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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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儿有些事发生了，提姆目睹，提姆看得一清二楚，然后提姆完完全全没弄明白。
实际上提姆会说，是杰森开始的。在杰森把他最后一个安排在公园街的线人也抢走后，战火点燃。提姆开始破坏杰森的每次约会，而杰森，继续在提姆的每个线人面前、发挥他莫名其妙的魅力──让提姆剩下的其他线人也全都倒戈去替红头罩效劳。
现在，提姆在整片哥谭土地上没有半个真正忠诚的线人，而杰森，拥有的线人绝对能在蝙蝠洞内居冠。不是说提姆真有多需要活人给他情报，他是个伟大的黑客，谢谢。提姆要得是卧底，能帮忙演戏、帮忙误导和操纵的卧底，要活的，不客气。
是红罗宾在外观上不够亲民，还是红头罩失去了应该要有的震摄力？不，提姆不认为他缺乏时尚审美。这必须得是杰森的问题。
他也不想走到这地步。如果迪克即将为了他践踏杰森在恋爱跟约会上、所剩不多的自信心？提姆会用精神压力、缺乏睡眠、喝了太多浓缩咖啡和杰森抢走他所有线人的事实自我辩护。听说提姆碎了杰森的自尊心？称之为复仇，闭嘴呢XX。
完美复仇的最后阶段是拍照存证。做为往后一年甚至十年内可用的勒索材料。提姆花了五小时写出精致可爱的小程序，怀抱着恶毒的兴高采烈、观赏杰森花两周时间跟他创造的聊天机器人互动。终于到了杰森提出见面的时候了。
去找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女孩吧；提姆冷酷地想。祝杰森约会愉快。
斯蒂芬妮知情，当然了，唯一的。她不那么赞同，可也不那么反对。
提姆眼睁睁看着杰森，在对街，跟个他从未见过的银发女子短暂交谈。然后，双双，愉快地，走进书店隔壁的咖啡馆。重点在愉快。
杰森。愉快。和一个没见过的女孩。
…………
往好的方面想，不管这事结局如何，要是迪克敢责备他，提姆都能说他至少帮杰森成功搭桥一次。
杰森．彼得．托德。年二四，职业义警，兴趣文学烹饪艺术。冰山俱乐部老板。在哥谭外创了自己的义警小分队，跟科里．安德、阿尔忒弥斯、罗伊、比札罗自称法外者，业务范围从地球到塔玛兰星球。
恋爱史，三。
三的意思不是他同时和三个人交往。三的意思是他有过三次恋爱。
如果柯里认为他们之间不算数──毕竟他们所做的，充其量就是抱在一起睡着了──这儿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批评。情况发生的前提是他们的飞船迷路在浩瀚宇宙中，一切都让人绝望。并不是他不想先带科里去至少吃顿饭。
如果他学生时期的愚蠢暗恋也不算数。
杰森，至少，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
…………
他才二十四岁。他有过约会，他有前女友。他只是，不小心死了然后忙着复活。地球上有，大概绝对至少有一亿的人活到三十岁都没恋爱过，在这事上没人有资格对他发表高见。又不是每个男人都想过上格雷森的迪克式爱情生活，也别拿他去跟替代品比，提姆有父母帮安排的未婚妻，基准不同。
杰森不是不懂约会。
他就……经验不多。
从没考虑过一见钟情的概率。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道德偏颇的义警，犯罪巷的保护者，冰山俱乐部老板，死掉的那只罗宾。
像他这种男人，一见钟情？说笑。
可如果这不是一见钟情，那他这在干嘛？
〝不叫卡罗琳〞女孩有疑似经过修图的天然五官。自称梅茜。非哥谭本地人，在上哥谭区的私立服装学院上课，独居。身材高挑匀称，皮肤却过分苍白。
杰森想知道她每周进健身房几次。他想知道她藏在黑色美瞳后的眼睛颜色。他能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去多看她丰满的上围，因为，真的，那很粗鲁。他所能做的就只是，让眼神在对方优雅的脖颈线条、跟柔软的背部曲线上来回，边啜饮咖啡，装作毫不在乎。
