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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有暗恋过别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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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开拍时是夏天，烈日当空。宣安的辐射比沪江强的多，太阳很毒。
好在当地气温相对低一些，那年是疫情的前一年，宋知礼提前做完课程，为了这份钱她每天熬夜，气色变差，眼底发青。
一放暑假，宋知礼就以各种考试比赛理由说自己今年不回家了，然后转头坐上去厦门的飞机。
宋知礼的高中到大学，就是宣安和沪江两个地方来回跑，她没空出去玩，顶多是在转机落脚点转悠转悠。
由于实在很困，宋知礼上飞机要块毛毯盖在身上睡了过去。
飞机驶入云层，再到云层之上。
蓝色天开始因为时间流逝而发黄，然后在太阳的距离近的地方，云朵被点燃，熊熊烈火让这片天空变成了红色，覆盖一整片大地。
“女士。”乘务空姐推着餐车。
走到宋知礼所在的二十七排，见她睡着喊了两声。
宋知礼旁边的女人脾气好，拍了拍宋知礼，把那暂时搁在自己桌上的飞机餐递给了她。
她的状态比睡之前也好了一些，头发有些松散，宋知礼掏出两个卡子把头发固定在耳后，揉了揉睡眼，尚有些迷茫。
见状宋知礼赶忙接过饭盒，接连说了好几句谢谢。
旁边的女人发丝间有几缕雪白，看着有些上了年纪，但气质仍在，有细微的皱纹爬上她的脸，但不难看出旁边这位曾经一定是个美人。
“小姑娘，你这累坏了呀，眼圈黑漆漆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眼圈，打量着宋知礼。
“是有些忙。”
“现在的年轻人都拼得很。”
宋知礼笑笑没说话，低头打开飞机餐的饭盒。
此时的她，头发是前两天专门做的银色挑染，耳朵上的配饰重得她有些昏，没办法，她得先适应。
好像跟眼前的女人也没差多少？都是白发掺杂其中。
“你这打扮真漂亮。”
“谢谢阿姨。”
女人呵呵笑了两声，“不是阿姨了，我都六十二了，可以喊婆婆了。”
“您只有四十岁的样子啊。”
“你看着是个小娃娃，二十了？”
宋知礼点点头，嗯了一声。
婆婆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先吃饭，夸她嘴甜。
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吃飞机餐，所以吃把饭让了出来，宋知礼硬是吃了两份，她也吃得下。
“好孩子长身体。”
等宋知礼吃完，那位奶奶戴上了眼镜，在手机上翻出一个女孩的照片。
应该是奶奶年轻的时候。
那是晚上，照片上的女孩跟宋知礼差不多大。站在天台上，张开双臂，笑得张扬大胆，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乌黑的头发和夜融为一体。一身红裙衬得身材窃窕，就像风中的精灵。
“婆婆好漂亮。”宋知礼点点头，露出一脸坚定的样子，竖了个大拇指出来“这放到现在都是明星级别了。”
“这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故友，她当时才是真正的大明星。”
婆婆看向飞机窗，一些回忆涌上。
她和宋知礼说，以前自己想过要吃演艺圈的饭，后来太坚难，她放弃了。
婆婆有个朋友，她坚持走了下来。
本来想着，轻舟已过万重山。
可惜事与愿违。
她一边说，一边叹气，眼中满是遗憾。
好朋友的离去让她一夜苍老了许多。
“我那天看她，她没再笑了，她就躺在那，我和他说，我男人去投资影视，以后我俩想拍什么都行。”
婆婆一边摇摇头，手也摆了捏，语气弱了不少。
“没有用，我那会算个大小姐，嫁给我男人之后，我也懒得去工作，收入这方面人家也不需要我。要是我还坚持，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宋知礼加了婆婆的微信，婆婆是个港人，在厦门住得多。平日就喜欢到处坐飞机玩玩。好好享受后半辈子时光。
宋知礼离开时，特意找过。
婆婆叫林小琼，是个歌手，早年拍过一两部电影，但都是四十年前的事，她在此后消失四十多年,和好友一起。
她滑动手机把备注从婆婆改林小琼老师，然后又改成了林婆婆。
