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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阎铁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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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宫九找了点麻烦,闻人觉得很愉快。反正宫九是个m,有人找他麻烦,他说不定很高兴。
陆小凤对蜃楼珠也很感兴趣,他预感会有很多江湖人士去那里,届时南海必定会很热闹。
看出陆小凤的意动犹豫,闻人只好给酒泉再加把火。
“小凤兄,你可知道,为什么酒泉的位置年年变,却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追寻?”
“还要烦请闻人兄告知。”
“原因很简单,因为关于酒泉一直有一个传闻,而这个传闻在今年年初被一些人证实。所以大家对酒泉的好奇变得极度狂热。”
陆小凤感叹,“想来必定是和财宝有关。”
“不错。十几个衣着寒酸的住客,在悦来客栈订了一个月的大通铺,每餐都只吃干馒头。一个月期间回来过七八次,每次都失望而归,却在最后一次笑得喜不自胜。转头就订光了所有上房,衣锦还乡。”
“这样的做派,也只能是发了一笔横财。”
“而且是很大一笔。他们这么大的转变,别人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便跟上去打探,这些人回了乡,盖了园子,还娶了几房娇妻美妾,舒舒服服当起了土财主。”
“说起土财主,除了霍休,山西还有个阎铁珊。”
“珠光宝气阁的阁主阎铁珊,还有霍天青霍总管,都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我一直想与之一见,可惜两人成名已久,我贸然凑上去必然会显得唐突冒昧。现在不用担心了,既然小凤兄你提起阎铁珊,想必他是你的朋友。”
“可惜闻人兄猜错了,他还不是我的朋友。”
“不见不相识。只要和小凤兄见过面,就算是敌人,也会变成你的朋友。”闻人由衷感叹。
两人到当地的悦来客栈时,时不过午。他们还没有踏进客栈,霍天青就拿着请柬来邀。
“请问哪位是陆小凤陆公子,哪位是闻人歌闻人公子?”
“我就是陆小凤,他怎么知道我要来?”陆小凤奇怪地问。
“这方圆几百里之内的事情,没有我们家老爷不知道的。”
陆小凤最喜欢交朋友,他满口答应,“那好,到时候我一定去。”
“看来天下间只有两种人,陆小凤的朋友,还有即将成为陆小凤朋友的人。”闻人真是没法不佩服陆小凤。
“我倒是觉得这天底下只有一种人。”
“哦,是哪一种?”
“找麻烦的人。”
“不找麻烦,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所以我也愿先找麻烦。”闻人说。
阎铁珊把他们安排在菊园宴会。
酒喝到半饷,闻人突然叹息,“早就听闻阎阁主的庄园里有百亩荷塘,一直不得一观。今日好不容易借小凤兄的光,与阎阁主一见,却已经是金秋,荷尽已无擎雨盖,就连百亩方塘、田田荷叶都无缘得见。”
“难道闻人老弟也是北方人,所以对荷叶这么稀罕。”
“不错。”
“那好办,以后六月荷香的时候,陆老弟、闻人老弟还可以结伴同来,我一定好好招待。”
“那我就先谢过阎阁主的美意。”
因为没有案件干系,陆小凤和阎铁珊相谈甚欢。
闻人则看霍天青颇为投缘。
“霍总管也是山西人?”
“是。”
“霍总管仪表堂堂,不似别人的总管,倒像是大家公子。”闻人赞叹道。
“闻人老板过誉了。戚兄其实也玉树临风,好似书香传世的清贵公子。”
闻人略窘,他有点明白为什么陆小凤不愿和花满楼待在一起了,货比货扔啊。虽然对方这么说没有错。可是很显然,霍天青更欣赏戚赏而不是他这个闻人老板。
于是霍天青和戚赏相谈甚欢去了。
闻人一个人喝闷酒,最后醉得比谁都快。
醉后复醒醒复睡。
他这个样子显然没有办法继续行程。陆小凤和他在珠光宝气阁住下。这一觉闻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看来闻人兄会酿酒却不会喝酒。”陆小凤很遗憾。
“这不是正好?恰好小凤兄会喝酒却不会酿酒。”
“也是,能一起能喝酒的朋友很多,会酿美酒的就两个。”
“另一个是谁?”
“西门吹雪。”
“剑神西门吹雪?”
