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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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阻止他。”马里布海岸，托尼歪在沙发上，冷漠的接受女朋友的二次攻击。
“不，他爱怎么怎么样。”他双手抱在胸前，显得非常不近人情。“他变成什么样都不关我事。”
“托尼——”小辣椒无奈的又叫了一次托尼的名字，后者撇嘴假装没有听到，依旧坐在原地不动。“好吧，”小辣椒笑了笑“我当时也吓坏了，刚下来就看到你躺在那儿，但是他还把你抱上沙发，说真的已经很贴心了。”
“所以我应该对他说谢谢？”托尼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你知道吗，如果我被警察或者fbi或者那个神盾局找上，是因为那臭小子的事，那我绝对要开派对，庆祝我终于可以把他关进监狱里摆脱他。”
“当然我绝对会给他的罪名里加一条，殴打自家老爸。”
“托尼——其实你不觉得确实有点过分吗，关于他留级的事情，你就这么跟他说。”
“他从小就这样，都是我跟他安排好，他也不会拒绝，你知道吗，他根本不在意，他打我就是想打我，你需要我跟你列举他曾经非常认真思考我遗产而意图谋杀我未遂的例子吗？他就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已。别被他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我记得他十岁的时候怎么把一个高他一个半头的男孩差点打废的。
他喜欢这个，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要遇上不合规定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那孩子就10岁，坐在校长室里，装得那副无辜的样子，要不是我了解他，我也会被他骗了，而且他在那种时候就巧舌如簧，为自己开脱罪行。”
“我记得那事，你让他禁足，那里都不准去，还让他发誓不准乱来。但是托尼，他已经改变了，长大了，而且还有奥利奥，我是说，他们会有分寸的。”
“你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他说那句圣诞快乐的时候开心极了，然后就揍了我！揍了他老爸！好吧或许有了奥利奥我不用担心他的精神变态心理随意杀人，但是他要心血来潮去抢银行什么的怎么办？”
“你太担心他了。”
“没有。”
面对女朋友的话外音，托尼从鼻子里出了口气“等着瞧吧。”他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并且身体力行的利用声控装置要贾维斯打开电视，接着在看到洛杉矶国际机场附近的新闻后立刻后悔自己这乌鸦嘴干嘛那么准。
电视上正在播出的是银行ATM取款机30分钟前被抢劫的新闻。
监控内，一个穿着连帽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高个子男人走进24小时自动取款机的隔间内，他徒手拆下了机器，拿走了大量现金，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离开了。
这大概是最潇洒干净利落的罪犯了。
“这不是他。”小辣椒呆愣了几秒后伸手捂住嘴喃喃自语。
“这不是他。”托尼立刻用上肯定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其实内心却完全没有底气，这种被警卫抓住直接扒下警卫丢到一边，还一下子就跳不见的超人般气势，基本上……应该就是奥利奥了，不他完全不认识那个人，他不认识。
托尼想都不想换了一个台，正好播出的是史努比，嗯很好，看这个就好。
——
卡布奇诺在塞给詹姆斯和爱丽莎最后的临别礼物之后，坐上了早就定好的飞机头等舱，并且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大量的食物，一个人坐在堆成小山的座椅前，大快朵颐。
他一个人的出行稍显惹眼，尽管头等舱内其他人和他一样身穿高档西服，或者休闲服，但全是成人，只有他一个孩子，背着一个书包的孩子。
卡布奇诺基本上是左手拿着东西吃，空着的右手在本子上和脑内的卡布奇诺对话。
关于刚才银行抢劫的事。
嗯，还真是他做的。
‘告诉过你了，没人能阻止我们，我们也不会死。’
（我感觉到了，而且我也觉得你说的对。但是查尔斯，一旦爸爸发现不对劲，他会让查尔斯直接读我的思想。）
‘你提到这个的时候可并不高兴。’
（从小他们为了判断我是否撒谎，就直接读我。）
