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15：高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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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威看着东方宪助面露异样，不由得也感到一丝诧异。
自己的强运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又发挥作用了吧？
虽然乔威没想到东方宪助这个JO7中SBR大赛的龙套、乔尼.乔斯达只在旁白中提起过的岳父，还曾有过一段参与新选组的经历，但乔威对已经被时代抛弃的日本剑道没有兴趣，新选组的故事也彻底结束了。
从东方宪助积极谋求晋升之机的样子来看，他那把取名为加州清光的佩刀，更大概率是打算蹭一个名人同款、不至于跟冲田总司的断刀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穿越者记忆里留名日本史的加州清光，也不过是握在名人手里参与历史大事才有名，本身只是普通的量产武器。
哪怕东方宪助说自己掌握的神奇剑术跟某种呼吸有关系，乔威宁可等那位屑老板被剧情杀，也不至于闲到远渡重洋、为了穿越前的情怀去专门拉他一起晒太阳。
原本东方宪助身上没有多少值得乔威关注的价值，但考虑到东方宪助在JOJO剧情中古怪的出场方式——大总统派人追杀主角时自称无辜路人、随后很快脱离战斗，以及对方在乔威提起墓碑镇时的异样……
如果东方宪助早早跟从亚利桑那沙漠中奇迹生还的法尼.瓦伦泰有了交集，事情就另当别论。
乔威盯着东方宪助的双眼，对方没多久就不自在的偏头躲避了乔威的视线。
“还没有请教两位的姓名。”东方宪助低头喝了口酒。
“罗根。”察觉到什么的罗根主动对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瓶，“这是我的老板。”
“叫我乔威就好。”乔威笑了笑，“你知道墓碑镇？”
“亚利桑那最大的银矿产地，谁不知道。”东方若无其事的说，“在加州的金子被淘完后，很多矿工都往那里聚集了。”
诚如东方宪助所言，自从几年前亚利桑那的银矿被发现后，越来越多不甘心没赶上淘金狂潮的亡命之徒都汇聚到了那里，但墓碑镇的名字由来，还要早于此事许久。
墓碑镇最早是被美军驱赶的印第安人在亚利桑那沙漠外围建立的一处聚居地。随着加州淘金热的兴起，墓碑镇又成为了西进淘金路的一处必经之地。当冒险家和探矿者发现了墓碑镇附近的巨大银矿后，那里更是变得热闹非凡。*
因为如此复杂的建立史，墓碑镇上常年活跃着大量的不法份子，镇外林立的墓碑就是镇名的由来。*
在银矿被发现后，矿工和雇主之间的劳资矛盾、原印第安部落和移民雇工的种族矛盾、以及随之而来的犯罪横行的状况，都让混乱无序成了这座小镇的主调。
这反而吸引了更多想要在此成名的镖客牛仔们，迭代迅速的治安官简直成了墓碑镇的招牌特色。
乔威知道“墓碑镇”在未来还会上演许多传奇的牛仔故事，更是百年后无数以荒野大镖客为题材的影视、游戏的最佳背景地点。所以他从老泽维尔那知道了法尼.瓦伦泰逃离沙漠后首次被目击到的地点就在这里，并没有感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乔威向东方宪助提起墓碑镇，只是觉得他作为一个黄种人，很可能没那么容易融入社会，正好乔威想找一个懂行又不至于和当地有太多牵扯的人帮他们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反而有了意外的发现。
东方宪助。
乔威看着对方又笑了笑。
“乔威先生你们想去墓碑镇？”东方宪助用试探的语气问道，“我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曾独自从亚利桑那沙漠中逃了出来，被墓碑镇的人救过命，也许他会想要报答一下当初的恩人。”乔威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说着，“我打算偷偷帮他完成这件事，但又不好明着告诉他是我做的，所以我现在需要一个向导，帮我找到我朋友的恩人，你明白吗？”
东方宪助愣了一会，也许是在试图把乔威那段含糊的表述转化为日语来理解，也许是在思考乔威的意图，他又连着喝了好几口威士忌，才略显羞赧的问，“乔威先生是打算偷偷的帮朋友一个忙？”
“没错，我帮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也会帮我。”乔威用一种心照不宣的语气说，“求人办事总得绕点远路，你明白的。”
东方宪助的脸皮又抽了抽，“不知你的朋友是哪位？从沙漠中生还这种事很少见，说不定我听说过……”
