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16：是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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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艾哲，石头也和波纹使者没有关系。”高夫人将宝石举向烛火的方向，让它闪烁出更加绚丽的光彩，“这是法尼.瓦伦泰留下来的信物。”
“听着，我不在乎你是谁，也不在乎你的真正目的，既然你提起了瓦伦泰……”高夫人面露冷色，“只要你完成我和瓦伦泰的约定，这块石头就归你。”
“你误会了，高夫人。”乔威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向一位朋友卖个好，这才来墓碑镇寻找当初从沙漠里救助瓦伦泰先生的人。”
“但如果我能办到……”乔威看着高夫人手中的宝石，“我很愿意替瓦伦泰先生完成这个约定。夫人，能详细说说约定的内容吗？”
高夫人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东方宪助，一直高举双手、表情茫然的东方宪助朝她点了点头，肯定了乔威的说法。
“瓦伦泰手里的地图。”高夫人说，“只要你把地图给我，这块价值连城的宝石就归你。”
“夫人说笑了，我手里怎么可能有瓦伦泰先生的地图。我只能算是他的朋友，也许他还不承认。”乔威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再用惊讶的语气说，“而且什么样的地图能值得用这块宝石去换？据我所知，英国女王的王冠上，都用不起这么迷人的石头。”
之前因为太过震惊，乔威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高夫人手中的宝石和艾哲红石的区别。现在乔威则注意到，石头不像他所知的艾哲红石那样被镶嵌成一条吊坠，表面也有些许人工打磨过的痕迹，不如真正的艾哲红石那样浑然天成。
但毋庸置疑的是，光线确实在宝石的内部产生了奇妙的折射，其上的打磨工艺远超现今珠宝加工业的技术水平、甚至比穿越者的时代还要神奇。
就穿越者所知未来世界上最大的宝石、库里南钻石的原石，也不过3000克拉左右，经过打磨后的最大成品钻石库里南一号更是只有500多克拉，换算成此时的东方计量单位不足二两。
高夫人手中的这块石头则明显超过了这个重量。就算这块在烛光下闪烁着红色光芒的石头不是艾哲红石，企图对石鬼面进行深入研究、探索光线折射与柱中人的进化关系的乔威，也对它志在必得。
就在乔威与高夫人僵持不下时，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哈哈哈，乔威先生才是在说笑吧。”
之前在酒馆中偶遇过的神木.仓手、治安官欧普推开了乔威来时的那扇门，“乔威先生说自己有位朋友从沙漠中生还……你说的朋友，难道不该是刚刚改名乔威没几年的你自己吗？”
欧普治安官讽刺着乔威之前“无中生友”的行为，顺势也将乔威一直对东方宪助隐瞒的姓名说了出来。
“我忘了，你连当时是谁从沙漠里救人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法尼.瓦伦泰？”
“全纽约的人都觉得你就是瓦伦泰，你从瓦伦泰的遗物里找一份地图，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欧普治安官将手扶在了大腿的木.仓套处，“大家都诚实点，各取所需不好吗？”
乔威挑眉看着依旧举着手的东方宪助，“原来是你救了瓦伦泰？”
东方宪助讪笑了一下，但还是维持着沉默。
“从沙漠里活着回来的人可不多。”欧普治安官说，“东方也是怕自己惹上麻烦，我作为他的担保人，可不能对你们的事置之不理。”
“所以你就一路跟过来了。”罗根不耐烦的插了一句，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
之前罗根自告奋勇的去跟踪过东方宪助的行踪，却没发现对方是如何在自己眼皮底下和欧普治安官传递消息的，这让他有些沮丧。好在乔威对此没说什么，甚至还给了罗根一个安慰的眼神。
毕竟下了火车后的一路上，乔威也没能发现东方宪助有什么不对……只能说这个东瀛人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影帝级人物。
对方应该是在他们相遇的那间酒馆里，就察觉到了乔威话语间的漏洞，当即便委托了欧普治安官这位消息灵通的白人帮他去确认乔威的身份。
现在欧普治安官带着他的调查结果来了，开口便戳穿了乔威假借瓦伦泰身份的事。
乔威的眼神在东方宪助和欧普治安官身上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高夫人手中的宝石上。
“我不在乎你是谁。”高夫人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把地图给我，这块是石头归你。”
