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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出差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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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若白满脑子都是昨晚田若青没有离开的事,还说什么非自己不可,原来只不过是身边不能缺女人。
想到这里,田若白就心痛不已。
只是……沈柒怎么知道田若青昨晚没走呢?他明明和自己在一起,然后就去找了程悦。
对,程悦,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麻烦的事情一大堆,田若白赶忙拿出手机给程悦打了个电话。
“你还好吗?昨晚……”
程悦在电话里气若游丝的样子,却还带着些许得意:“咱们俩也算平了,你拥有他的心,我拥有他的人。”
“程悦!你是不是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能给那个人渣一次又一次伤害你的机会呢?”
田若白吼了起来,发现周围人在看自己,赶忙压低声音。
“小白白,我真的放不下,你就当可怜我好了,我只要这一半。”
田若白愤然地把电话挂了,简直要气出内出血了。这个世界都这么疯狂了吗?这个世界还有道德伦理吗?人是动物吗?人是可以只要满足自己就什么都无所谓么?
这是疯了。
田若白回到办公桌前,想了很久才最终决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姥姥,毕竟她也做不了什么。
袁晴看了投稿邮件,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选材。是一个老头,他说自己退休以后就没有了家庭地位。一直在家没有工作的老婆,不断地拿捏自己,现在连最起码出门权利都没了。
但是这个问题关注度高吗?不过想想也是,现在老头老太走在大马路上。两方势力一眼即明。通常都是老太太指挥老头做这个做那个,老头在家里的也没什么地位。
可能是自己没这方面的生活经验,所以才会没有什么感触。但这个人群在社会上范围还是挺广的,人数也不少。
把材料给姥姥看,她倒是挺感兴趣。不过这两天有点忙,下午就要出差参加一个心理相关的峰会,所以就把事情全权委托给田若白和杨承了。
这还用上瘾了,杨承也对采访活动非常感兴趣,准确地说是和田若白待在一起有兴趣。
姥姥,您真不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吗?
小田,你要知道有些事自然就凉了,给他机会让他发现你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不是最好的办法?
姥姥,你这是让我承认自己很差劲么?
袁晴立刻联系了对方,结果多次无果,不是无人接听就是电话关机。想了很久,田若白决定给对方发封邮件,结果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就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约定地点在嘉华小区外的菜市场,明天下午两点,只有半个小时。
临结束老头还放了张自己的照片,以免对方因为找人而浪费时间。
最后还强调了三遍,只有半个小时。
大爷,您这是被囚禁了吗?要不要报警啊。
田若白也是醉了,想起这段时间看到日本有那种家庭主妇卷走老公所有退休金出去嗨皮,然后老公只能在家等死。看来,老年人的世界,才是真正血淋淋的角斗场啊。
既然定了采访对象,总算是可以暂时不用那么紧张。闲下来自然要赶紧看看书,学习一下。最近忙的事情太多,把每天学习任务都搁浅了。
看了一天英语,田若白感觉晕头转向。到了下班时间,才赶紧收拾好包准备回家去看看程悦。
杨承在旁边像是等候多时,凑过去笑眯眯地说:“姐姐,今晚能去你家蹭饭么?”
“你知道我现在有室友了吗?可能不是我自己说的算了。”
“我见过,人挺好的。昨晚还找了个男朋友回家,玩的可嗨了。”
我去,你们昨天在我家干这种事……
香蕉你个芭拉呀!#¥@#%
田若白给杨承扔在那里,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程悦还在被窝里躺着。屋里就像遭贼了似的,乱七八糟,一些用过的纸团散落满地。
田若白赶忙上前查看,之间程悦身上有好几处淤青,额头也破了。躺在床上,有点发烧的意思。
这不是畜生嘛?!
田若白赶忙找了个温度计量体温,好在只是低烧。程悦感觉到有人来了,虚弱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样?我给你弄点吃的?”
程悦点点头,唇边竟然还有血渍。
田若白下了个挂面,里面打了鸡蛋又放了点黄瓜丝,扶着程悦起来。
帮她清洗了一下,田若白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别哭啊,我心甘情愿的。”程悦皱着眉头,一脸哀求。“你别连这点都不留给我,你要说不愿意他就不会再理我了。”
“你干嘛这么作践自己?你是少条胳膊还是少条腿啊?你是脑残还是嘴歪眼斜啊?程悦,你图什么呢?他想干什么,连宾馆钱都省了。你看把自己折磨成什么了?”
