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只是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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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杰森跟迪克开始轮流穿上蝙蝠装，红头罩跟夜翼就很难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晚上。出于身高和身材的考虑，能帮忙的只有布鲁斯的堂姊──蝙蝠女侠，凯特．韦恩。
这儿有个有趣的小故事；事实是，家里没人想当蝙蝠侠。
蝙蝠装总让迪克心理上不自在，而杰森嫌弃蝙蝠装所有笨重的、不能配木仓的设计。提姆认为红罗宾就很好。斯蒂芬妮扬言要给蝙蝠套装喷紫色喷漆。
卡斯的战斗风格跟蝙蝠装背道而驰，达米安则肉眼可见地，矮。芭芭拉在意识到膝盖状态不再适合街头后全职神谕，阿尔弗真的不能在考虑名单上。
没人问过赛琳娜，不想成为其他蝙蝠们的夜巡笑料。
至于刚加入的杜克？没门。
本来夜巡人手不足是失去布鲁斯后，孩子们面临的最大危机。新问题是，互穿制服造成的微妙乱象。
今天斯蒂芬妮兴高采烈穿走夜翼装，明天达米安心怀恶意假扮红罗宾。
后天可能提姆愤怒地被迫套上绿鳞短裤罗宾套装，冤冤相报的结果是，改天红头罩从头到脚都被染成亮紫色。
迪克都要疯了。他希望布鲁斯回来。他会为此日夜祈祷。
继承韦恩企业、继承布鲁斯所有人设、包括那些花花公子月匈大无脑的部份难道还不够绝望？是的，不够。看看他这些活跳跳的弟弟妹妹。
啊。
年不过三十，迪克已经对生儿育女产生真实且绝对的恐惧。这是要他命。
今夜哥谭可谓风平浪静。杰森坐在成衣厂顶楼边缘，享受辣热狗和犯罪巷的夜景。没什么美丽的，只能这么说，除了扮成蝙蝠侠在小巷内吓唬罪犯的哈莉．奎茵。
问题是，杰森已经在生命的折磨下学会适当地心怀感激；那么是的，楼下的前小丑女和她身上那套粗制滥造的蝙蝠装没有任何问题。他甚至能乐观地认为这是好事。自从大概八年前，小丑的头被公然挂在大桥上（其余尸身至今仍不知去向，并且），哈莉越发活泼且往积极正向靠拢。
那绝对是个恐怖故事。也绝对造福了整座哥谭所有平民。
迪克的脚步声从杰森背后接近。蝙蝠装影响了夜翼的身轻如燕。这拉回了杰森流进记忆洪流的思绪。
“哦蝙蝠。”杰森开口，语气随意，远非应有的敌意，“滚开，犯罪巷是我的地盘。”
“你认真的？我以为蝙蝠侠跟红头罩互撕的剧本几年前就过时了。”
迪克被逗乐了，在杰森左边坐下，带来两杯奶昔。斯蒂芬妮在通讯上问杰森下周能不能抽一天陪她去挑礼服，为了出席两周后哥谭大学的校内舞会。
现在斯蒂芬妮回学校了，在哥谭大就读护理。老实说，她的成绩不太好，通常是低空飞过。不过斯蒂芬妮依然是蝙蝠洞里、唯一一个能合法进行缝针的人，她以此为傲，有点得意忘形。
“两周后又有一个新品发表。”迪克说，一边把奶昔给杰森，“说真的，他们一个月到底能有多少场派对跟晚宴？我不想去。半点不想。我想就把现场扔给提宝，在致词结束前从后门溜掉。”
杰森拿掉头罩，侧过脸，横了迪克一眼，嗤笑道：“而那正是我继续拒绝合法复活的原因。”
迪克几乎要揉脸来表达痛苦，要不是揉脸的动作不符合蝙蝠侠的形象、也不适合蝙蝠侠的装备。就是这种时刻，迪克多希望他永远是夜翼，只是夜翼。
“你知道，我还是可以给你安排更多约会。”迪克说，几乎是用心险恶，“我们这儿的选择有，芭布斯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斯蒂芙课堂上的助教，甚至是卡斯整整一个舞蹈班的女孩。”
“想都别想。”杰森不假思索，“你最好别，迪克脑。否则别怪我把你的号码给对方。”
“那只是约会，小翅膀。”迪克笑了起来，伸手去揉杰森的头发，近乎怜爱，“约会不能比外星卧底任务更困难。”
杰森挣扎着从迪克的魔爪下躲开，多米诺面具遮住了他愤怒的白眼。
“闭上嘴从我的领土滚出去，或者我开木仓打穿你的脚趾。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或任何人的帮助来处理我的感情生活！这不过就是，差不多，狭义单身两年，既不犯法更不对宇宙和平造成危害，州法可没限制过任何人类的情感动态！”
“是吗？两年？这跟我先前听说的不一样呢小翅膀。”