乔威没有直接说瓦伦泰的名字，而是开始和东方宪助谈起了价钱，最后他以一百美元作为定金、以及后续介绍东方宪助加入基金会即将成立的物流公司作为代价，和东方宪助达成了“向导”合约。
老泽维尔名下那几家牧场还算有名气，东方宪助因此对还不见踪影的物流公司有所期待。在知道乔威他们明天就会随着火车继续启程，东方宪助和乔威约好了上车时间，借口自己要收拾行李，匆匆离开了。
乔威向罗根使了个眼色，罗根便点点头，拎着酒瓶跟上了东方宪助。
之后乔威又在酒馆里坐了很久，遗憾的是并未再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许是中年治安官留下的威慑足够，没一个醉鬼和赌徒敢闹事，他们都老老实实的等酒馆宣布打烊便离开了。
在天亮之前，东方宪助和罗根前后脚上了火车，乔威让管家詹森替东方宪助安排一下，便和罗根一起回了他的定制车厢。
“他就是去跟治安官告别了一下，没做什么。”罗根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失望。
“那不一定。”乔威说，“你觉得这位治安官如何？”
“很厉害，但我居然从未听过有一位名为欧普的神枪手屈居小镇当治安官的传闻，他应该换过名字……”罗根满不在乎的说，“这很常见，以前打仗的时候就乱糟糟的，有些人就是不希望透露自己的底细，才好重新过回平静的生活。”
两人关于东方人的话题就此打住，接下来的旅途乏善可陈。
到了堪萨斯之后，乔威便把路易斯等人抛下，让管家詹森带着他们去筹备物流公司，自己则拉着罗根和向导东方宪助坐上了特制马车，一路朝着亚利桑那州的墓碑镇而去。
在上了火车之后，乔威就故意让东方宪助见识到了自己奢华的贵族做派，再加上同行的罗根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东方宪助便没敢对乔威白天始终闷在车厢内的行为提出什么疑问。
也许是之前偷偷吸食的金刚狼血液太饱腹，乔威很长时间都不必真正吃点什么。一路上乔威除了故意在罗根面前吃几口面包，也就喝一喝装在马车里的葡萄酒，尽量避免同行的两人发现他的进食异常。
与此同时，乔威也在东方宪助的随身行李中见到了他的佩刀——一把半米左右、被布条裹紧的日式打刀。
夜间休息时，乔威也曾想让东方宪助展示一下他的剑道，但东方宪助笑着拒绝了，反而在得到乔威许诺的报酬后，不吝惜子弹的炫了一手不输欧普治安官的快速拔木.仓术。
“总要让先生们觉得雇我是物超所值的嘛。”东方宪助如此说，甚至还提起了自己拥有的两个肚脐在日本被看做“生来异相”、得到过许多优待，到了美国却反而成了取笑的把柄。
“不过能让大家笑一笑也挺好。”东方宪助对此的态度倒是宽和，“能减少冲突就好了。”
罗根渐渐也开始欣赏起东方宪助来，觉得他算是个不错的人，也许真能突破种族劣势，在西部牛仔这一行里有所作为也说不定。
有了东方宪助的带领，他们沿着前人开拓的道路，很快便进入了亚利桑那州。
因为矿区的存在，墓碑镇周围生活着不少被铁路公司开除的华人雇工，东方宪助一副跟他们很熟的样子，路上遇到了他们还会用粤语互相问好，乔威在一旁听着，也跟着他们回忆起了不少中文语法。
“要想打听什么，去找这里的阿龙夫人准没错。”东方宪助这样说着，将乔威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Can-Can的中餐馆后门外。
因为路上不断给出的暗示，东方宪助识趣的把他们到达的时间控制在了傍晚。在乔威表示自己需要先休息一下后，罗根就先跟着东方宪助进入了餐馆。
直到太阳彻底消失，乔威才披着斗篷下了车。
“阿龙嫂，有人找。”
他刚有接近后门的迹象，早就等在那里的华裔青年便用粤语朝内部喊了一声，在乔威接近前就闪身消失在了门后。
乔威也不以为忤，推门走进去后才解下了斗篷。
这里并不是中餐馆的后厨，更像是一个待客的小房间。罗根和东方宪助正坐在圆桌边，和另一个高坐一旁的东方女人交谈着。
在还算明亮的灯火下，乔威能看到这个满头珠翠、身穿丝绸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英语虽然和东方宪助一样带着点口音，但还算流畅。
“这是阿龙夫人，也有人叫她中国玛丽，是墓碑镇消息最灵通的人。”东方宪助看到乔威后便主动向他介绍着，“我的第一份活儿就是她帮我介绍的，有什么事情来找阿龙夫人绝对没错。”
来美国的华人在遇到需要为自己取个洋名字的情况时，男的约翰、女的玛丽是一个普遍现象，乔威却想到了别的。
进入餐馆后不久，作为吸血鬼的乔威便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远超常人的能量。
和金刚狼那来自变种人的特异不同，阿龙夫人周身围绕着一种也许能被称作“气”的特殊磁场，有点像乔威猜测中的波纹使者，但他却没感觉到如同太阳般力量的威胁，更没有所谓遭遇天敌的本能预警。
坐在那里的华裔女人，虽然比普通人强大太多，但给乔威的威胁感并没有比金刚狼高到哪里去。
不知乔威所思所想的中国玛丽抿嘴一笑，