‘这样没任何隐私，这不公平。’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卡布奇诺写下这样的句子后放下了笔，他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他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感到不满，因为他没有感觉，所以就不会‘开心’‘愤怒’‘难过’更不会有……不爽。
卡布奇诺漫不经心的抓着炸鸡块往嘴里塞，目光落到窗外的云层上。
我要去找我妈妈。
这个念头刚出来，卡布奇诺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从来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什么。他的一切都是爸爸给他安排好的，甚至连朋友都是，他从不主动争取什么，只是按照爸爸的希望去做。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布奇诺觉得自己没办法再往下深思，几大口把桌上的食物吞下肚子后，他叫来乘务员把桌子收拾好，接着从包里翻出mp3打开后把耳机塞进耳朵里。
是时候进他的记忆宫殿了。
他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东西。
卡布奇诺闭上眼，任由自己回到遥远的过去。
——
卡布奇诺伸手拉下纽约公寓的门把，推门而入，再次重温记忆最深刻的一幕。
客厅内爷爷和爸爸正在吵架。
“我不管你是跟谁生下来的，但他有问题，你至少得把他送到医院去，或者你把他给我，我有朋友可以帮忙看看。”
“让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被观察？他是你孙子！”
“今天他杀的是猫，再长大你敢保证他不会对人出手吗？！这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隔壁米勒教授回来的早，他指不定还要干出什么事！
你想让我告诉你我看到的吗？他用手指把那只猫的眼睛挖下来了，不仅如此，还用美工刀把猫耳朵割了下来，米勒回去的时候正好看着他用菜刀把已经断气了的猫咪脑袋砍下来！
他们家儿子在哭，那小鬼满身血还在笑！而且他把猫的眼珠当零食吃！唯一值得庆幸他们家没直接报警！他得被监控起来！他长大只可能是个杀人犯！”
卡布奇诺记得这是爷爷和爸爸吵的最凶的一次。
年轻的爸爸珉着唇，看着虚掩的房间内，坐在地毯上玩电路迷宫的他。
爸爸把爷爷打发走后，就走进了他的房间。
卡布奇诺跟在记忆中的爸爸后面，进入那间当时以为生的是女孩所以提前装修成粉色的，属于他的房间。
“你把那只眼珠吃进去了？为什么？”爸爸在他旁边盘腿坐下，一边看着他一边问。
“我想那么做，”卡布奇诺听到自己回答，他抬起眼睛看着托尼，“我没有做过，我就想做。”
“…听着这是不对的，那只猫也是有生命的，你为什么杀了它？”爸爸把他手拉过去，上面全是猫咪临死前的抓痕，他脸上也是。
“我不知道。”卡布奇诺看着年幼的自己回答，“我就是想做，艾里克让我摸一下，我就摸一下，然后它就打呼，然后我就捏住了它的脖子，我抱着它，感觉到它很温暖也很放松，我就顺着他摸，然后就”
就是这里了。
卡布奇诺走近正在对话中的父子俩，他注意到，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在笑，而爸爸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看着儿时的自己低垂着眼睛，推倒了积木。
“够了。”爸爸打断了他，然后用力揉乱了他的头发“不要再这么做了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做？”
“温暖。”
没错，他那个时候还没办法感觉到任何东西，但是那个温暖的触感，弄死那只猫的触感还残留在在他的心里。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那些东西？”眼泪仿佛不受控制的滑落下去，他问爸爸，“我只是在尝试感受，可为什么爷爷要凶我。”
“因为这是错的，听我说，你拿着积木的时候，”他爸爸把他脸上的眼泪抹掉，又把积木重新塞进他手里“这也是触感。卡布奇诺，你想要的不一定只能从那里获得。”
“你不能因为你感觉不到，所以在感觉到什么的时候，就去过分的追求。”
卡布奇诺觉得自己的演戏是真好，因为他爷爷其实说的是对的，他尝过了杀死什么的滋味，就还想要更多。
说实话他只是没事做，这时候他爸爸还不知道他的想法。
卡布奇诺沉思了一下，他退出这个房间，决定去他爸爸发现他真面目的时间段。
那是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
是促使他们搬家，让他去x学院的事。