“是他。他酿的梅花酒是燕北一绝,可能喝到的人却不多。”陆小凤很得意。
“但其中必定有一个叫陆小凤。”
“可惜喝一次要怀念很久,很久。”陆小凤摸着胡子叹息。
闻人想那一定是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他保证,“至少我这里,小凤兄的酒是管够的。不仅有醍醐酒,还有千年醉,雪梅春酿,心中一点红。”
“最后一种酒名字听上去就很别趣。”陆小凤很好奇。
“这酒别名碧血桃花,是桃花酒却清澈如水,只是每从酒壶里倒出一杯,就会有一点鲜红悬在杯心。”
“的确是好酒,可惜现在我却喝不到。”陆小凤摸胡子,再次叹息。
“真不愧是陆小凤,就没什么事情你猜不到。”闻人也遗憾。
“我倒宁愿我这次猜错了。前三种我在你那里都喝过,就只有这最后一种没喝到。闻人兄不是个对朋友小气的人。如此,这酒不是还没有酿制成功,就是还没有到喝的时候。”
闻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习七打断,“老板,前面有人。”
闻人掀帘而出,抱拳问道,“在下闻人歌,悦来客栈的老板,敢问前面的大爷是哪路英雄?”
“西方魔教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不然,可不要怪我们不留情面。”
习七嘀咕道,“这样说本来就很不留情面了好么!”
“大爷们办事也需要银两不是,习七。”
“是,老板。”习七拿出一叠银票,递了上去,“大爷,这些银票请大爷们喝酒歇歇脚。”
他笑得真诚,可有些人却一点都不真诚,“银子我们收了,你们可以滚了。前面西方魔教少主办事,这里已经被封为禁区。”
习七叹气,“这该怎么办?老板,如果绕路的话,我们会错过宿头的。”
“你说怎么办?用银子解决不了的麻烦,只好用拳头解决啰。”玉天宝而已,又不是玉罗刹。
“大胆!竟然敢挑衅我西方魔教!”闻人没有过去,玉天宝却先出现了。玉天宝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脚步虚浮。如果没有人说他是西方魔教的少主,他也没有在荒郊野岭出现。那他就和任何一个富家公子都没什么区别。
“戚赏。”
“是。”
果然是梭子鱼只能领虾兵蟹将,戚赏一个照面,刚才还耍着威风的一干人等全部变成软骨头哭爹喊娘。
于是闻人觉得传言不可信,江湖中不是还有打了小的出来大的,打了大的出来老的的传统吗?怎么孤松枯竹没有出现?还有这个玉天宝,没打之前还扯虎皮做大旗,现在居然不色厉内荏地威胁一番。
实在是不对劲。
玉天宝不仅哭爹喊娘,他还很干脆地掏出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双手奉上。
“罗刹牌?”闻人摸了摸,这个玉牌触手温润。这就是在银钩赌坊里被仿了又仿的罗刹牌?的确是千年古玉。
玉天宝一把抹了眼泪,挤出个微笑谄媚道,“不错,闻人老板好眼力,正是罗刹牌。罗刹牌是我西方魔教镇教之宝,谁得到它,谁就会拥有无上权力。”
“在下只是区区一个商人。”闻人说得谦逊。
“闻人老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玉天宝一脸愤慨,反而来教导闻人来,“商人就不是人吗?商人就不能手握权力吗?闻人老板实在是太固步自封了!”
陆小凤觉得这个少主很有趣。这不,他又开始摸他的八字胡了。
闻人反省,“少主说得对。”
“收下就好了嘛。要是我像闻人老板这么有能力,我就不把它给你了。拿到手这么久,给出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为什么玉罗刹会选择他而不是飞天玉虎?这还真是一个谜。看书的时候闻人就知道,玉罗刹肯定洞悉开银钩赌坊的蓝胡子就是飞天玉虎,才会命令玉天宝把罗刹牌输在那里。毕竟玉天宝再没脑子也知道罗刹牌有多重要,至于人家蓝胡子千般万般地推辞还坚持要给么?有这个时间不如回魔教再拿点钱花花。
“小凤兄也看看?”
陆小凤接了过去,“是真的罗刹牌。这是个好东西,更是个大麻烦。这样闻人兄也要留下它?”
“我收下的东西,自然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不过小凤兄要是想要,”
“免了免了,我一点都不想要。”陆小凤连连摆手,他想起那条天魔玉律,罗刹牌就是个大麻烦,谁沾上谁倒霉。
“他不想要,你给我怎么样?”司空摘星一把夺过陆小凤手里的罗刹牌。
“他不能给你!”玉天宝急急道。
“真是奇了怪了,这东西又不是你的了,你还管得着吗?”司空一脸玉天宝多管闲事的表情,细细把玩罗刹牌。罗刹牌外表水色温润,宝光内蕴,司空不由感叹,“真是个好东西啊。闻人兄,借我玩两天。谢了。”
“司空兄还真是神出鬼没。”闻人苦笑。“玉公子,你就不用苦笑了。既然你给我这么一份大礼,我就让你在悦来客栈天字第一号房间住几天。不过,你这个魔教少主,怎么大晚上还在荒郊野岭里待着?”
“我是来找酒泉的。”看来魔教少主也不是一般的缺钱花。
一听“酒泉”两个字,司空又蹦跶出来抱怨,“陆小凤,你真不够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把我扯进来,不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把我丢开。我就是那十二月的扇子六月的炭炉。酒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居然不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