下飞机不久，宋知礼手机上剧组的电话打了过来，有人专程来接，她心里不禁赞叹，这待遇还真不错。
她不是大明星，但面对烈日她帽子墨镜一样不落，除非到了晚上不然绝对要防晒。
手机息屏,她这样好像……
也有点演员那意思？
她往机场的玻璃走了两步，身材一直是让她骄傲的一点，但这放在影视演艺，这一点是最普通的，她冲着玻璃比耶，给自己打打气。
今天是她来厦门的第一天，晚上就有第一个镜头需要拍。
本来剧组想让宋知礼找感觉，也没指望一下就完机拍好。
她过了，时间花了不少，但也不至于拖拉。
导演过来夸了她两句，状态保持得不错。
可是心里没那么舒服，她一直在给受害饰演者道歉。
镜头里，学校的天台。这段视频被作为证据匿名提交给警方。
天上没有星星黑呀呀的，只有一盏灯在楼道，照射过来的光也所剩无几。
受害人谭希，就是倪尚年的同校同学，她的“欺凌对象。”
“谭希，我和你说的嘴巴着老实点，你怎么就是听不懂。”
谭希坐在地上，手脚被绑着，绑在天台边边的栏杆上。
倪尚年没穿校服，紧身吊带，低腰短裤。一条蛇，蜿蜒在竹条上，攀附在她的腰枝。
倪尚年蹲在谭希面前，纤细而苍白的手紧紧扣着谭希的下巴，强迫她张嘴说话。
目前的片段在整段剧情里是接近尾声的，倪尚年并不知道谭希的耳膜已经受损。
很长时间谭希只靠写字交流。
”我早说过你敢乖乖听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镜头拉近，倪尚年脸上的愤怒渐退。
她深吸一烟吐在谭希脸上，白雾寥绕。。
倪尚年勾了勾唇，高处没有光，她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
眼前的谭希害怕地闭了眼。
意料之外的是，倪尚年解开了绑住谭希的绳索，她可以站起来了，手上的绳索还被绑着。
因为麻绳的磨擦，谭希的脚腕被血痕缠绕，有些无力，倪尚年一把将她拽起，用力往前一扔。
谭希前身扑出去，一下摔在天台的中心，光线到这里强起来。
这时才发现谭希的校裤破了洞，膝盖连带小腿也早已磨伤。疼痛感让她无力再次站起。
倪尚年仍一脸淡漠，玩弄那半截烟。
谭希的背后就是楼道，她可以跑。
见她不动，倪尚年从边上提着汽油围着谭希浇了一圈，那半截烟还冒着火星，她的食指点了点剩下的烟杆，看向潭希时唇角带笑。
“谭希。”倪同年居高临下看着她，把拿烟的右手放在背后。
“给你机会，从楼下跳下去死，就一直坐在这。”她挑了挑眉，另一只手指向楼道，“对了，还有那儿。”
这一幕剧情结束，因为其它人物的造型没有做完，进行了中场休息。
宋知礼急忙把女孩要扶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袖口上的灰。
腿上的皮肤真真实实磕破了，膝盖相对好一些。
宋知礼放下水杯，和医护一起。一人一只脚，帮忙上药。
“真是辛苦你了，姚夏老师。”
“不辛苦，拍戏嘛，很正常。”说得轻巧，宋知礼也是真切看见姚夏的眼角有泪。
她拍了拍姚夏的背，帮忙喊化妆师过来补妆。
拍摄一直进行十一点半,当天给宋知礼的拍摄进程才百分百完成。
这钱。
不好赚。
之前拍过的那些跟这次不一样。
得换条路子。
冬天，一整个冬天。宋知礼都睡得很沉，不是有人扒在她耳朵上喊的话，她都很少醒。
睁开眼时，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宋知礼侧着脸，两个眼睛肿着，整个人都皱巴的就像缺水快蔫了的花。
又是两下振动，宋知礼伸手捞过手机。
抖音的平台上，粉丝数加了两千多。
应该都是从画师平台搬过来的，她平淡地翻着自己的作品，那张画稿的浏览只有五千，自拍莫名飞到十万。
宋知礼咽了咽口水，底下的评论清一色。
都是说她跟潜行剧目宣传图上的人很像的事情。
您收到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要疏云:你又登上二中表白墙啦。
宋知礼回过去一个问号。
要疏云发来两张截图。一张是图中图，2016年的表白墙图片和前两天她在球场和裴涣站在一块的照片。
两配文:四年的神秘组合。
什么鬼。
还有一张帖子，是那三个女孩的合照，带着潜行超话的微博。
再点开微博官方。
《潜行》新发的宣传图，倪尚年的眼神空洞。她低头但抬眼看向屏幕，有些渗人。右手的形状像机械，每指根手指都连着线，操控着一个人偶。
穿着校服的谭希。
另一只手只伸出食指，把血沾在谭希的衣服上.
整张画面色系都是黑红，图片最上方写着《潜行》。
提着人偶的手上写着小字“倪尚年，宋知礼饰”。
其它小字就是电影的定档时间，和一些悬疑剧必有的问题.
