的塔纳都斯。
“教皇大人，睡在我的床上的感觉怎么样？”塔纳都斯一张嘴说出的就是一句让赛奇想掐死他的话。成为教皇后好歹还培养了不少年养气功夫的赛奇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稳住心神，接着便试图坐起来在，感到手腕和脚腕被金属质地的镣铐锁住便停止了这个举动省的被死神抓住嘲笑的把柄。自从坐上了教皇的位置就很少受气的赛奇被塔纳都斯戏谑的眼神一瞧差点没蹦起来，束缚脚腕的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动响。
坏了，赛奇的嘴角一紧。
“看来教皇大人还无法好好进入阶下囚的角色。”不出赛奇所料，塔纳都斯脸上的坏笑更明显了。“从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让我成为我的了。”死神冰冷的手指暧昧的拂过赛奇的嘴唇，再强势地捏住了他的下颌，用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说：“怎么不向我鼓吹一下爱，正义，和平之类的不合之源啊？”
“你……”赛奇憋出了一个字之后便没了下文，他将头一偏挣开了死神的手指。却没想到一转头就目光就正巧落在了一面镜子上面，这镜子里面偏偏映出的却是他二十多岁时年轻的模样。
“其实我还是喜欢第一次见到你那时活蹦乱跳的模样。”赛奇听见死神以平淡却怀旧的口气说。塔纳都斯那没有一点温度的手便抚上了前代巨蟹座目前比真正的螃蟹壳还要僵硬的面孔，“为了把这张脸给做好，我都把你的颅骨用石膏复制了好几个，都用专用黏土修复过一遍。看来先前那一番努力也不算浪费，现在摸起来手感真好。”
“你到底在做什么！”赛奇努力想无视掉那一只冰凉的手游走在脸上的感觉，可是他再怎样有养气功夫也在死神吻上他的脸颊的时候破功了。
“我记得我有位姐妹说过只要掌握了一个人的欲望那么离掌握那个人的心也不远了。”塔纳都斯在赛奇的耳边悄声说，还极为不怕死地学着修普诺斯调情的模样在赛奇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你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品。”
“你这样的家伙还配做神吗？”
“那雅典娜是怎么出来？”塔纳都斯龇牙一笑，一句话就把赛奇气闷地差点吐血而死。“比我品性更恶劣的神多得是，小螃蟹你当年难道不是被赫拉派去拖私生子后腿的吗？”
“……”要是有可能的话赛奇倒是挺希望把那不正的上梁给积尸气冥界波了。
“说起来双子座也是他犯下的爱的罪孽哟。”塔纳都斯看着赛奇的脸色比活螃蟹的壳还要青上几分的份上暂时停止了用稍微正面的词来形容应该是“调情”的行为。接着故作惊讶地说：“说到这里，小螃蟹，你说被我放到地面上的那位双子座会做出什么？虽然他说他是为了教皇的位置，不过从以前的记载来看，去杀死他最爱的兄弟才是他最像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弟弟还是哥哥先死呢？真让人期待。”说到这里，塔纳都斯无意之间看了一眼赛奇，却发现本来应该放下这些生前的事情的教皇大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小螃蟹，要是你乖乖听话的话也不是不能带你出去。”塔纳都斯在赛奇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你先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工作完了再说。”死神说着披上了深黑色斗篷从赛奇的面前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恶！”失了一身力量又沦落为阶下囚的前巨蟹座兼教皇怒吼了一声。他用力锤了一下身下的床铺，铺满柔弱的羊绒的床铺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使得赛奇心中憋屈的感受又增加了不少。沉默了许久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片绝决之色，喃喃地说了一声：“白礼一切都拜托你了。”
“喂喂！”马尼戈特暴躁地拽着拴在喉咙上的拴在喉咙上的锁链冲一个看上去格外无辜的男童吼。“你就不能说句话啊？吱一声也好吧？”从他清醒开始就被栓在墙壁上所见的唯一可以交流的生物只有那个看不出是敌是友而且还从未对他说过一句话的男童。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疯掉的。”马尼戈特这般想着，兀自回忆起以前调皮捣蛋被老头子关进小黑屋的时光。比起这空无一物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的空间以前那破烂小黑屋简直就是豪华别墅了，后者只是能听见屋外的鸟叫，前者除了寂静之外还是寂静。实在耐不住可怕的寂静的马尼戈特腆着一张故作温柔的笑脸朝那男童走过去，却被过短的链子扯住不能前进一步。