她看着年纪不超过三十。杰森估计是二十五。这些年要目测一位女性的实际岁数变得更加困难，总有整容和化妆和神乎其技的护肤保养。杰森想知道那些模特在梅茜面前会不会自信崩溃，因为，毕竟，这儿要不是有魔法或外星科技，梅茜的长相就是一个人类能到达的美貌极限，至少杰森相信这点。
乍看梅茜像个被宠坏的信托宝贝，尽情挥霍不必工作，随心所欲颐指气使。在离开咖啡馆前，杰森知道她后头的行程是去采购布料，而梅茜完全不打算真的走上服装设计师的职业道路。她学兴趣。就跟贵妇学花艺打发时间没两样。那间私立服装学院从入学手续开始就是趟烧钱旅程。
她今天穿的黑色皮靴是限量，不会出现在品牌官网上，年消破十万美刀才能下订。杰森知道是因着卡斯也有一双，生日礼物，迪克赠。见鬼，那双鞋真他妈贵。迪克绝对为那双鞋流了点血，或失去一些布鲁斯留给迪克的财产。绝对。
除非梅茜手上没有习武留下的厚茧；除非杰森没受过布鲁斯的训练，学会读人跟观察一切细节。阿尔忒弥斯和唐娜手上有相同的茧，提示：她们是亚马逊女人，用大概像是中世纪来的剑砍下敌人的头。
仅仅是定期进健身房可得不到梅茜的身材，她有肌肉。那头看似柔软的、光泽饱满的银灰色短卷发也不是染的出来，曾经杰森有幸被生物学可靠地告知，根据当代人类基因，银灰色不在普通人能有的正常发色范畴内。
现在，卡罗琳跟提姆跟完美复仇计划都不再重要。
杰森想知道，他这是就竟对怎样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了。
用剑，富有，银灰卷发，眼睛颜色可能可疑。问题的答案从雇佣兵、刺客联盟、另一个亚马逊女人、又另一个外星公主到超能者，范围真太他妈广。杰森的直觉在脑袋里对他大吼大叫。
哦，他会惹上麻烦。肯定会惹上麻烦。
但他还是要这么做吗？继续跟招惹一个，来路不明、散发谜团气息的美丽女人？
──他他妈当然是要！
“嘿罗伊，”杰森拨通好友的电话，“有兴趣帮点小忙不？我赌你会为此感激我，兴高采烈的那种。”
罗伊没有为此兴高采烈或感激杰森。实际上，他根本彻底亢奋起来。彷佛嗑高了，高得跟风筝一样高。
罗伊．哈珀，来自星城。假设奥利佛．昆恩差不多等于星城的蝙蝠侠，罗伊就差不多等于奥利佛．昆恩的第二个罗宾。
第二个罗宾代表鲁莽、叛逆、错误、死亡和父亲的骨中刺，代表爆炸和离家出走。第二个罗宾可以同时是最好和最糟的事。
基于上述，杰森跟罗伊成为永恒的好友。他们组队，闯荡宇宙，胖揍数不清的坏外星人，一起在周四下午六点后喝醉，醉到痛哭。
“杰。你该去找个女朋友。”那天，罗伊说，“我是指，毕竟，你瞧，我有莲了。可你？完全应该流通在市场上。择偶市场。”
“不，我们不相亲。”杰森毫不犹豫。
“约会不是相亲。”罗伊挥了挥手，无视杰森的任何反抗，“来嘛杰伊别死板，这会好玩的，我保证。”
杰森冷笑，一脚把罗伊踹下椅子。罗伊不以为忤，继续跟杰森喝得更醉。
当罗伊告诉杰森：这会很好玩的时候，他指的是多巴胺分泌造成的脸红心跳，绝对不是战斗跟肾上腺素导致的，这种。
“……见识到你的运气了，杰鸟。”罗伊给杰森回电话。“快问快答。关于那些这六年来全球各地发生的魔物袭击事件，你兴趣多少？”
杰森立刻会过意来。
“不。你认真的？”
“是啊。麦肯琪．利维亚，闻名遐迩的猎魔人，独一无二，如假包换。猜想梅茜是她的小名或什么，关于她仅有的几个视频里头，有两次大蓝个这么朝她尖叫。”
麦肯琪的发音和梅茜有点远也不那么远。这是个中性名。有个更女性化的小名合情合理。况且，梅茜是个平凡的名字，能在秘密身份和平民身份间随意通用而不起疑。
“正联没有她的详细资料，这人从发丝到指甲都是超人在以个人名誉来担保。从来只参加魔物狩猎行动，从来只跟超人双人搭档。是不是听上去不太妙？哦杰伊……”
“不。就停在这罗伊。你他妈最好别继续往下说。”
罗伊惋惜地叹气。他多想戏弄杰森，这是多好的机会，百年难见，要不是他好不容易总算劝动杰森去约会一次，不想把杰森气走。
“行吧。还需要我查什么？我认为其他部份你自己就能做到。既然大超在正联里给她背书，理论上人品不会出错，除非你怀疑她的资金来源。”
“魔物尸体在黑市上有高价。”杰森哼了一声，若有所思，“我会注意。”
“记得定期跟我分享进度！”罗伊在通话被掐断前喊出这句话。隔着一个哥谭都能从杰森愤怒的沉默中，听出对方无言以对的白眼。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一见钟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