因为宋知礼没有对外公开账号，这条微博只艾特了谭希。
《潜行》的初热度不低,不过也没特别多人去问，只有感兴趣的人觉得题材好，光看画面让人期待。
宋知礼这才松了一口气，翻回要疏云的聊天框。
“为什么有一种被通辑的错觉？”
□□这种东西，宋知礼很早就不再用了。
宋知礼也觉得那些东西应该大家都懒得看,但过去这么久了，好像大家都爱看。
打开沪江二中的表白墙，宋知礼翻到了2016年，她刚转学来的时候。
翻了几下来都没什么可看的帖子,直到日期2017.11.8。
“我喜欢裴涣，想要一个联系方式，我是xxxxxx……希望他可以看见。”
再往上还有写给宋知礼的。
基本都是那么几句夸人好看、帅。
想要联系方式。
再往上，是匿名的那张合照照片。
要疏云发过来的那张截图上的。
宋知礼笑的和平常一样，漏着酒窝，她按着裴涣的头发。细碎的刘海微微挡眼，但这也不难认出是他。
底下的评论多的出其，为首置顶的文字介绍着他们。
“宋知礼16岁，高2年级6班。裴涣14岁初2年级1班。”
底下更正时间：她今年17，今天19号。
“这下，裴第一的加学晚修的理由……？”
“天呐，原来我们从年龄上就不可能了。”
“这个男孩我知道，他天天在高中部的前厅桌子上坐着等。”
“两人颜值都好高，姐弟？”
也有人问宋知礼是不是跳级，答案是她早上了半年学，是小生日。
犹豫再三，宋知礼保存了那张照片。
再跳目球场那张照片，右下角有一块沪江二中球服特有的墨绿色入镜。
宋知礼的思绪拉远，脑补了很多片段。
她告诉了要疏云。
那天有一个女孩帮裴涣拿衣服，她喜欢裴涣。
照片很可能是她拍的。
“你说，会不会是她和朋友说这件事发了出来，然后照片被传开了？”
好在这件事没有对宋知礼造成什么极大困扰，好在那些言语没有恶意。
对于《潜行》她早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对于学校的事情，她早就毕业了。
“你难不成也喜欢笑涣？”
“不喜欢。”
“那就别想太多，我刚好看见有才发的，早知道会让你多想我不会发。”
为了转移注意，宋知礼选择在午饭前直播聊天和粉丝心情树洞一下。
简单梳洗过自己，洗漱时的发带没有摘。白净的脸蛋露在外面，她靠在床头左右腿交替接着，非常松散的状态。
看着有人进来，宋知礼专门往床头靠了靠，坐得更正了。
“早上好呀。”宋知礼淡淡出声，“芒果猫老师早上好。”
接着又有弹幕:“老师今天怎么早直播。”
“老师你居然就这么水灵灵露脸了。”
看到这里，宋知礼下意识捂住了摄像头，她小心试探着“不可以吗？”
“可以。”
“其它老师都是语音直播拒绝露脸，只是奇怪老师这么直接。”
“这样啊，我以为只能视频呢。”说着,宋知礼松手，直播屏幕再次亮起，人数有600个了。
“今天不画画？”
“暂时没单子，没什么可画的，你们想看什么吗？”
一边说着，宋知礼起身去找平板，手机放在奇怪刁钻的角度，只露宋知礼的半张脸。
然后是床上，宋知礼放下东西去找东西。
“芒果老师好漂亮呀。”
“有这么美丽老师给我画画是我的荣幸。”
“学美术的老师都这样？”
没一会儿，宋知礼回来了，她把手机放到了支架上，自己坐在床上。
平板面向屏幕，空白的画布。
“你们想看我画什么主题呀？”
“校园”“芒果猫”“神笔马良的画”
宋知礼翻动评论，忍不住笑出了声。
后面的关键词越来越奇怪，“病友”“芒果猫的发带”“人民教师”最后她把目光放在第一个“校园”上。
抬手落笔，她在画布上写下两个字，
等抬头和粉丝商量构画、分享思路时，有人刷起了礼物。
刚才还笑着的宋知礼，刚把草稿举起来就呆住了，害怕自己看错，她特意翻了翻。
那是一个百元礼物，扣掉平台的钱，她只能拿到五十。
还没出声，两个、三个。
“等等宝宝，别刷了。”宋知礼看着对方的原始头像和名字，莫名有些心慌。
如果对面是个未成年，钱要原价打回家长那里，可是平台的钱被吃了，她要双倍赔偿的。
这事不小。
“有这些钱你可以约我画稿的。”
回复：单纯喜欢打赏。
宋知礼迟疑地点了点头，看对方没再刷，悬着心放下，或许是想多了。
“那你来指定主题吧。”
“给校园主题加一点概念。”
大概两分钟过去。
回复：暗恋。
看见这两个字后，宋知礼的手指戳了戳脸，在画布上画了两个人。
她把平板举上去。
画面上是一男一女，男生在前，女生在后。
男生半靠在女生的桌子上和女生说话的样子。
一抬眼，那人回复：室外好一点。
宋知礼撤掉图层重新再画，刚落笔，心里又有了疑问，“谁暗恋谁？性别。”
“随便。”
“芒果猫老婆工作的样子真帅。”
“老婆好认真！”
弹幕飘过.....
