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赚钱后发现榜一是我邻居家的弟弟》画星枝

7、裴声声。

　　裴涣引着宋知礼坐到矮脚沙发上，随手把零食丢给了宋知礼。
　　他没有坐下，走到刚下来的楼梯隔间。从里拿了两瓶矿瓶泉，箱子翻着什么的样子。
　　“你在干嘛？”宋知礼出声，目光没从裴涣身上移开。
　　“拿瓶水，怕你说累了。”裴涣从隔间走出来，棉衣被他脱下，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卫衣。
　　一堆书架前面有一个带轮子的梯架，小时候踩在上面拿书。
　　现在很轻松了，裴涣拿了本书，坐在上面。
　　一支脚踩在上面，一支脚放在地上，和站着区别不大，但有个支撑点。
　　宋知礼接住裴涣扔过来的水，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点着书背，没朝这边看。
　　裴涣见宋知礼不说话，又把书合上了。
　　刚想抬头问她，宋知礼突然出声，“谢谢你昨天关心,我心情不太好才给你见了脸色。”
　　“你就为这事啊？”
　　裴涣把书塞回架子里，勾了勾唇角，悠悠的说，“好吧，不用谢。”
　　“你高三压力大么？”
　　“还行，我挺会给自己安排解压活动的。”
　　宋知礼脑子还想着起床气的问题，她抬眼看向裴涣。
　　嘴硬的小孩长成了正值美好青春的青少年。
　　转眼就是要步入社会的人，虽然还带着一些稚气，但也越发成长的成熟。
　　反正和那个有起床气的人，好像搭不上边。
　　“你没有舍友吗？”
　　“有啊。”
　　“？”
　　“你会骂舍友吗？”
　　比如舍友怕你迟到叫你起床么？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宋知礼的社交模式一直都生硬得令人发指。
　　时常保持在只顾着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状态。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她想过再问点别的，至少有点聊天的气氛，然后聊她真的想问的。
　　还是不合适。
　　“你高三寒假放多久？”
　　这不知道是宋知礼抛出的第多少个问题，她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一周。”
　　裴涣早已从梯架上转移到了电脑桌。
　　手指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像siri回复手机使者用者那样回复着宋知礼。
　　没等到下一个问题，裴涣还往这里看了一眼，宋知礼陷在矮脚沙发里。怔怔地，那瓶矿泉水她还没有打开，紧紧握在手中。
　　裴涣退开一步，感觉室内光线已经有些暗。
　　天应该不早了，裴涣从电脑桌走到门口。
　　把灯打开，室内亮敞了不少，宋知礼被晃的捂了下眼。
　　矿泉水被裴涣从手中抽离，宋知礼抬头看他，瓶盖被扭开后放回了她的手里。
　　那双眼睛幽深，睫毛向下垂着，额前碎发乱散着，眼角的痣非常吸睛。
　　宋知礼发现，那这个角度看，和表白墙的那条帖子很像。
　　她注视着重新回到电脑前的裴涣。
　　“你在写作业？”
　　“工作。”
　　“雇佣童工？”
　　“没，我爸公司的事。”裴涣的眼睛始终盯着屏幕，然后淡淡开口，“我爸去世了。”
　　宋知礼的嘴唇张了张，犹豫间她还是说了出来。
　　关于他的问题不禁意提起，觉得不合适想转移话题。
　　这种问题相比她要问的，是不是她要问的要好一点？
　　“裴涣。”
　　“嗯？”
　　“你有暗恋过别人吗？”