程悦一脸惊慌:“下次去宾馆,我现在就给你打扫。”
说着就要挣扎地爬起来收拾东西,被田若白一把拉回来。
“你能不能别这么贱,我真看不了你这样子。现在就走,赶紧搬走。”田若白转过身去,眼泪“哗哗”流下来。
程悦也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落在面条里。
“我不像你,说分就能分。我没有那么坚强,就是个需要依靠的小女人。就像我妈,她这辈子就依靠在我爸的权威下,你觉得我能好到哪儿去呢?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再变了。”
“问题他是个鬼,是个畜生!”
“是地狱我也去,认定就永远不能分开,除了死亡。”
家庭的观念或许不是父母耳提命面,只是行为就能影响孩子的一生。这种影响不但牢固而且伤害力极强。程悦的母亲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女儿,为爱人付出一切理所当然,只要不分开。一直善良又鬼马的程悦,竟然也被这条看不见的绳子捆着。捆得遍体鳞伤、捆得毫无尊严。
田若白默默地把屋子打扫干净,实在想不出该怎样拯救程悦。毕竟她说了,不能分开除了死亡。
还能说什么呢?
晚上,田若白在台灯下学习的时候看着程悦在床上痛苦的表情,不知道碰到哪里的伤口了。她也不肯去医院,只是在家里挨着。
吃过饭给她处理了伤口,竟然有的地方被咬被抓,血淋淋的。
太变|态了。
趁程悦睡着,田若白出去给沈柒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程悦。”
沈柒在电话那端愣了愣,毫不在意地说:“她自愿的。”
“你是人么?你有人心么?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没做错什么就是不该喜欢你。”
沈柒沉默了会儿说:“因为我第一次面对那样的你,所以……有些东西就控制不住了。”
畜生!
田若白把电话挂了,她明白如果是自己,可能会比这伤的更重。
回到屋里,田若白拼命地强迫自己沉静下来,她要抓紧时间学习。赶紧考出国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田若白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是方元灿只响了一声的电话。
这么晚,恐怕他不知道自己还没睡吧。响一声就挂是什么意思呢?
或许他在想自己?
没一会儿看到他发消息过来,但很快就撤销了。
不过里面的话已经被田若白看到了:那天,田若青没走是因为她在我家等着艺术节的内部消息,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已经渐行渐远,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呢?我想放弃根雕,选择从政。希望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幸福,希望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可现在看已经不需要了。如果我现在可以放下身段求你,还能回到我身边么?
田若白感觉最近自己的泪水有点多,两眼模糊得已经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了。
抹掉眼泪,田若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对面是秒接,可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田若白清理了下嗓子:“你的短信我看到了。”
“若白,你是真的……”
“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会怎么办呢?”
方元灿长长叹了口气,说:“那我是不是只能祝你幸福了。”
好吧,这种男人真是直男癌,太中二了。毫无狼性的男人,在现实社会中还能活过第二集么?
但田若白此时并不想解释什么,更不想给对方希望。
“你从政是怎么回事?”田若白岔开话题。
方元灿苦笑了下,“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田若白欲言又止,好多话想说也不敢说出口,沉默了好一会儿说:“算了,我祝你和田若青幸福吧,咱们的缘分可能到此就尽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田若青这次因为受贿已经被控制了。而且……据她说,伯父现在人应该在医院。”
什么意思?父亲在医院?
方元灿叹了口气:“其实这次你姐姐回来是因为伯父身体不好,但是他们并不想让你担心,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让你离开家。伯父应该是脑血栓,之前应该也发过病,你不知道吗?”
之前发过病?田若白细细回忆着,猛然想到那次父亲出差。
所以他不告诉自己,就让国外的大女儿回来。这算什么意思?
“田若青的话你也信,为了抢走你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就算我父亲病了,有什么理由让她回来?那是我没用么?”
“若白,我觉得田若青不是这样想的。”
“行了我懂了,以后别在半夜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想当海王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