“行，大家就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吧。”乔威示意罗根不必再戒备隔壁的那群打手，“我要这块宝石，还有，东方必须跟我说清楚、法尼.瓦鲁泰是因为什么才能从沙漠中生还的。”
“你们跟我描述一下地图的样子，我回去找找，找到了就寄给你们。”乔威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如果你们不放心，跟我一起回纽约也行。”
“乔威先生又在开玩笑了，你都能随便冒名顶替瓦伦泰，我们又怎么敢去你的地盘走一趟。”欧普治安官摆出了Can-Can餐馆里的发言人姿态，“你不知道地图的秘密，又何必来墓碑镇打探瓦伦泰的往事？”
“难道我该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乔威试探道，“一张横跨了大半个北美洲的不知所云的地图，我也该像瓦伦泰那样记在脑子里？”
欧普治安官、高夫人和东方宪助同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就连从罗根身后绕出来的打手们也小声的用白话吐槽着“鬼佬装傻”，让乔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是觉醒之路。是原住民口中一直流传的传说。”高夫人盯着乔威，“财富、力量、长生……只要走完那条横跨整个大陆的路线，觉醒之人就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法尼.瓦伦泰就是好运的从沙漠里找到了觉醒之路的线索，更是得到了地图和这块宝石……东方发现他时，分明看到了他怀里的地图，把他送到镇上后，地图却消失了。”
高夫人恨恨的说，“这块宝石只是个抵押品，我要知道觉醒之路的路线！瓦伦泰答应我他会回来履行约定，带我一起走一遍觉醒之路的！”
“是我们。”欧普治安官强调道，“东方发现了他，你给他治好了伤，我安排人送他回纽约，我们都有份。”
“要不是东方没在瓦伦泰说自己从‘觉醒之路’出来时就直接抢了他的地图，我们至于这么费事吗！”高夫人又瞪了东方一眼，“废物，明明是你第一个发现瓦伦泰的，居然连线索都找不到。”
“那可是魔鬼沙漠，我敢在外围转悠就不错了……谁知道‘觉醒之路’在里面啊。”东方嘀咕了两句，“当时风沙那么大，哪还有足迹可以找。”
行吧，别吹了，不就是SBR大赛的路线吗？乔威心下一哂。看来在这个没有神圣遗体可收集的平行世界里，举办SBR大赛的隐藏目的就应该是所谓的“觉醒之路”的传说了。
东方和高夫人、欧普治安官的口角还在继续。
“行了，我们都不计较瓦伦泰当时许诺你什么了。”欧普治安官白了东方一眼，“他从觉醒之路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是除了这块石头，都到你手里了吗？”
“要不是他说只有他脑子里有地图，你们会救他？”终于听明白了的罗根嘲讽的笑了笑，对这件事丧失了兴趣。
既然他们想找的是一个原住民口中关于“觉醒之路”的传说故事，必然和罗根“寻找同类”的目的毫无关系，罗根也就干脆甩手站到了乔威身侧，等着他把这件事彻底了结。
“你知道什么？”高夫人说，“只要有了地图，就能拥有一切！”
她看着已经承认自己知道路线的乔威，“说出你的条件吧，除了这块石头，你还想要什么？”
“原来那张图是所谓的觉醒之路啊。”乔威不怎么诚心的说，“给你们倒是没问题，但你们确定自己是所谓的‘觉醒之人’吗？”
高夫人愣住了，室内瞬间安静下来。
乔威没听说过“觉醒之路”的传说，但按照“用这条路线来办SBR大赛”的结果倒推，很可能不是谁走一遍都能达成目的。
就好像神圣遗体能从SBR大赛选手中选出有资格的人并让遗体与对方融合，想利用“觉醒之路”达到目的的人，也应该需要特别的、能被称作“觉醒之人”的资质。
没有资质的人通过举办SBR大赛吸引有资质的人从“觉醒之路”中获得好处，再从对方手里抢走这个好处，倒也是一个变相利用“觉醒之路”的好办法。
乔威对办一场SBR大赛的兴趣不大，如果这条路也能让人觉醒替身，他就更要好好想想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藏宝图，原来只是个原住民的传说故事。”乔威嗤笑了一声，“地图我可以画给你们，我还能向上帝发誓不会弄虚作假，要是你们想让我陪你们走一趟也没问题。”
“这块宝石的价值，可比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高多了。”乔威看着高夫人手里的石头，“你们愿意换，我当然同意。”
乔威爽快的态度反而让高夫人他们不确定起来。
不管东方当初还从瓦伦泰手里拿了什么，落到高夫人手里的宝石才是真正的稀世之宝。
就如乔威所说，这块足有成人手掌大小、绚丽多姿的宝石比之日不落帝国女王的王冠还要耀眼，放到任意一处拍卖会上，都会引起轰动。
也就只有像房间内这些除了金钱以外，还有其他特殊追求的人，才会同意用这块宝石换一个“觉醒之路”的可能了。
高夫人半信半疑的让手下奉上了纸笔和美洲地图，看着打定主意让他们帮自己探路的乔威认真的描绘出了西起圣地亚哥、东至纽约的路线。