　　这句话一出口，裴涣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一下。
　　电脑光下，他唇角勾起笑了笑，“没有啊，上次吃饭不是说了吗？我没喜欢的人，也没对象。”
　　“好吧。我看那边架子上有罐星星，还以为你也有小心思。”
　　宋知礼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失望，“本来还想问问你什么感觉，看起来你的青春也挺平淡。”
　　“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每天下午的四点。是宋知礼直播的时间，她得提前回去准备。
　　裴涣没有送她，宋知礼出去后，外面果然下起了雪。
　　她记得沪江以前下雪也没这么频繁。
　　片片雪花如鹅毛，车道还没得及清理，整个小区披上棉被，宋知礼一脚踏入其中。
　　不远处，刚才来时的路口，那位抱着宠物狐的女主人此时正坐在自家门口拍着什么。
　　细看，一头黑发看似复杂，半头发髻只用一支簪子就固定住。
　　她一身白衣和这场雪融为一体，舞姿翩翩。
　　那不能用美这种低俗的词语来形容。
　　手起手落，带动袖摆在空中飞舞。她很厉害，赤着脚，在雪中也没有摔倒。
　　因为寒冷，宋知礼没有多做停留，快步回家。

　　回到家的宋知礼立刻去洗了热水澡，还是那身睡衣。
　　芒果猫老师开播了。
　　镜头对准窗外，这份雪白的纯洁之美独一无二。
　　宋知礼没再画早上的那幅画，心里回想着刚才在楼下看见的那一幕。手里一边画，一边讲着这件事，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怪都说美术生最能发现生活中的美，芒果老师光讲都讲得这么细。”
　　看着刚画完的线稿，宋知礼点了点头，继续上色。
　　“果然古风才是我的舒适区。”
　　大概到了七点，已经是晚上，连着画了三个小时，草草完工。
　　长时间的动手工作，手腕还是有些痛。
　　“我没见到正脸，就当作无偿给你们用吧，画的也不是很细。”
　　画中的女子，眉心一点赤红，双眼清如碧水，后手高放挑着下巴，微微倾斜的脸上有几缕发丝，另一支手伸向屏幕。
　　画面清冷，但女子勾摄心魂。
　　“商用nonono，实在喜欢还是老样子可以买断细化，期限是一周，买断就不无偿咯。”
　　随后下面评论就立刻有了回复。
　　名字叫沈万江，知礼一下就想起来了。
　　沈万江:怎么买断。
　　“回关你了，下播咱们联系。”
　　沈万江:多少钱?
　　“大概在一千五呢，买断可以和我联系更改细节，比如衣服什么的。”
　　画完后，宋知礼换到了上午的校园稿。
　　镜头对准她，触屏笔卡在人中，她的嘴唇嘟起，没什么头绪，撑着左手的脸有些无力，脸微微倒了过去。
　　神秘榜一又来了，进直播间时都带着和其它粉丝不一样的边框。
　　“配色要晚上还是白天，晚上可以画点灯光”
　　这句话是在询问那人，但那人很久也没有回复宋知礼。
　　“要不然画个夜景，我突然有了点想法。”
　　宋知礼的指尖在画板上敲了敲。
　　“随便。”
　　那人回复之后没一会，新图产出。
　　是一张夜空色块。
　　可以填色了。
　　宋知礼正画着，手机弹来消息，已经八点多将近九点。
　　手腕上的痛感加重，今天已经播了很久了。宋知礼果断下播。
　　她从私聊加上了那位沈万江。
　　而微信里是林小琼老师发来的消息，最后一句是一条12秒的语音。
　　宋知礼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莫名的有种恐惧席卷全身。
　　那会儿在剧组，她的戏份跟进在一半卡壳，林小琼作为总导演妻子来探班。
　　那时宋知礼才知道，试镜时的导演就是个托，也正是林小琼这个前辈跟她有过交流，她很容易从紧张中走出。