新的画布上，天台的边缘，女主坐着，男主站在一边，是一副远景。
宋知礼的触屏笔嗑在唇角，有点尴尬地解释，“这还是第一次画双人，还有这些……而且我上学没谈过恋爱。”
“和我谈。”
“太好了，老婆没被男人伤害过。”
宋知礼回复了几条弹幕、评论。
刚才的人没再发言，她就继续画了。
在沈蔓喊她吃饭前，她完成了线稿，同时下播。并且给刚才在线看直播的人拉进了粉丝群中。
出了卧房，傅眠正坐在桌上吃饭，沈蔓从厨房端出汤盆。刚一坐下，沈蔓就开口了，是商量的语气，但没有商量的余地。
“声声“放寒假我和傅眠就得去找你姐姐了。”
“行，知道了。”
宋知礼尽量的避免直接交流，她怕如果和沈蔓心意不和的话，两人又会爆发争吵。
“我也是才听你姐安排的。”
“没事，你去你们的，我不会怎么样，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郑阿姨那你有空可以去两趟。”
一边说，沈蔓往宋知礼碗中夹了几道菜，试图缓合餐桌尴尬的气氛。
“要是裴涣上大学走了，三年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她说的不喜欢裴涣，但是哪家家长不喜欢孩子。”
“裴伯伯呢？”
仔细想，从她回来沪江时，裴江世就没有露过面。
听了沈蔓的话，宋知礼不由地眉心一跳。
“你回来的三个月前，就走了。”
“那裴家，家大业大。小郑阿姨也不会处理，裴涣没上完大学，公司谁管？”
沈蔓摇摇头，叹气说，“听是公司以前的高层在管，但哪个不想上位，那么大一块肉啥意思想吃。”
宋知礼没说话，夹菜的手也停了下来。
此时宋知礼才见识到沈蔓这张喜欢八卦的嘴真正的好处在哪里，她什么都知道。
“你也别专门问裴涣了，他快高考了，小郑以前为这事难过了一个多月。”
“我知道。”
宋知礼扒拉着碗里那两口饭，心里有点难受，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
当时裴涣问她，要是她不否定自己走上演艺道路，是不是他也要去学表演
怎么会啊，肯定不是，裴涣不是四年前的跟屁虫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如以前了，而且他有明辨的能力。
她怎么会这么想呢？
莫名其妙。
好了，听着。
这件事只有一个，就这一个，最完美的结果，裴涣顺利接管裴家的产业。
“妈，我吃好了，出去转悠轻悠。”说着,宋知礼把饭碗放进洗碗池，“嗯,穿厚点吧。”
宋知礼出了家门，寒风拍在她的脸颊，这场雪估计会下一天。
她在门口的花圃台阶上站了一会儿，然后抓了一把雪在手中握了握。白雪倾刻化成了水，手心也传来一阵刺痛。
地面上非雪即霜，宋知礼在路上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是试探。
“沈万江！给我开门！”
在这一片安宁中，尖锐的女声划破寂静。
宋知礼吓的愣了一下，附近的楼区都关着门，分明没人。
四下观望，宋知礼的后方，终于有了人影。
一个女人抱着宠物白狐，蹲在院中。
看见声音来源，宋知礼才继续走，没几步就到了那个拐点。
她和上次一样，走过去站在裴家的门口，楼上的窗帘拉着。目光下移，裴涣在院子里扫雪。
宋知礼的衣服黑色，裴涣一眼就看到她。
吹过冷风，两人的脸都是红的。
“你怎么来了？天冷不在家呆着。”裴涣把雪铲到院外，顺便把宋知礼脚前的也产开。
“想和你聊聊天。”
“不是才加了微信？”
“我们家不远。”宋知礼的睫毛颤了颤，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启，“不行吗？”
“行呀，怎么不行。”
“那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还骂了我。”
“……”
宋知礼主动为他辩解，“你有起床气？”
过了一会，裴涣嗯了一声。意义不明。
“小郑阿姨呢？”
“生生病了，去宠物医院了。”他顿了一下回应着。
两人进了家里，裴涣没在客厅停留，带着宋知礼去了负一楼的书房。
他们以前的秘密基地。
上次来时没机会下来看，这里跟记忆中变化了不少。
从这里往下看可以看见地下车库，以前这片狭小的空间田周都是书架，特别封闭。
灯光昏黄，看起来像个很温馨的“避难所”，最靠里的地方放着一张床，旁边就是书桌，增置了台电脑。
在往边上，地上是矮脚沙发，对面的书架上挂着投影仪。
中间放着一块地毯，上面是些零食桌游。
这里不想书房，像秘密基地plus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