杰森暴跳如雷。迪克不为所动。在迪克大笑着伸手去揽杰森的肩膀时，通讯频道上传来达米安的咋舌，跟斯蒂芬妮的挖苦：“十分确定正解是四年半。二的倍数。”她是今晚的蝙蝠女。信号、黑蝙蝠跟红罗宾休息。
“你要自己去挑礼服了，金头发。”杰森咬牙切齿。
“你正在为难蝙蝠洞目前唯一的合法护士。托德，我奉劝你再三思。”达米安冷笑着落井下石。
杰森反击的话已经到嘴边了。突然下边胡同里传来惊人的惨叫。
迪克跟杰森同时低头，狐疑，警戒。
只见哈莉朝他们的方向大幅度挥动手臂，单肩扛着沾了血迹的球棍。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鸟儿们，是你们的哈莉姨姨在教育渣男学会尊重女性。”哈莉大声说，又亢奋又欢喜，“总得有人替城市做点好事可不是。”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坚持下去哈莉，你做得真好。”杰森大喊，给哈莉一个赞同手势。
“我希望他们都还在呼吸哈莉，否则我将不得不忍痛更改今晚放你一马的脆弱计划──哦拜托别鼓励她！胡德，你怎么不干脆去跟哈莉约会呢？”迪克扭头，用蝙蝠侠的表情怒视杰森。
“遗憾的是，恐怕你们艾薇阿姨不会答应这事儿。”
哈莉大声回应，故作遗憾，“小鸟需要我帮忙介绍女孩？啊─哈。包在我身上，甜心。你们的哈莉阿姨跟艾薇阿姨会严肃地把关，就看在小猫的份上。我们会确保那些女孩儿绝不会喜欢红罗宾多过红头罩。哦，对的，我们都听说了约会失败的那些故事。”
迪克笑得蝙蝠装都掩饰不住他的颤抖。
杰森：“…………”他要谋杀散播八卦的罪魁祸首。
最后，杰森还是去陪了斯蒂芬妮挑礼服。
因为，实际上，不知不觉中，杰森成为家中任何人想买点什么时、会询问意见的对象。
仅仅因为杰森对自己的衣着打扮通常不上心，不意味着他不具备好品味。除了布鲁斯，杰森是家里最具艺术鉴赏能力的，现在已经超过布鲁斯了，可能。重点是，他精打细算。他也是除了阿尔弗雷德外，唯一能在超市采买时确保食材新鲜美味与价格恰当的。
女孩们更喜欢找杰森上街。扣掉脾气暴躁的部份，杰森对女性总是更温柔友善。基本的绅士风度──帮拎包拿袋，开车门拉椅子。带上杰森，登徒子肯定退避三舍。杰森给出的意见永远中肯不过分花俏，以实用为第一考虑。
或，这么说吧；整蝙蝠洞包括那些货真价实的蝙蝠都知道，迪克有着在色彩上品味骇人听闻的好名声。杜克挺好，就，是个直男。达米安？找达米安出门是得多想不开？
而提姆，可爱的提宝，没什么不好，就是他会直接把人丢进高订服装店，然后自己坐边上戴耳机，既世俗又与世隔绝的开始疯狂工作，找他逛街那是毫无乐趣可言。
斯蒂芬妮珍惜自己低调、平凡的校园生活，她不想被提姆塞进一件要价多过她一年学费的礼服，从此得在大学里忍受万众瞩目。而斯蒂芬妮就只会找提姆、卡斯或杰森去逛街。她不想让卡斯帮她付钱，所以，杰森。
住庄园不会消除学费跟生活费带来的双重经济压力。斯蒂芬妮既不想被朋友同情，又说不出卡斯跟提姆带她去的店都太高消费的事实。杰森会懂她的。毕竟他们有相似的成长背景。
杰森不负所望。
这儿有间小店铺，开在犯罪巷中央，接受红头罩也就是杰森的保护，不受其他帮氵??打扰。店主年迈，是前苏豪区俱乐部里的服装师，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得到过多五彩缤纷不适合日常着装的派对服。店铺内供应整体造型配搭，从头发到脚指甲。
这不全是杰森带斯蒂芬妮来这的理由。
“实际上，他提供学生折扣。”杰森告诉斯蒂芬妮，在他们穿过店门前，“哥大学生有的折扣甚至多过红头罩。”
“这种好人需要被保护。”斯蒂芬妮瞇起双眼，戏剧化地语气严肃，“否则将很难在哥谭活下去。”
杰森挑眉，昂起下颔冲斯蒂芬妮微笑。“那是。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嘿鲍伯！我带了人来找你。”
店主鲍伯头发斑白，身体倒瞧着硬朗，正抱着两套质料细致的小礼服要往店中央的塑料人型模特架上挂。杰森上前去，给店主一个礼节性的小拥抱，斯蒂芬妮则被店主手里其中一件礼服吸引。
缎面白底，紫线刺绣，方领经典设计，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蝴蝶结或滚边、蕾丝，靠的全是剪裁。
斯蒂芬妮被这件礼裙彻底给迷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只是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