　　宋知礼颤颤巍巍点了进去，不是什么坏消息。
　　林小琼的语气温和，令人心安，“小知礼，吃饭了吗？”
　　下一条语音，“微博反响挺好的,你不会开账号呀。”
　　“婆婆，我吃过饭了，我想电影上映再公开，我并没打算以后也当演员。”
　　她希望画粉多一点，她觉得彼此心意相通，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
　　如果被扒出来帐号，那没办法。
　　但也是迟早的事情，那就晚一点。
　　她找见了一条更开心的赚钱方式，只需要和粉丝聊天。
　　回复:“哎呀行的力，我帮你招呼去昂。”
　　“谢谢婆婆。”
　　回复：“不用谢我，多好的孩子，走这条路子也有前途。”
　　回复：“你要是谢我，就来陪我筹备我男人准备给我七十五岁生日礼物的电影吧。”
　　这条语音中间停了一会“他说是个惊喜。”
　　还有八年。
　　“一定的婆婆，那时候我也老了。”
　　回复：“不老不老，我去跟他说说。”
　　回复：“早点休息啊孩子。”
　　看着屏幕，宋知礼脸上笑嘻嘻的，她感慨林小琼和叶导演的感情，居然这么多年还会准备惊喜。
　　在厦门那会儿，婆婆也总是照拂她。
　　今天宋知礼还挺开心，沈万江加上她之后直接把钱转了过来，关于要细化的地方。
　　那面发来了两张照片，那只宠物狐和跳舞女子的正脸。
　　完稿时，那面还加了三千。
　　让宋知礼画在纸上，同样是跳舞的动作。
　　老板大手笔。

　　元旦假期时，沈蔓带着傅眠出国了。
　　比计划中要早了半个月，没有任何前兆，宋知礼再醒时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也不见怪，宋颖礼经常这样子，安排自己就会拖延症，安排别人就默认别人会有预言的能力。
　　沈蔓和宋志豪离婚后什么都没有，依附在宋颖礼这里，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宋知礼上学，她只有这一条路。
　　而宋志豪的下落，没人知道，也许他负债跑了，跑到哪里根本不知道。
　　在很早之前，甚至是宋知礼还没出生时。因为宋志豪的常年酗酒，宋颖礼和沈蔓没少挨打。
　　宋知礼出生后，宋志豪的家暴情节减轻了，但还是有。
　　宋颖礼上了大学，考到沪江，在那里落地生根。
　　她不喜欢这个家，不喜欢沈蔓，因为她软弱不堪。不喜欢宋知礼，因为妹妹夺走了家人在她身上仅剩的爱。

　　宋知礼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不触及她道德底线就有钱拿的机会。
　　所以沪江二中元旦画展的讲解员，她去了。
　　昔日的美术老师卢老师，得知请的是她，也主动联系了宋知礼。
　　当天还有个晚会是在画展之后。
　　学校里的美术老师打好了招呼，给宋知礼也准备了套校服。
　　她是作为艺考毕业生进行讲解。对外是说什么来着？弥补遗憾。
　　所以另外还找了目前成绩最好的高三美术生。
　　整个学校里的学生都获得难得的自由，学生们穿着各样的表演服。
　　还有汉服、lolita、cosplay，各种社团的宣传小广告。
　　“以前学校还没有这些呢。”宋知礼拿着手机拍的了几个视频。
　　“这还是学校说要减轻学生学习压力弄出来的。”
　　跟前的卢老师肉眼可见的苍老，走路慢悠悠的。腰背不再直挺，“弄的还真不错。”
　　“我听学校里那群孩子说，有个新电影的人物也是叫宋知礼演的，都说是你。还有前些天碰见你的。”卢老师哈哈笑了两声，“谁说学美术的孩子不好？”
　　从前的画室从教学楼搬到了新的综合里，专门做社团。
　　走到美术区，大门开着，里面已经布置好了，几个同学在拉警戒线。
　　“卢老师回来了！”
　　为首的女孩叫喊着。