“塔纳都斯大人说过不能和坏人说话。”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和他说过话的男童一张口便是一句把马尼戈特气乐了的话。“人类都是坏蛋。”那男孩继续用淡淡地童音说，“全部都是坏蛋。”说完那个男孩就跑开了，留着马尼戈特嘴角抽搐地呆立当场。
“喂喂……”马尼戈特扯着嗓子吼了半天那男孩子也没有回头的意思，他急了忘掉脖子上还锁着一条锁链便往外走，结果再一次被扯了个仰倒。巨蟹座揪着扣在喉咙上的锁链怒吼道：“可恶啊！”他气馁地坐在地板上叹了几口气，无意间手指触碰到墙壁上的固定锁链的螺栓。
“切。”马尼戈特骂了一句，左右摩挲了一阵几下找到一颗松开的螺丝。他拧开松开的螺丝之后再用锁链绕着剩下的螺丝一圈，后退了几步蹬着地板用蛮力拽起了剩下的几枚螺丝钉。“想把本大爷困在这里？没门！”巨蟹座对着虚空叫嚣了一声，把锁链收起盘在胳膊上便哼着小曲趾高气扬地离开这被死寂填满的房间。
“该死的！这破地方怎么有这么多房间。”马尼戈特烦躁地关起了不清楚是第几扇被他打开的门。他已经在这里充满房间的“破地方”兜兜转转了很长时间，空房间见了不少，有呼吸的活物一个都没有见到。马尼戈特啐了一口想起刚刚房间里面看到的好几个用陶土捏出、看起来极为邪门的人头就觉得背上一寒，他耸了耸肩膀试图把那些人头雕像带来的不快之感忘掉。他百无聊赖继续地顺着走廊往下走，一连推开了好几扇门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推开了一扇安在暗红色的天鹅绒帷幕后面的橡木门。
“谁！”房间离传出了一声威严的问话声惊得马尼戈特向后倒退了几步，他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只能断定这不是死神的声音罢了。马尼戈特站在门外等了半天都不见有人出来，心里的好奇变得愈加旺盛起来，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闯进门。
“马尼戈特！”赛奇吃惊地喊了一声。倒是马尼戈特没有办法将面前外表年龄一下子减少了二百多岁的赛奇和他成天板着脸的老头子恩师联系在一起，指着赛奇大叫：“喂喂！你到底是谁啊？一脸嚣张的样子。”
“马尼戈特你这不肖弟子，学艺不精的家伙！你不会看灵魂啊！死了一次不够还活过来继续折我的寿！”今天已经压了一肚子的气的赛奇张嘴就是一连串训斥。被自家师尊大人骂得狗血喷头的马尼戈特立刻缩在一边讨饶：“老头子，我又没有见过你年轻时候的样子我怎么知道那是啊？”
赛奇也不是真的生气，发作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说：“灵魂之间的联系好像是我正式收你为徒的时候上的第一课吧？连这个都还给师傅我了？”赛奇说完便沉思了起来，虽然他现在行动都受到了限制但是自己能看见灵魂的天赋并没有消失。他再观察马尼戈特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不像是一时疏忽，于是心里也有一些定论了：“马尼戈特你赶快离开这里把死神还没有被完全封印的事情告诉帕米尔一族的长老。”
“老头子，那你怎么办？”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赛奇很铁不成钢地低吼道，“死神的目标是我，而你只是附带品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有能力看清楚你的灵魂而你的能力却被限制住了。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给一个身体，但是只要我留在这里，死神就绝对不会去追赶你的。”
“那我就更不能把老头子你留在这里了。”马尼戈特走上前去试图把锁链撬开，可是他刚一碰到锁链便觉得手指好似触碰到岩浆一般滚烫。他连忙抽回了手，只见手指内侧好似被烧焦的木头一般发黑让他里升起一阵寒意。他把手藏在身后，脸上又露出了街头混混一样不正经的笑容，说：“老头子，这链子总有一些弱点的……”
自己的徒弟是什么德行赛奇哪里不知道？他早就清楚束缚住他的锁链不是凡物只能怒叱道：“马尼戈特，你这个不孝徒弟！再不走我逐你出门墙！”
“呀呀，小螃蟹要逐谁出门墙啊？”一个听不出有任何戏谑感的清冷声音出现在这个空间里面。全身上下不带任何一点生灵之气的塔纳都斯翘着腿坐在房间里的一张黑丝绒靠椅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对看似要决裂的师徒。
“哎呦，老头子。这下子我真得留在这里了。”虽然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是马尼戈特仍旧不羁地嬉皮笑脸的对赛奇说。
“你这不孝的家伙……”赛奇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