东方宪助凑过去看了许久，才郑重的点头道，“和我当时看到的很像……就是这么弯弯曲曲的样子。”
乔威摊了摊手，“我可不会骗你们。”
“我一向对这些奇人异事感兴趣，”他用友好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们真能从传说故事里得到点什么好东西，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建立起更多的合作。”
乔威这句话一出，欧普治安官便偏头和高夫人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将发言权还给了高夫人。
其他打手则在高夫人的手势下退到了房间外，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几人。
高夫人：“乔威先生能替我解答一个疑惑吗？”
乔威抬了抬手，“夫人请说。”
“你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说出了昆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暴露了。”高夫人的神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晦涩。
“在我的感知里，高夫人身上具备的力量很像是东方传说中的‘气’，而就如我之前所说，有人向我说起过隐藏在西藏的三种力量、昆仑、波纹和魔法，我只是猜测了一下，没想到好运的猜中了。”
也不知他们是否相信了乔威的这番说辞，高夫人盯着乔威不再说话，一直保持安静的东方宪助则挪了挪身体，将自己背着的打刀放到身侧。
“你们原本是想来亚利桑那找什么？”欧普治安官的手并没有从木.仓套上移开，“想必和你知道的西藏力量没多少关系吧？”
中年治安官看着罗根兴趣缺缺的表情，示意高夫人将宝石放到桌子上，“也许我们确实能建立一些合作。”
“没错，我们要寻找的不是如高夫人这种人人只需掌握方法、就有可能修炼出来的技艺，”乔威说，“我们在寻找一些与生俱来、具备特殊天赋的人。”
“原本以为法尼.瓦伦泰和墓碑镇的不解之缘有些特殊的因素在里面……但能认识几位朋友，不也不亏吗？”
乔威毫不介意他们识破了自己并非瓦伦泰的真实，一脸坦诚的说道，“我名下的基金会准备成立一家专门做牧场主和牛仔们生意的物流公司，不知你们是否对此有所耳闻？”
然而不等乔威和欧普治安官再提什么合作的详情，他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去拿放在桌上的石头的行为，让一些人有了新的动向。
之前被高夫人挥退的打手中越出一人，无视了屋内一直在用英语交流的氛围，直接用白话对高夫人说道，“阿龙嫂这么大方，可问过我们这群弟兄不曾。”
“既然地图已经到手了，把这些鬼佬干掉就是！”打手们隐隐骚动起来，甚至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起欧普治安官和东方宪助来。
“你们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高夫人神色一冷，目光约过打手群，投向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小个子男人，“阿兴，你怎么说！”
“他们可是白人。”她用略带云贵口音的清朝官话呵斥道，“我们好不容易在墓碑镇有了立足之地，你就不顾镇上八千余同胞的未来了吗！”
“妇人之仁。”被称作阿兴的男子甩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走向了桌子上的宝石，“有了这块石头，又有了地图，我们未尝不能东山再起！”
察觉到不对的罗根握紧了拳头，乔威却暗示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们作壁上观。
高夫人看着向她走近的阿兴，反而戒备的朝后退了一步……就在高夫人挪动脚步的瞬间，阿兴的身形猛然加速，如同一道黑影般朝着桌上的宝石和地图扑去。
“砰砰——！”
“砰砰——！”
欧普治安官和东方宪助同时拔木.仓，连发的枪响声如期而至——还在冒烟枪口都朝着阿兴和宝石所在的方向，可中弹的部位居然是位于他们身侧另一方向上的乔威和罗根两人的眉心和心脏！
再神奇的西部拔木.仓也做不到如此精准的逆方向打击，除非子弹能因为他们的一个念头而拐弯！
罗根的身体颓然倒地，发出了一声闷响，乔威也随即瘫倒。
欧普治安官最先反应过来。
“你们又在耍什么东方幻术？”
他看着桌上消失的宝石和地图，以及不见踪影的阿兴和陷入混乱的打手群体，立刻将枪口指向了高夫人。
东方宪助则小步后撤、再次靠墙而立，将被布条裹住的打刀握在了手里。
“幻术？”
“不，”高夫人再次后退了一步，“是替身攻击。”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016：是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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