　　接下来，好几颗头从门框冒出，卢老师旁边的女孩扎着高尾，套着一件高中校服上衣。
　　身材高挑脸上始终带笑。
　　听见喊声，卢老师点点头，“这群刚来的娃儿更是，每天热情好动得很，只有高三的那几个每天蔫巴巴。”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呀，卢老师。”
　　画室的光线明亮。一进去右手边就是讲台，双端都是玻璃窗，展台里放着的都是学生画作居多。
　　当然也有宋知礼她自己的。
　　一张、隔着栅栏躲在芒果树荫下的猫。
　　那是张油画。
　　单纯因为她喜欢猫，喜欢芒果，喜欢油画。
　　“你是学姐，还是……”有一个学生走在宋知礼旁边，指着她胸前的校徽。
　　宋知礼比她高一个头。
　　“学妹。”
　　宋知礼挑挑眉，还是笑味咪的，“学姐学长们带我起逛。”
　　“你别逗他们了。”
　　卢老师引她在各个展区轻悠，熟悉了一下提前准备好的话稿如何对应。
　　期间，送知礼还进了高三的训练室，只是在门口看了看。
　　虽然她当时没在校内集训，但也这里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知不觉，到了开展时间，人越来越多，宋知礼的任务是在展区讲解，上台的任务留给了高三的学生。

　　“画展有什么好看的。”蒋玉辰的双手背在脑后，眼神上下打量着裴涣，“你脑子里从书变油彩了啊。”
　　“那也比你满脑子水强。”裴涣斜眼瞟了蒋玉辰一下，往艺术综合楼方向的步子加快。
　　蒋玉辰没把这句骂声当回事，抬手搂住裴涣的脖子。“黄叶楠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本来还只是翻了个白眼的裴涣，把他的手拍了下去，“这么关心她，你喜欢她你去跟她说说让她追你。”
　　“啧，你看你。”
　　蒋玉辰跑到裴涣面前，双手又搭在后脑上，开始了美好幻想，“段瑞杰都有女朋友了，哎呀，我要是有空也找个女朋友，谁还看什么画展。”
　　“小心看路。”
　　裴涣看了眼蒋玉辰，眼神看向天边，唇角上扬。
　　下一刻，蒋玉辰因为踩空台阶，踉跄几步差点摔倒，你提前点告诉我啊。”
　　两人走进综合楼，很多人在美术区堆着，进展馆都需要排队。
　　好在前面也只剩两三个人，宋知礼刚好从另一边讲到路口处。
　　她的旁边跟着几个校领导，她讲的认真，几乎不低头看稿。
　　“画室还有这么漂亮的学妹？”蒋玉辰拽了拽装涣，很快就发现裴涣一直盯着宋知礼。
　　宋知礼鼻染高挺，面部线条利落，一个眼神就让蒋玉辰也看呆了。
　　“我去……以前怎么没见过”
　　趁着领导交淡时，她朝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我靠，看我说啥了，桃花来了。”
　　裴涣一拳捶在蒋玉辰的背上，力道不轻。
　　“白日做梦。”
　　“黄叶楠是你的，我喜欢这个学妹。我追她。”
　　“你们不可能的。”
　　“为啥？自己没对象不让别人有对象了？”
　　“你太自恋了。她看不上你。”
　　“她看不上我还能能看上你？”
　　裴涣朝宋知礼走向的另一个展区扬了扬头。说“她是我姐，所以你们没可能。”
　　“？”
　　等宋知礼和卢老师，还有其它学生送完领导，晚会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你不是说她是你姐，你喊她看看她应不应啊。”
　　远处讲台的边上，宋知礼把袖子挽起来。
　　白色的半指手套下面，是她高中戴到大学的黄白配色腕带。宋知礼把这些都摘掉放在一边，解开绷带重新抹了药膏，然后戴上。
　　白色的半指手套是一对，刚好保暖。
　　裴涣没理蒋玉辰，走了过去。
　　裴涣没开口，直接站在宋知礼的身后，双手扶在宋知礼的肩头。
　　“嗯？”
　　宋知礼侧头一看，裴涣的脸近在咫尺。