“东方高抬我了。不过是因为镇上的朋友们都相信我，跟着做点掮客生意罢了。”
她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乔威，“不知先生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我在镇上待了快二十年，倒也亲眼见过几次从沙漠中救人的事，也许我正好认识你要找的人呢？”
罗根对着乔威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中国女人的认可，同时也向乔威比了个手势，示意隔壁房间藏了几个好手。
乔威笑着朝阿龙夫人拱了拱手，用略显生疏的白话说，“请教夫人高姓。”
“我夫家姓高，但本地人觉得不太重要，很少有人这么问。”高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但还是用英语对乔威说，“事情一件一件来，先生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在我们谈完沙漠生还者后再说也不迟。”
又是一个有趣的巧合。
乔威想到了自己知道“九头蛇”时，对西藏波纹使者和某位至尊法师关系的猜测。
他估量了一下从火车上和金刚狼战斗中得到的自身数据，做好了心理准备后便将一句话问出了口。
“高夫人，你和昆仑有关系吗？
“砰——！”
乔威的话音未落，高夫人便站起来踢断了桌子，瘦小的身体在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猛的将罗根击飞，旋即朝着乔威攻去。
“不要紧张。”乔威抵住了高夫人的拳头，又抬腿逼退她，“我就是想知道两件事。”
“你是什么人！”高夫人终于用略带云贵口音的清朝官话急声道，“为什么知道昆仑！”
东方宪助一脸无辜的举高了双手靠墙站着，而罗根则晃了晃头，从地上爬起来后堵在了门口，和隔壁房间里想冲出来的人对持着。
“第一，你知道波纹使者吗？”没从高夫人的拳头上感知到什么太阳能量的乔威放下心来，
高夫人表情一松，“我们和波纹使者可没有关系。”她朝后退了两步，戒备的盯着乔威，“你怎么知道昆仑的？”
“我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西藏隐藏着三种神秘力量，一种是昆仑，一种是波纹，还有一种是，”乔威停顿了一会，“魔法。”
“看你的表现，那个人告诉我的都是真的？”
高夫人说，“如果你只是想试探一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知道有波纹使者的存在，但我跟他们不熟，至于魔法……我没有听说过。”
她收起了架势，重新坐回高椅上，“你最好跟昆仑没有关系……你是白人，我不会动你。”
昆仑是漫威故事中捍卫者联盟主要成员铁拳的力量来源，是一片每隔十年才会现世的奇特空间，里面生活着一群掌握了气功的武术家、不死者“寿老”以及等待继承人的神秘龙之力……某个美国少年就是因为继承了这份力量，才成为了所谓的超级英雄铁拳。
虽然乔威觉得美国人的故事里让中国人把自己圣地的力量交给美国人的行为简直槽点满满，但介于捍卫者联盟这个街头英雄组织在漫威大事件中出镜频率之高，以及他们和蜘蛛侠的良好联动关系，乔威还是从高夫人身上再次确定了自己身处漫威某个宇宙的事实。
这位高夫人一副害怕昆仑追兵的样子，说不定真有可能是漫威宇宙中某个更有槽点的反派忍者组织、手合会的五根手指之一，为了永生给“黑空”卖命的昆仑叛逃者、将来的纽约黑手党头目。*
穿越者尊敬她作为中国玛丽，在历史上为美国华裔做的事情，但也警惕她有可能成为和夜魔侠、蜘蛛侠等超级英雄缠绵许久的反派的身份。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能在墓碑镇混的开、掌握了气功、身手不凡的华裔女人没那么简单。
她之前的动手更像是想给乔威一个下马威，见好就收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乔威眯了迷眼睛，单刀直入的问。
“第二，你和法尼.瓦伦泰有关系吗？”
高夫人表情挣扎，皱眉思索了好一会，但还是做出了决定。
“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吧？”
她的手里出现了一块成人手掌大小的红色宝石，被精细打磨过的切面能让光线在它的内部发生上亿次折射，这是大自然的瑰宝与奇迹。
“艾哲红石……”乔威用一种飘忽的语气对高夫人说，“你不是说你跟波纹使者没关系吗？为什么这块石头在你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015：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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