卡布奇诺踱步到了客厅内的沙发上坐下，他靠着椅背，将目光放到了公寓的木门上。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爸爸托尼斯塔克一直带着他住在纽约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内。
这天距离杀死猫咪的事情已经过了一年多，爷爷奶奶刚死不久。
爷爷奶奶死前是从他们公寓离开的，爷爷又像往常一样和爸爸吵了一架，这回爸爸妥协了圣诞之后就带他去看医生。
他爸爸神经有点粗，或许是因为有一个精神变态的儿子的关系，托尼斯塔克对于危险的反应很迟钝，他甚至觉得其实变态杀人犯只有电视里有，尽管他们在纽约，新闻总有枪击事件。
但他不一样，就像爷爷跟爸爸说的一样，他总会杀人的，他看各种类型的书籍，为那天积累经验。
然后……
那天来了。
随着屋外的阳光被月光取代，他看到五岁的自己悄悄走出了房间，带着从小提琴上拆下来的琴弦，并且在去厨房拿了菜刀之后，钻进了爸爸的床底下。
以为他睡着了的爸爸在工作室里呆到了很晚，然后才回到房间，他关灯，最后上床。
那时的他老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监视他们，从葬礼开始，甚至那天晚上在大楼外还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卡布奇诺起身离开沙发，靠在托尼斯塔克的房门口，看着他陷入熟睡，在床上的传来绵长的呼吸不久，躲在床下的孩子开始了动作。
卡布奇诺看着幼时的自己将从小提琴琴弦做成的长绳弯成一个极大的弧度，套了两个大圈后，他悄悄的将这个柔软却又具有韧性的铁圈伸出来，不断进行调整。
门把响起了，卡布奇诺看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潜进了他们家。
男人先进了他的房间，却没有在床上找到他，但是他没有过多的迟疑，决定去把屋主干掉。
卡布奇诺任由让男人穿过自己，走进了他爸爸托尼斯塔克的房间，在男人迈进铁圈陷阱刚刚在床边站定，抽出匕首还没来得及对床上熟睡的爸爸行凶时。
猎人变成了猎物。
躲在床下年仅五岁的孩子慢慢将摆在地上的铁圈上抬，慢慢拉紧，最后在大小合适并且刚好套对方脚踝上时，猛的用力拉紧。
陌生人失去重心惨叫着跌倒的同时，他将菜刀刺进了陌生人的脚踝。
托尼被惊醒了，他立刻翻身躲开那个男人还想行凶的动作，可是却被接下来的一幕吓傻了。
年幼的他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在扑向男人而被对方匕首刺进肩膀的同时，他把偷来的爸爸用来碎冰的冰锥刺进了男人握刀的手腕，男人怒吼着，还没来得及抽出那把冰锥，他就把自己肩膀上的匕首拔了下来，从男人腰部扎进去，然后用力上划接着滚开。
一切发生得很快，男人的张大了嘴想要呼吸，可是被开膛破肚的他只能抽搐，卡布奇诺看着儿时的自己不顾爸爸的厉声制止，抽出了不速之客手腕上的冰锥，接着，狠狠扎进了他大张的嘴，穿过他的喉咙将他盯在地上。
在失去生命的罪犯，以及满身是血的他面前，爸爸忍不住冲到厕所去吐了一场，但是他没有拨打报警电话，而是拨打给了查尔斯。
卡布奇诺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爸爸打完电话后，把幼时的自己拉扯出他的房间，让他远离案发现场，同时把他丢进自己的房间，还把房门上了锁。
卡布奇诺盯着那时年轻的父亲，托尼斯塔克跑去厨房洗手，冲掉因为抓他而沾染上的血液，甚至用冰水洗了把脸。他开了一瓶威士忌后，甚至都没有倒进杯子，直接拧开了瓶盖就往嘴里倒。
卡布奇诺就站在客厅里，看着记忆中的男人不断在客厅内踱步焦虑不安。
由于被称为蓝恶魔的变种人，丹尼尔卡西迪的能力，查尔斯很快就到了。
他们处理好了尸体，然后，见了他。
卡布奇诺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查尔斯，在查尔斯的辨认下，他说了真话。
坐在沙发上的卡布奇诺看着记忆中的父亲随着每一次查尔斯的提问，自己给予的真实回答，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最后没忍住又打了他一巴掌。
“他只是精神病。”查尔斯制止了想要继续打他的爸爸，其他的变种人没敢吱声，任谁在看到那具尸体之后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知道，我只是……”
“我会杀了你的。”卡布奇诺在看到幼年的自己这么说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发现了问题。
他的记忆被改过。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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