　　她的鼻尖从他脸上蹭过，下意识退了步。耳朵烧红，她正过脸，面前不远处是蒋玉辰，宋知礼直接低下了头。
　　蒋玉辰和裴涣差不多高，留着寸头，有点呆呆的小子。
　　“你别离我这么近。”宋知礼推了推裴涣，脸上的情绪却平淡，“我耳朵不舒服。”
　　就这场面，裴涣说那是他姐，就算是刚在一起的情侣他都信了。
　　“你晚会留着不？”裴涣声音懒懒地，双手插在口袋里。
　　“我校服都是借的，等下得还回去了。”宋知礼指了指胳膊肘夹住的衣服。
　　在沪江二中，学校不怕你是外校同学，进楼都是直接识别校服学徽的学号。
　　“我的借你，晚上咱俩一起回？”
　　思考了一会儿，宋知礼点点头。
　　“行。”
　　宋知礼的衣服是画展后勤学生的，她去还衣服。
　　蒋玉辰这边震惊还没缓过来，“我去，我以为是乖乖的学妹。”
　　蒋玉辰撞了撞目光还在宋知礼方向的裴涣，“你姐..是个大姐大啊。”
　　“嗯。”
　　“你看她手上那两块孔啊，四个洞，脸上也是。”蒋玉辰表现得激动，难以言表。
　　“她在校内没戴着你都看得见。”
　　因为裴涣有冬季校服，为了直接性的方便，秋校服给了宋知礼。外面是她来时就穿着的棉服，没人看得出她是不是在校生。
　　冬天冷，所以晚会在室内办。
　　三人到的时候，节目已经开始了。
　　蒋玉辰带着宋知礼从正门用校服学号进去，裴涣靠“学生会人脸”从后门进去的。
　　礼堂的最后没人，蒋玉辰带着宋知礼坐下，一下就看见了上次的女生。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班同学黄叶楠。”
　　女孩算不上特别好看，眉清目秀，挺有学生气。
　　蒋玉辰看向那个女生，她占了大概五个座位。
　　“这位，裴涣的姐姐。”
　　两人点头示意，听见裴涣的姐姐时，黄叶楠眼中的敌意减少了一些，而宋知礼则惊讶于裴涣居然还会这样介绍自己，这声姐姐已经四年没听了。
　　“座位会不够。”
　　黄叶楠出声，她坐在五个座位的中间。另外两个应该是她朋友。
　　“没事我坐后面就行。”
　　那是一个长座，大概是一个半的座位。

　　大概过了五分钟，这里的人才坐全了。
　　宋知礼被前面的蒋玉辰挡住看着没什么兴趣，掏出手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发当天停播通知。
　　“你现在身份是二中学生，玩手机不合适呀。”
　　“嗯？我是卢老师带回来的，毕业生。”宋知礼一边低头打字，发出了公告。特意加重了毕业生的咬字发音。
　　有蒋玉辰坐在黄叶楠旁边，她当然不愿意，她想挨着的是裴涣。
　　宋知礼正玩着手机，和要疏云说自己回沪二看晚会了。
　　裴涣往后走了一个台阶到宋知礼的这排，“你往里先坐。前面坐不下。”
　　可是这里更坐不下吧？
　　裴涣用手点了点蒋玉辰，他醒了过来，“坐外边，外边宽敞。”
　　宋知礼往里挤了挤。
　　这里是礼堂的中线，有一小块的座位被柱子挡住，好在没有座位间的挡板，也宋知礼长得也瘦，她和裴涣坐得下。
　　因为蒋玉辰挪开，宋知礼的视线开阔不少,她从包里拿上眼镜看起了节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知礼睡困得摇头晃脑，裴涣把她摆过来靠在自己肩上,玩着她手上的手套，也没心思看节目。
　　“你姐叫啥呀？”蒋玉辰又扭了过来和裴涣说话。
　　“声声。”
　　“裴声声?”
　　“姓宋。”
　　“切，我以为她是你亲姐。”
　　裴涣垂眼，宋知礼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唇，像吃到了什么美食一样。
　　“芒……果”
　　“？”
　　蒋玉辰吓了一跳，以为是醒了。
　　“不是亲的，也快成亲的了。”
　　“……”